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2023年6月24日瓦格納軍人準備撤離俄羅斯南方軍區的總部
今年七月上中旬，在西歐南部幾個瀕臨地中海的國家度假旅行，觀賞古蹟、體察風土人情，正好經歷了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滾滾熱浪。這是在中共瘟疫病毒之後、許多年以來第一次再次踏上歐洲的土地。而回美國之後，發現世事又大不相同。臨行前跟親朋好友開玩笑說，這次去歐洲旅行，是害怕萬一俄烏戰爭擴散、世界大戰開打，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以來的優秀遺產可能會受到損壞，所以要儘早的去看一看。
但一路走來，不管從意大利的羅馬、納不勒斯、佛羅倫薩，到西班牙的巴塞羅納、法國的尼斯、到摩納哥大公國，歐洲人的生活仍然算歲月靜好，人們並不特別關注其它地區的戰事，不理會普京、澤倫斯基、和烏克蘭的戰爭，雖然那裏離他們並不遙遠，人們只是對本地的經濟和物價憂心忡忡。大覺者告訴我們，神明和智者都為世人愁，但人們卻往往不為己憂，真是如此。
俄國僱傭軍瓦格納的事件，暫時的告一段落了，但塵埃落定之際，許多細節和詳情開始浮出水面，這正是人們可以靜下心來、從歷史、邏輯、和現實的利益角度，好好研究一下這一事件的時候。這一事件雖然雖告一段落，但其後續的影響，可能還沒有體現出來。它對俄烏戰爭、世界局勢，甚至對中國政壇和中國的未來，都有潛在和現實的意義。
瓦格納事件究竟是什麼性質？它是一場兵變嗎？或者軍事政變、反叛、暴亂？許多資深的研究人員和自媒體評論員，也聲稱它是兵變，這的確令人遺憾。因為如果不能準確的定性這一事件，就不能真正理解它背後的真正含義，也就不能對俄烏戰爭的結局、烏克蘭的未來、俄羅斯的未來，產生準確的判斷。人們也不能因此而更好的理解這一事件對中國和美國，乃至世界未來的衝擊和影響。
我們當今世界的通訊、傳播、交通、媒體的工具是如此的發達、普及和多樣化，按理說人們應該是很容易的了解各種事物的真相，容易發掘真相，讓謊言和誤導無處遁形才對。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在這個資訊流通極其方便和便利的時刻，了解真相和發掘真相，反而變得越來越難。究其原因，應該是人們的道德水平越來越低，傳播謊言、掩蓋真相、為權力、金錢和利益干擾人們尋求真相的個人、團體、和勢力甚至國家勢力，都使得了解真相成為一種很奢侈的東西。人們往往需要很大的耐心和韌性，需要明辨是非，需要去偽存真，需要很大的智慧，才能獲取一些珍貴的、能改變人類命運和世界的真相（Truth）。
今年六月底圍繞俄羅斯瓦格納軍團的事件，人們陡然發現，想真正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方說在80多年前的1936年，中國發生了西安事變。雖然那個時候通訊和交通工具，跟今天相比，可以說非常的不發達，但這並沒有阻止全中國人民，包括國民黨和共產黨兩個敵對的力量，甚至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在中國的西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蔣介石、張學良、楊虎城，都是什麼樣的角色，他們各自的訴求是什麼，乃至最後事件是如何解決的。
