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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中國」神秘失蹤的彭加木?法醫揭露真相,怵目驚心!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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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若真要我指出真兇是誰,我只能說,那是集體做案,10個人都是兇手。理由就是他們互相維護,而單人犯案的話,在那樣的環境下不可能不被發現,彭加木也有呼救的能力,他被襲擊了,總會發出聲音,宿營地的人一定會察覺。

我的名字叫朱明川,生於廣西,一介草民。恢復高考後,我考上了原南寧地區衛生學校,畢業後就分配到馬山縣貢川衛生院工作。1986年,我開始在馬山縣公安局從事法醫工作,95年後兼任馬山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負責法醫鑑定及主持刑事技術工作。前幾年,公安局只有我一個法醫,在基層做法醫,接觸高度腐敗屍體是家常便飯,兇案現場也世事多變,後來有一個案子讓我改變了心態,決定繼續幹下去。本人現在還在雲南,沒回廣西,先發四個特別案件吧,當故事看就好……別糾結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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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泊乾屍案

嚴格地來講,我算是半路出家的法醫,因為我是從衛生學校畢業的,所以在後來的法醫生涯中,我都積極爭取機會去進修。北京人才濟濟,我去那邊進修過好多次,期間結識了一位老法醫。那位老法醫德高望重,不僅參與偵辦過多起大案,還有機會接觸到一些機密,其中就包括一件科考人員神秘失蹤的奇案。

2012年11月,我又去北京學習,當時才得知那位老法醫去世半年了。老法醫一直很低調,為了尊重這位前輩,他的名字我就不提了。當然,我既然寫了這篇文章,那肯定不會到這裏就結束了。我曾以小說家的身份寫過幾本書,那些懸疑故事多多少少有誇大的成分,因為涉及機密的話,當事人其實很難有機會記錄下來,有關部門更不可能讓你傳出去。故事越是誇大,越是虛假,不過這一次我要說的故事卻是真實的,甚至能讓一個大謎團得到合理的解釋。

做法醫的人都看透了生死,可當我聽說老法醫去世了,心中很難過,當即決定趁着在北京學習的時候,去拜祭那位老朋友。老法醫火化後,他老伴骨灰放在故宅中,他們家就在雍和宮附近的一座四合院內。我和老法醫言語投機,曾好幾次去他家做過客,他老伴認得我,我一去她就招呼我進屋坐。

當時,老法醫的單位把他的遺物都處理掉了,除了一些撫恤金,他老伴什麼都沒拿到。老法醫參與偵辦過不少要案,有些東西比較敏感,單位這麼做倒是情有可原,我也沒有想太多。他老伴跟我感慨地聊了很久,最後就問我要不要看看老法醫留下的書籍,老法醫寫過幾本專著,書房裏還有成堆的學術資料,對於我來說,那就是絕世珍寶。他老伴一開口,我就立刻點頭,可事情沒有像小說情節那般發展,老法醫留下的書和資料都沒有涉及機密或某件大案,全是一些有關學術性的東西。

經過老法醫老伴的允許,我帶走了一些資料和書籍,因為那些東西需要時間去消化,我不可能當場都記進腦子裏。老法醫的資料都有許多個人注釋,對我而言極其寶貴,他老伴知道我們關係不錯,而且來拜祭的同行寥寥無幾,於是一感動就主動把東西送給我了,還叫我有需要再來找她。

一個月後,在北京的學習就結束了,我把老法醫的資料帶回了廣西,繼續認真地看下去。確實,那些資料雖然珍貴,但根本算不上機密,可就在我看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老法醫在不起眼的一頁角落寫了一個電郵地址和一串像是密碼的數字與字母組合。

我不是科班出身,知道自己還有許多不足,因此對有關法醫的知識都如饑似渴,一看到還有更詳實的資料,我就立刻打開電腦,登陸了老法醫留下的電子郵箱。老法醫很傳統守舊,一般不用這些數碼科技產品,我當時覺得他既然標註了電郵,那資料一定很重要。就在我打開電子郵箱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那裏存放的是他的辦案日記。

身為同行,我很了解老法醫,如果是普通案子,我們肯定問心無愧地把工作做好了,問題是有時會碰上一些特殊情況,你根本不能公諸於眾,可你良心不安啊,為了不把自己逼瘋,有些人就會把想說的事情用另一種方法說出來。

真的,老法醫留下的辦案日記很震撼,除了羅列各種真實數據外,還有從未公開過的重要案情。我只看了一個案子就腦袋空白了,沒想到很多謎案的傳聞都是假的,真相往往更為殘酷。

老法醫留下了線索,多少想彌補些遺憾,因為真相不公佈,對某些人就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以特殊的方式,給你講一個很特別的故事——第二具乾屍

老法醫留下的辦案文字:

我是一名法醫,大家都叫我老鄧。

很多案子都有不能說的秘密,身為法醫,看多了那樣的事,實在是良心不安,我沒有公佈真相的勇氣和能力,只好寫下這些文字,但願有一天那些懸案都能大白於天下。

我第一個要說的案子是羅布泊乾屍案,這個案子有太多的詭異傳聞了,可沒有一個傳聞接近真相。

2006年4月16日,那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天,記得那時我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當時我就吃了一驚,心想一條轟動全國的新聞要出現了。那究竟是什麼新聞呢?為什麼我會這麼描述?

