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 史海鈎沉 > 正文

大洪水時代 波蘭翼騎兵教你如何活下去

作者:

值得注意的是,在與歐洲人作戰的過程中,翼騎兵吸收了不少經驗,比如簧輪手槍得到了裝備。一些歐式的護具,比如大腿護罩(cuisses),波蘭人也樂於接受。

簧輪手槍和大腿護罩都有裝備

正是精良的裝備,使波蘭翼騎兵成了歐洲歷史上最帥氣的騎兵部隊。

大洪水時期的中流砥柱

我們通過選擇我們的神明,來選擇我們的命運。歐洲主權國家在形成的過程中犧牲了不少古老的傳統,而波蘭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歐洲的武德。

翻開十六世紀後半葉以來的歷史,我們看到的是霍布斯體系下,各國所挑起的史無前例的形態化戰爭。絕對主權取代了多元共治,簡單化的單一主權國家紛紛走向「富國強兵」之路。

於1651年出版的《利維坦》封面插圖

在這個時代,戰火紛飛,洪水滔天。單單一個三十年戰爭,就讓歐洲付出了約八百萬人的傷亡。德意志各邦國損失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四十的人口,路德城維滕貝格四分之三人口陣亡。波蘭同樣也歷經了這場浩劫,他們將17世紀接連不斷的戰爭年代稱為「大洪水時代」。

在諸國中間,波蘭-立陶宛聯邦對地方人力的榨取是最低的,官僚機構小,軍隊人數雖少卻往往能以少勝多。當霍布斯體系下的其他國家將國家預算的七八成都用在軍費支出上時,波蘭-立陶宛的軍費支出不過二三成。而多為私人招募的波蘭翼騎兵用勇武為波蘭又延續了百年國祚。平獨(德國)鎮露(俄國)的神話就此誕生。

改革中的俄國軍隊

很難想像,在這樣一個時代,四分五裂的歐洲是怎樣面對東方的恐怖威脅的。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似乎成了一個共性。歐洲為打內戰損失了如此多的基督徒生命,在面對外敵——奧斯曼時,卻顯得唯唯諾諾。

基督教塑造了歐洲的邊界。如果沒有共同的信仰,歐洲聯軍將無法建立,揚·索別斯基也無法喚醒翼騎兵的烈日雄心。

在歐洲舉棋不定,生活在穆斯林的陰影下時,翼騎兵用長槍戳破了土耳其新軍的畫皮。正如斯巴達勇士在溫泉關證明了波斯大王的不死軍只是血肉之軀,在維也納城下,翼騎兵的衝鋒打破了奧斯曼不可戰勝的神話。

隨着數萬奧斯曼精銳士兵嘴啃黃泥,歐洲人逐漸抬起頭來,敢在國際舞台上公然表達對奧斯曼霸權的不滿了。

17世紀的歐洲基督徒需要一場徹底勝利

除此之外,波蘭翼騎兵結合東西方軍事經驗的精華,影向西歐軍刀軍服的設計;在與瑞典的較量中,啟發古斯塔夫進行改革;或是進軍俄國,抵擋住舒伊斯基手槍騎兵的半迴旋進攻外,進軍俄羅斯幾乎將其滅國……這些還不算最大的貢獻;翼騎兵的存在,更重要的意義是,給予歐洲一個明確的定位:歐洲是基督教徒的歐洲,不是毛子的歐洲,絕不是綠綠們的歐洲。

1683年的維也納之戰鼓舞了一代又一代的中東歐人去反抗土耳其人的奴役,增強了歐洲人對自己的認同感,塑造了歐洲人的集體記憶。而這層意義,正是左壬姿勢分子們竭力想抹去的。

文明的作用,即是給人類的生存賦予意義。當人們將凱撒龐培的爭鬥視為共和城邦之鬥,將克倫威爾的革命視為新興時代的到來時,說明歷史起到了他的意義。而當歷史變得如集郵一般,只是單純淪為材料編列,人們將凱撒龐培之爭視為普通宮廷權力鬥爭,將克倫威爾自任為護國公與袁世凱稱帝相提並論時,說明歷史意義已消散殆盡。

而在波蘭翼騎兵這,當人們否定他們捍衛了歐洲,甚至說幾百年前根本就不存在宗教衝突只存在政權衝突時,文明的種子就死了。菜人姿勢分子都是價值虛無主義者,以解構文明而沾沾自喜。

比如這為抖機靈的左壬認為,正是過度強調維也納之戰中的種族和宗教,造成了歐洲恐怖主義的抬頭。

以「真實的維也納之戰」為題,卻滿篇扯謊

甚至把二五仔法國的這類背後捅刀子行為,看作是基督教和伊斯蘭人組成聯軍,說明「維也納之戰是多宗教的」。

在這種是非不分的人也配談「忠誠」?叛徒奸佞的無恥出賣成了「通力合作」,歐洲內部的離心離德,本是親者痛仇者快的慘劇,在他們眼裏成了「歐洲基督教聯軍根本就不存在」的證據。