但在21世紀的今天，互聯網四通八達，人人掌上手機一部，家裏幾台電腦和電視，但人們對真相的感知能力，卻受到了極大的阻礙。這可真是末世的奇觀。瓦格納事件發生之後，海內外數不清的各國媒體、頻道、電視台、乃至自媒體的大V、名嘴、主持人，對事件的內在原因、本質、事實、和趨勢的真相，居然給出了五花八門、互相矛盾、匪夷所思的各種各樣的解讀、描述、和預測。瓦格納事件從突然發生到出現變局，只有短短的24個小時，被打臉、證偽的媒體和媒體人，不計其數。
因為真相的缺失，回首復盤這個事件，應該是一件有意義的事，因為瓦格納事件可能是俄烏戰爭的一個轉折點，而俄烏戰爭又直接牽涉到全人類最強大、最有影響力的幾個大國，對人類社會的下一步，也有繼往開來的意義，所以不可不察。
首先，瓦格納事件的本質是什麼？在魔鬼統治我們世界的今天，在謊言充斥的日子裏，很滑稽的是，連定義這個事件的性質都眾說紛紜、不一而足。基本上，按嚴重程度從高到低的順序看，就有內戰、政變、兵變、暴亂、兵諫、上訴、請願，等等不同的說法。綜合從俄羅斯官方、民間、研究機構、學界、和西方社會得到的各種訊息，冷靜的分析之下，筆者認為，瓦格納事件最準確的定位，其實就是「兵諫」，亦即筆者在事件發生後在社交媒體上的描述：瓦格納及其首領普利戈金擁兵自重，些許的居功自傲，他在兵諫、勤王、清君側，而不是什麼內戰或政變，當然也不是和平的上訴和請願。
如果人們可以冷靜的、從頭到尾的敘述一下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故事應該是這樣的：
瓦格納軍事集團及其創始人兼領導人是葉夫根尼-普里戈金（Yevgeny Prigozhin）。普里戈金被稱為普京的「廚子」，因為他的公司為克里姆林宮和其它俄羅斯政府部門提供餐飲。但他無疑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脾氣暴躁，直言不諱，也是具有極其強烈的民族主義思想的俄羅斯強人。他很早就創立了瓦格納私人軍事集團，在非洲等地作為僱傭軍參加戰鬥。僱傭軍軍人許多是來自俄羅斯監獄的輕罪犯人，可以選擇加入瓦格納僱傭軍參加戰爭，每月薪水高達數千美元。服役一定期限之後，可以以自由之身返回家園。俄烏戰爭爆發，自2022年2月俄羅斯全面入侵烏克蘭以來，瓦格納參與了部分最血腥的戰鬥。在奪取巴赫穆特的戰役中，瓦格納集團更是戰功赫赫，深得俄羅斯民眾和輿論的支持。
巴赫穆特的戰役之中和之後，普里戈金公開抱怨俄羅斯國防部支持不力，彈藥和軍備供應不足，使得在前線打仗的瓦格納軍團失去了許多士兵。普里戈金並將矛頭直指俄羅斯國防部長邵依古和總參謀長格拉西莫夫。從此，瓦格納和俄羅斯國防部出現裂痕和矛盾，雙方的對立公開化了。瓦格納事件中一個最為關鍵的觸發點，是一枚射向瓦格納營地的導彈。瓦格納認為是俄國國防部的軍人所發射，意在消滅不配合、不聽命的瓦格納軍團。俄羅斯國防部則予以否認，聲稱不是他們發射的。
因為瓦格納受到導彈的襲擊，所以出現了後來的擊毀俄國防軍的直升飛機等等事件。隨後的報導和討論中，不管是西方的報導和俄羅斯自己的報導，都沒有特別關注這個詭異的導彈襲擊事件，但它確實是引發「兵變」或「兵諫」的最關鍵的因素。筆者的判斷是，瓦格納和俄羅斯國防部都上當了，上了敵人的當。這枚神秘的導彈顯然是瓦格納和俄羅斯的敵人刻意所發射的，意在挑起衝突，他們也成功的挑起了衝突，引發了這場舉世震驚的「兵變」。
