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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翁"掏空中國!賈躍亭、孫宏斌與王健林背後故事

賈躍亭出走美國至今未歸,也沒有具體回國時間。萬達集團罕見將手中的優質資產以低於市場價的方式賣給融創,而且還不惜貸款290多億元給融創讓其收購自己的資產。

這本來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事件,但是磐石之心敏銳的嗅覺發現賈躍亭出走美國與萬達賣資產或許都是相同的誘因。

賈躍亭真的還會回來麼?

7月17日,樂視網(30.68停牌,診股)召開股東大會,投票選舉融創孫宏斌為董事。但是整個股東大會因討債的供應商集體堵門抗議而只進行了15分鐘就被迫中止。會議現場,樂視網對討債者說:「樂視網不欠你們錢,是樂視非上市公司欠款,賈總在美國籌資。」

樂視網與孫宏斌迫切要與賈躍亭切割清楚,因為孫宏斌在盡調不完全的情況下貿然與賈躍亭簽署融資協議,為樂視提供150億元的資金支持。然而3個月後,樂視就出現資金鍊斷裂危機,融創持有的樂視股票出現20%的浮虧。

再接着,孫宏斌發現賈躍亭隱瞞了太多欠款細節,樂視的漏洞太大了,大到自己無法想像。這位山西好老鄉,直到7月中旬才在朋友圈發出「老賈還年輕,手中還有牌」的無奈之聲。

再接着便是有媒體曝出賈躍亭在2014年7月,2015年7、8、9月在美國通過以個人名義註冊的空殼公司購買了至少5套海邊別墅,耗資高達4000餘萬美元,折合人民幣近30億元。

對此,樂視汽車發佈了一則公告稱「YT並未在美國安家,購買的別墅主要是為了美國樂視汽車高管住宿以及國內高管去美國出差時住宿之用,而且這些房產係數抵押貸款投入到樂視汽車研發中。」

再接着便是樂視對外稱,賈躍亭回國日期未定。2014年6月賈躍亭曾赴美躲避危機,直至2014年11月才回到香港「養病」,而這一次出走美國也無回歸時間表。

那麼,樂視汽車稱別墅為高管住宿用,為了節省差旅費合理麼?賈躍亭購置的5套別墅所使用的資金從哪裏來?又是如何去美國的?

這些問題無疑都沒有人給出答案。高管的差旅費相比價值30億元的資產來說可謂是一隻猴子身上的一根毛,顯然這個解釋是不合理的。

那麼賈躍亭為何擁有如此多的錢在美國買房?而自從2012年開始賈躍亭就不斷減持持有的樂視網股票,而在數年間樂視網股票漲60倍,賈躍亭也套現近110億元,僅僅拿出20多億元借給樂視網,其他的錢到底在哪裏?

此外,賈躍亭還利用樂視汽車、樂視移動以股票質押擔保的方式做了20多億元的信託融資,現在樂視移動面臨巨大的債務,可惜錢已經花沒了。

所以賈躍亭在美國購置房產的資金是否來自於其股票減持獲得的資金以及質押股票貸款、融資獲得的資金?賈躍亭在海外到底還有多少錢?

現在融創孫宏斌已經讓賈躍亭徹底出局樂視網,其股票也被法院凍結超過97%,賈躍亭面臨上百億的銀行貸款以及幾十億的欠債,一波又一波的法律訴訟。

那麼,賈躍亭真的還會回國麼?在7月17日的樂視網股東大會上,媒體曝出孫宏斌是美國國籍,而樂視網的CEO梁軍和董事張昭均持有美國綠卡,所以賈躍亭是否也持有美國綠卡?可以合法在美國長久居住。

萬達賠錢拋售資產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說完了賈躍亭,磐石之心接着來談萬達出售文旅和酒店資產給融創孫宏斌的事情。

7月17日,一篇聯想控股公眾號發佈的文章被刷屏,文章採訪了孫宏斌和柳傳志,其中孫宏斌談到:

關鍵不是王健林要把一堆特別好的東西賣掉,而是賣給誰?「他要賣給誰,誰都願意接是吧,結果我們兩個談完之後,就簽了」。

「我們之前不熟,這就是信任,老王要真的找一個能把活干好的,要找一個好溝通、不矯情、不扯淡、特別簡單、特別痛快、能拍板、說話算數的人,不是要找一個和他純談生意,談起來沒完沒了的,這是最根本的」。

