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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大院: 我們離病毒越來越遠了(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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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比病毒更可怕

疫情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它就像非典一樣,會在某一個燦爛的初夏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是它硬生生地扛過了消毒液、殺菌劑、疫苗和恆河水,異常頑強地活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在全民打了三針疫苗之後,隨着時間的推移,疫情會逐漸退去,就像2003年的非典,幾個月後不見蹤影,而新冠如此頑固難纏,實屬罕見。

疫情最嚴重的2020年,像鍾南山張文宏那樣的醫生,給公眾講解了很多科學防疫方法,比如如何做好個人防護,比如這個病毒實際的傳染性有多強,危害有多大等。那一年,疫情雖然很嚴重,但絕大部分人的生活還是很正常,大家對疫情防控也很理解。

但到了2022年,感覺都變了。

很多地方,甚至是某些大城市在執行防疫的過程中,出現了咄咄怪事、亂象頻出,嚴重影響了經濟和民生,甚至是帶來了某些局部區域的恐慌性「逃離」現象,有的還直接或間接鬧出人命。

今年來,魑魅魍魎紛紛登台,打着防疫的旗幟,以穩定大局為名,衍生出一系列謎之操作,鬧出了天大的笑話,但更多的是人間悲劇,亂了社會,寒了人心,比病毒更可怕。

02公信力被摧毀

是否還記得上半年的上海封城?

在這個國際大都市裏,一直引以為傲的精準防控徹底失控,而失控之後的驟然封城又讓整個社會秩序蕩然無存。更為可怕的是官方的控而不管,精英階層的精緻利己,讓一場封城成為了飢餓之戰。

瘋狂抬高物價、囤積居奇、阻止外地貨物進入、憤怒、網暴,整個上海成為不可接觸之地。但即使是這樣混亂糟糕的局面,沒有人為此負責,官方信用一落千丈。

有人戲言,上海在危機面前,成功的把「危」變成了「機」。

什麼機會?無非就是某些人賺大錢的機會,投機倒把、以權謀私的機會。

近期的鄭州富士康疫情爆發,網傳大量員工徒步逃離富士康,面對如此重大社會熱點和洶湧輿論,河南主流媒體集體失聲,可以說是新聞史上的悲哀,更是河南新聞界的恥辱!

鬧得沸沸揚揚的富士康園區,已經在網絡上引起了很強烈的輿情,但目前只是一句「未發生重症感染」,還是遠遠不能打消公眾疑慮和擔憂的。

這個時候人們需要得到及時且真實的疫情信息,事實上現在很多地方政府在面對疫情爆發時總是選擇封鎖消息的冷處理。

疫情是一面鏡子,百姓是最好驗金石。

鄭州最新的疫情發佈會變成辱罵會,估計誰也沒有想到。

疫情不可怕,可怕是人心。作為公信力代表的政府和主流媒體如果不發聲,必將謠諑四起,這無疑會加劇人們的焦慮和恐慌。

恐慌開始蔓延,大小超市裏排起了長隊,人們戴着讓人窒息的口罩,呼吸着並不新鮮的空氣,搶奪着能夠看到的雞蛋大米和蔬菜。朋友圈裏分享的,全是搶購一空的超市貨架,這讓那些本不想去搶購的人也開始恐慌。

唯恐因為自己的不在乎,導致食物被其他人搶購一空,自己只能挨餓。

人們深刻意識到了什麼叫做黑暗森林理論,在一個缺乏信息的黑暗森林裏,哪怕自己是有理性的,但大部分人的無理性搶購行為卻會擠兌市場,導致理性的人反而因為沒有搶購而陷入危機。

銀行擠兌、股市崩盤,乃至社會動盪都是同樣的原因。

鄭州市主流媒體失聲在全國不是個別現象,據了解,現在各地出了敏感事件,經常需要中央管理部門督促着開記者會,有時中央管理部門還得下要求必須披露事件的一些核心要素,才推得動,一些地方明顯存在及時披露敏感信息的惰性,這種傾向應該引起重視。

上海事件以及鄭州主流媒體集體失聲,對於整體疫情防控產生了極壞的影響,官方積累起來的良好聲譽被衝垮,公信力被一點點摧毀,人們的信任度在喪失。信心被摧毀的同時,社會開始陷入塔西佗陷阱。

