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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萬米地下水已喝光 年人均水量僅夠一個人活兩年

北京地下水位在不停地下降。南水北調即使成功,也僅剛滿足北京超采地下水,超采的那部分。要是人口持續增加,水資源量持續減少呢?我們只是享受這種工業文明的成果,卻沒有想到我們的自然為我們承受了多少?我們的子孫為我們承受了多少?我們的未來為我們承受了多少?

張俊峰,十餘年持續關注與研究北京水危機情況,2007年發起「城市樂水行」活動,並已推廣全國。每周帶領公眾、志願者考察北京水環境,被譽為最了解北京水現狀的民間水專家。對於北京水環境,張俊峰掌握着第一手素材。他表示,目前北京市的人均水資源量,人均每年只有區區不到一百二十立方米。如何了看待這個數字?張俊峰打了一個比方,「這一百二十立方米的水資源量,僅僅夠一個人,他自己生存使用兩年的時間,也就這個樣子。」據張俊峰調查,2004年左右,北京挖采的地下水已至上萬米深度,是平谷水礦水。那是地質年代需要幾千萬年才能形成的水,我們已喝光。還有一些地下水我們已無太多能力採取。北京淺層地下水作為農業灌溉尚可,但作為飲用水已不可能。

張俊峰表示,按照北京水資源的供給量來算,北京地區合理的人口數量最大不能超過二百萬,如果要是超過二百萬,那麼對於北京地區生態就是一個負向的增加,就是一種破壞。那在這樣一種狀況之下,我們說北京可能用任何辦法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或者我們現在所能想像的,這種工程的技術辦法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們應該深刻去反思一下,為什麼我們會對資源有這樣大的需求?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應該從文明角度,或者從文化角度去解決這個問題。從根源上去放棄我們對欲望的需求和渴望。我想才有可能從根本上徹底轉變我們現在的這種生活方式。

張俊峰:北京不能遷都否則會像「蝗災」一樣吃光各地

在2002年的時候,張俊峰與共同關心水資源情況的朋友在一起聊天。就已經提到,由於水危機對於北京造成的影響深刻巨大,那麼北京應該考慮遷都的問題。但是到了2006年之後,張俊峰已經徹底轉變了遷都的想法。他說,「為什麼我覺得北京不應該遷都呢?北京如果遷都的話,打一個可能不太恰當的比喻,有點像蝗蟲。蝗蟲如果你讓它在一個地方來吃莊稼的話,它只要不飛,它就不會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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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讓它飛翔起來的話,它便會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吃,最終會把這個地區吃光了之後,又到下一個地方接着吃光。那麼對於北京這樣一個超級城市來說的話,在於中國這樣一種社會管理模式之下。它一定是一個人口數量非常大的城市。這樣的城市你讓它遷都,遷到任何一個地方,對當地都是一個生態資源的巨大需求。因此,還不如就此將這種資源需求控制在一個地方,不讓『蝗災』蔓延。」

益問益答:

鳳凰公益:面對中國城市水資源危機,北京該如何應對這迫在眉睫的現實?

張俊峰:北京可能用任何辦法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或者我們現在所能想像的,這種工程的技術辦法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北京地下水位在不停地下降。南水北調即使成功,也僅剛滿足北京超采地下水,超采的那部分。要是人口持續增加,水資源量持續減少呢?那也就是說,南水北調最終能夠給北京運輸的水,還不夠北京市使用。我們應該深刻去反思一下,為什麼我們會對資源有這樣大的需求?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應該從文明角度,或者從文化角度去解決這個問題。

鳳凰公益:北京現在地下水利用的現狀如何?

張俊峰:2004年左右,北京地區上萬米的地下水都已經取了,在平谷,水礦的水。那是地質年代需要幾千萬年才能形成的水,我們已經喝光了。還有一些地下水我們已經沒有太多能力來取了。我們已經不可以再打了,作為一個普通的村一級單位,最深的井已經達到兩千米,在門頭溝,我也調查過。一千米左右的井也有很多,因為政府為解決當地居民,尤其是農村的居民能夠飲水的問題,打了很多這種地下井來避免飲用淺層地下水而得的疾病。北京的淺層地下水,現在作為農業灌溉或者生態的用水還是可以來使用的。但是作為飲用水是不可能的。

鳳凰公益:應對資源危局,許多城市開始嘗試遷出一些功能區到外地,你怎麼看?

張俊峰:2002年時,我與朋友聊天,就已經提到,由於水危機對於北京造成的影響深刻巨大,那麼北京應該考慮遷都的問題。但是到了2006年之後,我徹底轉變了遷都的想法。為什麼呢?北京如果遷都,打一個可能不太恰當的比喻,有點像蝗蟲。蝗蟲如果你讓它在一個地方來吃莊稼的話,它只要不飛,它就不會成災。但一旦讓它飛翔起來的話,它便會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最終會把這個地區吃光後,又到下一個地方接着吃光。這樣的城市你讓它遷都,遷到任何一個地方,對當地都是一個生態資源的巨大需求。

飲痛

長江上游大規模建垻浪潮:破壞生態環境加劇江河污染

被當地民眾稱為「牛奶河」的昆明市東川區小江,灰白色江水源源不斷匯入金沙江,最終融為一體,向下游奔流。礦業公司私設暗管,將未經處理的尾礦漿排入小江。當地村民介紹,80年代開始有大量尾礦水直排小江,幾百畝莊稼早已被尾礦泥掩埋。江水雖是附近唯一水源,村民卻沒人飲用,亦不讓牲口飲用。而用「牛奶河」澆灌的西瓜,卻至今暢銷於滇川各地。

國土資源部十年前調查顯示,中國197萬平方公里平原區,淺層地下水不能飲用面積達六成。人類還沒有找到有效治理地下水污染的技術。80年代,日本測算治理地下水污染需要800萬億美元,面對天價成本,無奈扼腕嘆息。

溯流而上,金沙江蘊藏着長江四成的水力資源,僅四個巨型梯級電站,烏東德、白鶴灘、溪洛渡和向家垻,總裝機容量已相當於「兩個三峽」。這些動輒數以百億投資的電站均已超過100層樓高,前一個水庫的庫尾,往往已是下一個水庫的大壩所在,我們似乎「一寸水頭都不放過」。加之旱情,金沙江水磨滅了昔日湍涌的脾氣,枯萎乏力地逡巡山谷之間。人們習慣認為水電是一種清潔能源,跑馬圈水之際,忽略的是,層層築壩,將進一步削弱被污江河的自淨能力,加劇污染。而大量的脫貧就業和經濟收益,確讓人難以割捨。

責任編輯: 楚天  來源:公益先鋒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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