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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封殺:地方政府成最大老賴 專家調研報告

—專家調研:地方政府成最大老賴 一級拖欠一級

中國經濟衰退,失信人數量不斷飆升。但武漢大學調研報告指,中共地方政府才是當地最大的「老賴」,連政府內部都層層截留欠賬,信用嚴重透支。 近日大陸網絡一度熱傳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馮川的一份調研報告。目前這份報告已被封殺,多個網絡平台上的轉載都被刪除。

示意圖。中國某銀行的點鈔機前放置着一捆人民幣現鈔。

中國經濟衰退,失信人數量不斷飆升。但武漢大學調研報告指,中共地方政府才是當地最大的「老賴」,連政府內部都層層截留欠賬,信用嚴重透支。

近日大陸網絡一度熱傳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馮川的一份調研報告。目前這份報告已被封殺,多個網絡平台上的轉載都被刪除。

馮川專門研究農村社會與基層治理,他通過長期基層調研指出,中共的地方政府逐漸成為了當地最大的「老賴」。種種「無賴化」行為正在呈現系統性蔓延之勢。一個可以稱之為「信用透支型治理」的生態系統似已廣泛形成。

他在調研報告中說,貴州省六盤水市「以刑化債」抓捕女企業家事件,僅僅是這個「信用透支型治理」生態的一個縮影。

如今,地方上的信任危機已經層層蔓延到村里,中共縣政府失信於銀行、企業和鄉鎮政府,鄉鎮政府再失信於鄉鎮幹部、村幹部和工程隊,然後村幹部失信於工程隊、村民。不僅政商之間不斷透支信用,政府與銀行之間、各級治理主體之間,基層幹部與民眾之間,都紛紛落入信用透支的境地。

其中,中共縣政府與銀行之間的信用透支表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只還利息不還本」。貴州省S縣官員為了「政績」大興公共建設,在土地財政收入只有1億元(人民幣,下同)的情況下負債80億,利息每年需要償還1-2億。該縣縣長直言,債是不可能還了,銀行只能要利息,否則連利息都不給。

另一個表現是為爭取銀行放貸而「虛增」國有資產。銀行放貸需要對借貸方的資產和資金現金流進行審核。而地方政府用來借貸的融資平台公司大多沒有實際資產和現金流,地方當局就把政府投資建造的機井、渠道、門面房甚至公共廁所等統歸為該公司的資產,但這些多是不良資產。

報告舉例說,2022年8月,貴州省黔東南州榕江縣民政局拍賣該縣殯儀館20年特許經營權,交易起拍價和最終成交價都是12,680萬元。出讓方是榕江縣民政局100%持股的公司,中標公司(買受方)為該縣財政局100%持股的榮升國有資本運營有限責任公司。榕江縣當局自編自導自演,讓財政資金從左口袋放進右口袋,不僅讓縣財政收入虛增上億元,還增加了榮升公司的資產,以便用它來進一步融資。

中共縣政府對金融信用的透支,導致銀行不良貸款顯着攀升,銀行資產收益大幅下降,最終波及銀行體系的穩定。已有不少中小銀行陷入生存危機。

中共縣政府和鄉鎮政府之間的信用透支,則表現在截留資金流。

在巨大的財政缺口下,中共縣政府會截留鄉鎮的收入,以減輕自己的財政壓力。河南省Q縣財政局和自然資源局曾向鄉鎮承諾,每驗收一畝復墾宅基地,可以補償鄉鎮10萬元。當地S鎮騰出了千餘畝宅基地,本應從縣裏獲得近1億元補償。但縣政府財政需要「拆東牆補西牆」,不斷挪用相關資金,直到2023年底,縣裏還欠S鎮2000萬。

山東C縣也截留和拖欠了本應返還給鄉鎮的稅收,拖欠W鎮6000萬,拖欠X鎮1.1億。

中共鄉鎮政府與鄉鎮幹部之間的信用透支,表現在挪用工資。

在中共縣政府對鄉鎮財政收入的「家長式支配」之下,鄉鎮政府基本失去安排預算支出的權力。縣政府的財政缺口向下轉移成為鄉鎮財政的缺口,鄉鎮政府幾乎成了一個為了自己生存而運作的組織。

然而,就在鄉鎮財政緊張的情況下,當地官員還要為完成上級任務而搞「政績」,就開始挪用鄉鎮幹部工資做項目,導致鄉鎮幹部工資被拖欠。一位鄉鎮公務員抱怨,自己剛上班不久全縣各鄉鎮就停發了績效工資,每月到手工資不到3000元。

鄉鎮政府對鄉鎮幹部的信用透支,讓年輕幹部基本都選擇「逃離鄉鎮」,讓接近或超過35歲的幹部提前進入「躺平」狀態。

中共各級政府的失信行為層層向下傳導,最終的承擔者就到了村幹部、企業和工程隊。中西部地區很多項目配套資金到不了位,最後都是村里負債。

報告中說,以往「項目式供給」是縣域發展的普遍模式。許多項目的申請都要求資金「以獎代補」,即先開工建設,驗收合格後獲得項目資金撥付。這種模式導致大項目被分割,各級官員層層轉包,再由地方政府、官員以及施工方墊付資金施工,最後等到官方項目資金撥付時,各級官員和施工方再從中分割自己的「蛋糕」。

但是隨着中共財政緊張,項目資金的撥付越來越慢,甚至許多資金已無法到位。因此,一些施工企業不但無法取得工程款,連早期墊付的項目投資都打了水漂,特別是其中許多資金是從銀行借來的貸款,壓力更大。在這種情況下,不少陷入絕望的企業將地方政府或地方官員告上法庭。貴州省六盤水市「以刑化債」事件就是其中一例。

中共基層幹部與民眾之間的信用透支更為普遍。

在調研當中,許多村民都提到中共基層幹部和地方政府現在缺乏公信力。此前已有數百個地方政府被列為失信被執行人,其中包括村一級村委會,也包括副省級城市、省會城市核心區等。有的地方政府上榜不止一次。村民說:「政府許諾過的,答應好好的,後來突然反悔呢?」「自從我家經歷過拆遷以後,鄉鎮幹部、村幹部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是誰先誠信缺失、朝令夕改的?」

只要進村訪談普通村民,就能聽見不少村民在背後指責中共基層幹部以權謀私。村民們反映:自己有糖尿病但開藥不給報銷,但村書記和他的親戚得個感冒都可以報銷;有建房的老闆給村書記扛煙和油拜年,但村書記不要,要給3-5萬元才行;國家收購高油酸油菜籽,只有當官的能收購,一般老百姓只能收購一般的油菜籽;村、鎮、縣的幹部串通一氣,省政府下來檢查,村書記把告狀的人封在家裏不讓說;有一個村的村書記殺了人,有村民告他,但鎮裏要能打能殺的人當書記,鎮住老百姓,所以他照樣是書記,背後就是混混、黑社會。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新唐人電視台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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