03司法之外的司法****

健康碼賦碼手段,本是為了提高流行病學調查的效率和針對性,讓防疫機構和當事人都能迅速評估感染風險,第一時間採取防控措施。然而可悲的是這種精準的手段被精明之人發現還有其他更妙的用處。

依稀記得前段時間轟動全國的河南村鎮銀行精準賦紅碼事件,一經曝光,全民譁然,因為這關係到我們每一個人。賦紅碼事件揭露了當地利用紅碼之便行個人利益之實的醜惡嘴臉,殊不知這還只是防疫亂象冰山之一角。

本來以為只是針對外省去河南取款的儲戶,後來看到媒體報道範圍遠不止此,亂象觸目驚心,而且不止在一個領域、一個事件上亂賦紅碼!

用紅碼限制爛尾樓業主維權

用紅碼限制儲戶維權取錢

用黃碼限制拆遷訴訟開庭

對爛尾樓維權業主賦紅碼,而且連坐!據第一財經日報、澎湃新聞報道,採訪了多位爛尾樓業主,基本上徹底做實了因為業務向有關部門反映爛尾情況,而向其賦紅碼,但只要簽署「不再維權的保證書」就可以變回綠碼。

妻子一個紅碼,牽連全家紅碼,丈夫紅碼,連孩子都不放過,也紅碼!這不就是連坐嗎?!你要維權是吧?孩子都不給你上學!就問你怕不怕?拿孩子威脅,這是綁匪才會幹的事!這種連坐是按戶口本執行的,如果全家都在一個戶口本上,就全部紅碼,如果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則能逃過一劫。

用紅碼限制人身自由,絕對不僅僅是普通的過度防疫、濫用健康碼問題,很多儲戶都在北京、廣東、山東、河北、四川、江蘇、湖南等外省,和防疫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說涉嫌違反《傳染病防治法》、《個人信息保護法》,是忽視、低估了事件的性質。

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勞東燕等法學教授表示,涉及到《刑法》中的非法拘禁罪、濫用職權罪等,涉案人數眾多,性質嚴重。

《憲法》第37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經人民檢察院批准或者決定或者人民法院決定,並由公安機關執行,不受逮捕,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

《刑法》第238條規定,非法拘禁罪是指以拘押、禁閉或者其他強制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犯罪行為。

無理由亂賦紅碼就是「其他強制方法」吧。

那麼,按照《憲法》、《刑法》規定,亂賦紅碼,就是非法拘禁。

《刑法》第238條第1款、第2款的規定,犯非法拘禁罪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具有毆打、侮辱情節的,從重處罰。……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利用職權犯非法拘禁罪的,從重處罰。

按河南紅碼事件的情形,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濫用職權,用紅碼非法拘禁的人數眾多,性質惡劣,妥妥的大案!

出了這麼大的事,河南地方政府總得表態吧,不過從當時的表態來看,一開始就有不了了之的趨勢。

為什麼會查不下去?

很簡單:鍋太大,找不到人背。

爛尾樓維權被「紅碼拘留」,是在鄭州市,而4個河南村鎮銀行:禹州新民生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分別在禹州市、駐馬店市、商丘市、開封市,這4個市都是和鄭州市並列的,不屬於鄭州市管轄。

那麼為何外省儲戶一到鄭州,就被授予紅碼「拘留」?鄭州市會給其他市收拾爛攤子?但凡了解一點官方行政情況,都能判斷出這非常不符合常理!

那麼為何鄭州市會配合其他4個市用紅碼「拘留」外省儲戶?如果沒有河南省級層面的協調,鄭州會給其他市擦屁股?

涉案部門不太可能僅僅限於省衛健委,省衛健委沒理由主動給爛尾樓、村鎮銀行暴雷擦屁股吧。

那麼主管爛尾樓、村鎮銀行的,涉及河南省哪幾個部門?誰有權力協調、拍板這幾個省級廳局?

