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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在「信陽事件」中五大罪責

—紀念「信陽反右餓死百萬人及人相食」五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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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時代不許公佈「信陽事件」真相,因為「信陽事件」的第一責任者就是毛澤東。改革開放後,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何以還不願公開研究「信陽事件」真相?這就說明,「信陽事件」的根本癥結,不僅僅是毛澤東個人的「晚年錯誤」和帝王情結,總根子可能更在於一黨專制:有中共一黨專制的黨天下,才有毛澤東的紂王作風、雍正情懷;有毛澤東的雍正情懷、紂王作風,才有吳芝圃等人的「謊言大躍進」,才有餓死百萬人、村村人相食的「信陽事件」;有「信陽事件」,才有「大躍進時期非正常死亡三千七百五十四萬人」。

(2)毛主席:今年秋天種多少麥子呢?

吳芝圃:今年種小麥,連種雜糧,秋季可種八千萬畝,今年比去年多種五百萬畝。

毛主席:沒有肥料怎麼辦?麥子要放底肥才好。

吳芝圃:現在的問題就是肥料問題。我們已經提出口號了,今年農業是肥料掛帥,搞積肥運動。現在是急抓一把晚秋追肥,再抓一把給麥子準備肥料,準備這三個月大量積肥。

毛主席;你要他積,開電話會議,他就虛報,說有那麼多,實際沒有那麼多。

吳芝圃:不要求那麼高,他就不虛報了。

毛主席:好。糧食前年產二百五十億斤,去年四百五十億斤也許有吧,今年搞五百億斤。(毛此時又推翻自己前面只相信四百億斤的話,在引誘吳自報了五百億斤後,逼吳落實五百億斤的「謊言大躍進」。朱注。)

吳芝圃:假如沒有變化,今年糧食五百億斤比較有把握。

毛主席:明年總要略微超過一點吧?

吳芝圃:明年六百億斤,後年八百億斤。我到下邊看了一下,我們都下去看了。我跑了將近三十縣,從許昌專區、信陽專區、開封專區一直跑到新鄉專區,大體上轉了一圈。現在農業生產能夠迅速總結一下經驗,增產比較有把握。去年大躍進不能否認,基本建設搞得很多。(吳跑了那麼多地方就沒看見餓死人?吳是深知毛澤東心意——河南大躍進的真假無所謂,就像十七大時對陝西「紙老虎」真假不屑一辯一樣,關鍵是由此鼓動全國,幫助毛推翻「八大」路線,掌握政治主動權。於是吳放心大膽「謊言大躍進」。朱注。)

毛主席:那個東西否認不得。幾億人民群眾槁的,你否認他們的成績呀?(毛支持河南繼續「謊言大躍進」的鐵證。因為否認「謊言大躍進」就是定毛。毛一向有一秘訣:在權力鬥爭中,堅持錯誤比改正錯誤更有利。朱注。)

(3)毛主席:你這個汲縣是夏禹封的,汲縣人是大禹的子孫。商朝紂王亡了之後,微子被封為宋,就是現在的商丘。

吳芝圃:從封丘到濮陽、夏邑、商丘、杞縣,一直到禹縣,這都是夏朝活動過的地方。

毛主席:商朝起於商(現在叫商丘),後頭它的後代搬到豫北殷(今安陽小屯村)。武王伐紂,還在朝歌(今淇縣)封了紂王的兒子武庚。武庚後來跟武王的弟弟管權、蔡叔同盟造反,起來反對周朝。

吳芝圃:管叔就封在這個地方,鄭州的老城就叫管城。

毛主席:蔡叔就封在蔡,後頭變成上蔡。對於周朝說來.管叔、蔡叔都是叛亂分子。當時微子是裏通外國。為什麼紂王滅了呢?主要是比干反對他,還有箕子反對他,微子反對他。紂王去打徐夷(那是個大國.就是現在的徐州附近),打了好幾年,把那個國家滅掉了。紂王是很有才幹的,後頭那些壞活都是周朝人講的,不要聽。他這個國家為什麼分裂?就是因為這三個人都是反對派。而微子最壞,是個漢奸,他派兩個人作代表到周朝請兵。武王頭一次到孟津觀兵回去了,然後又搞了兩年,他說可以打了,因為有內應了。紂王把比干殺了,把箕子關起來了,但是對微子沒有防備,只曉得他是個反對派,不曉得他通外國。給紂王翻案的就講這個道理。紂王那個時候很有名聲,商朝的老百姓很擁護他。紂王自殺了,他不投降。微子是漢奸,周應該封他,但是不敢封,而封了紂王的兒了武庚。後來武庚造反了,才封微子,把微子封為宋,就是商丘。(這一段可能透露毛的另一種潛意識:河南是三皇五帝之鄉,臣民傳統深厚,會特別有利於毛的聖旨暢通。毛不但勇於自比秦始皇,而且也不懼與紂王相提並論。其帝王情結非常人可想像。毛對微子裏通外國的重視與憤恨,可能是他暗將彭德懷比微子的結果,半個月後的廬山會議上,給彭德懷的一頂帽子就有「裏通外國」。毛善於資治通鑑、古為今用的高超藝術,於此可見一斑。朱注。)

