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渭熊:六十年前的反右運動,共產黨以學校黨組織的名義將數萬名20歲左右的大學生,16、17歲的中學生,甚至12歲的小學生打成右派分子。那時的學校,就是不折不扣的審判庭和大監獄。反右時學校就是法院。每個系科、每個年級、每個班都是審判庭,都可以對學生進行審訊、逼供、量刑、定罪。不需要任何司法程序,只需黨委、黨總支、黨支部、黨小組,甚至黨員個人認定某學生是右派分子,就可以對他實施一系列的非法審判。
@歷史袁老師歸來:反右中,費孝通揭發章伯均,潘大逵揭發羅隆基,曾昭倫揭發錢偉長,陳仁炳揭發彭文應;沈從文、葉君健批肖干,郭沫若罵沈從文;馮雪峰批肖也牧,夏衍批馮雪峰;田漢批老舍,老舍批吳祖光,互相撕咬得一塌糊塗。這些人即使僥倖逃過反右,絕大多數又在文革中倒了大霉,他們命運早已註定。
顧延齡:共產黨說什麼「勞動光榮」,實際上視勞動為下賤,用「勞動」來懲罰我們右派,把大批右派送往「北大荒」、「興凱湖」、「甘肅夾邊溝」等勞教勞改農場,成千上萬的右派在哪裏餓死、凍死、累死。
@chinayvan:幾乎所有的高知大儒、學者專家都自覺或被迫放棄了自由思想和獨立人格,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沒這樣做而保全性命的只有極個別人。1956年到1957年的反右鬥爭,通過引蛇出洞,發現了60多萬不太服從毛澤東統一思想的知識分子,統統打成右派分子,殘酷迫害,進行了嚴酷的思想整肅運動。此後再無多少敢說真話。
【在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取決於他的用處】1957年北京人藝的最大難題是劃不劃焦菊隱為右派。「北京市委宣傳部、統戰部幾次專門研究,拿不出方案,最後彭真發話:你們認為焦今後在人藝有沒有用?如果有用,就保護過關;如果沒用,就劃為右派。」對有較高科學成就的,不可輕易劃為右派,必須劃的,也應「鬥而不狠」;對有的人,「談而不鬥」。這也就是從57到76這一政治動盪的時期,中國仍然有重大科技成果的原因之一。(羅瑞卿女兒回憶錄:中南海的權力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