先看看調查的結果吧:

鄭州12345:大數據庫出了問題

河南省衛健委:入省的由省大數據局負責,省內流動的由鄭州大數據局負責

河南省大數據局(已更名為行政審批和政務信息管理局):屬地管理,地市賦碼

鄭州大數據局:疫情防控指揮部負責

鄭州疫情防控指揮部:下面的社會防控部直接負責

河南省行政審批和政務信息管理局:不清楚

河南省疫情防控指揮部值班室:不清楚

河南省衛健委有關辦公室的聯繫電話,打不通

正數網絡技術有限公司的電話,打不通

總之一句話,都與我無關。

在我國法治社會體系下,依法治國的今天,公檢法系統都不一定能無理由拘留14天,但健康碼做到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用紅碼非法拘禁,相當於司法系統之外,又多了一個能限制人身自由的變相「司法系統」。

這不單單是可悲,而是可怕!

04核酸檢測成了一門生意

2022年的上半年,繼上海大規模疫情爆發後,北京的局勢也不容樂觀,眼看着有成為下一個上海的趨勢,岌岌可危。

北京不愧為首都,歷時一個月,把這座千萬人口的城市疫情控制住了。北京8個區已穩定實現社會面清零,這波疫情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

與此同時,過去8天的時間裏,北京三家核酸檢測公司接連被查,震驚全國:

5月21日,北京朴石醫學實驗室被吊銷《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6人被拘

5月27日,北京金准醫學檢驗實驗室因涉嫌妨害傳染病防治罪,17人被拘

5月28日,北京警方對北京中同藍博醫學檢驗實驗室立案偵查,8人被採取強制措施

北京這次的雷厲風行,教人拍手稱快。

但核酸檢測公司為何亂象頻出?深究背後的利益鏈,又令人細思極恐。

那麼,這三家公司都做了什麼呢?

朴石醫學的問題是,原始檢測數據明顯少於樣本檢測數量。打個比方,就是明明只檢測了100管,卻出具了500管的檢測報告。

至於是陰性還是陽性,全憑他們的心情,這就可能出現不少「假陰性」的病例,從而導致疫情在社會面隱匿傳播。

更詭異的是,有人發現,自己明明沒做核酸檢測,卻收到了檢測結果,於是朴石的違法行為才得以曝光。

金准醫學的操作也沒好到哪兒去。

現在市面上的核酸檢測一般是「5混1」和「10混1」,但金准醫學為了節省成本,每管液體只抽取一小部分,然後3管混作一管進行檢測,原本10人一管變成了30人一管,利潤大幅度提升。

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樣本被大大稀釋,測出的結果誰也無法保證是否準確,最終導致錯檢漏檢。

北京中同藍博也是為了降低成本,加趕進度,在明知道超量混檢可能導致檢測結果失準的情況下,仍然採取多管混檢的方式進行檢測,涉嫌妨害傳染病防治罪。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寫道:

當利潤達到10%時,便有人蠢蠢欲動

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有人敢於鋌而走險

當利潤達到100%時,他們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當利潤達到300%時,甚至連上絞刑架都毫不畏懼

誠不我欺,疫情時代,大發國難財的,絕不是個例。

按照我國刑法規定,犯妨害傳染病防治罪,最高可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但在天大的利益誘惑面前,總有人願意鋌而走險。

自2020年1月新冠疫情爆發後,以「妨害傳染病防治罪」為關鍵詞的刑事案件,這兩年層出不窮。

去年1月,承接河北隆堯核酸檢測的濟南華曦醫學檢驗有限公司,在沒有檢測完畢的情況下,就向當地衛健部門謊報全部陰性,結果兩天後又報告有陽性樣本。最終涉事公司只是暫停業務

今年1月,鄭州金域臨床檢驗中心張某東因實施傳播新冠病毒被拘,後來便沒了下文

4月,合肥和合、諾為爾兩家醫學檢驗實驗室,超負荷承攬檢測業務,多次出具「假陽性」報告,被趕出合肥

5月,上市公司潤達醫療旗下的第三方實驗室——上海中科潤達醫學檢測實驗室,出具了多份「假陽性」報告

……

最近一直在熱搜上的鄭州市,就有當地群眾質疑核酸檢測的真實性。有北京的前車之鑑,核酸生意經不可不防。

國家衛生健康委臨床檢驗中心副主任李金明在2022年4月16日通過央視新聞透露:從新冠疫情發生以來,中國已經完成約115億人次的核酸檢測,背後是37個已獲批上市的核酸檢測試劑,涉及28個公司。據3月份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我國新冠抗原檢測市場規模或已經超過2000億元。

檢測機構多如雨後春筍般,他們大吃防疫紅利,賺得盆滿缽滿。小小的檢測試劑,已然成為一門大生意。

人民日報四川分社社長林治波:「不停止核酸的驚天暴利,疫情就必定沒完沒了……」

下雨由賣傘的人決定,雨還能停嗎?生死大權掌握在賣棺材的人手裏,我們還能活嗎?