吳芝圃:伏羲氏也是在鄭州那一帶活動的。(吳已深知毛常常來豫是想接帝王之氣的帝王情結,處處投其所好。朱注。)

(4)毛主席:比如綠化,你們這個綠化就很好。

吳芝圃:這是近三五年我們搬到鄭州以後才綠化的。

毛主席:我說綠化要一百年,看樣子不要。你們是左派,我是右派。(毛又給吳灌迷魂湯。「信陽事件」就是毛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蠱惑而出現的。朱注。)

吳芝圃:我們在沙丘搞了幾片。改變過來了,很好。

毛主席:人散發二氧化碳,樹木吸收,它散發氧氣,人吸收。樹木又好看。每一個村莊側邊、房屋側邊都搞。陝西搞得不錯,他們那裏工廠都用樹林互相隔離。牧業也多,馬牛羊,雞犬豕,還有騾驢,一個大牲畜,一個小牲畜,犬這個東西大概是不受人歡迎的。你們河南有沒有馬?(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毛居然不知道?朱注。)

吳芝圃:馬不少。

毛主席:馬牛羊這三種東西,主要是牛,然後就是豬雞鴨。要來他個綜合平衡。還有漁業、你們有沒有魚?

吳芝圃:漁業大發展。現在水庫里都有魚,有的魚十幾斤,就是撈不出來。

毛主席:無可奈何,能治水,不能治魚。(毛真是善於幽默,餓殍就在身旁時還能如此寬心。毛比古代皇帝聽說百姓餓死,建議百姓何不吃肉羹,實在是高明而風趣。朱注。)

面對毛澤東這樣「英明的昏君」,奸臣酷吏吳芝圃竟然萌發了一個夢寐以求的一個理想:讓黨中央在鄭州開一次全國黨代表大會!吳不顧其時「河南全省死亡人口在二百萬以上,死亡牲畜七十四萬多頭,荒蕪土地四百四十餘萬畝,扒毀農民房屋一百六十多萬間」慘烈的災難,在鄭州北郊黃河岸邊興建了一座豪華的園林型別墅群,內中除按當時中委和候補中委的人數,以每人一個套間蓋了一幢大樓外,還別出心裁地給當時黨的七位領袖(毛劉周朱陳林鄧),每人建一幢別墅,從總書記到黨中央主席,規格面積逐級遞增,以毛主席別墅最為寬大考究。不料剛一建成,『信陽事件』案發,吳芝圃下台,中央(毛澤東)不敢來鄭州開會。這群別墅竟長年閒置,無以利用,日漸荒蕪,室內牆粉剝落,地板朽爛。那幢豪華無比的主席別墅,永遠緊鎖着大門,自建成從未有人住過……」(《1959年廬山之夏》,中國新聞出版社1988年版。[17])

5、毛澤東以「民主革命補課」解決「信陽事件」,嫁禍於信陽廣大基層幹部,讓信陽人民雪上加霜,禍不單行。

「信陽事件」真相最後是在老紅軍尤太忠、張體學、周俊鳴等幾個省級高幹的干預下才通天的[18],但在毛澤東的庇蔭下,以吳芝圃為首的河南省委及以路憲文為首的信陽地委串通一氣,採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死人的責任全部推到自然災害身上。而毛澤東自知「人禍」之根在自己,為徹底推卸責任,他棋高一着,將「信陽事件」認定為「反革命復辟」,雖不否定「人禍」,但指出人禍來自「階級敵人」,嫁禍於信陽廣大基層幹部,開了「民主革命補課」的南轅北轍藥方。結果將信陽慘案的倖存者又加倍傷害了一次。

據余德鴻回憶[19]:由於高幹呼籲,國務院內務部於1960年春派郭處長來信陽了解情況,在張樹藩(剛從被批判鬥爭中解脫出來)陪同下,檢查了淮濱、息縣等地,發現問題很大。據說回京後向習仲勛匯報。習又向中紀委作了反映;董必武隨即派李堅、李振海兩位處長(李振海後來在信陽但任了一段地委副書記)花費了近三個月的時間,逐縣進行了調查訪問,在調查報告中,寫上了餓死人105萬的數字[20]。這時,毛澤東在關於信陽問題的報告中批示:「信陽出現的事件是反革命復辟,是民主革命不徹底,需要組織力量進行民主革命補課。」1960年11月份,中共中央先後派副總理李先念、農業部長廖魯言、公安部副部長徐子榮、中南局第一書記陶鑄、中共河南省委第一書記吳芝圃等來信陽調查研究,解決問題。並分別在光山、潢川、商城、固始四縣召開了群眾大會,宣佈逮捕了光山縣委書記馬龍山、商城縣委書記王漢卿、潢川縣委書記梁得柱、固始縣委書記楊守績。李先念在光山耳聞目睹了信陽事件的慘狀後,曾流出了眼淚。1961年元旦,中共中央批轉了中共信陽地委關於《整風整社運動和生產救災工作情況的報告》,要求信陽地委要象土地改革一樣,認真進行「民主革命補課」。為了保證民主革命補課運動的順利進行,中共中央國務院直接從中直機關抽出骨幹力量452名,中共河南省委也從省直機關及各個地區幹部隊伍中抽調出骨幹1844名,新地委也從地區幹部隊伍中挑選了骨幹1483名,組織了近4000人的力量,加強對運動的領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基本上是同一時間內,奪取了地縣社各級領導班子中的各種權力。

