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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如何化解國內官員們的權力焦慮和恐懼

—民主是化解權力焦慮的主要方式

官員焦慮的主要表現就是擔心搞了民主之後被清算。其實,這種擔心都是多餘的。清算的人,都是對這個國家犯了罪的人,犯了罪的人,即使不在專制國家被清算,在民主國家也會被清算。清算是國家轉型的必要條件,沒有清算,個人就沒有未來,國家也就沒有未來。

在這個時代,恐怕沒有人能否定民主。就是否定民主,也得用民主這個詞,通過民主這個詞,摻進專制的私貨。

在網絡時代,摻進私貨也是困難重重。有人把民主說成是民主作風,可沒有選舉,民主作風就完全取決於個人偏好。有人把民主說成是走群眾路線,可群眾就是烏合之眾,烏合之眾無論如何搞不了民主。只有走選舉路線,選民路線,才能搞民主。有人把人本主義說成是民主,可是民本主義都是封建專制那一套,核心不在民,而在統治階級,在皇帝。有人把民主說成是人民群眾當家作主,可人民只是一個政治概念,把人民與烏合之眾加在一起,顯得不倫不類。有人把民主說成是愛民親民,可民主沒有愛民親民也照常運轉。再說愛民親民如果侵犯了個人自由,愛民親民也就是成了破壞民主的東西。

官員們還到處找搞民主壞的理由和證據。在國外專門找那些搞民主帶來混亂的國家,在國內專門找村民搞民主最後搞成了賄選的地區。他們不願意看到民主的好。他們認為西方的民主、美國的民主,都是壞的民主,都是金錢政治、黑金政治。在他們的眼裏,民主就是一個壞東西。

他們見不得民主的好,他們只願意看到西方的民主一天天爛下去,而不是民主一天天好起來。

事實總是與官員的願望相反。且不說那些成功的民主國家,就是轉型出現波折的民主國家,也一天天好起來。原來東歐的社會主義專制國家,大都完成了從專制到民主的轉型。台灣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也轉換成民主的新常態。非洲的埃及、突尼斯、亞洲的伊拉克、菲律賓都已經顯露出民主的曙光。

民主不但巍然屹立在西方的地平線,而且巍然屹立在東方的地平線。

經濟崛起的中國,卻被突然發現,已經處在民主的包圍之中。

官員們之所以放了這個多的私貨,就在於民主對於官員來說可能是個危險的東西,也可能是一個不確定的東西。他們對民主恐懼和深深的焦慮。他們以為,把民主說成是壞東西,拒絕搞真實的民主,搞真正的民主,可以化解他們的恐懼和焦慮。卻不知,這樣做的結果,只會增加恐懼和焦慮,而不是化解恐懼和焦慮。

官員的這種焦慮來源於經濟發展帶來的政治困境,更來於教育水平提高之後的政治文化焦慮。官員們以為,只要經濟發展了,文化進步了,政治就會自然穩定。可官員們自己自覺地或不自覺地忘記了,經濟發展不公平,教育發展不公平,社會發展不公平,即使成為世界頭號經濟強國,其對個人的政治意義和價值並不大。個人不但是個經濟動物,還是一個要尊嚴的政治動物。

個人沒有尊嚴,國家的尊嚴就是虛置的,就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尊嚴。

官員焦慮的主要表現就是擔心搞了民主之後被清算。他們看到轉型國家的領導人如羅馬尼亞齊奧塞斯庫、利比亞的卡扎菲、突尼斯的阿里、伊拉克的薩達姆的悲慘結局。

其實,這種擔心都是多餘的。清算的人,都是對這個國家犯了罪的人,犯了罪的人,即使不在專制國家被清算,在民主國家也會被清算。清算是國家轉型的必要條件,沒有清算,個人就沒有未來,國家也就沒有未來。

官員的焦慮,不應該與國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連在一起,而應該與這些罪人進行徹底性的切割。

官員的焦慮,表面上是對民主的焦慮,實質上則是對專制的焦慮,是把對專制的焦慮不恰當地轉移到民主當中來,以為專制的焦慮就是民主的焦慮。在專制的條件下,官員的未來總是不確定的。一個人倒,官員全都倒,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專制國家,而不可能發生在民主國家。

民主是數人頭的政治,而不是砍人頭的政治。在民主國家,官員在台上,只要不犯法,只要是按法律辦事,只要辦事公平,在台上是有尊嚴的,有價值的,有意義的。下台之後,過着普通人的生活,不擔心道路以目,不擔心被暗殺,不擔心被仇視,過着平和而安寧的生活,還會有什麽焦慮的呢?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東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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