當下,核酸檢測是社會動態清零的有效手段,如果我們連核酸檢測報告都不能相信了,那還能相信什麼呢?何時才能清零?

一旦發生了信任崩塌,大眾對未來預期不良,不再相信政府的力量,便會採取最有利於自己的措施,而這種措施往往是無組織無理性的,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徹底衝垮本來就脆弱的防線。

05以防疫之名

「你們要無條件配合疫情防控,不得干擾防疫大局!」

「你這是干擾防疫大局!」

「……」

多麼慷鏘有力的話,社區工作人員扯着嗓子、怒目圓睜地奮力吼叫着!

筆者就親身感受過社區工作人員氣勢洶洶的架勢,一副我已經嚴重干擾了防疫大局的樣子。嚇得我趕緊自醒一番,原來我只是帶着口罩保持一定社交距離,在詢問當時的隔離政策。

疫情三年來這句話有最初指導群眾如何防疫演變成某些人肆意行使權力的落腳點,只要以防疫之名,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你就不能提出不同意見。

打着防疫的名義「順手牽羊」。3月14日,任丘市陳某某在本村與河間市臥佛堂鎮交界處放羊時,被臥佛堂鎮常村常海兵等9人組成的巡邏隊發現並發生糾紛,巡邏隊以「給羊做核酸」為名將一隻羊帶走。

打着防疫的名義強拆84戶小區隔離居民的門鎖。廣州荔灣區官方公眾號7月18日發佈通告,對本月上旬強拆84戶小區隔離居民的門鎖表示道歉,承認「做法簡單粗暴,忽視了住戶感受,傷害了群眾感情」。

物業表示因為收到「有人躲在家中」的消息,聯合防疫的四個部門——疾控中心、街道、居委、派出所共同做出決定,將確診病例的上下三層、即6至12層樓的屋門強制破鎖。

社區民警在答覆媒體採訪時說法與物業一致,表示說:「請業主們放心,政府是按照規定來做的。作為公民,在特殊時期,配合政府,之後應該會重新換鎖。

對照荔灣區政府和街道辦兩天裏的表態,會發現有一致的地方。

那就是,都沒說砸鎖破門進入業主家裏是違法行為,要麼是「按照規定來做」,無非是做法簡單粗暴而已,要麼是將「依規依紀」處理相關人員。

大眾認為這種未經業主同意,就直接破門而入的做法已經涉嫌非法入侵、濫用職權等罪名,顯示了基層行政單位完全無視居民的權利,似乎只要打着防疫的名義,怎麼過分地搞事情都可以

疾控、街道、居委、派出所四方共同決定,就能凌駕於私有產權之上,可以為所欲為,社會之所以感到憤怒、恐懼,正是因為這種侵害的暴力程度、及普通人無法依法捍衛權利的現實。

海龍街道對84戶居民家庭的做法,沒有科學依據。砸鎖入戶不是正常防疫程序,而是無知、粗野的過度防疫。民怨沸騰之下,再拿防疫作擋箭牌,實際上是理屈詞窮的表現

另外,以「有人藏匿家中」的藉口,更站不住腳。小區居民合法、正常地生活在自己家裏,怎麼就變成「藏匿」了呢?直到荔灣區出通告,也沒明確說破鎖入戶核查有沒有查到「藏匿」人員,那只能說這砸鎖、入戶的理由不成立,讓人懷疑只是為了強行入戶消殺捏造理由。

與荔灣區強制破鎖而入不同的另一個極端就是以防疫的名義強制鎖門。據悉河南某地級市一小區封控的同時還把樓棟單元門強行上鎖。似乎在社區工作人員那裏,只要是以防疫的名義,怎麼做都是對的,法律的最終解釋權在他那。

筆者在這裏要問一問:鎖門就能鎖住病毒嗎?!

