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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左教育出來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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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瘋狂起來,是令人噤若寒蟬毛骨悚然的。他們反對讓無數人工作和生活變好的工廠,反對讓糧食增產、蚊蟲和傳染病變少的化肥和農藥,反對讓我們都吃上便宜的肉食的機械化養殖,反對讓我們生活無比舒適的空調冰箱,反對讓我們出行便捷的高速公路,反對高樓大廈和城市……這一切都是因為,人類侵略了動物的生存空間

上海一位三年級小學生髮現英語課本里出現馬戲團動物表演的內容,於是在媽媽的鼓勵下,向出版社反映,要求撤掉這類內容。她媽媽在接受采訪時說:從小就教育她少看動物表演,不帶她去馬戲團,因為這違背動物的天性,動物是在按照人類希望的方式去表演,是比較痛苦的。因此如果要學習動物單詞,可以採取動物放生之類的。出版社應允,表示在下一版修訂時換掉這類內容。

先表明觀點:

孩子喜愛動物有什麼問題嗎?沒有。這是她的權利,只要不干涉他人,外人無話可說。

這位孩子和她媽媽的觀點和做法有問題嗎?全錯!

讓我們先從基礎理論談起,看看他們到底錯在哪裏。

動物沒有權利

這些年西方國家輸出的許多觀念都是極端錯誤和有害的,除了福利主義這個大毒草,環保-動物保護主義也惡行累累,走向了它原本主張的反面。

我們不是不要環保,不要保護動物。人人都喜歡文明、整潔、舒適的生活,人人都有惻隱之心。而是要問:他們主張的那些極端的手段能不能達成環保和動物保護的目的?自己的意志和價值觀能不能加到他人頭上?能不能因此侵犯他人的財產權?

「權利」這個詞,是人類專屬的,它的根基是財產權。因為人類是有理性的,他能夠通過自己的理性認識到自己的利益所在,於是將互不侵犯財產權這一和平共處的原則抽象為人人遵守的「一般性法則」,由此實現利益的和諧,增進所有人的福利。在這種財產權的認知之上,才有權利生長的可能,人類文明才能得以建立。所以,「財產權=權利=自由=人類文明」,不講財產權,就是野蠻。

動物沒有權利。在動物的世界裏,只有相互搶奪獵物、爭奪地盤的野蠻廝殺,它們沒有財產權的概念,不知道互不侵犯的「消極自由」原則,只有你死我活。它們不會像人類一樣理性思考如何建立利益的和諧,實現交換共贏。因此也無所謂權利和義務。我們之所以把人類相互掠奪和殺戮比作野蠻的叢林社會,就是因為這時候的人類像動物一樣,沒有了財產權和權利的觀念。

野外生存的動物是無主物。國家將野生動物收歸國有,並沒有改變它們是無主物的本質。事實上,這種行為本身恰恰反證了野生動物是無主物,一來如果它已被私人佔有,你憑什麼沒收?二來國有就是全民所有,就是人人都沒有,就是政府所有。恰恰是因為它是無主的,因此政府才能通過強制立法形式將其變成自己所有。

被人類佔有、豢養的動物是某個人的私有財產。文明社會,一個人不可能成為他人的私有財產,你不能說張三是你的,李四是我的;但是,你的貓、我的狗、他家的豬,已經清楚地表示出財產權的歸屬。未經主人的允許拿走他的寵物或者家畜,就是盜竊或者搶劫。

既然是私有財產,就要按照私產倫理規範判定是非對錯。如果那些表演的動物是有主的,就應該聽從財產權人的安排,你既沒有權利代表他人對人家使用自己的私有財產進行干涉,也不能代表動物說:這樣會使「我」痛苦。

你怎麼知道動物喜歡的到底是在野外殘酷的搏鬥覓食,還是在人類的豢養下養尊處優地過完這一生?你認為動物的天性是無憂無慮地奔跑在大自然中,我卻認為它憂慮著呢,它隨時可能被餓死、凍死、殺死。你認為把人家豢養的動物放歸大自然是一種解脫,但實際上主人認為那是一種放逐。

你當然可以反感動物表演,可以有自己的感覺,但不論怎樣,都不是你干預他人如何使用他的動物的理由。

動物表演很痛苦,可是牛多麼可憐啊,整天負軛前行;狗多麼可憐啊,整天背負枷鎖;豬多麼可憐啊,整天任人宰割;你養的寵物多可憐啊,整天身陷囹圄……可它們就是動物啊,人類就是處在食物鏈頂端的高等生物啊,人類不這樣做,難道去吃草?草又多麼無辜!那難道就只剩下餓死一條路?

