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印尼海域
之前阿權選擇繞個大圈去新西蘭,從馬來西亞出發到東馬,那時他們還說如果到了東馬被海警攔截,就說我們是來東馬旅遊的。
然後走巴布亞新幾內亞經過所羅門群島最終到達新西蘭。
阿權講,我們不能走印度尼西亞水域,因為印度尼西亞水域太長,海警太多,怕被攔截。
阿權還說,印度尼西亞海域有海盜,擔心我們被海盜發現,船上有女眷所以擔心。相對來講,另一條航線安全。
我們什麼都不懂所以就按他安排的路線走。
話雖這樣說,其實海上並沒有那麼多海盜出沒,真正的海盜的目標是會劫持經濟價值巨大的貨船和商船然後要求巨額贖金,我們這些小帆船不值錢,不太會被打劫。
我們從馬來西亞的蘭卡威島出發,順着馬六甲海峽航行了大概7天到達了新加坡,在這7天裏,用了很多油,所以我們的船要補充油。
圖:我拍的離開新加坡
在新加坡的一個港口,零零星星的有些船隻。阿利他們原打算讓阿權上岸去買油,因為他護照有有效的簽證,我們都沒有。
於是阿利向一艘漁船詢問加油的事情。這個漁船的主人說他有油可以賣給我們。我們身上只有美元,我們用美元付了油錢。
法律規定不管持有何種護照,在開船進入一個國家後就需要去最近的港口城市的移民局辦理入境手續或者離境手續。同時,船也需要辦手續。辦理入境或離境需要攜帶船籍證明和上一個港口的離港證。
我們家雖然有護照,但是簽證都過期了,阿利和阿海都沒護照,所以我們知道在海上航行是不合法的。
在阿利和阿權買油的時候,其他人都呆在船艙里,怕賣油的人發現我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都非常慶幸,能順利的加到油。心存感激,知道這是師父的安排。師父講法時曾說:「偶然是不存在的,必然是有原因的。」看似偶然的一條船,竟然有多餘的油。
如果這次加不到油,估計再過幾天船就停擺了,中途油會耗盡,我們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怎樣。
我們買完油又繼續前行,我們船身處新加坡,往右上走是去往東馬,如果一直開下去就是印度尼西亞海域。
圖:印尼海域
船漸漸的離開新加坡向東馬的方向開。晚上起風了,風很大致使小船行動緩慢,坐在船艙也能感覺到,船有些擺動,但和前幾天的風暴比小了很多。因為船一直在搖擺雖然是輕微的,對於暈船剛好的我來講還是非常難受。阿利、阿海、阿權他們還是輪流開船。
船走的非常非常的慢,阿利時不時的告訴我們風很大,船很慢。就這搖搖晃晃的過了一宿,第二天醒來,我們的船隻前進了一點,我們都很吃驚,船明明是在開,雖然很慢,但也不至於這麼慢?
我說:「船一宿沒開多遠,這是不該我們去東馬,那條航線不對?」
阿利說:「要不走印度尼西亞海域吧。」
阿權說:「海警多,外一被攔截怎麼辦。」
紅姐說:「走印度尼西亞海域吧。」
我一直堅持要走印度尼西亞,不走東馬。
阿權沒辦法,因為我們都要求改路線,他不聽也不行。
我當時為什麼要堅持改航線呢,有兩個原因:
圖:印尼海域
東馬那條航線,在上船之前我就反覆的在電腦上看了好多遍,航線很遠。從馬來西亞到新加坡就走了7天,東馬海岸線比到新加坡還長,過了東馬還要經過很多的小島嶼。在繞一圈到新西蘭,不知道要多久。還有燃料的問題,我們不能隨便上岸加油,這次是偶遇了船家,剛好他船上有油。如果接下來的海上沒有偶遇怎麼辦?之前想的太天真,到了岸隨便就能加油,現在看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自己暈船難受,兩個孩子暈船比我還厲害,還有暈船的母親,我是真的想下船,但是下不了,什麼新西蘭哪都不想去了,就想快點上岸。船上太遭罪了。如果在印尼海域遭到海警攔截,我就馬上帶着父母和孩子們下船,下了船和警察講在印尼申請難民,因為印度尼西亞也有聯合國駐印尼的難民署。
所以我堅持改路線。第二天我們改變了航線,船往印尼水域開去。這條航線一直走就會到達澳洲,澳洲在往下走很遠才會到達新西蘭。
離開新加坡不久,他們就把買的那台發動機丟到了海里,阿權說發動機在船尾讓人感覺象武器。
圖:印尼海域
我後來想,船上的汽油根本不夠驅動兩台發動機。發動機本身還有些重量,扔到海里能減輕船的重量還能省點油。
我們走在印尼海域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有一天,我們聽到船的底部傳來一聲巨響,感覺撞到了什麼東西,聲音非常的大,我們所有人都是一震。
阿權和阿利說,趕緊穿救生衣。接下來他們開始穿救生衣,救生衣之前他們買的不夠,缺三套,於是我就沒穿,兩個孩子也沒穿。我父母也沒穿。
我說:「穿救生衣有啥用,救生衣也不夠,我們也不會游泳,這個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如果船真的沉了,等救援的人來了,人在海水裏不凍死也淹死了。」
