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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制內內卷最為慘烈!中國社會幾乎沒有了生存空間

—中國進入「內卷」社會 體制內人士也難逃

中國城市失業率連年攀升。圖為2009年2月28日在中國陝西省西安市曲江國際會展中心的大學生招聘會。近年來,「內卷」在中國社會成為熱詞,各行業內卷現象嚴重。有人認為,內卷導致中國社會幾乎沒有了生存空間,也有人認為,體制內內卷最為慘烈。

內卷,網絡流行語,指激烈的競爭,無效的勞動,最終損害了大多數人的權益。內卷最初用於描述農業問題,演變為社會學術語和經濟術語。

如今,中國社會從教育內卷,到職場內卷、經濟內卷,內卷現象充斥着各個行業,連小學生都感受到競爭的壓力。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人們不得不熱衷「白熱化的競爭」,大家都累得要死,然而只是讓競爭變得更加激烈、殘酷。

上大學也找不到工作

愛爾蘭作家喻智官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他注意到中國各個行業都是僧多粥少,從教育角度講比較典型的就是亂擴招造成的。人才結構像一個寶塔型的,尖頂上不需要這麼多人。畢業後中國沒有工作崗位給他們去做,最後就是內卷了。

喻智官認為,由於中共愚人控制越來越嚴重,所以年輕人很少能夠得到正確的信息,確切的信息。「你不想了解外面的世界、閉塞的話,那就很容易成為粉紅了。」他說。

據中共國家統計局6月15日公佈的數據顯示,16至24歲青年失業率達20.8%。但實際情況可能更糟。

90後秦傑畢業於武漢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由於無法找到喜歡的工作,畢業二年後泰傑又考取了投資學研究生。做論文中他發現中共的經濟年鑑數據造假,於是放棄論文答辯出國發展。

秦傑向大紀元記者表示,很多同學大學畢業都覺得工資不是很理想,工作也很辛苦,都覺得要不就更深造一下,考個研究生。這樣花三年時間,結果出來發現研究生也不好找工作。

「他們把這種學歷崇拜,作為一種救命稻草一樣。實際上是無效的。」秦傑認為,國內的內卷,實際上是底層資源有限,大家只能付出更多去搶奪有限的資源。內卷是共產黨的一種統治手段,讓大家疲於奔命沒辦法去思考,或者團結起來形成有效的反抗。人們產生一種「習得性無助」(Learned helplessness),習慣了接受命運的安排。

「我很努力,但是改變不了現狀。」河南焦作某縣文科狀元、畢業於上海的某重點大學的年輕女播主在近期直播節目中哭訴,她的父母年近50歲,無論在河南小縣城還是在廣東,都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而農村中年人失業的消息根本沒有人去報導。

女孩為了掙錢,把自己當試驗品去做植髮,一個人打幾份工,晚上再做直播。她表示自己也想做全職兒女,但能做全職兒女的,都是大城市的或者父母在體制內有養老金的。「我在上海交着每月2,823.7元的社保,我爺爺奶奶在農村領着一個月100或者200元錢的養老金。」她說。

面對像父母這樣中年人失業的困境,和老一輩祖父母艱難的生活,她不明白中國到底是怎麼了?「我應該怪誰?怪我自己不夠努力嗎?」

疫情以來,大量工廠倒閉,人們求生存更加困難,失業規模逐年攀升。

一段視頻顯示,中老年農民工幾乎掙不着錢吃不上飯。一位60歲的瓦工師傅在找活干,卻發現大工地上沒有用人的,當小工都沒活干,有技術白搭。他十來天掙了五六十元錢,光吃饅頭不吃菜都不夠。七八天幹不了一次活。

秦傑表示,以前就經常聽到別人說,國內的錢越來越難賺。2018年以前,那些外貿行業,廣東、深圳那些城市經濟都很好。2018年以後,大家普遍感覺到錢越來越難賺了。中共拒絕融入文明社會,無法合作,歐美的貿易訂單就會減少,因為它就是靠訂單來拉動產業,拉動經濟。

「現在很少人去做實業,因為不賺錢,大家都去做賺錢的東西,賺錢的東西越來越不賺錢。就像『養蠱』一樣,我覺得這個情況非常可怕。大家都在拼命地去搶奪有限的資源,你不去搶的話,你有生存危機。到了一種極端狀態,就是『三年大饑荒』,只能餓死了,有點權力的就用這種權力作惡。」

「因為大家意識不到是整個環境的問題,總是從自身找原因,這就是一個死結。所有人都是從自身找原因,更努力,更拼命,他意識不到整體的資源有限,他不會跳出去創造更多的財富,技術創新。」他說。

就業困難內卷嚴重

瀋陽打工的劉先生(化名)告訴記者,現在國內就業困難,所以很多人自己創業做飯店、超市,幾乎每條街都有很多門店在開飯店,內卷很嚴重。

「政府都沒有錢了!政府為了搞錢,整個國家開啟了罰款模式,(對於)底層的窮人用電動自行車,都設套罰款。」他說。

今年5月份剛剛走線來美國的陳偉傑原本是一名健身教練,在深圳做拳擊教練、康復教練,一個月收入差不多有2萬元。

疫情爆發後,會員都不來上課了,他就回到江西老家合夥開酒店,一個很大的農莊投資了上百萬,但是沒生意倒閉了。他又借了五六萬塊錢去開飯店,防疫人員要求天天掃碼,要戴口罩,整得也沒有客源。