也有人給這筆交易算了賬,孫宏斌其實是以萬達註冊資本的價格買下萬達的資產,而萬達在幾年裏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在運作這個資產,這些時間成本、機會成本、土地增值成本統統不算。

所以王健林可以說是拋售資產,而且還貸款給孫宏斌290餘億元讓其購買自己的資產。

對此官方的解釋是:「萬達完成了輕資產的轉型,依靠品牌與服務賺錢。」同時,王健林表示,此次回收資金將全部用於償還銀行貸款,計劃年底清償絕大部分銀行貸款。

再結合此前,有微博爆料建行已經停止向萬達貸款以及有一位大學教授實名制向銀監會主席郭樹清寫信稱,銀監會不該點名核查萬達、復星、海航、羅森等企業海外購買資產事宜,這會引發資本市場震動。當日萬達影業A股股票近乎跌停,而萬達相關債權也暴跌。

很多時候,媒體傳聞並非空穴來風。雖然萬達對此進行了快速闢謠,但是此事過後立即傳出王健林與孫宏斌快速達成出售資產協議,並在幾個月內完成交易。

雙方都是上市公司,其簽訂的協議卻只有數千字,對一些細節方面並未進行任何的充分說明。有媒體就表示,600多億的交易如此輕率就決定了,實在讓人看不懂。

所以,萬達着急拋售資產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這估計是所有人的疑問。

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成立或解答疑問

對於一些暫時無法得出答案的疑問,要麼被時間沖淡,要麼被時間證明。而萬達的疑問卻很快浮出水面。

2017年7月14日至15日,被稱為近年來規格最高的第五次全國金融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此次會議圍繞服務實體經濟、防控金融風險、深化金融改革「三位一體」的金融工作主題做出了重大部署。

會議明確新成立的「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職責是強化人民銀行宏觀審慎管理和系統性風險防範職責。「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應該是國務院直屬正部級特設機構,與軍改組、深改組、國安會、中紀委、教委會等機構處於同等重要的地位,統管中央系列工作。

這幾年,中國金融系統發生的高槓桿炒股炒房、融資詐騙、大量企業海外轉移資產,影響匯率波動等事件,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的成立意義重大。

7月18日,國家發改委就宏觀經濟運行情況舉行新聞發佈會時,回答媒體提問「如何看待上半年企業非金融類的對外直接投資有大幅度下降,及相關部門下一步會不會對對外投資的監管政策做出一些調整?」

國家發改委政研室主任、新聞發言人嚴鵬程表示,「我們支持國內有能力、有條件的企業,開展真實合規的對外投資活動;支持以企業為主體、以市場為導向、按商業原則和國際慣例的對外投資項目。尤其支持企業投資和經營『一帶一路』建設及國際產能合作項目。

同時,有關部門將繼續關注房地產、酒店、影城、娛樂業、體育俱樂部等領域非理性對外投資傾向,防範對外投資風險,建議有關企業審慎決策。」

那麼,再來結合萬達在海外2500億元的投資佈局來分析,或許就能看的透徹一些。這些年,萬達在海外已經投資超過2500億元,購買的資產包括地產、影院、影視公司、旅遊公司、體育俱樂部等。

所以萬達海外投資的資產正是當前政府正嚴防嚴查的資產。而賈躍亭在美國購置的5套別墅同樣屬於地產類資產,也屬於嚴查範圍。

在2017年初,政府已經明確提出要控制住貨幣供應量,讓M2回歸正常水平。於是,開始了嚴格的房地產去槓桿調控政策。再接着提出「一帶一路」戰略,而這個戰略同樣需要資金支持。

萬達負債已經高達1100多億元,涉及國內多家銀行機構。這些錢是否被轉移至海外進行投資,是否是一種資產外流?而這些錢說白了就是中國國內銀行的錢。

同樣,賈躍亭在國內欠下上百億貸款以及數十億供應商的錢,卻在海外擁有巨額資產。

有人說,「負翁」們把債務留在國內,把資金搞到國外,這簡直是在掏空中國。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會嚴重影響中國金融市場的穩定,人民幣匯率的波動。

