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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借不到的書 毛澤東輕易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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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田家英快要死心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馬衡卻被調到北京文物整理委員會,擔任主任委員,離開了故宮博物館。馬衡走後,田家英再去借這套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自然是一路順風。毛澤東如願以償,這部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整整伴隨他終生。據說,毛先生在上面即興揮毫,抒發了很多感慨。可以推斷,他認為天下寶貝物都是自己囊中私物。

二零一一年二月,四庫全書版《二十四史》出版方案論證會在北京召開,來自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國家圖書館、中華書局等全國古籍整理出版領域的二十餘位專家學者出席了會議。

《二十四史》是中華五千年燦爛文明最直接的記錄,也是國學經典中最核心部分之一。自從最早的《史記》問世以來,版本問題就時刻關係着《二十四史》的閱讀、整理、研究。合刊《二十四史》自清代乾隆以後才出現,至今流行的版本主要有三種:一,清乾隆時官刻的「武英殿本」;二,民國由張元濟主持商務印書館影印的「百衲本」;三,1949後由中華書局印行的「點校本」。

除此之外,與「武英殿本」幾乎並行而出的四庫全書版《二十四史》往往被學界忽略,未得到充分的重視。

以上《二十四史》諸版本,以清乾隆時官刻的「武英殿本」最為珍貴。

因為這個版本是由乾隆皇帝欽定的二十四部史書的結集,幾乎集中了全國著名史學家參與其事。全書由《史記》、《漢書》、《後漢書》、《三國志》、《晉書》、《宋書》、《南齊書》、《梁書》、《陳書》、《魏書》、《北齊書》、《周書》、《隋書南史》、《北史》、《唐書(舊唐書)》《新唐書》、《五代史(舊五代史)》、《新五代史》、《宋史》、《遼史》、《金史》、《元史》、《明史》二十四部史書組成。計約三千二百五十餘卷,八百多冊,四千七百二十萬字。《二十四史》系統記述了從中華始祖皇帝(公元前二十六世紀)起始至清兵入關、明朝滅亡(1644),上下四千多年的中國歷史。從公元前104年司馬遷撰著《太史公書》(即《史記》),到1784年《二十四史》集典完成,歷一千八百八十八年,其著期之長、涵蓋之廣、跨度之大、銜接之密、行筆之精、工程之巨,可謂空前絕後。

《二十四史》以帝王紀傳為綱,貫穿歷史事件,輔以「表」來連接時空、人物,用「志」來補以典章制度與天文曆法等內容。全方位、立體化地展示了中國歷史的全貌。其中記載的人物,舉凡帝王、貴族、官吏、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說客、策士、遊俠、隱士、商賈、醫者、卜者、俳優等,無所不有。記載的社會生活,則政治、軍事、經濟、法律、科技、外交、文學、藝術、農商、財稅、天文、地理、曆法、乃至道德、宗教、民族、民俗等,無所不包。

《二十四史》歷來為治政家、軍事家、思想家鑒往知為、治國安邦,士族文人修身齊家,為人處世的鏡鑒。

蔣介石毛澤東二先生也不例外。

抗戰時期,國民政府遷都重慶,蔣介石想看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他親筆寫給馬衡一張借條,命秘書陳布雷去找馬衡借書。

馬衡生於一八八一年,一九五五年逝世,浙江鄞縣人,是西泠印社第二任社長,金石考古學家、書法篆刻家。精於漢魏石經,抗戰期間,任故宮博物院院長,主持故宮博物院西遷工作。

當時,馬衡看看蔣介石的借條,要陳布雷在條子上面簽上「在一個月內歸還」的保證,當即把陳布雷氣走了。

陳布雷回去在蔣介石面前發牢騷說:「這《二十四史》是一個月內能看完的書嗎?這不是存心刁難我們嗎?」

蔣介石苦笑着說:「哪裏是刁難啊,就是明擺着不借給我嘛。」

三天後,馬衡送了一部由張元濟主持商務印書館影印的「百衲本」民國新版《二十四史》給陳佈雷,說:「蔣先生要的書我給您送來了。」

陳布雷只氣得眼直翻,他譏諷地問:「馬先生,蔣公要的是這個嗎?」

馬衡當時不客氣地說:「蔣先生要是看書,就是這個。蔣先生要是別有圖謀,就是那個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

馬衡把陳布雷這位筆下生花,文壇老手搶白得張嘴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後來有小人在蔣介石面前搬弄是非,說馬衡壞話。欲落井下石,取而代之。

蔣介石決然說:「故宮文物,只可托馬衡。國寶由他保管,國人放心。」

無獨有偶,一九四九年毛澤東進北京城後,指示秘書田家英,也要他置一部《二十四史》。

毛澤東要看《二十四史》,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田家英費勁心力,終於在琉璃廠一家書畫古玩店裏,看到了一部一九二三年上海中華書局出版的線裝影印版完整的《二十四史》。他如獲至寶,二話沒說就買下來,興高采烈地把書運到毛澤東的書房。

誰知毛澤東一看,大皺眉頭。說:「你給我把它都搬出去,我不想看這種東西。我情願看乾隆印的書,也不要看國民黨印的書!」

田家英這才明白,毛澤東想要的,是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自己費盡心力買下的民國版本的《二十四史》,是出力不討好了。

於是,田家英第二天就來到故宮博物館,找到館長馬衡。田家英向馬衡說明來意,想為毛澤東要一部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

不料馬衡一聽,數聲冷笑後說:「真是異想天開,我這裏每樣東西都是國寶,任何私人都不能動。別說要,借都不行。此例一開,我這故宮博物館,豈不成了私人寶庫?」

馬衡的一席話,當即把田家英說的面紅耳赤,甚至有點無地自容。心裏對馬先生的敬業精神和骨氣,欽佩不已。

可欽佩歸欽佩,但這事是毛主席親自交辦的,還得交差啊。

田家英無奈,幾次跟馬老先生商量,委婉說出了自己的難處,也暗示了毛澤東非他人可比。

可馬衡就是不買賬,傲視君王的派頭,一點不比毛澤東差。

就在田家英快要死心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馬衡卻被調到北京文物整理委員會,擔任主任委員,離開了故宮博物館。

馬衡走後,田家英再去借這套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自然是一路順風。

毛澤東如願以償,這部乾隆武英殿版本的《二十四史》,整整伴隨他終生。據說,毛先生在上面即興揮毫,抒發了很多感慨。可以推斷,他認為天下寶貝物都是自己囊中私物。

不知道在毛澤東死後,故宮博物院敢不敢、能不能將這一國寶收為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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