繼全面奪權之後,接着就是清理整頓階級隊伍,主要措施是將原信陽地區的各級幹部,包括正式脫產的國家幹部不脫產幹部,甚至包括公共食堂的司務長、會計、炊事員等人,統統的集中起來,被集訓者一般都按敵我矛盾對待,在駐地周圍放上流動崗哨,門前架着機槍,武裝力量不夠,就請當地駐軍協助。準備殺一批、關一批、管一批。因此,除已經逮捕的幾個縣委書記外,又逮捕了羅山縣委書記徐文波、息縣縣委書記徐錫蘭、汝南縣委書記付良太、淮濱縣委書記石紹舉及少數問題及其嚴重者。一時間信陽地區出現幾十萬反革命分子和反屬,比餓死百萬人時更緊張的政治局面。

這使原信陽地區的幹部隊伍中,不分政治地位高低、階級出身好壞及思想上的左右,都沒有逃脫被審查、批判、鬥爭的厄運。有不少人在批判鬥爭中被活活打死或被逼自殺。那些自1958年來一直在台上左右局勢,為了保存自己,違心地充當革命左派和反右鬥士的人們,在「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中,也遇到了同樣的對待,包括那些趨炎附勢、左右逢迎、見風使舵,在歷次政治運動中一貫正確的不倒翁,在「信陽事件」後期,皆在劫難逃。如汝南縣的一位中層領導幹部,「三面紅旗」舉得很高,在反右傾、鼓幹勁、拔白旗、掃暮氣、反瞞產、反潘楊王等諸多政治運動中,始終是站在前面的革命動力,1959年冬季,家中7口人餓死了3口,還是紅旗不倒,但在「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中,被編入了特訓班,變成了反革命分子,受到了殘酷鬥爭,無情打擊。他的家屬由於精神上的折磨,疾病及生活的困擾,社會上的歧視等諸多原因,又死了3口,最後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後來進行平反覆議,據不完全統計,其甄別複議的案件涉及到10萬人左右。其中有6000餘人部分平反,3000餘人維持原處分未變。自此原信陽地區的幹部隊伍形成三種階層,一種是自1958年以來在各種政治運動中被劃為右傾或中間偏右,受過審查或批判鬥爭和組織處理的那些人,他們一般都是實事求是,敢於向組織上反映真實情況,結果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同志,後來雖然大部分進行了平反,恢復了工作,但影響了提職提薪,心懷怨言。一種是自1958年以來,一直在台上左右局勢的人,他們一直是高舉「三面紅旗」,站在各種運動的前例,有名有利,在「信陽事件」中,家屬基本上沒有餓死或餓死的很少,結果在「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一度變成了反革命,也深感窩囊。第三種是在「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中上級派來的那些幹部,這些人在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中都擔任過領導職務,在「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中執行了過左的政策,傷害過一些人,留在地區繼續工作後,在思想與工作上都遇到了許多困難,當然也想不通。現在時間已經過去50年,但是這三種思想體系中,相互間的鴻溝仍然難以填平。「信陽事件」好似一次文革演習,先是政治思想大批判製造紅色恐怖,然後是全面奪權讓兩派群眾互鬥,繼而「清理階級隊伍」,最終讓死者和生者,右派和左派,全成失敗者,全都飽受一個帝王(毛澤東)的摧殘。

當然也有例外。「民主革命補課」如此聲勢浩大,造成「信陽事件」餓死百萬人村村人相食慘劇(河南全省共餓死數百萬人)的「前線總指揮」吳芝圃,所受懲罰只是降官半級,調任中南局文教書記,且還是拖到1962年,仍保留中央委員。只是吳的心靈大約在幾百萬餓殍冤魂的日夜追究下不得安寧,以致1967年10月19日,61歲的吳芝圃就在廣州病逝。但吳在毛、鄧的庇護下一直被作為「文革中遭受殘酷迫害含冤逝世」的英雄和名人得到紀念,至今在各種文獻和傳媒中受到紀念與尊重。

可見,毛澤東發動的「民主革命補課」運動,不僅沒有挽回「信陽事件」的損失,反而而嫁禍於信陽廣大基層幹部,製造了信陽幹部隊伍「反革命集團」新冤案,讓信陽人民五十年還不得安寧,「信陽事件」五十年不能真正徹底結束。

毛澤東為何如此庇護吳芝圃等人和「信陽事件」?因為毛深知「信陽事件」的真正元兇就是自己,保「信陽事件」和雪藏「信陽事件」真相,就是保護毛澤東自己。這正是「改革開放」30年仍然投鼠忌器,不能還「信陽事件」的廬山真面目的重要原因。

