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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宇:從互聯網產業看中國科技的進步與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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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金融時報》8日報導指,中共當局正在收緊對科技初創企業尋求海外融資的規定。圖為紐約證券交易所牌子。

說到科技發展中國人最有親身體驗的就是互聯網產業了。有了智能手機,大家可以聊天遊戲,可以聽歌看劇,可以購物外賣,可以坐車支付,甚至可以開店賺錢。很多人出國後會感覺國外很落後:大家還是更多的去實體店購物;沒有掃碼支付,很多商家只接受現金支付;很少有共享單車之類國內遍地可見的便利服務。中國的互聯網產品之豐富,科技之發達似乎已經領先世界,引領潮流了。

可是中國人在享受這些科技便利的同時,也常常會感受到一些細微的不爽,就像鞋子裏的小石頭一樣讓你難受。掃碼付款確實方便,可是碰到手機信號不好掃不出來怎麼辦?特別是在停車場,地鐵口這些地方,你一個人掃碼失敗把身後的人都給堵住了,影響的不只是你一個人。手機點餐確實方便,可是你出門在外趕時間吃一頓快餐服務員非逼着你用手機下載應用點餐支付還要關注微信號接收一堆廣告也讓你不厭其煩。

掃碼支付是在中國出現並大放異彩的,有人甚至將其比作新四大發明。可就是這麼個牽扯到金錢的重要應用,卻是在有大量安全漏洞及其不成熟的情況下推而廣之的。早期的收款碼是一個固定的二維碼,商家可以打印出來貼在櫃枱。就有人偷偷用自己的收款碼替換掉商家的收款碼,讓商家的收入進入自己的口袋。早期商家只能看到顧客手機的付款成功頁面,還有人甚至偽造付款成功頁面,商家並不能立刻知道收款是否成功進入自己的賬戶。從成熟並有監管的銀行業角度來看,這樣的支付方式簡直是在開玩笑。這樣的支付寶如果最初是在美國推出,估計受損失的用戶早就把馬雲告破產了。可是在中國,這樣不成熟的產品居然發展起來了。雖然大多數的漏洞現在已經堵上了,可是過程中那些用戶的損失到哪裏去尋求賠償?

智能手機的出現推動了中國互聯網產業的發展與創新,各式各樣的手機應用應運而生:聊天的,看視頻的,購物的,支付的,打車的,買票的,社交的,看書的,甚至看新聞的等等。可是大家也越來越討厭那麼多應用,擠占手機空間,大量推送廣告,讓手機越來越卡,電量跑的越來越快。真的有必要什麼都做成應用嗎?以前互聯網的服務大多數都是基於網頁,用瀏覽器打開相應的網站就可以。可現在國內的網絡內容都在限制網頁端,甚至在手機上就不讓你用網頁獲得正常服務,連看個新聞都不讓你看全部內容,逼着你下載它的應用。中國的互聯網廠商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應用呢?因為手機應用可以獲得用戶的私隱信息,可以精準投送廣告。在國外就很少這樣對APP的濫用,多數的服務也能夠在網頁WEB端獲得。

互聯網的主旨是開放,是信息的流通和共享。海量的信息以網頁形式儲存,可以通過搜尋引擎索引和查找。而中國重應用輕網頁則恰恰反其道而行之。手機應用內的數據是私有的,不共享的。新聞或許還能通過搜尋引擎找到,想要看看網友對這個新聞的評論?只能打開相應的APP。想要知道某本書某個餐館的評價,搜尋引擎能找到的極其有限,詳細的還是要通過相應的讀書和點餐應用。更可怕的是,中國式的APP不僅割裂了信息,還阻斷了信息的交流。大家聊天都用微信,可是微信內卻禁止貼淘寶的連結,其他的網頁連結可以貼,但只能在微信內打開,甚至內容如果微信覺得你不該看,就故意讓你打不開!在淘寶內與商家交流,也不允許出現其它購物平台的名稱,更不能用微信支付。