如此一來,各位讀者是否看懂了賈躍亭滯留海外?萬達着急拋售資產?而至於孫宏斌持有的樂視,我想風暴或許剛開始。因為債主只認這是樂視欠款,不會管你樂視網,還是樂視非上市公司。

因為賈躍亭當時炒作消息的時候,是把上市非上市搞在一起叫「超級生態」,把股價炒出60倍,然後套現離場的。所以現在散戶和債主仍然只認樂視這個品牌,這意味着樂視電視,樂視網都將遭遇品牌危機。

因此,孫宏斌接過的這個燙手山芋,並不是香餑餑,後面各種問題都會撲面而來。

正式進入董事會孫宏斌稱王健林或與樂視合作

證券日報

王健林圖片來源於網絡

7月17日,樂視網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備受市場關注。

賈躍亭辭去樂視網董事長一職後,此次會議中股東將審議是否通過《關於公司第三屆董事會改組暨補選非獨立董事的議案》的議案,而該議案也將決定了融創中國董事局主席孫宏斌能否進入樂視網董事會,並成為樂視網董事長。

《證券日報》記者在現場了解到,此次參加股東大會的樂視網公司高管、股東有幾十人。樂視網副董事長劉弘由於航班原因沒有到場,樂視非獨立董事劉淑青主持了此次會議。

劉淑青是融創中國高級總經理,在今年3月份,由天津嘉睿匯鑫提名成為樂視網的非獨立董事。

出席本次會議的還有樂視網獨立董事鄭路、監事田炳信以及董事候選人孫宏斌、董事候選人兼公司CEO梁軍、董事候選人樂視影業CEO張昭和公司CFO張巍。在當天的樂視臨時股東大會上,孫宏斌來去匆匆,不少參會的股民聚集在孫宏斌身邊與他合影自拍。

在此次股東大會上,被外界頗為質疑的樂視上市公司與非上市公司體系之間存在的30億元關聯交易,孫宏斌也首次開口表示:「我們正在想辦法儘快解決這一事件。」他透露,未來萬達集團董事長王健林旗下的萬達產業或與樂視影業產生交集。

孫宏斌成為新掌門無懸念

孫宏斌作為樂視網新任董事候選人第一個出現在股東大會現場。此次股東大會,對他能否成為樂視網掌門人至關重要。

根據樂視網此前的公告顯示,由於樂視網原董事長賈躍亭的辭職,導致樂視網董事會人數低於法定人數。因此,公司將召開股東大會選舉產生新任董事填補空缺。

同時,公司第三屆董事會擬進行改組,董事會成員擬增加至8位,提名孫宏斌、梁軍、張昭為第三屆非獨立董事,並另行提名選舉一位獨立董事,任期自股東大會審議通過之日起至第三屆董事會屆滿之日止。按照規定,股東大會只負責選舉董事,董事長將在另行召開的董事會議上投票選舉產生。

根據樂視網公告介紹,孫宏斌為美國籍,但根據相關規定並不影響其擔任A股上市公司董事長。而目前看來,樂視網現有董事中相當一部分來自融創,而梁軍和張昭也都得到孫宏斌的重用,成為新樂視的高管團隊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孫宏斌成為樂視網的新掌門已沒有懸念。

根據樂視網昨日晚間發佈的公告顯示,此次股東大會通過現場和網絡投票的股東157人,代表有表決權股份占上市公司總股份的41%。其中通過現場投票的股東有36人,股權占上市公司總股份的30%。而在此次股東大會決議中,關於孫宏斌、梁軍、張昭補選非獨立董事的相關議案以超過95%的高比例票數通過,孫宏斌正式進入董事會。

樂視網相關人士接受《證券日報》記者採訪時表示:「樂視網三天後將召開董事會,選舉新的董事長和確定董事會各下屬委員會的委員。」

首先解決30億元關聯交易

此次股東大會耗時不足20分鐘,整個會議流程較為簡單。在股東完成審議環節後,樂視網董秘趙凱表示:「由於本次流程安排的情況以及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本次股東大會並不設交流環節,我們將在董事會召開完畢之後另行選擇交流的時間,到時候會通過公告或者在官網上發佈準確的時間。」

