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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官到囚徒 崔月犂如何走出秦城

1949年10月1日,中共建政時,崔月犂當過彭真的秘書。1949年10月1日前,崔月犂在北平做地下工作八年,直接領導是文革前擔任北京市委第二書記的劉仁,最高領導是劉少奇。正是崔月犂,將王光美推薦到北平軍調處中共代表團當翻譯的,之後,葉劍英將王光美帶到延安。在延安,王光美嫁給劉少奇。由於和彭真以及劉少奇的這些關係,文革中,崔月犂挨整的命運就被註定了。

北京市曾經有個副市長叫崔月犂,1949年中共建政前,他在北平從事地下工作八年,從來沒有被關進監獄;但在中共建政後,他卻在中共的監獄裏被關押八年,九死一生。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來到《百年真相》節目。今天,讓我們一起看一看崔月犂是如何從一個中共高官淪為中共囚徒,在秦城監獄度過漫漫八年的非人歲月。

1966年5月,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第一「革命對象」,是以彭真為首的中共北京市委、市政府;最高「革命對象」,是時任中共國家主席劉少奇。這兩個人,和崔月犂都有着特殊的關係。

當時,崔月犂任北京市副市長,彭真任北京市委第一書記。1949年10月1日,中共建政時,崔月犂當過彭真的秘書。從1949年10月1日到1959年10月1日,10年的中共「國慶節」,在天安門城樓上觀禮的彭真,身後站着的人一直是崔月犂,年年如此。

崔月犂和劉少奇的關係更不一般了。劉少奇曾是中共地下黨的總頭目。1949年10月1日前,崔月犂在北平做地下工作八年,直接領導是文革前擔任北京市委第二書記的劉仁,最高領導是劉少奇。

而劉少奇的妻子王光美,在北平輔仁大學物理學系讀書時,就是崔月犂領導下的中共地下黨員。正是崔月犂,將王光美推薦到北平軍調處中共代表團當翻譯的,之後,葉劍英將王光美帶到延安。在延安,王光美嫁給劉少奇。由於和彭真以及劉少奇的這些關係,文革中,崔月犂挨整的命運就被註定了。

文革前,毛澤東就對彭真非常不滿,認為他跟在中央一線主持工作的劉少奇等搞在一起,不聽自己的話,還說北京市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

1966年5月16日,文化大革命爆發,彭真被作為「彭羅陸楊反黨集團」成員打倒。以彭真為首的北京市委市政府高官,被「一鍋端」。81名官員被秘密逮捕,投入監獄,十多名官員自殺。

1966年7月初,崔月犂被迫停止工作。他後來回憶說:「那時,北京市(還)在外邊(沒被抓的)官,最大的就是我了,到處排隊搶着鬥我,每天總有一兩場,到區里鬥,到各單位鬥,差不多有一年。」「這一年,家裏被抄了好幾次,孩子的姥姥上吊死了。家裏東西抄走了,家搬到和平里一個工棚里,兩間小屋,四面透風。」

1968年大年三十,按照中國傳統,本應是合家團圓的日子,正是在這一天,崔月犂被逮捕了,直接關進秦城監獄。那麼,秦城監獄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崔月犂在回憶錄中回憶:「我一個人住個單間,六小步寬,十小步長,後面有扇一尺見方的小窗戶,陽光可以照進來,窗戶上有鐵欄杆,放風時,我數了數,一層十個牢房,一個牢房一個人,誰跟誰也見不着。監獄裏一個星期放一次風……。」

他在那裏也吃不上正常的飽飯,「早晨一碗稀飯,一塊鹹菜,一個小窩頭,冬天窩頭又涼又硬;中午兩個小窩頭,一碗菜湯,春天湯里只有幾片菜葉,連洗都不洗,連根一塊切進去,喝完碗底還有泥;晚上也是這樣。一年四季如此。」

到了冬天,崔月犂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吃不飽,穿不暖,被子很薄,下面沒有草,只有層褥子,連枕頭都沒有,睡覺時枕着雙破鞋,晚上九點鐘就凍得打哆嗦,肚子裏沒食呀,十點鐘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簡直睡不着覺……這種生活連續過了五年,林彪倒台後才有所改善。」

除了日常生活上的苦,崔月犂還要面對看守的故意刁難。初到監獄的時候,他晚上睡着了,不知不覺地翻了個身,就被看守叫起來,靠牆站一整宿,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同時,在四年零兩個月的時間裏,他每天24小時都戴着手銬。而這個「特殊待遇」,源於當時中央文革小組顧問康生向中央提出的一個報告。

