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的母親年紀大了,父親前幾年已去世,一個人在老家生活,接她到城裏住母親總是說住不習慣。年前趙局長第一次把母親接到城裏過年,母親也沒有推辭,但說好在正月初七之前必須把她送回老家。
趙母要求兒子初七之前把她送回家,主要是考慮到兒子初八要上班,不能待在兒子家裏影響兒子的工作和生活。趙母說城裏住不習慣,也是基於不想打擾兒子的工作和生活,一個老人誰願意一個人待着不想同子女一起生活呢!
趙母住進兒子家後發現兒子的朋友很多,接二連三有人上門給他拜年,這些朋友也很有眼力見,看到趙母在家,隨手包一個紅包給老人家拜年。趙母也不客氣收下紅包,待客人走後再把紅包交給兒子,按趙母的想法和農村的習俗,客人給的紅包和拜年禮物要還禮給朋友的,趙母懂的人和人之間交往講究的是禮尚往來。
大年初二開始,又有不少客人來家裏拜年,甚至有些客人說,年前聽朋友說老太太在這裏過年,但時間確實安排不開,所以過了大年初一就急着來給老太太拜年了,還順手從口袋裏掏出紅包給趙母。趙母還是像年前一樣,不客氣地收起紅包,待客人走後把紅包遞給兒子。
到了大年初三,趙母看兒子一直呆在家裏,一點也沒有給這些來拜年的朋友拜年回禮的意思,就對兒子說,「兒子啊,年前、年後你有不少朋友來給你拜年,我也收到了不少的紅包,你應該去給這些朋友拜年回禮了,收的紅包也應該給他們長輩或小孩返回!」
趙局長說,「媽,正月初七之前拜年都不算晚,而且初八才上班,我會安排好時間給他們拜年的,該回的禮和紅包都會返回給他們的。」
趙母聽了兒子的話很高興,兒子沒有忘本、也沒有忘記習俗,更沒有忘記禮尚往來。
正月初三到初六,陸陸續續還有客人來給趙局長拜年,同時也不忘給老太太紅包。這段時間趙母不再收客人的紅包,並一再解釋,兒子沒有時間把紅包返還,但趙母的推辭並沒有起到作用,一些客人在離開之前還是把紅包放到桌子上,說是孝敬老人家的,最終還是趙局長收下了紅包。
到了初七,趙局長感到奇怪,母親一點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年前接母親來的時候,母親一再強調初七一大早必須把她送回去。難道母親喜歡住在這裏,但從母親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看,年前還有這種趨勢,整天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但從初二開始,臉就開始拉下來了,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趙局長倒希望母親就此住下來,但總感到母親不是很開心,所以在吃中午飯的時候試探着問母親,「媽,在這裏過年還開心吧,我明天就上班了,你乾脆就住下來,一個人在老家我也不放心!」
「開心個屁,不是你不放心我,而是我不放心你,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明年我可能沒有機會到你這裏過年了!」趙母憤憤地說。
趙局長愣了一下,問道,「媽,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誰說明年沒有機會到兒子家裏過年了,是不是兒媳婦說你什麼了?」
「兒媳婦沒有惹我,是你惹我了,這幾天我就沒有看到你出去給朋友們拜年,這些禮物和紅包什麼時候還返給他們,是不是有來無回,成了肉包子打狗了,為了明年能繼續能到你這裏過年,而不是去監獄看你,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什麼時候返還了,我什麼時候回去。」趙母有力地說道。
午飯後,趙局長車裏拉着禮物,包里裝着紅包,向朋友們拜年去了!
晚飯後,趙母高高興興地連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