雖然整個股東大會未設置股民提問環節,但仍有股民不斷發問。

對於樂視網將如何處理,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仍存在的約30億元的關聯交易,樂視網CEO梁軍表示:「關聯交易是我們正在解決事件中的重要一項,目前樂視網方面正在跟樂視非上市體系的各個公司,包括實際控制人賈躍亭一直保持緊密溝通。這件事情我們非常關注,正在積極解決。」他一再強調,關聯交易是樂視網現在非常關注和急於優先解決的重大事件。

另外,樂視網的資產重組也成為股東關注的話題。今年4月份,樂視網發佈公告稱,推進重大資產重組,公司股票停牌。不過,樂視網已在去年兩次審議並通過了本次重大資產重組事項,樂視網方面稱因要與交易對方重新協商本次重組方案,並調整預案,故申請停牌。不過,目前樂視網仍在停牌之中。

對此,一位股民表示:「樂視網方面一直對外稱在調整預案,並持續停牌,為何預案調整遲遲不能落地?」

趙凱表示:「當時樂視方面對外宣稱的是對預案預警進行調整。現在大家看到不管是樂視的股東層面還是股東結構都發生較大的變化,接下來大家會看到相關的標的公司還會進一步發生一些改變,目前我們不能做更多的解釋。」

樂視網不缺錢未來要務實

背靠融創這棵大樹,孫宏斌未來可能對樂視採取的動作,也備受股民關注。

7月10日,融創中國宣佈以631.7億元收購大連萬達商業旗下13個文化旅遊項目公司91%權益和76家城市酒店100%權益。

而對於是否會推動萬達與樂視影業產生交集,孫宏斌說:「有可能。萬達院線有優勢。目前我們和萬達的合作沒有談得很細,下一步希望在電影等各方面能有一個比較深度的合作。王健林還是挺看好(樂視影業)的,合作的可能性很大。不過,目前尚沒有具體方案。我們已經備案,說明一切都有可能。不過,現在樂視影業的股權處於凍結狀態,還需時間。」

孫宏斌直言:「我一直看好樂視網上市公司業務,也看好樂視影業、樂視致新,目前確確實實有很多困難,需要克服。」

他表示,樂視上市體系業務尚需三到五年培育,現在還不能給出承諾。「目前的新樂視是比較穩定的,新樂視的新團隊、新文化已經到位,資金不是問題。我們現在急需要解決的還是關聯交易,釐清樂視非上市公司體系和上市公司的股權。老王(王健林)對張昭也很看好,對於樂視的電視和影業業務,我們肯定能做踏實。」

孫宏斌坦言,樂視網、樂視影業現在並不缺錢,但公司的管理和經營此前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們把公司的負債率控制得挺好,現在賬上有很多現金。未來,我們肯定要很務實,讓這個公司站在地上,讓戰略由激進向穩健轉變。樂視的戰略是領先的,只是公司的管理和經營在此前出現了一些問題。今後樂視將強化自製和大屏業務,但要讓樂視網和樂視影業出成績,尚需五年。」

繼王健林後融創中國信託貸款也被叫停

前幾日消息稱,萬達集團海外併購貸款被叫停,他的「壞運氣」傳染給了融創中國。據消息稱,7月18日消息,融創中國港股盤中跳水大跌,跌幅一度擴大逾12%。

據大陸媒體界面報道,融創已經過會準備代銷的產品直接被喊停,此外,近期融創一個15億元(1人民幣元約合0.1477美元)的信託項目放款也被緊急叫停。「我們跟中信銀行、農行信保基金、北京銀行了解到,他們真的都收到通知了,所以我們現在也停了。」一位金融機構內部人士表示。

此前,據上交所官網消息,融創計劃發行的100億元公司債已被上交所終止發行。

近日,國際三大評級機構中的兩家標普和惠譽均下調融創的企業信用評級。

孫宏斌這下似乎遇到麻煩了?(圖源:VCG)

標普的理由是,融創延續了2016年以來的激進擴張步伐。考慮到土地收購和業務擴張方面的巨額支出以及逐漸上升的建安支出,標普預計融創的經營性現金流將繼續為負,因此它將依靠進一步舉債來支持自己的擴張,並推高其槓桿水平。按估算,包括此次收購萬達商業資產在內,融創2017年以來用於收購土地(通過公開競價和併購)、投資非核心業務(包括投資樂視系公司和鏈家)的支出已達1,200億元。