「我一身的力氣,生存技能還是比較強的。但是像我這樣有技能的人在中國竟然很難找事做。」陳偉傑介紹說,他在市天然氣公司埋天然氣管,開頂管機,「後來卷到什麼程度?就說現在師傅不需要了,行業不景氣,就是這個技術含量很高的行業他都不招人了。」

「像開挖土機、開鏟車這樣的行業也很難找到事做,我到處打哪裏要請挖土機師傅?後來沒辦法逼得我只能去做電焊,一個月6,000元。這個工作危險性高,第一傷眼睛,第二經常會燙到手臂。」

他驅車幾百公里到廣西一家礦石廠做電焊,由於缺少安全培訓,才做了沒幾天他不慎從高空墜落,右大腿股上端粉碎性骨折。還沒完全康復他就被強制出院,公司不願承認陳偉傑是其員工。

他拄着拐杖維權,在拿到很少的賠償金後,走線來到美國。

他表示,人們認為大城市機會多一些,但是深圳的消費高、住房價格高,總的來說還是存不到錢。「現在在國內真的沒有生存空間,高昂的物價,廉價的工資,生活的東西全部不健康。你在深圳幾十年你都買不到一套房子,可能你一輩子就是一個房奴、車奴而已。」

陳偉傑認為,中共極端的疫情封控導致中國經濟崩潰。「它就是自生自滅,自己把自己給勒死了,說白了,真的找死。現在共產黨已經倒計時了,我一定能看到它的滅亡。」他說。

專家:底層躺平上層也會出現困難

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終身教授謝田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中國的消費其實一直沒有真正發展起來,中國消費佔GDP的比重是全世界最低的。很關鍵的就是共產黨專制體制導致權力尋租,權錢交易,實際上中國的財富都跑到中共的既得利益集團手中,導致財富分化、貧富分化非常嚴重。

謝田認為,中國經濟衰退的原因也就是過去這二三十年中國發展較快的原因,這實際上是同一個根源。中共加入世貿以後,主要靠出口賺外匯推動經濟增長。現在國際社會對中共有了更清楚的認識,資金轉移、訂單轉移、供應鏈轉移加快,美國又對中共技術封鎖,導致中國中低端的產業轉走了,高端的產業發展不起來。

謝田指出,對老百姓來說,物價已經高到這種程度,有些年輕人知道怎麼賺錢也買不起房子的話,乾脆就躺平,有的就啃老。底層人躺平了,上層早晚也會出現困難。他們手上可能有一百套房子,很可能這個泡沫一旦破滅,他們也就一無所用。

「底層一些人躺平,不願意低價充當勞動力的話,也沒辦法用出口來帶動經濟;貧富分化導致一般老百姓也沒有收入;內需市場也不夠強勁,所以整個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全部熄火。」他說。

體制內內卷更慘烈

原大陸教育人士任女士(化名)告訴記者,體制內同樣存在內卷。她在單位做思想政治工作時,整天都是躺平的心態。但是你想躺平躺不了,被迫被卷,那種感覺特別難受。

「把大家都卷進去不得不干,特別難。」她舉例說,黨政書記特別積極,導致原先三四個或者五六個工作任務翻倍。「沒什麼效果,就是工作更加的繁雜,內容更加的多,實際上效率更低。他們稱之為形式主義。」

更為嚴重的是,學生就業率低迷,高校的就業系統只能造假。很多人沒有編制,公務員也大面積降薪。「但是為了能夠拿工資,不得不做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都是用來還車貸、房貸和信用卡的,沒有工作就真的維持不了生活。」她說。

異議人士林生亮也認為,體制內內卷是最嚴重的,而且可能更加慘烈。比如,共產黨要搞什麼機構改革,精兵簡政這樣的運動。

據他所知,很多警察都是提前退休,沒到年齡就被逼着退休。退休意味着減輕它財政支付的費用,轉移到社保去了。這種內卷也非常明顯,目前來說矛盾也是非常大的。

此外,有的地方網格站要取消,網格員要分流,一部分就分到街道辦去,或者居委會,同樣做那個工作,但是他這個機構就沒了,一部分人就把他排擠掉了。這個現象在任何部門都會存在。

「老百姓那種卷,其實就是一種內耗。它(共產黨)那種才是真正的內卷,血淋淋的,拼刀拼槍的,看不見的戰爭。往往它用一個很華麗的辭藻叫什麼政治鬥爭,其實有些是夠不上政治鬥爭,用內卷更準確地定義他們。」

林生亮認為,體制內的內卷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因為第一,就是信息封鎖,不讓外界看到;第二,他們裏面的人形成一個潛規則,哪怕內卷,他不會對外公開,就是老虎相爭,爭完了不告訴羊群,爭完了它回頭再吃羊。因為它現在還有羊吃。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大紀元記者李新安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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