你之所以認為動物會痛苦,正是因為人類這種高等生物所特有的移情能力,它本身就是「擬人」的修辭手法不是嗎?歐美傻白左荒誕而鬧心的「動物福利」、殺龍蝦時要先電暈、給豬良好的衛生和採光條件、雞籠的面積不得低於多少、不要讓奶牛反覆懷孕,等等,不但侵犯了他人的財產權,使得養殖成本大大提高,而且完全是他們自己鼓譟出來的——動物不會向他主張這個權利,主張這個權利的是人。是一群人通過動物這個載體,向另一群人展示自己的道德優越感,並且強制他人服從於自己,滿足自己——而不是動物——的慾望罷了。

把動物擬人化,就是既不把動物當動物,也不把人當人。

盲目保護和放生只會造成災難

非洲的博茨瓦納,1970年代境內只有2萬頭大象,到了2013年,達到了13.5萬頭。這個國家過去一直是允許遊獵活動的,並將大象的獵殺做成了一個面向外國遊客的狩獵觀光旅遊項目,實現了本國政府、人民和外國觀光者的多方共贏,同時也保持了大象種群與人類的和諧共處。

2014年,時任總統伊恩·卡馬迫於西方動物保護組織的壓力,頒佈禁止狩獵令,不僅禁止遊獵,而且本國人獵殺病殘大像也被嚴令禁止。甚至組建了全副武裝的「護象隊」,並擁有射殺盜獵者的權力。僅2015年,單單來自納米比亞和津巴布韋的盜獵者,就有超過50人被射殺。於是,大象種群在原有基礎上以5%的速度增長,到2018年,已達到16萬頭。

不斷增加的大象使這個人口只有220萬人,而且大部分聚集在東南部的小國苦不堪言。非洲象性情暴烈、食量驚人、破壞力強,它們不斷向南部人類聚集地滲透,將莊稼和植被洗劫一空、破壞民居和設施、攻擊人群、阻礙交通,造成重大經濟損失。獵殺禁令使得人們不得不採取拉電網、養蜜蜂、投毒等方式尋求自保。

2018年,新任總統莫克維齊·馬西西頂住壓力,重新開放商業狩獵,贏得了本國人民的一致歡迎。面對西方動保組織的洶洶指責,他說:「他們(動物保護主義者)說話的語氣,好像博茨瓦納是個大型動物園,在他們眼裏,這裏沒有活生生的人民,有的只是動物園的看門人罷了。」臨了不忘嘲諷那些偽善的道德婊:「在這些人和國家看來,博茲瓦納好像沒有人類居住,大象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你們如果喜歡大象,我們可以送500頭給你們,讓你們知道大象的威力!」

沒有比他說得更到位的了——他們關心動物,卻不關心人;他們那麼喜歡,為什麼不領一頭回去自己保護起來?

再說放生。

近些年,各地均出現一些「放生黨」,他們頻頻出沒於公園、河邊,把蛇、烏龜等動物放生。上海放生黨曾將大量「火赤鏈」毒蛇放生到森林公園和碼頭,令市民驚擾不已;他們還將大量魚放生至黃浦江,導致水面漂滿死魚。在北京、安徽,甚至還出現大規模放生狐狸事件,導致當地居民飼養的家禽被大量咬死咬傷。

對於這種「秀慈悲」的行為,中科院城市發展與環境研究所副研究員黃順江說:一來放生的動物大多是人工養殖,野外生存能力幾乎為零,所以盲目放生,相當於殺生。二來這種行為將破壞某處的生態系統,造成嚴重生態災難。因此,放生決不能盲目進行,必須進行科學論證,在綜合考慮物種、時機、環境、生態承載能力等等條件下方可進行。

那些組織放生的人,真的就那麼慈悲嗎?

媒體報導,這些人打着慈悲為懷的旗號,專門飼養和收集許多動物,然後向信眾兜售,收費不菲。信眾放生後,他們又會組織人力將有些被放生的動物重新捕回,進行二次售賣。完整的「產業鏈」啊!

原來,他們不過是「嘴上全是主義,腦子裏全是生意」。生意就生意,扯上道德大旗,就是無恥了。有些錢,是不能賺的!

保護動物最好的方式是確權

回到非洲。

在肯尼亞、坦桑尼亞、烏干達,有嚴格的大象禁獵令,然而大像數量卻不斷下降。相反,在博茨瓦納、納米比亞、南非、津巴布韋,長時間以來並沒有禁獵令,大象種群卻大幅增長。其中原因何在?真的是因為環保組織、國家禁令保護的結果嗎?

一個鮮為人知的事實是,南部非洲國家的土地確權,才是非洲像大量繁殖的根本原因。

華中科技大學環境與資源法教研室主任鄢斌在他的論文《論我國人工馴養野生動物的所有權歸屬》中指出:「津巴布韋《野生動物保育法》規定:』土地的所有者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獵殺野生動物。』這在環保組織眼裏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但結果卻出乎意外,野生動物不但未減少反而增加許多。人們更自動拆除原先設置農場的圍欄,使得動物的生活空間擴大……近年來,有關津巴布韋大象過多擾民等報導屢見不鮮」。