從市場發展的角度來看,中國的互聯網廠商的運營方式堪稱野蠻粗暴。「傾銷」和「壟斷」,提到這兩個詞大家會想到什麼呢?應該是擾亂市場秩序的違法行為吧,可這幾乎是中國所有互聯網廠商的發展模式。以網約車為例,初期發展時多家平台參與競爭,它們紛紛拋出巨額補貼來吸引用戶和網約車司機。用戶可以輕易獲得各種優惠券,以遠低於普通出租車的價格叫車。司機也可以通過提高出勤率來獲得補貼,甚至可以輕易月入過萬,超過普通白領的收入。當大家興奮的「擼羊毛」時,沒有想過平台這種明顯虧損的運營模式本質上就是傾銷,就是通過燒錢來獲得不公平的競爭優勢。最終普通出租車行業幾乎消失,燒不起錢的小平台倒閉,各地只剩一兩家大平台壟斷市場。終於大家體會到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平台漸漸取消補貼,開始揮舞鐮刀割韭菜了!用戶發現優惠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峰期叫車時的附加費,你不多出錢就叫不到車!司機們也發現補貼越來越少,平台抽成越來越高。有些地方乘客所付的車費,超過四成都交給了平台!這份子錢遠超當年的出租車了。網約車只是一個例子,中國其它的電商平台,外賣平台,共享單車,視頻和歌曲平台的發展方式都是如此。

經過「充分競爭」後,中國的互聯網企業在每個領域都角逐出了少量的勝利者,處於壟斷地位的寡頭們就像割據的軍閥,固守着自己的山頭,眼饞着他人的領地。狼性的企業文化基因中就沒有合作共贏。當用戶不得不使用它們的APP後,客戶就是上帝的承諾就被扔進垃圾箱,客戶體驗不值一文。智能手機系統現在就剩下蘋果和安卓兩家。中國人都知道安卓手機卡,可是在國外並沒有如此。為什麼中國的安卓手機就會卡呢?安卓是谷歌開發的系統,谷歌同時也為這個系統開發了統一的應用商店和消息推送服務。谷歌的自己的應用商店會對上架的應用進行審核,保證應用不會濫用用戶私隱,同時統一的消息機制也能夠減少手機的內存和電量消耗。

可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谷歌離開了中國市場。開源的安卓系統依然應用在國產手機之中,可是谷歌的應用市場和消息推送服務不能在中國使用。本來中國完全可以開發一套類似的應用市場和消息推送服務來統一管理手機應用,可惜中國的互聯網公司們無法合作,人人搞自己一套。沒有統一應用市場的結果就是沒有監管。同一個應用,中國版本就會濫加廣告並要求不必要的權限窺探私隱,而海外版本則相對乾淨並遵守規則。消息推送每個應用都自己搞一套,搞得中國的安卓手機都卡。而蘋果系統是封閉的,蘋果手機應用只能通過蘋果應用商店,就把這些廠商治的服服帖帖。就服老外來管,也是這些廠商的中國特色了。

中國的手機應用臃腫的另一個原因是每家的應用都想包攬一切功能。微信本來是模擬短訊的聊天軟件,現在被塞進去視頻,購物,出行,身份認證,錢包,公眾號,朋友圈等等功能。支付軟件搞社交,視頻軟件搞電商。各大APP功能重複,體積臃腫。本來手機平台就像一個商場,大家各自開個小店,你賣衣服我賣鞋,張三賣快餐李四賣電器,各有專長。可是到了中國這裏就是人人都要把自己的店面做成百貨商店。沒有合作的意識,都想着搶他人的飯碗。

頂着互聯網的名稱,看起來好像高科技,可是中國並沒有幾個真正的科技企業。騰訊也好,阿里也罷,都是生意人,沒開發出什麼獨特的科技,它們和谷歌蘋果微軟是有本質區別的。說白了,中國這些互聯網企業本質上不是工程師,而是商人,還是中國特色的商販,和以前步行街上開店的老闆沒什麼不同。

其實大家覺得中國的互聯網科技多麼發達,看看中國政府的網絡服務就全都露餡了。不同的政府部門數據不通:一個人在海外中領館聲明放棄中國國籍,結果海關不知道???國內公安部不知道,還要你主動回去註銷戶籍???同一個政府部門不同地區也數據不通:不回原籍無法跨省市辦理身份證???就說眼前的,防疫所要的健康碼居然每個省市都不一樣?居然除了健康碼還要搞一個出行碼?搞了兩個碼還不夠,有些地方還要搞企業碼,社區碼???微信一個付款碼都可以全國通用為什麼健康碼做不到?高科技?算了吧!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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