這麼說吧,2005年4月11日敦煌市七里鎮的一支沙漠考察隊在庫姆塔格沙漠西北部發現兩具乾屍,根據研究人員的初步鑑定,他們懷疑其中一具屍骸是某位神秘失蹤的科學家,可由於技術原因,當時他們沒有能完成DNA身份鑑定。之後,那兩具乾屍被運往甘肅省敦煌博物館,可他們對外聲稱只發現了一具乾屍。

為什麼要那麼說?

其實,當發現乾屍時,有人將消息傳了出去,於是人們就開始猜測那會不會是多年前失蹤的科學家。可要知道,那位科學家與一些科學技術有關,因為涉及到保密性,以及許多不確定因素,第二具乾屍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秘密,人們都以為只發現了一具乾屍。

言歸正傳。
2006年4月16日,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有關方面對我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並要求我跟北京的另外一名法醫趕赴敦煌。我深知這任務的重要性,大家都在關心乾屍的身份,可如果鑑定結果證明乾死確實是那位科學家,那麼他的死因就會是最大的懸念,我能將懸念揭曉嗎?

很快,我們趕到敦煌博物館,從乾屍身上取下頭髮、骨骼和皮膚帶回北京的實驗室,準備對樣本進行分析。分析完成後,我們就通過渠道找到了那位科學家的親人,希望其能提供DNA樣本,但這過程並不順利。
鑑定過程越是拖得久,大家都結果就越好奇,究竟謎團能不能被法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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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失蹤的科學家

看到這裏,也許你會好奇,為什麼我會把案情描述得如此神秘?那位失蹤多年的科學家是誰呢?

縱觀歷史,但凡參與過機密任務的科學家失蹤,他們必定會成為永恆的謎題,與此有關的民間傳聞更是層出不窮,比神話還要富有想像力。而失蹤的科學家若再度被發現,並且變成了一具屍體時,那麼故事就更吸引人了。

可是,有時候失蹤的人再被找到時,外界並不知情,只有法醫一定會參與到其中,因為鑑定屍骸的身份少不了法醫,我們的故事就是這麼開始的,現在我就簡單地介紹一下那位科學家有多神秘吧。

那位失蹤的科學家叫彭加木,專攻農業化學,從60年代中期到80年代初,他三次進入羅布泊探險考察。1980年5月,彭加木帶領一支科考隊深入羅布泊,採集土壤和多種生物標本,可是卻於同年6月17日在羅布泊失蹤了,從此留給後人無限的遐想。

羅布泊位於新疆東南部,那裏原本是一片湖泊,70年代初漸漸乾涸,如今只剩下戈壁、鹽鹼灘、沙漠。羅布泊曾是原子彈實驗基地,60年代中期,彭加木就曾主動請纓進入羅布泊,尋找研製核武器所需要的重水。不過,我們要說的故事與第三次科考有關,前兩次就一筆帶過好了。

彭加木的第三次科考源於1979年中日合拍《絲綢之路》,其中有一部分要拍攝羅布泊。當時,由於羅布泊涉及軍事機密,所以便由中方中央電視台擔任拍攝任務,但開拍之前需要中國的科學家們先探路,彭加木正是其中一員。待考察結束後,彭加木心想,外國的探險家寫了許多關於羅布泊的書,中國人卻鮮少有人深入,於是他後來就把想法報告了中國科學院新疆分院,分院又報到中科院,中科院又協調軍隊,1980年,一份正式的文件批准了這個計劃。

也許大家又會奇怪,為什麼要報批呢?前面說到,羅布泊當時涉及軍事機密,如果沒有得到軍隊的特殊通行證,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1980年5月2日,科考隊從烏魯木齊出發,直奔新疆軍區馬蘭基地。科考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在馬蘭基地準備。軍隊專用的午餐肉罐頭、酸辣茭白罐頭、榨菜、大米、掛麵、麵粉等等全部從部隊上買。沒有部隊的幫助,科考隊無法在羅布泊里活動。馬蘭基地還為科考隊配備了一部電台。這部電台由4名戰士負責,在一個代號為〝720〞的地方放下3名戰士建立一個電報接轉點,另一位名叫馬大山的戰士則背着發報設備,跟隨科考隊。

然而,深入羅布泊一個多月後,彭加木留下了一張〝我去找水〞的紙條後就失蹤了,當時軍方派出了飛機、汽車、數千人地攤式地搜索,可一直沒有找到彭加木。在這二十年中,許多傳言開始出現,或說彭加木被外星人接走了,或說彭加木叛逃蘇聯,或說與某項秘密工程有關,所以人間蒸發了,甚至還有傳言彭加木的失蹤跟一種複製技術有關。

事實真是如此嗎?

