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歷來有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不少苦過來的老一輩華人更是節約到骨子裏,讓向來大手大腳慣了的老美感到詫異。
老人路倒、出動消防車急救車十分常見,但有華裔耆老摔倒了卻堅決拒絕旁人叫救護車、只為省下50元copay,節儉程度,讓老美大跌眼鏡。一位白人老者透露,日前在聖蓋博谷某市老人中心,一名年約八旬華裔老人不慎跌倒,但死活不讓工作人員或其他老人打911叫救護車,自己掙扎着爬起來,「其他人都挺擔心,因為她看起來非常虛弱,走路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可能還會再跌倒」。起初旁人以為這位華老沒有合法身分,所以不敢看醫生,但認識她的其他華裔老人事後透露,這位華老有身分、有健保,家境還不錯,不讓叫救護車只是因為不捨得急診的50元copay,理由讓其他族裔老人都詫異不已。
也有住老人公寓的老美爆料,有次出行時,在停車場裏看到公寓另一位華裔住家正開車出門,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就看見華老的車頭撞上停車場的牆,車頭撞得變形。他擔心兩名老人有意外,立即打911叫救護車,華老似乎聽見他打911,當即暴跳如雷,「不管你的事,你打911幹什麼,要花我多少錢你知不知道!」要求他立即打回去取消救護車。如此好心沒好報,讓這位老美目瞪口呆,「我擔心你受傷,只是想幫忙」。
華老的節儉,在跨國婚姻的親家間也很常見。嫁為老美媳婦的華人Eva抱怨,去年父母來美探親,為省電而上廁所不開燈,開着門卻讓其他人聽見「雨聲潺潺」,為省水用臉盆接盥洗室水龍頭的滴水以及淘米洗菜用剩的水沖馬桶,種種節儉做法讓老美先生無奈,但Eva提醒父母好幾次仍收效甚微。節日季時公婆從艾奧瓦專程飛來南加看望他們,幾天住下來,老美公婆對親家的這些節省習慣咋舌不已。但回過頭,Eva的父母也跟女兒抱怨,老美親家太浪費,每每擦桌子上滴到的湯湯水水或擦廚房、廁所,都不用抹布,要用大張餐紙,一大捲紙很快用光,鍋碗瓢盆直接進洗碗機,浪費水費電費洗潔精,洗衣服兩三件就洗幾大桶水,南加這麼好的太陽也不晾乾,還要耗電烘乾,直嘆美國人真浪費。
收納舊物、循環利用也是不少節儉華老的生活積習,也會讓習慣大手大腳、什麼都捨得扔掉的老美覺得難以理解。同樣是老美媳婦的Ginger說,母親從國內來美探親時,把家裏訂的中英報紙、免費廣告雜誌都留着,包東西、做紙墊用途不少,網購送來的紙箱子也都不捨得扔掉,還有從商場裏拿回來的許多空紙板箱、紙板、塑膠袋,全部收納在車庫裏,媽媽走後,婆婆來了,一看堆了小半個車庫的紙箱報刊,就覺得很messy,雖然先生解釋說丈母娘不捨得扔掉,婆婆仍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