[8:55:00]朱健國說:4、「信陽事件」在今日的新變形

毛澤東時代不許公佈「信陽事件」真相,因為「信陽事件」的第一責任者就是毛澤東。改革開放後,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何以還不願公開研究「信陽事件」真相?這就說明,「信陽事件」的根本癥結,不僅僅是毛澤東個人的「晚年錯誤」和帝王情結,總根子可能更在於一黨專制:有中共一黨專制的黨天下,才有毛澤東的紂王作風、雍正情懷;有毛澤東的雍正情懷、紂王作風,才有吳芝圃等人的「謊言大躍進」,才有餓死百萬人、村村人相食的「信陽事件」;有「信陽事件」,才有「大躍進時期非正常死亡三千七百五十四萬人」。據凱迪網「文化散論」2007年11月16日披露最新解密的檔案史料證明,1959年至1962年,四年中全國「非正常死亡」人數呈馬鞍型,死亡高峰在1961年:

1959年:全國十七個省級地區,有五百二十二萬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九十五萬八千多人。

1960年:全國二十八個省級地區,有一千一百五十五萬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二百七十二萬多人。

1961年:全國各地區有一千三百二十七萬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二百十一萬七千多人。

1962年:全國各地區有七百五十一萬八千多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一百零七萬八千多人。

全國有十二個縣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間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人口超過一百萬人以上。(其時中國超過一百二十萬人的縣沒幾個,這意味着有十二個縣的人幾乎全部非正常死亡。朱注。)

如此慘絕人寰的歷史數據說明什麼?「信陽事件」開始餓死人,只是全國大躍進時期「非正常死亡」的先兆,如果及時正確地亡羊補牢,至少可以避免後三年再餓死三千二百多萬人!——當時只要認清「信陽事件」是「謊言大躍進」的結果,「謊言大躍進」是沒有言論自由的「紅色恐怖」的結果,沒有言論自由是沒有「黨內民主」的結果,沒有「黨內民主」是沒有社會民主的結果,沒有社會民主是一黨專制「黨天下」的結果——這樣順藤摸瓜,就一定能對症下藥,迅速制止大面積「非正常死亡」。然而,毛澤東的應對恰恰是反其道而行之,不僅僅在毛澤東時代始終堅持掩蓋和歪曲「信陽事件」真相,而且讓其一直持續到五十年後的今天!在黨天下的機制下,毛澤東真能萬歲萬萬歲——毛氏接班人如「不盡長江滾滾來」,毛之後來了鄧澤東、江澤東、胡澤東。

2007年的今天,人們可從哪些事件看到「信陽事件」的變形與再現?

可以先看看四個新聞事件。

1、2007年春國家新聞出版署「禁書八本」事件。

2007年1月11日全國圖書定貨會開幕當日,中國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一口氣宣佈八本說真話的書為禁書,名曰「2006出版違規書選」,尤其特別坦白:此次禁書的「探花」(第三名)——章詒和的《伶人往事》——之所以要嚴禁,「是因人廢書」,「這個人已經反覆打過招呼,她的書不能出。」言下之意分明說:儘管《伶人往事》是一本「提倡講真話,反映真實的社會情況,鼓勵人們去追求真理」的好書,但因為作者章詒和身為大右派章伯鈞之女,始終頑固為右派鳴冤,雖說所鳴皆實事求是,但有損聖祖和「中國特色」之聲譽,此書必須成為禁區。

這就讓人想到,「反右」並未真正結束,還在繼續「擴大化」,擴大到大右派章伯鈞之女,擴大到今日一切異見知識分子;「禁書八本」與1957年「反右」,1958年「反右傾」,實質一樣,皆是禁止百姓說真話,剝奪公民言論自由,製造「紅色恐怖」。「禁書八本」皆是真實地紀錄歷史,其中一部《如焉》(胡發雲着),雖然是小說,卻是真實而藝術地再現了2003年中國各級官僚禁止人們披露和知情「非典」疫情的悲劇——先是嚴禁人們自由訴說「非典」疫情,事後又嚴禁作家紀錄這一荒唐歷史,這與「信陽事件」先是禁止人們披露和知情「饑荒正在餓死人」,後又禁止作家學者紀錄研究真相,「何其相似乃爾」!

2、2007年春季以來的「豬肉瘋漲」事件。

2007年5月,一場「豬肉漲價風暴」突然席捲大陸,全國一片「漲聲響起來」!——6月4日,上海《第一財經日報》等媒體報道:國家發改委上周五發佈的價格監測顯示,5月全國36個大中城市豬肉價格平均上漲10.5%,每公斤豬肉的平均批發價格已經達到14.5元(6月10日,深圳豬肉零售價達到每公斤50元,比10天前又上漲了20%),較去年同期上漲了40%以上;尤其在北京,整個5月的前23天中豬肉價格連續出現14次密集上漲,均價較去年同期上漲109%。其多米諾骨牌連鎖反應極其迅猛,帶動了大米雞蛋花生油、蔬菜、奶粉、餐飲、液化石油氣、商鋪、住宅、家具、建材、鋼材、尿素等22種生活生產資料價格大幅上漲,人們驚呼通貨膨脹,狼來了!甚至出現民謠——漲聲響起來,我心更明白,你漲價,我遭災/漲聲響起來,我心不明白,「和諧社會」是個什麼怪?/漲聲響起來,我終於明白,平民啊,只有去忍耐!……