這枚神秘的、幾乎引發了瓦格納和俄國國防軍火併的導彈，最有可能的發射者，是烏克蘭人或者俄羅斯的地下反政府武裝。當然，如果考慮導彈的技術細節，烏克蘭特種部隊的可能性更大，也許還有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協助。耐人尋味的是，事情過後，各方各派都對之三緘其口，不置一評。但這也是可以合理的解釋的，俄羅斯和瓦格納都不願意談論，因為這是一件醜聞、凸顯自己被利用和自身的無能；烏克蘭不願意談論，是因為這是其秘密行動，不應張揚；美國也不願深究，因為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參與。但這枚神秘的導彈及其操作，卻是人們理解這場危機的關鍵證據。
理解了如上所述的背景和事件的觸發機制，其餘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6月24日，瓦格納武裝車隊向莫斯科發起所謂的「進軍」，實則是一場兵諫，是向普京上訴並向俄羅斯民眾陳情，斥責軍隊指揮層的腐敗猖獗。隨後，俄羅斯迅速宣佈，在白俄羅斯總統亞歷山大-盧卡申科（Aleksandr Lukashenko）的調解下達成停火協議。其中包括同意普里戈金離開俄羅斯，事實上流亡到鄰國白俄羅斯。
另外一個證實瓦格納事件根本不是兵變，也不是暴亂，而只是一個忠於普京和俄羅斯政府、信任俄羅斯體制的私人軍事集團在受到不公平待遇、要集體上訴、請求清君側的事件，是俄羅斯官員披露的另一個轉折情節。2023年7月10日，克里姆林宮表示，普京總統在瓦格納僱傭軍擊落軍用直升機導致十多名俄軍死亡的事件數天後，就會見了普里戈金。普京7月13日接受《生意人報》採訪時說，包括普里戈金在內的35名瓦格納指揮官出席了6月29日在克里姆林宮舉行的會議。克里姆林宮表示，僱傭兵重申忠於普京。
瓦格納武裝車隊向莫斯科發起所謂的「進軍」是在6月24日，隨後俄羅斯迅速宣佈在白俄羅斯總統亞歷山大-盧卡申科（Aleksandr Lukashenko）的調解下達成協議，協議條款包括同意普里戈金離開俄羅斯，飛去鄰國白俄羅斯。但似乎在瓦格納首領坐着私人飛機飛往明斯克之前，他與普京在克里姆林宮進行了近三個小時的會談。根據克里姆林宮的聲明，PMC瓦格納的指揮官也參加了此次會議。總統發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說，普京邀請了35個人，包括所有小隊和私人軍事連的領導層，其中包括普里戈金。會議於6月29日在克里姆林宮舉行，持續了近三個小時。
這樣的會議，怎麼可能是發生在武裝叛亂的叛軍和暴動軍人與他們要「推翻」的俄羅斯領導人之間舉行呢？！在會議中，普京聽取了瓦格納指揮官的解釋，並向他們提供了更多的就業選擇和在戰鬥中的進一步使用。所以，這分明是一次相互理解、消除誤會的會面，表明普京和瓦格納集團之間的親密關係和互相信任的程度。會議中，普里戈金分享了他們對6月24日事件的看法，強調他們是國家元首和最高統帥的堅定支持者和戰士，還說他們準備繼續為祖國而戰。
既然這次會議是在周末的混亂事件發生後不到一周的時間裏召開的，那麼，為什麼幾天前普京還抨擊「組織和準備武裝叛亂」的僱傭軍組織領導層叛國，並指責他們「背叛了俄羅斯」呢？顯然，普京的周圍和俄羅斯國防部，確實有誤導和欺騙了普京的人們，這可能正是普里戈金和瓦格納軍團試圖「清君側」的對象。無論如何，清除了誤會、化解了分歧的普京和瓦格納，會重新賦予瓦格納新的、繼續協助普京和俄羅斯政府的作用，瓦格納很快就會重返烏克蘭戰場。隨後發生的事情，證實了這一推斷，瓦格納正在白俄羅斯重新集結。至於普京是否會清理自己的身邊人士—-國防部的「腐敗官員」如國防部長和總參謀長，什麼時候會清理，怎麼樣清理會產生最小的負面影響，那是普京個人的決定，但相信在未來幾個月就會有可能做出。