而這些支出已經超過其2017年1至6月包括合營企業銷售額在內一共1089億元的合同銷售額。

融創中國2016年財報顯示,總負債2,577.72億元,淨負債率從2015年底的75.9%上升至2016年末的121.5%,如果把去年發行的100億元永續債歸在債務項下,融創的淨負債率將超過200%。

王健林賣掉國內近八成持有項目海外投資已超2500億

王健林原本計劃循序漸進的「輕資產」之路突然加速,澎湃新聞梳理發現,在631.7億賣掉13個萬達文旅城以及76個萬達酒店項目後,萬達幾乎將其在國內能夠產生負債的「重」資產項目出清,成了名副其實的商業服務管理運營商。而與此同時,其海外投資額則累計到了2541億元(全部折合成人民幣)。

7月11日,融創中國(01918.HK)發佈公告,以631.7億的總代價買入萬達13個文旅城項目以及76個酒店,其中文旅城包含建築面積5897萬平方米的建設用地,這也構成了孫宏斌買入萬達的最重要理由。而與此同時,這次大舉出售也意味着萬達的自持項目接近出清。

王健林把「重」項目都賣掉了

萬達集團2017年半年報顯示,目前萬達商業累計持有物業面積3387萬平方米,比2016年底增加4.8%;累計土地儲備面積7332.6萬平方米。其中持有物業面積1360.3萬平方米,銷售物業面積5891.8萬平方米,貨值7924億元。

而融創此次收購的項目就包含建設用地接近6000萬平方米,這就意味着孫宏斌此次收購完成後,萬達約80%的土地儲備在此次交易中被出售。

在此次大規模出售項目之前,王健林輕資產之路已經啟動一段時間。

王健林在2015年初宣佈萬達集團進行第四次轉型,將萬達從一家房地產公司,轉向一家以服務業為主的世界一流跨國企業。按照王健林對於萬達集團的轉型規劃,王健林給萬達的輕資產模式定了兩個具體目標:一是2020年集團服務業收入、淨利佔比超過65%,房地產銷售收入、淨利佔比低於35%;二是2020年海外收入佔比超過20%。

半年報顯示,2017年上半年新發展項目28個,萬達廣場26個,萬達城2個。萬達廣場全部為輕資產項目,其中投資類輕資產項目14個,合作類輕資產項目12個。

王健林曾在2016年工作報告中解釋過這兩種模式:投資類萬達廣場,就是別人拿錢下訂單,我們負責找地、建設、招商和運營。合作類萬達廣場,就是對方出地又出錢,萬達負責設計、建設指導、招商運營,淨租金雙方7比3分成。

這意味着此類萬達廣場中,萬達並不實際持有,而僅是輸出品牌管理。相對而言,萬達幾年重點發展的萬達文旅城是萬達業務板塊中相對「重」的項目,在孫宏斌接手前,萬達全部採取自營模式。

萬達集團官網2016年9月8日發佈了一則題為「王健林在廈門做主題演講:旅遊是最好的投資」的文章,這則報道中提到,王健林在主題演講中表示:旅遊投資是國家的產業方向,旅遊是最長壽的投資,旅遊是最環保的投資,旅遊是最能發財的投資,旅遊是最富民的投資。

在今年1月14日萬達集團的2016年工作報告中,王健林明確指出要加大旅遊投資,計劃到2025年全球開業25個「萬達城」,其中海外開業5個「萬達城」。

僅過了半年時間,王健林就把「萬達城」和旗下酒店一起打包賣了。

有知情人士對澎湃新聞表示,每個萬達城從拿地到最終建成萬達現金流投入需50億元,而且在13個萬達城裏面大多都還在規劃中,萬達前期投入並不多,建成後也是負債佔大部分,萬達以後只需收萬達城和酒店的管理費。

此次王健林賣掉的13個文旅項目分別是:西雙版納萬達文旅項目、南昌萬達文旅項目、合肥萬達文旅項目、哈爾濱萬達文旅項目、無錫萬達文旅項目、青島萬達文旅項目、廣州萬達文旅項目、成都萬達文旅項目、重慶萬達文旅項目、桂林萬達文旅項目、濟南萬達文旅項目、昆明萬達文旅項目、海口萬達文旅項目。