但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為代表,各地官員和御用學者紛紛出來闢謠,極力否定通貨膨脹危機到來,吹噓「豬肉價格很快會降下來」,「豬肉價格已經開始呈現回落趨勢」,同時各級宣傳部門嚴控各類媒體,嚴禁擅自發佈相關消息。然而,豬肉等物價從6月到11月,一路「漲聲高歌猛進」,億萬平民生活難以為繼,引發眾多搶購悲劇——重慶食用油價格上漲,不少超市推出了特價油、套裝油,引得市民瘋搶,超市不得採取囤積和限購措施,每人限購20斤。新浪網更披露,漲價風使不少地方出現將病死豬肉、不合格豬肉充當合格豬肉出售,銷售注水肉、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等損害消費者權益、擾亂市場秩序的行為急驟上升,上海等地出現「瘦肉精」中毒事故;11月10日8時20分許,重慶家樂福沙坪垻店推出了一個限時搶購桶裝油的活動,由於搶購人眾多引發踩踏安全事故,造成4人死亡,30人受傷的漲價搶購悲劇。與此同時,深圳瓶裝煤氣達到每瓶130元,比去年同期上漲80%;深圳房價更是成倍天價上漲,超越香港,造成大批深圳企業外遷「逃荒」。但政府此時卻堅持說物價上漲是「恢復性上漲」,「農民可以受益」,「深圳企業外遷是擴張」……其顛倒黑白、指石為金的指導思想與伎倆,與「信陽事件」時的「謊言大躍進」有過之而無不及。學者指出,由「豬肉漲價風暴」帶動的通貨膨脹危機,主要是由於政府壓制真話信息所致。

其一,言論自由權削弱導致預測信息系統失靈。「風起於青萍之末」,「豬肉漲價風暴」不可能突然產生,它的風頭至少在一年前已有預兆。只是由於近年大陸恣意以「民無聲方和諧」,「外松內緊」地實行「鉗口術」,違法封殺了許多敢講真話的媒體和網絡,使體制內外的言路空前窄小,導致百姓真話無處說,學者淪為犬儒,官員甘當「喜鵲」,萬馬齊喑,舉國無聲。本來農業部、商務部和國家統計局等許多部門都有對市場信息進行監測的龐大體系,但在「政治上要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的緊箍咒下,無人敢報有損政績有礙「和諧」的真數字真信息,報了也被層層壓制。

其二,政府系統的「過濾器」至今仍只能放行假話謊言。面對已經出現的災難,仍然堅持說假話,這是今日中國最大危險。古代專制帝王,在災難到來之前說假話,但當災難降臨之際,多還能下罪己詔,說一些真情實感。如明代崇禎皇帝的罪己詔,敢於「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多有真情。但今日大陸官僚,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總理溫家寶在調研時,明明聽到了陝西興平市西吳鎮散區村村支書馬志勇表示,「目前全村生豬存欄量3500多頭,恢復到去年的7000多頭,需要一年左右時間。」但政府有關部門仍然吹牛,豬肉價格可以馬上降下來,豬肉漲價有利於農民提高收入。農業部相關部門工作人員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甚至說:「其實目前的豬肉價格相對還是在合理範圍內的。」[21]如此「睜着眼睛說瞎話」,完全是「信陽事件」遺風。

3、2007年10月以來的「紙老虎」、「周老虎」事件。

2007年10月12日,陝西省林業廳為「喜迎十七大」隆重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絕跡24年的野生華南虎又出現了!證據是陝西省安康市鎮坪縣文采村村民周正龍在文采村神州灣拍攝到了71張野生華南虎照片。這一新聞被認為是陝西省用野生華南虎再現鐵證了胡總書記的「科學發展觀」已取得生態環境和諧的重大成就,是對十七大極其珍貴的祥瑞和獻禮。然而,僅僅五天後,10月17日,《南方都市報》和許多媒體都發表整版更正報道《野生華南虎照片遭遇質疑》——許多網友和中外專家皆認為陝西野生華南虎照片有假:71張照片上的野生華南虎皆一個姿勢,毫無任何細微變化,像是紙板老虎置入草叢而攝;眾多德高望重的動物學家、攝影家、植物學家立足專業常識,紛紛指陳「周老虎」有疑有偽,認定照片中的所謂老虎不過是紙板模型。果然,11月16日,有網友報料,聲稱周正龍拍攝的虎照竟然「取材」於他家牆上的老虎年畫,此一發現為指控「虎照」為造假提供了最關鍵的原始憑據,經南方都市報記者求證浙江的年畫生產商並得到確認。然而,國家有關部門和陝西省政府卻一直拒絕對「紙老虎」進行證偽,冷漠應對民間強烈的說真話,要麼不予理會,要麼顧左右而言他,拒絕以主管之責主持真假鑑定。即使在美國的《科學》雜誌刊登「周老虎」照片,配以「平面的貓科動物」解說對中國「以紙老虎當真老虎」進行諷刺,中國政府仍然無動於衷。有官員甚至說:「盛世出國虎,神虎壯國威」;「照片真假無所謂」。

