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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錦濤當年被逼放掉軍權 習近平撥亂反正

2015年3月,軍事科學院的少將楊春長少一句「他們架空了軍委領導人」一度給波瀾不興的輿論場投下一顆石子,掀起陣陣暗浪。短短几個字,向外界直接傳遞了兩個信號,其一,外界此前都知道胡錦濤是「弱主」,但沒想到一代總書記竟被分權至此地步。其二,也正式印證了外界此前對於中國軍隊領導體制並非「軍委主席負責制」,實際是「軍委副主席負責制」的判斷。也是基於這個基本判斷,高層的政治動作才能夠順理成章,正如習近平一再強調「軍委主席負責制」。

北京時間4月26日,《解放軍報》對外公佈了近期查處軍級以上幹部重大案件情況信息。包括北京軍區聯勤部原部長董明祥3名軍級以上幹部落馬。這是解放軍年內第三次公佈反腐「戰果」,至此從今年1月15日到4月26日的102天時間內,被查處軍級以上幹部增至33人。這也意味着十八大後,中共「打虎」數量破百,其中三分之一為「軍老虎」。

從近兩年中共反腐成果經驗來看,欲行貪腐之事,不在乎官職大小,官員必先有權,這也是為何出現如此多「小官巨貪」的原因。具體到軍隊層面,如此之多的中高層將領落馬,恰恰證明了過於幾十年中,中國軍隊的實際控制權,並未完全掌握在軍委主席手中,而是被軍委副主席和一眾大大小小的「軍頭」所掌控,因此他們才能如此驕縱,無所顧忌的貪污腐敗。

2015年3月,軍事科學院的少將楊春長少一句「他們架空了軍委領導人」一度給波瀾不興的輿論場投下一顆石子,掀起陣陣暗浪。短短几個字,向外界直接傳遞了兩個信號,其一,外界此前都知道胡錦濤是「弱主」,但沒想到一代總書記竟被分權至此地步。其二,也正式印證了外界此前對於中國軍隊領導體制並非「軍委主席負責制」,實際是「軍委副主席負責制」的判斷。也是基於這個基本判斷,高層的政治動作才能夠順理成章,正如習近平一再強調「軍委主席負責制」。

同樣,徐才厚的落馬,與另一位軍委副主席郭伯雄的種種傳聞,以及各大軍區的「掌權派」軍頭的落馬,都表明了這些將領在掌握世界上最龐大軍事力量的同事,卻自身行為不檢點,末路已成難回頭。今天或許已經到了重新反思「軍隊誰負責」這個問題的時間點上了。

從毛澤東到江澤民牢牢攥住軍委主席

要觀察「軍隊誰負責」的問題,就要看在60餘年的建國史中,中共是怎樣一步步抓緊槍把子的。

雖然中共一直強調「黨管槍」,但是一些觀點認為中國實際是「槍管黨」。軍委主席才是真正的掌權者,這是建立在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即使在不擔任黨內最高領導人的情況下,也一定要擔任軍委主席的觀察結果。

毛澤東自1935年遵義會議開始成為軍隊實際領導人後,就一直在這個位置上待到1976他去世。雖然中間經歷了取消國家主席,劉少奇林彪兩位「繼承人」意外死亡,中國仍然能夠保持基本穩定,毛澤東仍然掌控全局,與他一直握緊「槍把子」不無關係。

華國鋒葉劍英的幫助下結果毛澤東「衣缽」之後,雖然也擔任軍委主席5年,但是由於他沒有軍隊經歷,而三度出山的鄧小平則獲得軍內一批覆出老幹部的支持,因此他的政治生涯也伴隨着離開軍委主席的決定而結束。

而鄧小平則是毛之後,第二名真正理解「軍委主席」這一職務真正含義的中共領導人。終其一生,鄧小平未曾擔任過黨內的「一把手」,但是在他真正掌握中國權力的時間裏,他都是牢牢抓緊「軍委主席」這一職位。在後人的解讀中,正是因為這個職位,讓鄧小平能夠從有毛澤東「遺命」的華國鋒手裏平穩接權,讓他能夠在同陳雲的路線之爭中勝出,讓他能夠在面對六四時候有着最後的「王牌」,乃至讓他在看到中國有重回計劃經濟老路的時候舉家南巡,因為有解放軍為其「保駕護航」。

