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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雁:雷雷的蠢與壞 從無知到無恥的無縫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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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像雷雷這樣無知的人,事前是不知道方方是誰的,更不知道封城日記寫了什麼,這本是他從不關心的分外事,但怎麼昨天就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責方方賣國呢?那一定是有人告訴他,如果再許以重金告訴他,這事兒就成了。像雷雷這種豬腦子,他根本就不會知道什麼是國、什麼是愛國、什麼是賣國的,他只掂得清眼前白花花的銀子。由蠢變壞,從無知到無恥就這樣無縫對接了。

看見雷雷登高一呼召集武林同仁向方方發起挑戰,我嘴唇左右一抿,心中在想:這個蠢貨,我知道你會變壞,但沒想到你壞得如此快。

2017年5月,雷雷被徐曉冬幾秒鐘扣成熊貓後,我寫了一篇文章,我現在都記不住是哪篇了。當時我是同情雷雷的,文中委婉批評了徐曉冬得勢不饒人,既然你已經打倒雷雷在地,勝負已分,就沒必要還騎上去繼續用鐵拳猛扣。之所以當時我很同情雷雷,因為我就覺得雷雷太無知,無知到有幾分可愛,不然他就不會傻乎乎真的邀約這場擂台戰。

我很少引用俄國名人名言,因為他們的名字太長太難搞,但今天我不得不引用一下沙俄帝國時代的一位著名作家,他叫陀思妥耶夫斯基。老陀這句話特別切合我們這個民族的現狀。他說:「我唯一擔心的是,我們明天的生活能否配得上我們今天所承受的苦難」

被扣成花臉熊貓的雷雷,那一頓暴揍算是白挨了,早知他會有今日,當時我不但不會同情,肯定還要責怪徐曉冬為什麼不-打爆他的豬頭。按理說,苦難是最能觸動靈魂的覺醒,所以泰戈爾才說:「你今天吃過的苦會照亮你明天的路」。但所有往聖先賢的啟迪對於我們這個民族都是沒用的,雷雷就是這個民族絕大多數人的一個縮影。這就是為什麼我在多篇文章都哀嘆:一個民族的命途完全是由上帝安排的。

雷雷被扣後沒幾天,就說自己沒用內力。丁浩被扣後,就說自己沒吃飽。無知本來已經就可憐了,還要為無知找理由,這就是柏拉圖說的「不知道自己的無知就是雙倍的無知」。此乃標誌着由蠢變壞,從無知到無恥就只差一張紙的距離了。所有被徐曉冬打趴下的神棍,從來就沒有覺醒也永遠不會覺醒。他們的失敗表面上是失敗於技不如人,但本質上是謊言輸給了真話,謬論輸給了真理。

正如巴金所言:「無知的人最可憐,因為他們頭腦空空,能全盤接受所有被灌輸的東西」。

師傅告訴他們說「以柔克剛」,他們真的就相信刀槍不入,即便被扣成狗熊,還以為自己搞忘了用內功。老師告訴他們「美日亡我之心不死」,他們真的就相信美國海軍陸戰隊和日本自衛隊會強拆他們家豬圈,即便拿着蘋果手機開着雷克薩斯,還是要發一條「打倒一切美狗日奸」。

我相信,像雷雷這樣無知的人,事前是不知道方方是誰的,更不知道封城日記寫了什麼,這本是他從不關心的分外事,但怎麼昨天就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責方方賣國呢?那一定是有人告訴他,如果再許以重金告訴他,這事兒就成了。像雷雷這種豬腦子,他根本就不會知道什麼是國、什麼是愛國、什麼是賣國的,他只掂得清眼前白花花的銀子。由蠢變壞,從無知到無恥就這樣無縫對接了。

農民大字報的出現和雷雷的登高一呼,標誌着撕裂方方的激烈對抗已經從單純的文鬥開始轉向包括武攻在內的一切可以動員的卑劣形式。問題是,為什麼要對一個65歲的老太發起如此不惜一切代價的鬥爭運動呢?這是本文要重點交代的內容。

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自從WG結束後,一個作家引起如此激烈的撕裂對攻,參與的人數之多,參與的腕兒之大,持續的時間之長,影響面之廣,乃四十年之罕見。這已經不是一次普通的網絡對攻,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什麼美奸說,什麼賣國說,什麼遞刀說,什麼蒙羞說,什麼被動說,等等都是噱頭,都是不堪一擊的藉口。撕裂方方的這場運動本質上是一場雙方都沒有退路的搶豬運動。

好大一個圈,關了黑壓壓像雷雷一樣的豬。我們很多時評人都說,連自己親戚和同學都啟蒙不了一個,這確實是事實。但方方不一樣,方方的封城日記老少咸宜,又加之切實幹系每頭豬的身家性命,即便再不想站隊意識形態,總會關注自己的死活吧。沒有其他渠道知道武漢城內消息,就只有方方。於是,菜市小販、廣場舞大媽、騎手小哥哥、油膩大叔們,平時從不關心時政的人,都開始天天在家讀封城日記。讀着讀着就上癮了,連續六十天的六十篇,對豬圈分化瓦解之慘烈,大有破竹摧毀之勢。這可是在摧毀圖夫們的生意啊,如果再不阻截,圖夫的事業就歇菜了。再於是,一場無所不用其極的搶豬戰爭打響了。

只可惜,論文鬥,方方一邊可以說是完勝,另一方無疑是慘敗。他們當然不服輸,他們也輸不起。於是,16歲的中學生出場了,看着挽回了一絲頹敗的顏面。但哪知,一場空前激烈的全民寫信競賽打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將16歲中學生的底褲撕得一綹一綹在空中凌亂飄揚。再接着,像周小平一樣訓練有素的正規部隊上場了,他們也不再顧吃相,直接上來就是打棍子、戴帽子、抓辮子,污言穢語飽和轟炸。結果,連好多鐵杆豬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倒戈翻圈站在了方方一邊。文鬥不但沒有阻截住豬心渙散,反而完美奉獻了一次豬圈的自我瓦解。

文鬥氣數已盡,又來武攻。放心,會比文鬥輸得更慘。農民大字報還是半夜貼上去的一張作業本紙,貼的人心裏也清楚,白天貼的話,一旦被人發現,根本不用武漢哥哥出場,江城漢罵大嫂只須用粉拳就能將農民大叔擂成肉泥。

現在雷雷出場了,我更放心了。放心的是,雷雷會比2017年死得更沒活路。徐曉冬只須哼一聲,遠比雷雷號召力不知強哪去了,還挑戰方方呢,自己晚上睡覺沒人來敲門就算燒高香了。號稱太極十大宗師之一,居然挑戰一個65歲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這臉,也不知今後怎麼出門見人。以前只知道雷雷太蠢,現在天下盡知他還特麼的壞。

庚子年不只有難以忘懷的疫災苦難,也還有黔驢技窮的豬隊友奉上的一場接一場的可笑表演,每一場表演都是一場自戕。所以,我們無須着急,只須像奧地利詩人里爾克一樣:「好好忍耐,不要沮喪。如果春天要來,大地會使它一點一點地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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