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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氣氛再度緊張 高層死咬忠誠

近兩日來,習近平頻繁參加各項會議,中國高層政治空氣又再次緊張起來。北京時間5月19日,習近平參加全國國家安全機關總結表彰大會,雖然是表彰大會,但是因為涉及敏感的「國安」機關,因此講話內容也引起輿論關注。真正讓外界好奇的是,在講話中習近平要求國安機關要「堅定理想信念,對黨絕對忠誠」,雖然看似老話,不過在令計劃被查,國安部副部長馬建落馬,中央警衛局局長曹清外調的大背景下,這種「絕對忠誠」之語自然讓人想入非非。而近年來中央三次強調「對黨絕對忠誠」的大背景,是在周永康、令計劃、徐才厚等所謂「新四人幫」案發生之後。以至於有海外媒體就質疑,是不是國安系統出現了「對黨不忠」的情況,因此才會在這次再次談起「絕對忠誠」之語?

是否有暴風雨?

中國國家安全部,隸屬國務院,垂直領導全國國家安全機關。主要職能包括情報收集分析、反間諜、政治保衛等,是中國政府最大和最活躍的對外情報機構,也部分參與國內安全事務。用習近平的話說,就是在「保衛社會主義國家政權、保持社會和諧穩定、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發揮了重要作用」,「不愧是黨和人民可以信賴的忠誠衛士,不愧是甘於奉獻的無名英雄」。

畢竟此次會議時國安機關的表彰大會,力推「新國安觀」的習近平如此讚賞無可厚非。但是大凡關注中國時政的人都清楚,在過去兩年間,國安系統實際並不太平,頗多傳言纏繞其身。諸如其副部長馬建於2015年1月遭到「雙規」;如中央警衛局被指在令計劃主掌中辦時作出很多出格之事,以至其局長曹清在2015年3月外調;更早一些在2012年,國安部副部長陸忠偉的下屬因為向美國傳遞有關中國「政治、經濟以及戰略領域」的情報而被逮捕;甚至包括另一名國安高官邱進也被外媒盯住,頻頻報道其各種傳言。

在十八大後「百虎落馬」、政變傳言不休的外部環境下,這些傳言顯然給讓國安系統坐立不安,一直神秘的國家安全機構會否發生「暴風雨」?這種心態是為何這次習近平講話後外界如此情緒高亢的原因。

四談「對黨忠誠」背後

對於「對黨絕對忠誠」這六個字,在中共的語境中,並非「新鮮詞」。作為一個高度要求黨性的政黨,作為一個從戰火中走出,經歷過無數忠誠和背叛的政黨,中共對於自己黨員的「忠誠度」一直重視。可以說,「對黨絕對忠誠」是中共對於所有黨政機關的「絕對要求」。但是聚焦到這次國安系統,顯然又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在十八大後,中央層面提到「對黨絕對忠誠」這一表態的,首先是在軍隊層面,2015年4月19日,中央軍委印發《關於建設對黨絕對忠誠、聚焦打仗有力、作風形象良好政治機關和政治幹部隊伍的意見》規定,而這正是在徐才厚落馬、因病死亡後不久。在《解放軍報》隨後的評論文章中也證明這一點,文章稱「特別是徐才厚所作所為完全背離黨和軍隊的宗旨,背離黨的思想路線和組織路線,嚴重破壞了部隊政治生態,嚴重損害了政治工作的威信」。雖然僅僅因為一個徐才厚就讓中央軍委發文要求全軍「絕對忠誠」有些言過其實,但是曾經軍委副主席是軍內「巨貪」一案也必是導火索。

其次可查的「忠誠」之語出自現任公安部部長郭聲琨之口。2013年8月,郭聲琨與公安現役部隊新任軍師職幹部集體談話時多次強調「政治堅定、對黨忠誠」。而這個時間節點也正是周永康即將落馬的消息傳的如火如荼之際。周永康一案已無須贅述,今天回頭看郭聲琨之表態,劍有所指之感極為明顯。

第三點要注意的是習近平上一次提到絕對忠誠,是在2014年5月,習近平在視察中辦時的講話。他當時首先要求中辦的是「堅持絕對忠誠的政治品格」,並說「人之忠也,猶魚之有淵。」「對黨絕對忠誠是中辦的生命線,是做好中辦工作的根本點。中辦是中共中央的辦公廳,沒有絕對忠誠是絕對不行的。中辦工作做得怎麼樣,可以講千條萬條,但歸根到底要先看這一條」。習近平如此注重「對黨絕對忠誠」,關心政治的人自然了解,當時可是令計劃可能落馬消息「滿天飛」之際。

由以上三點總結可以看出,中南海每次提出「對黨絕對忠誠」絕不是空穴來風,隨口而來。而加上上文所說的外界對於國安系統的種種傳聞,就自然難免讓外界有一種「是否有不忠誠之舉」的猜測?在國安委成立,新國安法蓄勢待發,新國安觀造勢之際,國安系統能否從傳言中跳出,真的成為擔負實踐習近平「新國安觀」的使命?有待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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