據中央文革小組成員穆欣回憶,1968年1月3日,康生在一個報告上批示:「劉仁、崔月犂、馮基平、徐子榮等這伙反革命敵特分子,出賣黨、政、軍核心機密,叛黨、叛國,罪該萬死。對他們不能用一般對犯人的方法對待,要防止他們自殺,打擊敵人的頑固態度,將他們銬起來,進行嚴厲地、突擊地審問工作,使敵人徹底地繳械。」

崔月犂在回憶錄中也提到這個報告,並稱,在這個報告上,第一個劃圈同意的是毛澤東,第二個是周恩來。朋友們,如果您以為,這就是崔月犂在秦城監獄的所有遭遇,那您還是低估了中共的邪惡,即使他們面對的是曾經的「自己人」。

崔月犂還經常挨打。他回憶說:「正審是康生的秘書,叫齊景和,副審徐仲華,後來在北京體委當副主任。在監獄的八年,都是這兩人審我,齊景和這個人壞極了,挑了一個大個兒,叫沈德宏(在公安部工作),專門做打手。」「『梆!梆!梆!梆!』一次下來,整個臉都打腫了,第二天,眼睛都腫得看不見。有時我得咬着牙,不咬的話,牙都會打掉的。」

「審問時,雖然有個座,但也不讓坐,坐下的話,問着問着,吼一聲『站起來!』就得從早晨八點站到十一二點,下午兩點到晚上八點,回去吃菜湯、小窩頭,生氣吃不下就算了。八點以後,九、十、十一、十二……有時審到夜裏兩點,一次就是三天三夜,休息兩三天,再接着打。」

崔月犂說,「打完一次後,他怕把你搞死了,就讓(你)回去寫材料,給五張紙,一瓶墨水,一支蘸水鋼筆。因為覺得沒什麼可寫的,就寫執行劉少奇的修正主義路線,無產階級覺悟很低,沒按毛主席的辦。」但是,這麼寫也不行,他交上去,下一次審問時,依然會挨罵。有時候,崔月犂說:「我沒什麼可寫的。」結果話音剛落,審訊者一腳將他踢個跟頭,接着又是一頓打,打得根本站不住。差不多三個月的突擊審訊後,他的眼睛被打得睜不開,走路時,不得不用手扒開眼睛,四五個月後,他的臉才消腫,兩個肺呼吸起來都疼。

1971年,崔月犂獲准到北京市第六醫院看病。雖然病房外每天24小時有士兵看守,畢竟暫時出了秦城監獄,加上第六醫院院長曹維禮以前跟他熟悉,常來探望他,暗示他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出來工作。這使得崔月犂一度心情大好,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是,沒過幾天,崔月犂突然被押回秦城。希望瞬間破滅了,他的精神遭到了巨大打擊。高壓、恐怖、黑暗、無望的險惡環境,崔月犂的大腦一下子受不了了,他瘋了。

崔月犂回憶說:「(當時)我開始神經錯亂,煩燥,站不住,夜裏聽到虛無的講話聲就害怕,有時會看到人被大卸八塊,恐怖得要命。」「那時,不止我一個人瘋了,(原北京市公安局長)馮基平瘋了後大罵毛澤東,范瑾也瘋了。」范瑾是後來擔任中共政治局常委、全國政協主席俞正聲的母親。

被關秦城監獄的第八年,林彪離奇死亡後,崔月犂的家人才獲准探監。第一次探監時,家裏來了四五個人。家人暗示他,監獄裏還關着比他職位高的人,他還不相信。

後來,崔月犂得知,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彭真,市委第二書記劉仁,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北京日報》社長范瑾,市委教育部長張文松等,至少十多人,都被關在秦城監獄。他們中有的人,最終死在了裏頭。

我們在故事的開頭有提到,由於和彭真、劉少奇的關係,崔月犂難逃文革被整的命運。但是,又是什麼具體原因,導致他被關進秦城監獄呢?其實,中共最高層主要是為了整劉少奇的妻子王光美。他們想從崔月犂那裏得到王光美是「特務」的口供,同時逼他承認自己也是「特務」。不承認,就得承受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毛澤東為了打倒劉少奇,就給王光美羅織罪名,給與王光美有關的人羅織罪名,最後釀成了一連串個人悲劇、家庭悲劇、社會悲劇、歷史悲劇。

1975年,崔月犂總算活着走出監獄。文革結束後,中共自己說,劉少奇案、王光美案、崔月犂案等,都是冤假錯案。原中共大將羅瑞卿之子羅宇說,文革是「全黨、全軍、全民發瘋的十年」。崔月犂在文革中的遭遇正是一部縮影。現在,中國大陸又有人刮文革風,又要重回文革,難道還要讓這樣的悲劇重演嗎?

好了,今年的節目就到這裏了,謝謝收看,下次再見。

2021-11-02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大紀元《百年真相》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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