瓦格納發動這場兵諫，確實是身不由己，因為被攻擊了，不得不「公車上書」，或者「兵車上書」。但他們又是忠於普京、效忠普京、忠於俄羅斯的，只是針對國防部的「奸臣」官僚而已。但是，兵諫畢竟是一種極端、粗暴、暴力的形式，也傷及了普京的尊嚴和顏面，普京本人估計也不喜歡這種粗暴的形式。所以，白俄羅斯總統亞歷山大-盧卡申科的調解，及時而又恰當，並且具有更重大的戰略意義。因為，這涉及到下一步，瓦格納會怎麼辦？會去哪裏？會在這場戰爭的下一步起到什麼樣的作用？這才是更關鍵和重要的問題。
所有的人，都在關注瓦格納集團的動向。烏克蘭和波蘭均證實，瓦格納部隊已經抵達白俄羅斯，明斯克稱瓦格納僱傭軍正在訓練其部隊。白俄羅斯將有三個大型的瓦格納營地，一個在奧西波維奇（Asipovichy）市，這是一個在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和烏克蘭首都基輔之間、人口只有三萬的小鎮，離基輔只有400公里。另外三個據信將會部署到白俄羅斯西部、靠近波蘭的地方，以應對波蘭越來越咄咄逼人的威脅。
從事件之始，普里戈金就聲稱他並不是要推翻普京或俄羅斯政府，而是希望根除軍隊領導層中的腐敗和無能，以及其他長期存在的抱怨。瓦格納和普京在白俄羅斯總統的調解下，達成了和平協議，結束了事變，協議的一部分內容是瓦格納戰士將與國家武裝力量簽訂合同，或被重新安置到白俄羅斯。瓦格納人在白俄羅斯境內大規模紮營，令波蘭等鄰國感到非常緊張，華沙已着手加強邊境。但從瓦格納軍人的性質和個人特質看，他們本來就是囚犯，也是為錢而戰的僱傭兵，他們應該不會選擇收入低的國防軍的正規部隊，而是會留在高收入的瓦格納軍團之內，繼續在普里戈金麾下服務。
中國歷史上的兵諫和清君側
兵諫，以武力脅迫的辦法向當權者進諫，是指用武力規勸君主或尊長，使其聽從規勸。兵諫一詞出自《左傳·莊公十九年》：「初，鬻拳強諫楚子，楚子弗從；臨之以兵，懼而從之。」中國當代歷史上最著名的兵諫，當屬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1936年12月，受到中共蠱惑和欺騙的張學良，夥同楊虎城，對蔣介石實行兵諫。12月12日凌晨，張、楊帶兵對華清池形成包抄之勢，下榻於華清池的蔣介石被槍聲驚醒，在兩名侍衛攙扶下從後窗逃出，藏於半山腰石洞內，後來被搜山部隊發現扶下山，送往西安。
中國歷史上的兵諫、清君側，也屢見不鮮。西漢初年的七國之亂，當時起事的七國提出要「誅晁錯，清君側」，因為晁錯是「亂臣賊子」。侯景之亂、安史之亂、後周代漢等，最初也是以清君側名義發起。元朝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孛羅帖木兒以「清君側」的名義，攻入大都。明朝初年的靖難之役，燕王朱棣打着「清君側」，殺齊泰、黃子澄的旗號攻入國都應天府，最終奪取皇位。1645年（清順治二年），南明寧南侯左良玉以「清君側」、針對弘光朝大臣馬士英和阮大鋮，率部向南明都城應天府進軍，因左良玉在途中病死而未遂。
外國也有清君側。日本明治十年（1877年），在西南戰爭中，西鄉隆盛使用清君側的名義起兵對抗明治維新後的新政府。昭和十一年（1936年）的二二六兵變，起事官兵的口號也是討滅「君側之奸」。即便是在現代中國，清君側也時有發生。1964年1月21日，中華民國陸軍裝甲兵副司令（時任代理司令）趙志華少將，在台灣新竹縣湖口鄉裝甲兵基地試圖發動兵變「清君側」未遂。
