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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上演現實版《最後一課》預示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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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對夏業良等幾位大學教師的打壓,與侵略者破壞文化沒有本質不同。這幾位大學教師宣講的是普世的價值理念、是自由民主社會的法律憲政的常識。自由、民主、人權思想和價值觀的傳播,是中共統治者最恐懼的事情,被認為是對其統治的最大威脅。現實版《最後一課》在中國上演也帶來了一個預示:中共政權所暴露出的極度恐懼,預示着中共政權也正在上演着這個邪惡政權的「最後一課」,它終於該「下課」了。

《最後一課》是法國小說家阿爾豐斯‧都德於1873年發表的一篇名作,曾被翻譯成多國語言,和《柏林之圍》一樣,是一部全世界愛國主義教育的典範小說。

這篇小說背景是十九世紀法國在普法戰爭中失利,被索賠阿爾薩斯和洛林。普魯士禁止該地區的學校教授法語,轉而教授德語。小說就是通過小弗郎士的眼睛,描寫了故事當天上午韓麥爾先生最後一課的不尋常的一幕。

這篇小說傳入中國的時候,是中國剛剛推翻帝制的五四運動前夕,因此《最後一課》「成為中國人愛國情感激發和表達的媒介」。後來在抗日戰爭中,日本侵略者在中國部份地區實行奴化教育,只允許當地人學日語,正好應對了小說的情景。從上個世紀二十年代開始,此小說曾被多次選入中學課本教科書,政府通過此舉來喚醒受壓迫的人民的愛國熱情。

如今,在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中國,現實版的《最後一課》也在上演着。

12月26日,北大經濟學教授夏業良結束了他在北大的最後一節課。夏業良2009年在網上發表《致中宣部長劉雲山的一封公開信》,指責時任中宣部長的劉雲山鉗制國民思想和阻礙新聞言論自由。中共現任政權執政後,夏業良也在網絡上發文批評政府無意政改。今年的10月19日,北大校方宣佈終止與夏業良的聘用合同,夏業良收到停聘通知後,曾向中國高校喊話求職:「請向我提供一個教職或研究職位,甚至圖書管理員的位置。只當是在反右和文革落難中收留我。」雖然夏業良表示自己無愧於「思想自由、兼容並包」的北大校訓,但中國國內還是沒有任何一所大學敢收留他。

正在上演《最後一課》的中國大學教師不只一人,就在夏業良進行最後一課的同一天,西南政法大學教授諶洪果在微博上宣佈,原定於12月27日要為學生上的最後一課和結語,遭到校方禁止,他為此向學生致歉。近年,諶洪果對中國時政常常發出大膽言論和主張「憲政民主」,他於12月23日宣佈辭職。在此之前的12月9日,華東政法大學副教授張雪忠,因在網上發表《2013反憲政逆流的根源及危險》一文及《新常識》一書,接校方通知被解聘。

獨立作家杜導斌對此發出評論:「獨立思想,自由精神,全是體制容不得的東西。體制對任何溢出控制範圍的思想、言論、行為,都視為威脅。從諶洪果、夏業良、張雪忠三位教授的遭遇可看出,當局對學術和思想自由的打壓日益精細化」。自由評論人「威廉退爾」表示:「蕭瀚、焦國標、夏業良、張雪忠..……直到今天的諶洪果,就這樣一個個被從大學講台上逼走了。他們的境遇,正好證明了一個觀點的正確性:大學精神,以及大學本身,正在中國慢慢死去。」

法國小說《最後一課》中禁止教授法語的情景,是侵略者在入侵後改變被征服者文化的慣常做法,只有改變了被征服者的文化,才能統治民眾的思想,才能真正從根本上征服和摧毀一個民族。中共政權作為一個外來政權,「西方幽靈」,在統治奴役中國六十多年的時間中,其實已經系統地破壞和摧毀了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簡化字破壞了漢字的內涵,漢語的使用也已經加入了大量的黨文化的內容。

中共對夏業良等幾位大學教師的打壓,與侵略者破壞文化沒有本質不同。這幾位大學教師宣講的是普世的價值理念、是自由民主社會的法律憲政的常識。自由、民主、人權思想和價值觀的傳播,是中共統治者最恐懼的事情,被認為是對其統治的最大威脅。

現實版《最後一課》在中國上演也帶來了一個預示:中共政權所暴露出的極度恐懼,預示着中共政權也正在上演着這個邪惡政權的「最後一課」,它終於該「下課」了。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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