2023年4月19日,第20屆上海國際汽車工業展覽會上的蔚來汽車展位。(Hector Retamal/AFP)
中共一直對外宣稱,中國是新能源汽車的全球最大市場,而旅美中國民營企業家孟軍近日披露,新能源汽車是中國的另一個類似於房地產泡沫,卻比房地產還要爛尾的事情,因為中國的新能源汽車企業絕大多數都是騙補的。
2008年10月,埃隆‧馬斯克(Elon Musk)成為特斯拉(Tesla)的CEO,並於同年推出其第一款電動車Tesla Roadster,從此引發全球的電動車熱潮。
中共政府2009年決定要全面扶持這個行業,並開始提供行業補貼。中共各級政府不僅直接補貼新能源汽車生產商,購買新能源汽車的單位和個人也可以減免購置稅,對於汽車限購、限行的大城市,新能源汽車都成為「例外」。
在中共政府的大力推動下,中國的新能源汽車企業一哄而上。據中國新能源汽車國家監管平台2019年3月統計,截至2019年3月11日,中國累計註冊整車企業635家,成功註冊整車企業的有486家,通過「平台符合性檢測」的整車企業450家,通過「車輛符合性檢測」的車型5827個。
不過,隨着中共補貼政策的逐步退場,絕大部分新能源汽車品牌都已成為明日黃花。據中國汽車行業組織乘聯會今年1月公佈的2022年零售銷量排行,只有149個品牌的新能源汽車去年仍有銷售。其中49個品牌的全年銷售不足500輛,部分已停工停產或處於破產邊緣。該數據顯示,在兩年的時間內,超過八成中國新能源汽車企業已經退出或正在退出市場。
中國新能源汽車行業最早爆出「騙補」醜聞於2016年。中共財政部對93家車企的調查中發現,騙補的企業高達72家。此後中共提高財政補貼門檻,補貼額度逐年減少。至去年12月31日,中共結束了持續13年的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
騙補方式五花八門
中國汽車工業協會的統計數據顯示,中國新能源汽車2022年生產705.8萬輛,銷售688.7萬輛,同比分別增長96.9%和93.4%,「連續八年保持全球第一」,呈現「持續爆發式增長」。
但旅美中國民營企業家孟軍在6月25日的新唐人電視節目《菁英論壇》中表示,中共想要用新能源汽車來證明中國的這一市場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最快的。而實際上,這是一個比中國房地產還要爛尾的事情,因為中國的新能源汽車絕大多數都是騙補的。
據中共官媒報導,中共對新能源汽車的補貼額度,有的比汽車本身的售價還高,從而滋生了五花八門的騙補方式。目前已被曝光的騙補方式大體上有幾種:
一,虛報車輛,有牌無車。按照中共的補貼政策,工廠把車造出來並銷售給用戶之後才能得到政府補貼,但是有的企業連車都還沒造出來,就已經偽造客戶信息、拿到汽車牌照,並申請政府補貼。官方披露,蘇州金龍汽車一年內虛報新能源汽車1683輛。
二,虛報關鍵參數,標識不符。這些參數包括續航里程、電池容量、車輛長度(客車),它們直接涉及到具體的補貼額度。中共政府將補貼設置為多個級別,虛報關鍵參數可以得到更高額度的補貼。
三,回購電池,合謀騙補。中國的新能源汽車,最高的部件成本就是動力電池,據悉動力電池大約佔據整車成本的40%。可是電池系統與汽車並不是一一對應,於是有的車企將汽車賣出並拿到政府補貼後,再將汽車從客戶手中買回來。他們買回來之後,將汽車改裝成傳統的燃油車,銷往農村等地,同時將拆下來的電池系統又安裝到下一輛汽車上,從而反覆申請補貼。當然,那些所謂的客戶都是「自己人」,他們從中也有錢賺。
上述三種是中共官媒點名的「惡意騙補」方式。孟軍說,除此外還有一種高級的玩法,這種玩法從法律意義上講並不算騙,但是它合理地利用了中共補貼政策的漏洞,那就是「自產自銷」,「左手倒右手」。
所謂自產自銷,是指新能源汽車生產出來之後,不是賣給普通的終端用戶,而是賣給關聯企業——車企全資或參股的下游租賃公司。只要汽車賣出去,車企就能拿到政府的財政補貼。至於這些租賃公司經營的好壞根本不重要,如果能夠盈利當然更好,如果經營不善,可以把汽車一拆,最貴的電池組收回來,還能再賺一波。
孟軍說,中國凡是生產新能源汽車的企業所在地,在大街小巷、高架橋下面、空的停車場上,你會看到到處都是新能源汽車。「全是新的,擺在那裏。全都是用來騙補的!」
中共在新能源汽車領域花了多少錢,目前沒有準確數據。有自媒體估計,持續13年的補貼累計至少有數千億元。這還不包括數百家所謂新能源車企所吸納的投資。
「淘汰賽剛剛開始」
還沒有被淘汰的新能源汽車企業,很多日子也不好過。被稱為中國造車新勢力「三強」的蔚來、小鵬、理想,目前全部處於虧損狀態。
根據三家企業的財政年報,蔚來汽車去年淨虧損144.37億元(19.9億美元),同比增長259.4%;蔚來汽車去年銷售122,486輛,相當於每賣出一台車預計虧損11.8萬元(1.6萬美元)。
小鵬汽車2022年虧損91.4億元(12.6億美元),同比增長87.9%;小鵬汽車去年銷售120,757輛,相當於每賣出一台車預計虧損7.6萬元(1.0萬美元)。
理想汽車2022年虧損20.3億元(2.8億美元),同比增長532.2%;理想汽車去年銷售133,246輛,相當於每賣出一台車預計虧損1.5萬元(0.2萬美元)。
與2021年相比,「蔚小理」三家去年交付的車輛全部增加了,營收也全部增加了,但是虧損的反而更多了。
孟軍在《菁英論壇》中表示,中國的新能源企業基本都不賺錢,「它靠的就是國家的補貼」。
在中共政府取消補貼的同時,電動車行業又開啟了激烈的價格戰。7月1日,特斯拉中國分別在官網和社交平台上宣佈,用戶購買全新的Model S或Model X兩款現車,即可享受3.5萬(4830美元)至4.5萬元(6220美元)不等的優惠。同時通過好友引薦下訂購,還可以享受抵扣尾款7000元(970美元)的獎勵。
今年以來,特斯拉已經進行了多輪調價,電動車的「降價潮」席捲全球。中國汽車市場上的幾十家汽車生產商不得不紛紛降價。
另外,美國對中國的晶片禁令不斷升級,也波及到中國的電動車行業。據悉,電動汽車使用的晶片是非電動車的兩倍以上。
小鵬汽車的董事長、CEO何小鵬,在今年4月的一次技術架構發佈會上一語驚人:汽車行業淘汰賽剛剛開始,中國的主流汽車公司在下一個十年只會有8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