其原因何在呢?他繼續論述道:「這道法令體現的是一種革命性的轉變,即將野生動物獵捕權,由』公有』轉為』私有』。國家作為一個虛無的主體……對於野生動物的保護力度達不到私人作為野生動物的所有者與其自身利益休戚相關的保護,因為私人往往會更好地捍衛自己的財產權」。「人們總是更為關心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事物,雖然在某種程度上,生物多樣性、環境問題都關乎到人類甚至整個地球的利益,但比起將野生動物私有之後更為可視的直接經濟利益,後者有更為明顯的驅動力」。

他還引用了美國的一個案例:「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分別有61%和60%的農場主,向政府提出減少麋鹿種群數量的要求,而其他州的農場主因為從』捕獵許可費』中獲益,因而他們並不要求政府減少種群的數量而是希望增加。」

結論已經呼之欲出,無需贅述。

財產權不明晰,必然造成「公地悲劇」;財產權明晰,才能為人們創造財富提供強大的激勵。這個邏輯清晰無比,像物理學定理一樣顛撲不破。任何領域的財產權明晰,必然使這個領域的供給增加。從大鍋飯食不果腹,到聯產承包責任制後衣食無憂;從供銷社憑票供應,到滿街「個體戶」使物質豐裕,都是鮮明的例證。那麼,要保護野生動物,正確的途徑當然是將其產權明晰化。

在歷史的長河中,許多極其強悍的動物都走向了滅亡,為什麼笨拙的豬、溫順的牛、羸弱的雞卻沒有滅亡,反而種群不斷擴大?原因無它,財產權!

白左的真面目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那對上海母女的錯誤之處了。她們首先是認知上的錯誤。但令人不寒而慄的還不止於此,而是她們的手段。

她們不是通過辯論和說理,而是選擇直接向官方的出版機構反映,用強有力的方式實現自己的目的。她們不考慮其他人的價值判斷,而是想以自己的價值判斷直接規範他人的行為,凡是我不喜歡的,別人也休想喜歡;凡是我反對的,別人必須反對;凡是我不想看到的,別人也沒有看到的機會。

和那些看到任何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希望國家頒佈禁令的人,多麼相像。

這孩子在她母親的錯誤教育下,若缺乏將來的自我教育,大概率是那些反對別人吃狗肉的人,是同情心氾濫卻不顧他人感受的人;還有可能,會成為一個令人鄙視的告密者,對老師進行監控審查的舉報者。她就是米塞斯筆下「不合心意就打電話報警的人」,也是王小波筆下「戴着紅袖章就是正義的人」。因為她腦子裏沒有一絲財產權觀念,信奉的是權力。

她就是一個中國版、少年版的格雷塔。

愛動物,反對虐殺動物,愛惜自然和環境,都沒有問題。問題只在於,一切行為都必須在財產權的範圍之內。沒有財產權觀念的人,就與動物無異,是野蠻人,他顯得很文明,只不過空有文明的外殼而已。

「菁城子」陳興傑老師一語中的:白左的本質是強制。他們顯得很博愛,其實是把別人不當人,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他人之上。他們在乎自己的道德表演,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符合自己的意志才是好的。為了推動他們的議程,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推進立法,藉助權力對多數人實施強制,並揮舞道德大棒令人們敢怒不敢言;他們和利益集團沆瀣一氣,為其爭取補貼和特殊照顧,哪怕多少人受損都在所不惜。他們不但要代表人類,而且要代表動物。他們永遠懸在半空中俯視人類,似乎自己比所有的生靈都高一等。

大自然有大自然的規律。那些白左號稱尊重自然,實際上最不尊重自然。自然界的優勝劣汰、物種平衡,每天都在上演;一種動物的自然消失,對於地球上150多萬種動物來講,並不會造成生態失衡。這才是自然規律。除了人類愚蠢地干預自然,自然就像水的自淨一樣,自然會平衡。人為的干預,反而最不尊重自然規律。西奧多·羅斯福曾經下令捕殺凱巴伯森林裏的狼群,以保護鹿,之後狼群滅絕,鹿群野蠻生長,破壞森林和植被,一場瘟疫使鹿群數量銳減,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狼是鹿的「保護者」!

這些人,都是些不學無術,卻無知無畏,試圖違逆大自然規律的致命自負的工程師和計劃者;也是些有認知障礙、錯置因果關係的精神病和歇斯底里症患者。

他們瘋狂起來,是令人噤若寒蟬毛骨悚然的。他們反對讓無數人工作和生活變好的工廠,反對讓糧食增產、蚊蟲和傳染病變少的化肥和農藥,反對讓我們都吃上便宜的肉食的機械化養殖,反對讓我們生活無比舒適的空調冰箱,反對讓我們出行便捷的高速公路,反對高樓大廈和城市……這一切都是因為,人類侵略了動物的生存空間!

是的,他們反對一切讓人類生活變好的東西,反對一切代表人類文明的東西。他們聲嘶力竭地控訴人類,其實是認為:人類是這個星球上的禍害。

他們熱愛所有動物和植物,唯獨不熱愛人類。因為他們是動物,他們反人類。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觀念的後浪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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