在上述的項目中,目前已開業的項目有4個。

其中,哈爾濱萬達城在6月30日開業,當日,王健林親自為項目站台。而與此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萬達城開業,以往跟隨王健林出席的大連一方集團董事長孫喜雙以及王健林的妻子林寧均未出席。在出售項目名單中的昆明文旅項目則剛在7月4日正式啟動。

酒店方面,萬達旗下擁有四個自營酒店品牌:萬達瑞華、萬達文華、萬達嘉華和萬達錦華,萬達在國內一共擁有102個酒店物業。由於酒店被認為是純粹燒錢的項目,孫宏斌買入酒店的行為被分析人士解讀為為了獲取文旅土地而做出的妥協。但孫宏斌此舉也意味着萬達進一步減少持有物業的數量。

萬達在海外的投資高達2451億元

在國內「輕資產」的同時,萬達在海外的投資不斷加大。

據澎湃新聞不完全統計,自2012年萬達在海外的第一筆收購——26億美元收購全美第二大院線AMC開始,截至目前,萬達在海外的投資總額已高達2451億元。

這其中還不包括王健林曾宣佈的今年萬達要在海外落地的兩個超過百億美元級別的項目,一個是馬來西亞的大馬城,還有一個項目在印尼。

在2017年1月份的冬季達沃斯論壇上,王健林曾說道,萬達每年固定有50—100億美元的對外投資,投資側重在娛樂和體育產業,並且表示投資的首選是美國,其次是歐洲

但萬達在海外的投資並非一帆風順,近兩年,萬達在西班牙和美國的項目收購上均遇到了挫折。

6月2日,萬達酒店發展(00169.HK)發佈公告稱,公司已經向Baraka Global Invest出售了西班牙大廈的全部股權。萬達出售西班牙大廈的代價為2.72億歐元,比萬達2014年以2.65億歐元買下的價格略高一點。

王健林曾在央視財經頻道的《對話》訪談節目中表示,本來預計在西班牙還有更大的旅遊投資項目,現在也決定不投資了。

除了徹底與西班牙大廈告別之外,在海外收購上的第一筆失敗交易是未能收購美國DCP集團。

2016年11月4日,萬達集團宣佈以約10億美元收購美國DCP集團100%股權,這是萬達首次進入電視內容行業。

當時萬達表示,如果這筆交易成功,和美國DCP集團的這筆交易將是萬達集團對美國電視資產領域規模最大的一筆投資。

Dick Clark Productions是一家為荷里活製作頒獎典禮的電視製作公司。

3月16日,DCP集團的母公司Eldridge Industries對澎湃新聞表示,目前萬達集團與DCP這筆高達10億美元的交易已經確認終止。

彼時,Eldridge Industries稱,公司在在美國東部時間3月10日在特拉華州法院遞交了起訴書,由於萬達集團無法履行合同義務,決定「終止出售DCP給萬達的合同」。

此後,王健林在接受英國《金融時報》採訪時對此進行了首次回應,王健林表示:「兩邊的政策都發生了變化,所以我們就放棄了這次收購。兩個國家的有關政策都發生變化,美國也有人不同意我們收購,中國這邊的一些有關的政策也有變化。」但對於具體內容,王健林並未提及。

王健林稱,萬達完全可以在海外自己融資解決,只是不願意成為一個不守規矩的公司。由於收購失敗,萬達向DCP的所有方Eldridge Industries支付了5000萬美元的違約金。

對於萬達在海外娛樂領域的投資,王健林稱這些投資是為了賺錢,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王健林說:「我不是電影人,我是一個實業家,我手下有電影公司。」

對中國企業海外投資一事,中國人民銀行(央行)行長周小川在3月10日的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記者會上曾提到,中國對外投資總體是個比較新興的事物,叫「中國企業走出去」,但一開始企業家對走出去對外面也不了解,現在大家事情做的有點急,數字增長相當快,但有些對外投資和產業政策不符合,比如俱樂部和娛樂等,對中國沒什麼太大好處,在國外引起了抱怨,對此進行一定指導是有必要的。

王健林在接受英國《金融時報》採訪時宣佈,要將重心重新放在中國國內市場上。

「在中國的發展肯定是重頭戲,因為娛樂、旅遊、體育市場剛剛開始,這方面肯定作為重點發展。」王健林說道。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投資界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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