◎左壬知識分子的一大快樂就是給人扣「仇恨主義」的帽子,自詡為理性的化身,同時打倒一切現存的結論,得出「都不存在」的結論,在西方,這叫cancel文化運動。

甚至,招來的少量輕裝騎射手成了抗擊穆斯林的「中流砥柱」,翼騎兵的存在被選擇性無視。甚至恨不得吹噓韃靼輕騎擋住德國坦克。

這種價值虛無主義之人,在二戰時,大概會跪舔維希法國,汪精衛政府。並將二狗子,皇協軍視作「多元共榮」之代表。順便得出二戰不是亡國滅種的戰爭的結論,畢竟有法國人替納粹做事,有中國人做漢奸嘛。並把美軍中由日裔組成的422聯隊第100步兵營視作二戰中流砥柱,諾曼第登陸,中途島戰役,硫磺島之爭都不重要,大家只記住日裔步兵替美國打了仗,多元文化萬歲即可。

要是好詭辯之人只存在於簡中網絡該多好,但事與願違,歐洲的腐敗讓人觸目驚心。也許,正是由於無恥政客為了政績或者所謂的「正確」出賣國家利益,向穆斯林敞開大門,才造成文化衝突劇烈。我有個友鄰是這樣評價歐洲正在進行的「子宮革命(穆斯林通過瘋狂生產幾乎佔領了低生育率的歐洲)」的:早知道這麼方便,當年在維也納城下費那勁幹嘛?

但令我欣慰的是,波蘭還是保留了大洪水時代的血性,並發出了自救的聲音。

自2015年歐盟通過各成員國強制攤派難民的計劃起,波蘭始終堅定地與之唱反調。波蘭法律與公正黨成員多米尼克·塔欽斯基(Dominik Tarczyński)接受英國第4頻道的採訪。塔欽斯基認為,波蘭之所以安全,是因為拒絕接收非法穆斯林移民。

當英媒質問波蘭政客接受了幾個難民時,波蘭政客塔欽斯基伸出手來,堅定回答:「零!」「如果你指的是關於非法穆斯林移民的話,沒有,波蘭一個都不接收,只要不合法,一個都不讓進。」「當然!因為這是人民對我們政府的期望,這是首要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獲選,這就是波蘭為什麼這麼安全,這就是我們連一起恐怖襲擊都沒有的原因。看看我們的街道吧!儘管叫我們民粹、民族主義、種族主義吧,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家人和我的國家。」

詳情請參看:https://v.qq.com/x/page/l1360wk7wmh.html

今天華沙的蕭邦公園內,索別斯基踩着土耳其人的雕像仍然安在

我看到翼騎兵的子女們,驕傲地宣稱:「伊斯蘭的伊瑪目們,在我們的領土上,你們將無法推行任何伊斯蘭的法律,這是波蘭,這是我們的領土,我們的法律,我們的價值觀,在這裏,耶穌基督是我們的國王,我們對歐洲的任何指派或移民配額毫無興趣」時,我就知道文明的種子未死,波蘭不會亡,歐洲也許還有重振之日。

波蘭翼騎兵

波蘭翼騎兵

17世紀的大洪水已經結束了,翼騎兵們為我們這些「歷史之後的人」留下了寶貴的遺產。

在今天,我們看到狂風驟雨再次掛向歐洲,但風暴只能撼動井底之蛙,卻撼動不了武德充沛的民族。在水位再次上漲之際,正如兩百年前的西歐人面對奧斯曼人瑟瑟發抖時,有那麼一支翼騎兵用火與劍重創惡狼,驅散奸邪,今天的歐洲,新一代的翼騎兵們也揚起了祖先傳下的軍刀,舉起了保守主義的大旗,再次被稱為「天主之矛」「歐洲之盾」「上帝之翼」!

文明的花朵不愛長在溫室里,卻愛長在那風雨滂沱之處。也許正是波蘭人屢遭侵略,所以他們對信仰堅持的徹底;也許正是俄羅斯人的暴虐以及土耳其的凶蠻,使他們了解到拯救國家的不是集權大政府,而是良知與自組織力;也許正是西歐人的反覆無常,見利忘義,使他們明白了白左誤國,保守興邦的大道理。

在16世紀後半葉後,策馬駛向夕陽(riding into the sunset)的牛仔是新大陸獨有的風景。

在掌握了新的世界秩序的美利堅,她的子民們在蠻荒西部探索自治與自由的內涵。而在舊大陸的「文明孤島」上,披堅執銳衝鋒陷陣的波蘭翼騎兵則演繹了以來中世紀騎士特有的浪漫輓歌,他們在廣袤東歐用鮮血與勇氣詮釋了武德與秩序的含義。

只希望,翼騎兵精神能與牛仔精神一樣,啟發一代又一代人,讓經典價值在西方浴火重生。

 

波蘭翼騎兵圖片源自Jin hyun Kim的ARTSTATION個人主頁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循跡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21/0811/16310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