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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起蕭牆——歐洲白左的自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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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不能得到堅持,自由不能得到維護,西方文明便失去了其根本。白左對自己的價值觀都失去了信心,放棄了對錯標準,別的文明如何會尊重你,又怎麼可能起而效之?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歐洲之禍,禍起蕭牆。

巴黎恐怖襲擊以後,一大波文章襲來,多是分析穆斯林、伊斯蘭教、ISIS,仿佛一夜之間發現恐怖的大王從天而降,世界末日轉眼就要到來,而文明社會只能束手待斃。

設想一下,如果這種事落到以色列頭上會怎樣?會冒出一大波宣揚ISIS天下無敵的文章嗎?先不說ISIS襲不襲得到以色列的要害地區,要真鬧出什麼事,估計媒體啊自媒體啊準備的稿子要麼是譴責以色列報復的,要麼是讚揚以色列厲害的,或者根本就習以為常,哪有刷屏討論的興趣?換成美國,情況雖然不至於太一面倒,但也會有很多人立即信心滿滿地預言,ISIS藥丸。

為什麼發生在歐洲,滿屏都是綠禍、世界末日、大決戰、ISIS是什麼,ISIS要什麼、ISIS幹什麼……是的,這一現象本身就表明了人們對歐洲文明的信心不足,認為歐洲反恐的前景不妙。

歐洲,所謂文明世界的中心地帶,是怎麼落到這步田地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就算沒有恐怖襲擊,歐洲也早已在白左小清新的帶領下走上了一條自殺之不歸路。

一、經濟自殺:福利國家

1.福利國家猶如白粉,吸上癮了就戒不掉。什麼都可以不要,福利絕不能減少分毫。誰要敢動一動這種念頭,誰就根本上不了台,這形成了逆向選擇和惡性循環,越大發福利越容易勝選,於是,削減福利就越難如登天。沒錢了怎麼辦?別的開支,比如防務安全方面的開支就要縮減。歐洲諸國對美國的反恐戰爭頗不感冒,嘴上說得漂亮,其實主要是不想花錢。而國家最基本的功能就是維護安全,為了福利犧牲安全,完全是本末倒置。

有人說加強國家防務就要成為警察國家,這是強詞奪理。警察國家是以國家暴力侵犯人權,而不是保護人權,恰恰和國家的功能背道而馳。如果還聽不懂,那麼,以色列是警察國家麼?

2.當然,防務未必需要國家。我們無政府資本主義者,本來就認為國家以壟斷性暴力來維護安全並非必須,壟斷性暴力對付去中心化的恐怖行動更是捉襟見肘,代價極高。但是,一方面,福利國家往往以高稅負和顢頇干預摧毀了經濟活力,減少了民間用於自衛的資源;另一方面,福利國家的人民日益依賴於政府解決一切事情,從搖籃到墳墓都要政府包幹,日常生活都需要政府過問,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又有什麼意願去保衛自己?

加上巴黎等地對槍支嚴格管制。好人被繳械,有槍的當然就只能是壞人了。如果13日那晚的巴塔克蘭劇院的一些觀眾有槍的話,情況會是什麼樣?更重要的是,如果恐怖分子隨時都可能被持槍民眾打死而致計劃失敗的話,他們還會如此猖獗嗎?上回在法國列車上,正是幾名乘客挫敗了恐怖襲擊,而且他們還並沒有槍。

4.杯具的是,恐怖主義者恰恰針對的就是這種弱點。人民號稱是民主國家的主人,因此,屠殺人民可以影響該國政治走勢(在人民不是統治者的國家,恐怖襲擊就沒這麼大的效果),但無論國家還是民間,都不能提供安全保障,那人民當然淪落為恐怖分子手中的人質。滿街都是人質,帶上一把AK-47,就如狼入羊群,無人可擋。

