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珠(網絡圖片)
在中國電影史上,長相甜美的演員上官雲珠佔據了一席之地。在銀幕上,她演繹了許多令人難忘的角色;在現實生活中,她亦曾與毛澤東有過交集,也因此,她的人生跌宕起伏,令人嘆惋。
1920年3月2日生於江蘇無錫長涇鎮的上官雲珠,原名韋均犖,先後在常州武進女子師範附中、上海五倫中學、蘇州樂益女中讀書。1936年輟學嫁給美術教師張太炎,1937年跟隨丈夫逃難到上海,其後考入光華戲劇學校和新華影片公司訓練班學習表演,改用藝名上官雲珠。當時有一子名叫張其堅。
從1941年開始,上官雲珠加入天地劇社,開始了自己的演藝生涯,並獲得了成功。不久,與張太炎離婚,而與耶魯大學畢業生文人姚克結婚,1944年生女姚姚。之後,她步入電影行業,主演過《一江春水向東流》、《萬家燈火》、《麗人行》、《希望在人間》等。1946年與姚克離婚。
中共1949年建政後,上官雲珠成為上海電影製片廠演員,出演了《早春二月》、《舞台姐妹》等影片。1951年與蘭心劇院經理程述堯結婚,有子韋然,1952年離婚。因受其牽連,險些被打成右派。文革期間遭到迫害,最終導致其在1968年11月23日凌晨,從家中四層樓上跳下身亡,時年48歲。
據其子韋然回憶,1966年2月,上官雲珠在江西農村參加「四清」,借回上海休假的機會進行例行體檢,發現罹患乳腺癌,隨後動了兩次大手術。在動第一次手術時,文革爆發,社會上開始批判電影《早春二月》和《舞台姐妹》,在醫生的干預下,上官雲珠躲過了第一波衝擊。
然而,隨着「紅八月」的來臨,上官雲珠被趕出了醫院,拖着沒有康復的身體回了家。此時的家早已被紅衛兵抄過,其所在樓房的一到四層樓道的牆壁上,全是她的名字,而且打滿了紅叉。不久,上官雲珠被逼迫去電影廠上班,在那裏學習、勞動、寫交代、受批判,甚至被毆打,並被要求交代與毛的關係。
在其出事的前一天,上官雲珠又一次被傳喚,被逼迫承認參加了特務組織,並利用毛接見的時候搞陰謀。上官雲珠因為不承認,而被用皮鞋底抽臉,並告訴她「明天老實交代,否則後果自負!」她被打得臉頰紅腫,嘴角流血,渾身直哆嗦。
大概無法忍受這樣的凌辱,在她回家後,最終選擇以決絕的方式告別人世。據說,她落在小菜場準備上市的菜筐里,當時還可以向圍上來的人們說出家裏的門牌號碼,可是,等到有人找來黃魚車將她送去醫院,已經沒救了。曾與上官雲珠劃清界限的女兒姚姚聞訊趕到醫院時,連骨灰也沒見到。
韋然曾說,母親是受到毛澤東的接見是其一大罪狀。另據《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一書披露,毛和上官早在1949時就有過交往,並於1956年和1957年多次幽會過。上官原本是要被打成右派份子的,但在毛的特意關照下,她的右派指標被別的電影演員所頂替。1962年,毛來到上海住在西郊賓館,市委書記柯慶施特意安排上官與毛再度幽會。第二年毛又來到上海,兩人再次幽會。1965年在毛髮動文革的前夕,她還被毛以按摩醫生的名義帶進中南海,兩人公開同居,事後又隨毛乘專列返回上海。此後再也沒見過毛。
上官雲珠是否與毛有私情,這僅是一家之言,我們不好下結論,但從江青的態度上來看,似乎又並非是空穴來風。文革爆發後,上官雲珠由江青親自下令逮捕,罪名是「迫害毛主席」。此案成了中央文革小組的一號大案,江青領導着一個「上官雲珠專案組」,林彪又領導着一個「上官雲珠特別專案組」,妒忌的江青要上官交代其與毛到底有何關係,這與她對據傳是毛的情人的邵華和孫維世的態度如出一轍。
不過,上官以一死守住了她和毛之間的秘密,而那一刻,她是否知道,自己不過是陷入了一個騙局中而已。
而上官雲珠的女兒姚姚則在1975年9月出車禍而死,死時年僅31歲,其男友燕凱也在1970年被隔離期間自殺,而韋然身為天文物理學家的叔叔程述銘也在文革期間上吊自殺。這樣的人生悲劇從1949年迄今已上演了無數次,而兇手只有一個:中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