「紙老虎」何以如此受保護?因為「紙老虎」可以證明野生華南虎回來了,評選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推動「文化搭台,經濟唱戲」,吸引外資吸引眼光,提高稅收和 GDP,可以歌頌十六大以來的新黨中央「科學發展」恢復了和諧社會生態,為各級官員們的前途增光添彩。不幸今日有了互聯網,真話可以「東方不亮西方亮」,衝破封鎖毫不留情地讓謊言曝曬在陽光下。最終讓人看到「紙老虎」後台的總導演,看到「紙老虎」的後台有一隻手,不僅能指揮「紙老虎」,還在左右中國的前途命運——這隻手就是永遠離不開「謊言大躍進」的「黨天下」。

4、2007年十七大「和諧大躍進」事件。

2007年10月15日至22日召開的中共十七大,實際是一次發動「和諧大躍進」的大會。從字面上看,「科學發展」、「和諧社會」、「關愛民生」,與1958年「多快好省」的「總路線」一樣,沒有什麼不好,人人都應當接受。但實際上,卻是一場帶來壓制真話,剝奪言論自由的「指石為金大躍進」。

2005年2月19日,中共總書記胡錦濤提出了「穩定即和諧」的新論,後成為十七大的指導思想——胡在中央舉辦的省部級主要領導幹部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能力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中說:「我們所要建設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應該是民主法治、公平正義、誠信友愛、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社會。」2007年11月12日,中國社科院農村發展研究所社會問題研究中心主任于建嶸,在廣州宣講「十七大精神」時,對這段話着了重點解構解讀:就我個人的理解,和諧社會的基本性標誌,是安定有序。現在說這個社會和諧或者不和諧,是針對該社會穩不穩定而言的,「穩定即和諧」。

奇怪的是,中共越是強調穩定,社會卻越是不和諧。于建嶸舉例:從1999年到2004年,整個社會治安形勢日益嚴峻。1999年治安案件的受理數3356083,及至2004年,數據已經遞增到6647724,正好是翻了一番。另一組關於社會群體性事件逐年遞增的數據,同樣指向這樣一個問題。根據中國國家有關部門公佈的資料,最近十年來發生的群體性突發事件在迅速增加。群體性事件1993年共8709宗,此後一直保持快速上升趨勢,1999年總數超過32000宗,2003年60000宗,2004年74000宗,2005年87000宗。從整體上來說,中國的社會衝突中,維權事件為主體,可分為農民維權、工人維權、市民維權、社會糾紛等。

但是,面對如此尖銳的社會衝突,在中國各級政府的公開宣傳中,都被掩飾成「一派和諧」,今日中國各地都在自封為「和諧市」、「和諧縣」。

這些「和諧大躍進」是如何建成的?于建嶸隨即揭露了許多地方政府工作為實現「穩定即和諧」而採取的特別有效措施——

「我的研究結論表明,在許多社會衝突事件特別是社會騷亂事件中,地方政府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遲報、謊報、瞞報、漏報有關突發事件的信息,或者通報、報送、公佈虛假信息。結果往往是外界都知道了,而中央卻還不知道。

「一個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例子,是基層政府對付上訪的所謂『銷號』。我手頭有河南某縣下發的一個正式文件,規定當地官員可以採取前往北京賄賂國家信訪局的工作人員,讓他將已經登記的上訪事件銷號。文件是這樣寫的:『銷號是最後一招,目前個別單位對銷號不理解,發牢騷,有的向縣裏反映銷號不科學,有的說信訪體制不科學,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們合理不合理、科學不科學,不是我們在座各位決定的,上級這樣考核,我們只能與時俱進,適者生存。』文件還明確說,『銷號只是經濟上的付出,如果不銷號,那就是我們政治前途的損失。』我當時拿到這個文件的時候目瞪口呆,我可以想像中國基層官員的所有腐敗形式,但是絕沒有想到地方政府會下文件讓他們公開行賄,就是不讓中央知道多少人到這裏來上訪了。這足以暴露出,我們體制的某些方面是出了明顯問題的。」

連真實信息都不願掌握,政府如何執政?「銷號」這一壓制封鎖真話的自主創新,又首創於有「信陽事件」傳統的河南,不正是說明「信陽事件」今猶在?聯想到河南政府官員前十年為取得政績,鼓勵農民賣血致富而致愛滋病整村整縣,泛濫成災,又千方百計封鎖消息,禁止醫生研究治療,結果流布全國,更讓人深感「信陽事件」又還鄉!

中國社會之所以出現諸多不穩定,主要是因沒有憲政而致官員腐敗、司法不公等等。如1999年刑事再審改判率(錯誤率)為24.76%,到了2004年上升到了50.41%了。民事再審改判率也是如此。而法院的已生效的判決特別是行政訴訟決定執行率又在顯着下降,從1998年的44.8%下降到2004年的21.1%.。

法律是社會規範的底線。如果這個底線都無法得到有效的堅守,社會豈能穩定和諧?司法何以如此不公?當然是因為「黨管司法」的一黨專制所致。然而十七大不是正視現實,積極地從根本上解決一黨專制問題,反而以掩耳盜鈴的鴕鳥方式;迴避要害,粉飾太平,光天化日之下謊話連篇。

2007年11月15日,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奉命發表《中國的政黨制度》1.5萬字白皮書,向全世界聲明:中國是多黨合作制度,中共沒有搞一黨制:「中國實行的政黨制度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它既不同於西方國家的兩黨或多黨競爭制,也有別於有的國家實行的一黨制。」「中國多黨合作制度走過了58年的光輝歷程。實踐證明,作為國家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中國多黨合作制度具有歷史的必然性、偉大的創造性和巨大的優越性。」

這真是當面撒謊!中國的民主黨派能和中共一樣,有自己報紙、電台、電視?中國的民主黨派能有自己的經濟實體?能與中共爭鳴?能批評中共?