兵諫事件之後，7月3日，普利戈金在社交平台上發出語音信息，呼籲俄羅斯民眾支持瓦格納。同時，瓦格納集團也繼續為烏克蘭戰爭招募部隊。瓦格納在Telegram上的宣傳，積極招募新兵，並稱將在俄羅斯南部的克拉斯諾達爾地區（Krasnodar）進行訓練。可見，普利戈金及其私人軍事集團，會繼續得到俄羅斯政府的支持和協助，會繼續在俄烏戰爭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對中國政局和中共的影響
分析了普利戈金的勤王、清君側，以及普京慍怒、覺得有失顏面，人們尤其是華人社會更關心的是，中共和習近平會這麼看這件事？中共當局高層是不是會有同樣的擔憂？有沒有可能出現「勇士入帝宮」的事件，甚至超出瓦格納的兵諫，而成為真正的兵變和改朝換代呢？筆者認為，這個可能性可能是非常之大的。普里津戈的後效應的兌現，也是可以預期的。
瓦格納事件發生之後，對中共的影響其實超出人們的想像。中共是依賴於謊言和暴力起家並維持的邪惡團體，他們崇拜槍桿子裏面出政權的暴力革命理念，中共歷代的領導人也格外擔心槍桿子會掉轉槍口、對準自己。瓦格納兵諫雖然全副武裝，但沒有絲毫槍口對內、互相殘殺的跡象，也沒有對普京及其政權、俄羅斯民眾和社會、俄羅斯的政治體制和國家安全，構成任何威脅。俄羅斯社會和民間幾乎是笑眯眯的看着這場「清君側」的進諫事件。但中共一旦發生軍人挺身而出的事件，性質就會完全不同。
中國經濟陷入困境，正在步入長期衰退甚至蕭條，這時候正是中共黨內、軍內生變，出現爭權奪利的惡鬥，被習近平清洗的派系可能聯合反撲的時刻。中共火箭軍司令李玉超事件之後，各種消息滿天飛，據悉戰略支援部隊司令巨干生又出事了。因為政權不穩，習家軍的一統天下受到抵制，習近平正在對軍隊進行整頓，因為中共軍隊內部普遍存在軍隊不願打仗的問題。據中國軍事專家認為，習近平整肅的重點是火箭軍、海軍、空軍及東、南部戰區。中共內部軍頭在被整肅、面臨鋃鐺入獄的危局之中，中國式的兵變和軍事政變倒是非常的可能。
前美國國務院首席中國政策顧問余茂春博士在台灣《自由時報》撰文說，「俄羅斯兵變觸及習近平心病，因為中共領導人一直擔心軍隊造反。」余茂春認為，中共歷來最擔心三變，即政變、兵變和民變。兵變可能性因瓦格納事件被人津津樂道，反而頗具啟發和發酵功效，這正是中共悚人心寒之處。因為「它多多少少打破了中共統治集團的心理平衡，啟動了一些中共制度性的不安和恐慌。」余茂春表示，對俄羅斯六月事件，中共是極端地敏感和萬分小心，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習近平執政的十多年來，對軍隊高級軍官的清洗，在中共歷史上史無前例。習近平把他前任的將近一百多名中共高級將領和部隊領袖，毫不留情地加以清洗和整肅，關的關、殺的殺，留下的冤讎和憤恨，很容易就會變成軍變的動機。
推背圖第四十六像的讖曰，「黯黯陰霾，殺不用刀，萬人不死，一人難逃」，許多人已經意識到這個描述跟中共病毒、武漢瘟疫、不用刀殺死成千上萬之人的罪魁禍首有關。而第四十六像的頌曰，「有一軍人身帶弓，只言我是白頭翁，東邊門裏伏金劍，勇士後門入帝宮。」其「白頭翁」與正體字的「習」的對應，也早已被人們所認識。那麼，人們當然有理由認為，軍人帶弓，東門伏劍，勇士入帝宮，也是完全可能的。正如金聖歎的註解所說，君王昏庸，勇士仗義興兵為民請命，所以萬人不死、一人難逃。
