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好文 > 正文

當心!最近的3個人,每個人都死得那麼「合理」

—楓葉君評:最近的3個人,每個人都死得那麼「合理」

作者:
除了歷史真相大白的托洛茨基,我們無法對現在的如普里戈津、納瓦爾尼和庫茲米諾夫之死具體說什麼,但必須承認,他們的死跟他們不知道做俄羅斯人應當把握的分寸挺配的。 「雖遠必誅」有不同類型,以色列人是說仇敵距離我有多遠,但俄國人有屬於自己的新內容,是說內部對手隔我有多遠——再遠,我也得誅,當年托洛茨基就是這麼死的,這是俄國式邏輯。

愛國教育搞了這麼久,還是讓人心裏不踏實:吳京影視示範基地的真實效果到底有多大?「雖遠必誅」落實了嗎?說遠,到底有多遠?

對比俄羅斯,差距立馬就顯出來了。

周一,一名幾天前死於西班牙南部一個地下車庫裏的男子,被證實為去年8月駕駛直升機叛逃到烏克蘭的俄軍飛行員馬克西姆·庫茲米諾夫。

西班牙警方說,兇手向他開了六槍,然後開車碾過他的屍體。

當初叛逃時,庫茲米諾夫駕駛一架M-9直升機,他因為此舉而被烏克蘭獎賞了50萬美元。但由於他事先沒把計劃告知自己的同事,致使兩位戰友在落地後試圖逃回俄羅斯時被擊斃。

軍有軍規,俄羅斯得有多火大可想而知。在獲悉庫茲米諾夫死亡後,俄羅斯對外情報局局長納雷什金在接受塔斯社採訪時說,庫茲米諾夫是叛徒和罪犯,「在策劃他骯髒和可惡的犯罪時就已經成了屍體」。

這話容易引發聯想:這是說從那時起庫茲米諾夫就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還是說,沒準哪天就會有人舉槍對其大喝一聲:「我代表革命、代表人民判處你的死刑」?

庫茲米諾夫駕駛一架M-9直升機,他因為此舉而被烏克蘭獎賞了50萬美元

其實,即使沒這句話,多數人也會往那方面靠。現在,西班牙情報官員告訴媒體說,將庫茲米諾夫死亡同俄羅斯某個機構直接聯繫起來非常困難,但是相信莫斯科僱傭殺手完成了這一暗殺行動。

冷風還不只這一股。2月16日,俄羅斯反對派領袖、總統普京的激烈批評者納瓦爾尼,被宣佈死於靠近北極圈的一座監獄中。官方說,他是在散步回來後「突感不適」,經搶救無效死亡。

納瓦爾尼是名人,故在西方引起很大輿論。西方領導人指責莫斯科對納瓦爾尼的死亡負責,但莫斯科堅決反駁,認為這是在往俄羅斯身上潑髒水,是卑鄙之舉。

當然,人們還是不理會俄羅斯的駁斥,自己覺得有道理當然可以往那方面聯想。這有根據,庫茲米諾夫是戰場叛逃,納瓦爾尼則是普京死敵,並且之前就曾被人神秘下毒,險些喪命,這兩個人如果出點什麼事,那不很正常嗎?

如果再往遠處看,看看曾經為領袖立過戰功的,就更明白為什麼納雷什金局長會說,庫茲米諾夫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此人就是瓦格納集團前領導人普里戈津,普京的朋友,不光立過軍功,還親自掌過大勺呢。尤其在巴赫穆特爭奪戰中,他手下的僱傭軍曾有過突出貢獻。但因為流產兵變,普里戈津後來從戰場消失。去年8月23日,一架私人萊格賽600公務機在俄羅斯特維爾州墜毀,機上人員全部喪生。官方消息很快出來,普里戈津在乘客名單中。

三個人,三種具體死法,但卻不是沒有共同點。

當普里戈津兵變失敗,並被傳要轉業到白俄羅斯武裝蹲點時,美國就認為其安全值得擔憂。國務卿布林肯曾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我是普里戈津先生,我會非常小心,因為俄羅斯有「窗戶開放」政策,他必須高度重視這一點。

納瓦爾尼更不用說,在很多人看來,他第一次被下毒沒死完全是僥倖,他應當隨時準備意外發生。

至於說軍中小卒庫茲米諾夫,估計納雷什金那句「屍體」的話,大概在叛逃發生當天就在軍部的某個大樓里說過了。

不只當今,歷史也早就證明了此類危險的存在。普里戈津和納瓦爾尼名氣再大,總大不過十月革命的主要領導人之一、人稱「蘇聯紅軍之父」的托洛茨基吧?

列寧去世後,托洛茨基被斯大林排擠出蘇共領導層,不得已流亡海外。1940年8月20日被斯大林派出的刺客殺害於墨西哥,作案工具是一把登山用的冰鎬。那次事件也與西班牙有關,兇手是出生於加泰羅尼亞巴塞隆拿的共產黨員拉蒙·麥卡德,他奉命前往墨西哥,用藏在雨衣內的冰鎬從背後鑿入托洛茨基的後腦。

除了歷史真相大白的托洛茨基,我們無法對現在的如普里戈津、納瓦爾尼和庫茲米諾夫之死具體說什麼,但必須承認,他們的死跟他們不知道做俄羅斯人應當把握的分寸挺配的。

「雖遠必誅」有不同類型,以色列人是說仇敵距離我有多遠,但俄國人有屬於自己的新內容,是說內部對手隔我有多遠——再遠,我也得誅,當年托洛茨基就是這麼死的,這是俄國式邏輯。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楓葉君評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24/0225/20222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