每一個中國人和外國人心裏都清清楚楚。但中共卻要如此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指石為金,莫非自知理虧,無可奈何謊言來?

一份《中國的政黨制度》白皮書,如同「畝產萬斤糧」的大躍進謊言,代表了「信陽事件」的最新變形!

中國人啊,對執政者不敢奢求,只要求能聽到真話,能說出實話。一個知情權和一個表達權,雖然早已寫進憲法,今日又寫入十七大報告,卻從來沒有兌現的可能,這是為什麼?

面對「信陽事件」五十年不絕,中國人,你何去何從?!

注釋:

[1]民間原來一直流傳「大躍進非正常死亡三千萬人」,據凱迪網「文化散論」2007年11月16日披露最新解密的檔案史料《大躍進遺禍秘密檔案解封》(作者羅冰),說,大躍進非正常死亡三千七百五十五萬八千人,其中城市人口六百八十七萬三千人。其解密的背景是「今年(2007),中央政治局經兩次討論,對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下令解封。但又嚴禁公開,只准有限的高幹接觸這些檔案。)

全文如下——

大躍進遺禍秘密檔案解封

羅冰

今年,中央政治局經兩次討論,對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下令解封。但又嚴禁公開,只准有限的高幹接觸這些檔案。

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解封

有關建國以來若干時期的政治、社會、經濟等方面的檔案的解封,可謂波折多矣。

今年二月、七月,中央政治局二次討論,對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下達命令解封。但遲至九月中旬才正式執行解封命令,這是因為中共中央保密委員會雖然收到解封命令,但有諸多清規戒律的限制手續,如規定要專業部門對口,經省委宣傳部核准,省政府新聞辦、人事部門核准;並規定解封檔案材料一律不作新聞、政論、宣傳用途;還規定獲准審閱解封檔案部門、人員要登記備案,還嚴格限制在廳局級或以上幹部,等等。

過往通稱「三年自然災害」的檔案資料,縣經過整理編輯後,已改為《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全國各地非正常死亡情況》、《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全國糧食、鋼年度實際產量情況》。

以下是摘自該檔案的原始資料。

一九五九年糧食、鋼產量

一九五九年四月、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審議批准了國務院根據中共中央建議提出的一九五九年國民經濟計劃,該計劃規定:鋼產量為一千八百萬噸、糧食產量為一萬零五百億斤。同年六月三十日,降低鋼計劃指標為一千三百萬噸。一九六O年一月十二日、四月二日、九月十日,三次統計:一九五九年實際鋼產量為一千一百二十二萬噸。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一九六O年七月三日,三次統計:一九五九年糧食的實際產量為五千一百三十億斤。

一九六O年糧食、鋼產量

一九六O年一月,中共中央在上海舉行政治局會議,確定一九六O年國民經濟計劃,提出三年和八年設想,規定年度鋼產量為一千八百四十萬噸、糧食產量為六千億斤。同年五月,中共中央轉批國家計劃、經濟、基本建設三個委員會黨組《關於一九六O年工業生產、交通運輸、基本建設計劃第二本帳的安排報告》,把鋼產量提升到兩千兩百萬噸。一九六一年四月一日、七月五日二次統計,一九六O年鋼產量為一千三百五十一萬噸。一九六一年一月二日、四月、六月二十九日、九月,四次統計,一九六O年糧食實際產量為二千七百三十億斤。

一九六一年糧食、鋼產量

一九六一年一月,中共八屆九中全會通過,對整個國民經濟實行「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八字方針,規定年度鋼產量為一千八百萬噸、糧食實際產量為四千五百億斤;五月,中共中央工作會議,把鋼產量調低為一千一百萬噸。一九六二年一月三日統計,一九六一年鋼產量為九百三十二萬噸。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統計,一九六一年糧食產量為四千二百億斤。一九六二年三月十日、七月、九月,三次統計,一九六一年糧食實際產量為三千三百億斤。

五九年至六二年全國非正常死亡人數

一九五九年全國十七個省級地區,有五百二十二萬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九十五萬八千多人。

一九六O年,全國二十八個省級地區,有一千一百五十五萬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二百七十二萬多人。

一九六一年,全國各地區有一千三百二十七萬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二百十一萬七千多人。

一九六二,全國各地區有七百五十一萬八千多人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一百零七萬八千多人。

五九年至六二年的人口增長率

一九五九年人口增長率為負百分之二點四;一九六O年為負百分之四點七;一九六一年為負百分之五點二;一九六二年為負百分之三點八。

全國十二個縣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間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人口超過一百萬人以上。

河北省、河南省、山西省、甘肅省、貴州省、安徽省、青海省等七個省,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因飢餓及非正常死亡人口,使人口下降了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二點五。