不得不說,從鄧小平開始,中國政治中有了兩個並不值得肯定的「傳統」,那就是「老人干政」和「安插軍委副主席」,二者互為因果,互為表象。就以鄧小平為例,在其1977年後復出政壇,極力提拔劉華清。1989年,鄧小平在將軍委副主席的位置交給江澤民後,仍然安排劉華清擔任軍委副主席。南巡事件後的1992年,鄧小平削楊尚昆楊白冰軍權,並要求劉華清進政治局常委。被外界視為對於江澤民的「監控」。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了江澤民身上。不僅在2002年卸任後總書記一職後仍然擔任軍委主席,甚至同樣將被視為「江派」的將領徐才厚、郭伯雄都提拔至軍委副主席一職上,「轄制胡錦濤」。

胡錦濤時代變質:軍委副主席掌權

情況在這個時候就發生了變化,雖然看似軍委主席掌控全局,但實際負責軍委的日常領導事務是兩名軍委副主席,他們才是中國軍隊的最高管理者,決策者。通常軍委副主席有兩名,一般在黨內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副國級待遇。在軍內,一名副主席分管軍事作戰工作,另一名分管政治工作。分管政治工作的軍委副主席,其實就是黨在軍隊中的最高代表(當然除過主席之外),擁有軍隊高級幹部的任用、考核、提升大權,屬實權派人物。這也是為何徐才厚落馬和郭伯雄的傳聞能夠引起轟動政壇的原因。

如果一朝領袖,性格強勢,將槍把子牢牢攥在自己手中,軍隊自然按照中共規章制度為軍委主席管轄。但是一旦出現胡錦濤這般性格木訥守成之人,九龍治水的情況就不僅僅出現官場,在軍隊更是如此。武將本就魯莽,唯強者馬首是瞻,因此看胡氏十年,純粹文人治軍,沒有絲毫從軍經驗,軍隊事務更多要依靠現役軍人擔任的副主席來實施,此風更勝。

因此噹噹遇到弱勢領袖時,徐才厚們自然更是無所顧忌,為所欲為,大開賣官鬻爵、貪贓枉法方便之門,於是乎上行下效,烏煙瘴氣。軍委主席不懂軍事,沒有軍內人脈,對各種人事任免、調配調撥不甚了了,多半是在呈上的公文上蓋章簽字而已。故此,宋江架空晁蓋,軍委主席負責制淪為空文,成了「軍委副主席負責制」。聯想此前的「古田會議」,習近平不辭辛苦將軍內各路諸侯齊聚古田召開全軍政治工作會議,最核心的用意恐怕就是「軍委主席負責制」這一詞彙使然。

觀察認為,在非民主的體制下,分權有時比集權更危險,對政治的戕害和破壞更大。正所謂「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2014年7月中旬,有「總政知情人」以公開信的方式揭露郭伯雄的腐敗問題。信中對兩人的行事風格作了對比。人們「求徐不怕徐」,因為徐敢收錢但也真給辦事;而郭則不同,人們雖「求郭又怕郭」。因為郭收了錢但不一定給辦事。雖然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但是從郭正鋼的落馬來看,也不能將其視為「空穴來風」。

撥亂反正

正如媒體所分析的那樣,在習近平上任之後,軍隊政治思想教育一個明顯的變化就是對「軍委主席負責制」的腔調。從總參謀長房峰輝,到總政治部主任張陽,再到《解放軍報》頭版評論員文章,都在不斷強調這一點。從2014年年底開始,中央軍委副主席范長龍就在古田全軍政治工作會議上指出,「要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堅持以習主席系列重要講話為科學指南,堅定自覺維護和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

隨後,另一位軍委副主席許其亮在《人民日報》發表學習十八屆四中全會的文章《深入推進依法治軍從嚴治軍》,也同樣強調:「軍委主席負責制,是憲法明確規定的我國軍事制度的重要內容,是黨對軍隊絕對領導根本制度的最高實現形式。要圍繞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完善和落實相關制度機制,確保全軍一切行動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和習主席指揮。」

《解放軍報》隨後又組織刊發了一批軍隊將領在新古田會議上的發言,集體向習近平宣誓效忠,營造氛圍。

國防大學馬克思主義教研部主任任天佑少將就表示:「必須更加自覺地執行和維護軍委主席負責制,確保黨指揮槍的原則落地生根」。

1月28日,《解放軍報》又再度在日頭版刊發評論員文章稱,「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必須堅持全國武裝力量由軍委主席統一領導和指揮,國防和軍隊建設一切重大問題由軍委主席決策和決定,中央軍委全面工作由軍委主席主持和負責,嚴格落實軍委工作規則」。

強調「軍委主席負責」,恰恰是因為在過去的二十年中,對於軍隊的領導的並非完全掌握在軍委主席的手裏。印證前文所說中國軍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軍委副主席負責制」的真實性。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多維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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