習近平最近在二十屆國安委第一次會議上所說的「國家安全面臨的複雜嚴峻形勢」，「要堅持底線思維、極限思維，準備經受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的重大考驗」。瓦格納事件的第二天，6月25日，中共《解放軍報》發表題為「切實把保底手段搞過硬」的署名文章，作者屬於65651部隊，文章被多家官媒轉載。
不管勇士入宮什麼時候出現，中共軍界內部的動盪，已經開始浮現。據悉，中共火箭軍現任司令李玉超，己從辦公室被帶走，習近平從中部戰區和空軍調入新的司令員和政委。三月份以來，據說先後三仼司令、兩個副司令，還有軍師級幹部若干已經落馬。中共內部繼續升級的鬥爭和潛在的兵變和政變，其發生的概率似乎也越來越高。
主流媒體的醜惡表現
美國媒體七月中的報導說，烏克蘭的反攻仍在繼續。西方一些主流媒體在這次戰爭中，實在是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一味的片面宣傳烏克蘭的所謂「大反擊」，誤導西方民眾。歐美為烏克蘭提供的武器步步升級，將衝突越來越接近核武戰爭的臨界點。最新的美國武器援助烏克蘭軍隊，是集束炸彈。這是一種威力極大、破壞性極高、並且有延遲和後續效應的武器，會對烏克蘭戰後的重建和民眾的生活，構成潛在的危害。並且，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對俄羅斯電視台表示，俄羅斯擁有「足夠的」集束炸彈庫存，並且如果對烏克蘭境內的俄羅斯軍隊使用集束炸彈，俄羅斯也會使用這些炸彈。烏克蘭承諾只會部署從美國獲得的集束彈藥，以將敵方士兵趕出烏克蘭領土，而100多個國家禁止使用集束彈藥。美國曾經譴責其它國家使用集束炸彈，但現在又為烏克蘭提供這種炸彈，顯然是為了短期利益危害了美國的信譽和道德高地。
瓦格納變身柴科夫斯基？
有趣的是，俄烏戰爭中，俄羅斯有「瓦格納」私人軍事集團幫忙，烏克蘭則有「莫扎特」私人軍事集團等助陣。這場已經令數十萬烏克蘭軍人喪生、數百萬烏克蘭平民流離失所的戰爭，針鋒相對的兩軍對壘之時，居然用上了兩位古典音樂家的名字，也真是具有諷刺意味。
理查德·瓦格納（Richard Wagner）是德國作曲家、劇作家，以其歌劇聞名，是德國歌劇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前承莫扎特的歌劇傳統，後啟理查德·施特勞斯後浪漫主義歌劇作曲的潮流。他對猶太人頗有微詞，反對議會民主，還影響了希特拉的思想，是歐洲音樂史上有爭議的人物。二戰時期，數千納粹軍官與希特拉在德國柏林國家音樂廳集體聆聽交響樂團演奏瓦格納的作品。據說，以色列因為瓦格納的反猶太主義思想以及納粹的原因，參加有非正式的禁令，以色列國內從不上演瓦格納的作品，但近些年似乎稍有鬆動。但瓦格納軍事集團在這次戰爭中，卻致力於打擊「烏克蘭納粹！」所以，人類的行為種種，在高級生命看來，可能處處體現着荒唐和缺乏理智。
普京告訴記者，在俄烏戰場，瓦格納可能不會繼續存在。6月兵諫事件之後，撤離俄羅斯的普利戈金的私人武裝集團，或許不會再沿用「瓦格納」的名稱，但肯定會繼續存在。普利戈金的私人武裝集團如果在白俄羅斯東山再起，會不會用另外一個古典音樂作曲家的名字呢？也許，他們會啟用柴科夫斯基、這位知名的俄羅斯作曲家的名字？無論如何，普京因為勤王清君側生氣發怒事小，習近平畏懼反共勇士入帝宮就事關重大了。
（謝田博士是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的市場學教授暨約翰奧林棕櫚講席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