[2]郭維敬、梁惠全編着的《共和國早期的故事》P470,

[3]、[5]、[7]、[12]、[18]、[19]余德鴻《痛憶「信陽事件」全程》(2003年摘要收入《中國農村研究》一書),《共和國早期的故事》P472,P469,P471,P466,P486,P487,

[4]、[6]張樹藩《信陽事件:一個沉痛的歷史教訓》,《共和國早期的故事》P466,P458,

[8]、[13]此處見張樹藩《信陽事件——一個沉痛的歷史教訓》未刪節版,下載於[新觀察]網•文庫版•大饑荒檔案,http://www.xgc2000.com/。《共和國早期的故事》所收的張樹藩《信陽事件:一個沉痛的歷史教訓》無此,可能被刪節。

[9]可上網搜索題目《建國後毛澤東的57次離京》,文章說:「從1949年至1976年27年間,毛澤東到各地巡視、開會、休息、養病共57次,約2851天,按每年365天計,在外地有近8年的時間。」

[10]2005年4月13日《河北日報》:《河南信陽查岈山人民公社:第一個農村人民公社》(2),網上搜索可見。

[11]魯嘉賓在《千萬不要忘記「信陽事件」》見《共和國早期的故事》P498。

[14]網上搜索《毛澤東三次到新鄉》xx.dahe.cn時間:2007-06-1214:30:23。

[15]見《共和國早期的故事》P477。

[16] MSN首頁> MySpace社區>新聞評論>歷史發現>《毛澤東:同吳芝圃等人的談話》。

[17]網上搜索《1959年廬山之夏》,中國新聞出版社1988年版。

[20]余德鴻認為民間間推算的餓死人數要比這多近一倍。他在《痛憶「信陽事件」全程》一文中說(《共和國早期的故事》P470)——

「究竟整個信陽地區餓死了多少人?現在已經無法精確統計。但從《信陽地區志》中發現共餓死48.39萬人(不包括今駐馬店轄區的正陽、確山、新蔡、平輿、汝南、上蔡、駐馬店鎮、西平、遂平等9個縣區),據此推算原信陽地區的死亡人數當在90萬人左右。1960年上半年,中央紀律檢察委員會的李堅、李振海處長(其中李振海同志後來留信陽任地委副書記)以三個月左右的時間,逐縣進行了調查統計。他們在報告中說是餓死了105萬人。對這個數字,有兩種意見,一種認為這個數字太大,理由是有很多人都是外出覓食去了,並沒有餓死,在形勢好的時候又回來了;一種說法是這個數字太少(我就是這種人中的一員),理由是在1960年的生產救災中,糧款是按人頭多少發放的,人多則發多,人少則發少,不少大隊、生產隊為了多領錢糧,不少社員為了多打飯菜,故將死人報成了活人。我岳母趙王氏、我黨兄余德敏就是死了很長時間還在領取救濟糧款的。在信陽事件中,我雖然職務不高,但我在專署辦公室工作(辦公室秘書,負責文牘及農村工作等),除經常隨專員、副專員們一起下鄉外,自己也不斷帶幾個同志一道下去檢查農林水利方面的開發部,在1959年內我曾先後向地委、專署寫過10餘份反映情況的報告(在批鬥我時,揭發我共寫的16份),所以既了解一些全面情況,也了解不少典型情況。在全區18個縣市中,雖然有好有壞,災情有重有輕,餓死人有多有少,但懸殊是不很大的,沒有餓死人的社、隊是沒有的,沒有餓死人的農戶比例也不是很大。……記得當時的淮濱約50萬人左右,有人說死了18萬人,也有人說死了16萬人或17萬人,佔總人口的30%左右。但從我家住的那個防胡公社看,全縣的死亡比例還不算大。據原防胡公社黨委書記熊仁寬同回憶,當時防胡總人口為5萬人左右,共餓死了2.2萬人,佔總人口的40%多。其中吳砦大隊(我家那個大隊)死亡人數佔總人口的52%。小余莊生產隊(我的祖居之地)共12戶、75口人,共死亡38人,也超過了半數。我父母及二伯父母、三伯父母及堂弟路路均相繼死去。其中,我二伯父因生前日做有棺材,死後我姐姐找人將其裝了進去,因無力抬動,屍體在屋內停放了數月,到1960年春季才被埋進村邊的一個糞坑裏(無力重新年挖坑)。馮莊大隊小李生產隊13戶死絕了9戶,黃崗大隊馬樓村原400多人,餓死300人左右,楊圍孜大隊王莊生產隊207人,餓死107人,其中死絕了6戶。原地委黨校副校長李心龍同志在家的6口人,死了4口。總之凡是我了解的村莊,死亡人數差不多佔半數左右。由於死人的時間比較集中,數量也比較巨大,而活着的人也大奢陽東倒西歪,少氣無力,不能逐個掩埋,一般都是放在拖車上(一種用牛拉着向前滑行的木製農具),用牛將其擔到村外停放。死人的高潮時期,也正是貫徹廬山會議精神,開展反對右傾機會主義分子運動的高潮時期。

[21]網上搜索可見相關新聞。

2007年11月9日-18日於深圳早叫廬

責任編輯: 白梅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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