其他人聽見我這麼說他們也沒說什麼。
阿權說是碰到礁石了,但他還說,看海圖這裏海深百米,應該沒有礁石。要麼船撞到了一條大魚。他們胡亂的分析着。
圖:印尼海域
如果觸礁嚴重的話,船會漏水,水會慢慢的滲進來。在買船前他們還說會買抽水機,船要意外漏水還能抽水。但是他們最終也沒買抽水機。
他們開始整理他們身份。我還記的阿利把他的身份用塑料包了好幾層。他還讓我準備。阿權他們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身份,感覺船就要沉了,做後事準備。
我和兩個孩子坐在床上沒動,我不認可有什麼危險,我不想死也不想孩子有什麼意外,心裏默默的求着師父幫助我們,一切平安。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在精神的煎熬中過去了,船沒有滲水,也沒其他的事情發生,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船繼續前行。
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船到底撞到了什麼。
圖:印尼海域
有一天早上,阿海在甲板上發現了一條10多厘米的長的小飛魚,但是已經死了。我把這個死魚放到了碗裏讓孩子看看飛魚長什麼樣。兩個孩子看到這個魚很開心,還用手摸了又摸。
父親講,在凌晨3點多的時候,真真切切的聽到了一個聲音喊了三聲救命。我聯想到這可能是父親的天耳通了(特異功能的一種),這條小飛魚無意飛到了甲板上,在喊救命。
馬來西亞經常下雨,本以為在海上會象馬來西亞一樣。但是沒想到,整個航行中,只下了兩場雨。
其中一場雨是在傍晚天都黑了的時候下的,還颳起了大風,這次他們三個有經驗了,看來風了趕緊降帆。降完帆以後,阿利、阿海又匆匆茫茫的接雨水。因為裝雨水的東西也不多,所以接的雨水也是杯水車薪。另外還下了一場雨,時間很短根本沒來的急接雨就下完。
因為淡水少,所以我就用海水刷牙,海水又苦又澀,剛開始用海水刷牙的時候,不小心喝了點海水噁心的直吐,時間長了不習慣也習慣了。我在上船之前買了些濕巾,沒有水洗臉,每天早上就用一張濕巾擦完臉擦手,不敢多用,因為濕巾買的也不多。上了船我就沒洗過臉。衣服就更沒有水洗,上船之前想到洗衣服不方便,買了很多護墊,每天就換護墊。所以這個航程我和孩子還有我的父母都沒洗澡也沒洗頭。
阿利、阿海他們偶爾會用海水沖個涼什麼的。
海上的生活很簡單,白天酷熱難耐,太陽一落山就顯的很安靜,船艙還是悶熱。隨之船艙和海面一片漆黑,我從小就不喜歡水,所以感覺這海水黑的慎得慌。
自從那次的大風暴,我對學法和發正念就從來沒放鬆過。一天四個整點準時發正念。
我每天做完三頓飯就是學法。我們吃完飯就把碗筷拿到甲板,阿海、阿利、我先生他們就換着涮碗。我給孩子帶了很多鉛筆,他們沒事就把鉛筆摞起來玩。
我在中國的時候,因為大法書籍稀缺。我讓學員荷花姐給我打印了一套師父的講法,分為兩冊。這本書我帶到了馬來西亞,走的時候我也帶着這套講法,在整個行程中,我除了看轉法輪,還看了一遍師父所有的講法。
兩個孩子不暈船以後,阿權和阿利也不讓我和孩子上到甲板,說是怕被發現,被攔截什麼的,其實我聽到了心裏非常的不舒服。白天不讓上甲板,晚上也不讓上。甲板上涼快,船艙熱。我想修煉人忍着吧,不就是熱嗎,船總有靠岸的時候,到那時候就好了。
兩個孩子他們這個年紀正是淘氣的時候。船倉小,不能跑也不能跳,也沒什麼玩具。所以孩子不暈船以後總是爬到懸梯上,一是上面涼快、二是想到上面看看,總在船艙裏面太單調了。我一看他們爬到懸梯上我就讓他們下來。好在他們都非常的聽話,一看我說他們,他們也就不上去了。
我們在印度尼西亞海域航行的時候,從小窗戶就能看到兩邊連綿的山脈。等我們的船駛出印度尼西亞海域,阿權說我們到公海了。
這樣就不再擔心有海警攔截了。於是孩子也可以上甲板透透氣了。
我也是第一上到甲板上,帶着兩個孩子,我們在船上拍了些照片。
有一天,阿海說有很多海豚圍着我們的船來回的游,我想這可能是好事的預兆,因為海豚是人類的朋友,我們在印度尼西亞海域走了那麼多天,也沒看見海豚,鯊魚倒是出現過幾次,鯊魚一般是聞到血腥味才會出現,鯊魚圍着我們的船轉,讓人心生恐懼。
我們才剛出印度尼西亞海域海豚就圍着我們的船轉,我們的心情也變的好了。
還有一天,有7、8隻海豚圍着我們轉,還來了一隻海龜,甲殼呈黃色,我們都趕到甲板上觀看,女兒馬上告訴海龜說:「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同化大法。」
我心想這海龜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的化身,是來看他的朋友的,他的朋友就在我們中間,等我們有一天靠岸了,他就沒機會了,所以趁我們還沒上岸來看看,一解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