我對那些傳說並不陌生,亦曾好奇真相究竟是怎樣的,直到我見到了那具乾屍,採集了樣本,深埋的答案才漸漸被我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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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之謎

我要如何鑑定乾屍是不是彭加木呢?

若是在以前,我恐怕無法完成任務,可隨着DAN鑑定技術的發展,法醫已經能夠通過DNA比對,得出死者是誰的答案了。

那麼什麼是DNA呢?

DNA即脫氧核糖核酸,它主宰了人的一切特徵,人所有的遺傳信息都儲存在DNA里,DNA存在於人體各部分的細胞里。親屬之間會有相似性,就是取決於DNA,可DNA與指紋一樣,儘管親屬之間的DNA相似,但都有獨特性,世界上幾乎沒有兩個人擁有一樣的DNA。即使人與人之間的99.9%的DNA都相同,但剩下的0.1%差異可能不同,組成DNA的物質是鹼基,0.1%的差異意味着有300萬個鹼基是獨特的,在微觀世界裏,如此數量的鹼基足夠區別身份了。

在這個年代,大家對DNA技術已經有所耳聞,我就不贅述了,讓我們繼續回到故事當中來。

首先,我要跟大家解釋,為什麼既要取下乾屍的頭髮,又去採集乾屍的骨骼與皮膚,難道只要一樣不行嗎?答案是當然不行了。如果那具乾屍真是彭加木,那麼乾屍在沙漠環境中就待了26年。屍體那樣地常年暴露,細胞核中DNA有可能已經受到損傷,而毛髮中可以提取線粒體,線粒體也含有少量的DNA,由於線粒體DNA是環狀的,與線狀的核DNA相比,它更加不容易破壞。

說了頭髮和皮膚,那麼骨骼呢?
法醫在處理死亡時間較長的屍體時,通常都會採取骨骼來進行DNA鑑定,不過死亡時間過長的話,骨骼中的DNA會降解,細菌也會破壞它,那麼DNA的提取就會很困難了,這跟影視劇的里的法醫不一樣,不是屍體上的什麼東西都能做DNA鑑定的。有時骨骼鑑定還會失敗,無法得出結果,而且結果不是幾分鐘就能出來的。

在我拿到乾屍的樣本後,所有的實驗室數據不到一個月就完成了,接下來就等彭加木的親屬配合,只要他們提供樣本,結果很快就能得出了。

不過,彭加木的兒女起初並不配合,他們認定乾屍不是父親,而且有關部門隱瞞了第二具乾屍的事,這讓他們覺得不被尊重。在一些人的勸導下,彭加木的兒女才願意提供DNA樣本,供法醫做比對。因為當時彭加木失蹤,外界傳聞他帶走了一本很珍貴的科學考察日記叛逃他國,可他兒女並不那麼認為,如今有機會為父親正名,他們才決定配合法醫的鑑定工作。

那麼,問題來了,第二具乾屍是不是彭加木?

在做DNA比對時,我和別的法醫也很緊張,很多領導都打電話來詢問結果,有的還親自到場監督鑑定工作。那一刻,我有種莫名的預感,迷霧並沒有完全揭開,在乾屍的背後,還涉及更大的謎團。經過仔細鑑定,我們最後得出結論,乾屍的確是彭加木。這個結果出來後,沒有一個人鬆了一口氣,大家反而更好奇和緊張了,包括我在內,誰都想知道彭加木為什麼會失蹤,他的死因又是什麼呢?

說實話,在鑑定身份的過程中,我研究了彭加木的失蹤案,排除掉超現實的猜想,只從法醫學的角度來思考,此案就有諸多不合邏輯的疑點,但要找到答案,聽到屍體26年後留下的〝遺言〞,我們還得了解彭加木失蹤當天的具體情況。

就這樣,真相離我越來越近,可誰都沒有猜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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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常理的屍蠟

彭加木在羅布泊失蹤,事隔25年,屍體才被人發現。在這25年裏,大家最關心的就是彭加木的歸宿和死因,既然屍體已經確定身份了,那麼死因就成為了大家最關心的事了。

關於彭加木的死因,外界的觀點早已兩極化,一種是彭加木的死因涉及超自然現象,比如能自行複製的玉佩,或者遇到了外星人之類的事,另一種就是彭加木單獨外出尋水,迷路後渴死。

實際上,早在鑑定乾屍身份的時候,我就已經有眉目了,彭加木不可能是缺水而死,或者餓死的。這即是說,理性派的觀點是錯誤的,彭加木的死因沒有那麼簡單。干法醫的人都是理性派,我們否定了理性派的觀點,那麼是要支持超自然現象派嗎?當然也不是了,案子比我們想像得要複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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