秋冬天乾物燥,就像一位業主說的,萬一失火了,是要把業主們都鎖死在裏面嗎?真是天大的笑話!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鎖住的不是病毒而是人心。

防疫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人們生命得到保證、生活得更好!如果一些手段違背了這個最基本的出發點,背後的邏輯一定是錯誤的。

事實上,這樣做已經不是簡單的過度防疫的問題,很可能已經違法。我自然相信這不是普遍現象,但大多數社區基層工作人員的法律意識淡薄、執行上級的防疫政策粗暴,以防疫的名義做出很多出格甚至違法的事情。這無形中加劇了群眾的反感情緒,摧毀政府的公信力。

法無授權不可為,傳染病法授權了地方政府在疫情發生的時候可以採取一些緊急措施,即便如此,採取措施也要適度,儘量減少對相對人的影響。

權力的任意濫用必將引發一些列連鎖反應,整個社會失去信仰、理想和秩序,讓一切變成可以交易的對象。

06從帽子出發

三年疫情,持續不斷的封閉防控,讓很多實體店面,尤其是小商家,無力支撐店面房租人工等成本而倒閉,大型連鎖品牌接連關店,互聯網公司大幅度裁員。而與此同時,教培機構被全面關停,頭部地產公司暴雷進而最強力度房地產改革上線,各地方經濟幾乎難以為繼。

結果就是消費的直線下降:

失業的人努力尋找新工作,當然無力消費

在業的人也在時刻擔心失業風險,同樣不敢像以前那樣隨意消費

事實上,我們身邊的很多人,哪怕有工作,也開始縮減不必要的開支,將大部分消費都放在食物和日用消耗品上。服裝包包開支減少,即使必須要買,也開始貨比三家,更不必提珠寶等奢侈品,當然,土豪除外。然而土豪並不能撐起整個國民經濟的消費水平,絕大部分的消費依舊由普通民眾承擔。

整體消費的減少造成了更加嚴重的結果,就是經濟衰退。

不論再強大的品牌實力,在這樣的經濟中也無法獨善其身,從不走降價促銷戰略的各大化妝品紛紛降價,雅詩蘭黛、希思黎等品牌最高幅度降到4折,簡直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有宣傳一定要放開的投降派;

有宣揚必須管控的管控派;

也有認為根本無法管控的消極派;

然而更多的人其實是對沒完沒了疫情的厭倦,並且對目前管控方式的不滿,覺得太過於死板和一刀切,範圍過大,傷害性太強。

事實上,大家更反感的,是不合理的疫情防控和對於疫情的隱瞞,比如最近頻繁上熱搜的鄭州、富士康。我們無法理解的是,如果事實真的如官方發佈的一樣,每天只有幾十例案例增長,為什麼要全城靜默和封閉?

疑問如果沒有得到澄清,就會謠言四起,加劇人們的恐慌和不安,引起連鎖反應。

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坦誠。

但為什麼無法坦誠?

當然和帽子有關。

在疫情開始之初,為了讓各地把疫情防控工作放在第一位,強調了它和烏紗帽的相關性。然而到了現在,這種相關性反而導致了管理粗暴和僵化。

事實上,因為疫情防控和烏紗帽的相關性,地方官員不敢出任何問題,索性就粗暴地強制執行,出現了各種亂象:

同一條街,左側商鋪開放,右側全部關閉

在飯館吃飯,吃的時候打開口罩,不吃的時候要戴上口罩

危急重症病人到了醫院因為核酸結果沒出來進不了手術室死在醫院門口

……

簡直就是笑話!

我們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我們不能從歷史中得到任何教訓。

疫情三年,病毒依舊肆虐,而解凍之日遙遙無期,這是一場看不見終點的馬拉松,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也沒人能夠指出我們抗爭到何時。

這種沒有終點的任務最容易讓人疲憊,更何況,每個人身上的包袱變得越來越重,幾乎壓彎了脊樑。

我們渴望一种放松,一種回歸從前悠然生活的方式。但可能,往昔的美好歲月只能存在於記憶之中,我們將面臨的,是更大的不確定性。

只是在這種不確定中,我們不希望看到處於困境的人們只能卑微自救,不希望聽到歌頌苦難、歌頌民眾的善良。

因為苦難,是最大的諷刺;而善良,是會被耗盡的。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技術大院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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