5.福利國家導致了社會分裂,甚至慷慨地扮演着東郭先生的角色。正常情況下,移居入新的社會環境的個人需要自己養活自己,那麼就必須尊重當地的文化和習俗,否則就難以生存。但是,許多穆斯林移民享受着東道國的福利保障。他們無須學習,無須工作,也就無須融入當地的主流文化,這反而加劇了穆斯林社區與周圍的隔離。極端思想便在這裏紮根、蔓延,而難以消除。

6.人窮志短,就免不了為了眼前利益放棄原則,放棄維護世界秩序。甚至有人認為,薩達姆、卡扎菲等獨裁者如果在台上,就可以以暴制暴,遏制恐怖分子,因此對阿薩德也要手下留情。這與二戰之前,英法希望禍水東引,一味綏靖希特拉又有多大的區別呢?和當年的一廂情願一樣,也很可能會養虎為患而貽害無窮。

二、文化自殺:政治正確

1.我贊同"文明之間沒有衝突,只有競爭"的說法,但競爭的前提是你得有權去競爭。在政治正確的原則下,到處都是言論禁區,文明之間又怎樣分出優劣好壞來?

有人說,政治正確可以避免錯誤歸因。但是,言論自由是自由的基礎保障,沒有言論自由,你怎麼知道是錯誤歸因?言論自由當然意味着說錯話的自由,批評和錯誤批評的自由。如果只有正確的話才允許說,誰來判定正確?我看不出這和某國有什麼兩樣,除了制定正確標準的主體有所不同,在民主國家,是各種各樣有勢力的團體來規定什麼是政治正確:種族、宗教、性向……

2.如果政治不正確的言論遭到的只是不友好的輿論反應也就罷了,更糟糕的是,如果是對穆斯林或伊斯蘭教政治不正確,輕則受到騷擾,重則招來殺身之禍,而法律並不提供強有力的保護,更多的是妥協。這不是寬容,這是怯懦,是投降,是容忍對文明底線的踐踏!

3.更進一步,白左們將政治正確發揮為"保護多樣性",認為所有的文明和文化都是平等的,無所謂高下,沒有什麼普遍性,沒有能適用於一切人的原則。

文明和文化當然是有高下之別的,食人部落和法治國家怎能等量齊觀?所謂多樣性是只要你不損害他人權利,你可以有選擇自由,但你的選擇,你的文化不能免於和平的競爭和挑戰,也不能免於被人批評為陳規陋俗。正如經商自由不意味着你就不會倒閉破產,教育自由不意味着你就一定能拿到學位,戀愛自由不意味着你就戰勝情敵,抱得美人歸。

4.其實白左主張"保護多樣性",是要以此為藉口,否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治核心,從而為福利國家的各種分贓集團大開方便之門。選民多被政客們的小恩小惠所吸引,難以堅持原則。當然,歐洲的穆斯林也很好地利用了這點,成功地主張了各種各樣的特權。

5.政治正確不是以個人而是以集體的方式對待宗教團體。宗教自由當然非常非常重要,但宗教自由也包括不信教的自由。穆斯林社區中不信仰伊斯蘭教的自由得到了充分保護麼?侵犯婦女權利的行為得到法律的懲罰了麼?將所有的穆斯林看成一個團體,美其名曰尊重宗教自由,卻放任侵犯人權。法治固然蕩然無存,所謂同化入主流社會也是痴人說夢。不可能一口氣同化所有的穆斯林,要同化,必須得保護其中的少數派,哪怕他/她只有一個人。

白左小清新多有聖母情結。"我們沒有槍,我們有花","我不恨他們"。自己把自己感動到流淚,雖然這沒什麼不好,但問題是也只能感動到自己,被當作集體而不是個人對待的穆斯林內部難以聽見這福音,難以感受到這種愛。

6.法律不能得到堅持,自由不能得到維護,西方文明便失去了其根本。白左對自己的價值觀都失去了信心,放棄了對錯標準,別的文明如何會尊重你,又怎麼可能起而效之?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歐洲之禍,禍起蕭牆。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風靈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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