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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邈的養生之道

養生銘

怒甚偏傷氣,思多太損神。

神疲心易疫,氣弱病來侵。

勿使悲歡極,當令飲食均。

再三防夜醉,第一戒晨嗔。

亥寢鳴天鼓,寅興漱玉津。

妖邪難侵犯,精氣自全身。

若要無諸病,常當節五辛。

安神宜悅樂,惜氣保和純。

壽夭休論命,修行在本人。

倘能遵此理,平地可朝真。

孫思邈是京兆華原(今陝西耀縣孫家塬)人。關於他的生平,學術界存在着較大分岐,主要有生於551年,生於581年和生於541年三種看法。新近的研究認為,生於西魏大統七年辛酉(公元541年),較為可靠。

孫思邈從小多病。自謂「吾幼遭風冷,屢造醫門,湯藥之資,罄盡家產」。但天資聰穎,「七歲就學,日誦千餘言」。「十有八而志學於醫」。由於他勤奮好學,至弱冠(20歲)時不僅「善談《老》、《莊》及百家之說,兼好釋典」,並且對於醫學也「頗覺有悟,是以親鄰中外有疾厄者,多所濟益」。自己多病之體,也經自我調治而愈。周宣帝時(579年)、「以王室多故,乃隱居太白山」,修煉服食養生。580年周靜帝即位,楊堅為其輔政(宰相),曾「征為國子博士,稱疾不起」。

隋大業中(605--618年),孫思邈遊學蜀中,採藥煉丹隋末,隱居終南山白泉寺,與沙門道宣法師至契。道教煉養著作在此期間寫成,佛家禪觀在此習成。至唐太宗李世民即位(627年),召詣京師,太宗見其年歲雖老(時年86歲)而容色甚少,驚嘆地說:「故知有道者誡可尊重,羨門、廣成,豈虛言哉!」將授以爵位,孫氏固辭不受。高宗永徽三年(652年),撰成《備急千金要方》。顯慶三年(658年),高宗又征之至京,居於鄱陽公主廢府。四年(659年),高宗召見,拜諫議大夫,仍固辭不就。

咸享四年(673年),授承務郎直長尚藥局,奉御掌合和御藥及診候方脈之事。上元元年(674年),稱疾請求歸山,高宗賜良馬及鄱陽公主邑司以居。當時名士宋令文、孟詵、盧照鄰均執師資禮以事之。永淳元年(682年),又撰成《千金翼方》。這是孫思邈的最後一部著作,不久他就離開了人世,高享141歲壽齡而盡其天年。《太平廣記》卷二十一說:「孫思邈於永淳元年卒,遺令薄葬,不藏冥器,不奠牲牢。經月余顏貌不改。舉屍就木,空衣而已,時人異之」。

孫思邈一生不慕名位,唯以治病救人、發展醫學與養生學為己任。沈玢《續仙傳》說他隱於太白山,「學道鍊氣養形,求度世之術。洞曉天文推步,精究醫藥,審察聲色,常蘊仁慈,凡所舉動,務行陰德,濟物為功」。並載了一個動人的民間傳說;孫思邈因救龍王太子,龍王欲賜以輕綃珠寶以報答,孫氏固辭不受。於是,龍王「乃命其子取龍宮藥方三十首與先生:『此真道者,可以濟世救人』。俄復命仆馬送先生歸山。既歸,深自為異,歷試諸方,皆若神效。後着《千金方》三十卷,散龍宮方在其內。又以聲色診人主疾,着《脈經》一卷,大行於世」。孫思邈不受金銀要藥方這個傳說,生動地顯現了池高貴的品格。

孫氏學識相當廣博。其弟子盧照鄰說他「道洽古今,學殫術數。高談正一,則古之蒙莊子;深入不二,則今之維摩詰耳。其推號甲乙,度量乾坤,則洛下閎、安期生之儔也。」《舊唐書•孫思邈傳》又說:「初,魏徵等受詔修齊、梁、陳、周、隋五代史,恐有遺漏,屢訪之,思邈口以傳授,有如目睹」。可見,孫氏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其中又以醫學與養生成就最為卓越,故後世尊封拖為「藥王」、「真人」。

孫思邈的著作甚多。根據史志、本草,《道藏》等文獻以及藥王山有關碑刻,共得題為孫思邈的著作85種。在中國醫藥學史和養生史上,以醫德着稱,德才兼備的醫學家和養生學家,當首推孫思邈。他在《千金要方•序》中說:「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於是就把他的主要著作命名為《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這充分表明他對人的生命健康高度負責的思想。在其一生長達120餘年的醫療實踐中,孫思邈不但身體力行,為世人樹立了醫德高尚的典範,而且在《千金要方》首卷的《大醫習業》和《大醫精誠》中,闡發了這一觀點。

孫思邈老先生隱居在磬玉山(藥王山)時,已經是130多歲的老壽星了。他雖然精通養生之道,但畢竟年紀太大了。那麼,這個130歲的高齡老人,是怎樣度過最後的晚年時光的呢?藥王的衣食起居,想必對我們今人的養生,是大有益處的,孫思邈的晚年生活依然很有規律。

由大門而入,眾多茅草屋中一排3間瓦房必是正屋,是孫思邈的寢室。雄雞剛剛報曉,他就穿好衣服,坐在床上修鍊氣功,吸納天地之靈氣。

做功結束後,就是洗漱早飯了。

早飯後,孫先生還要堅持熱手撫摸腹部幫助消化,繼而在院子裏徐徐行走50~60步。

散步後,回到正屋後面20多米有座小屋,開始靜靜的燒香念經,藉以消除心中雜念,然後,再在院子裏或者山上慢慢散步。

午飯後,依然用熱手撫摸腹部幫助消化,並慢走100~200步。

回到屋子中,展開手足躺在床上,但不入睡,而是等到呼吸平緩後,便起來靜坐。

晚飯後,依然如此做法。臨睡前,還要修鍊氣功。

正屋東面不到十米遠處的3間屋子,就是廚房。孫思邈的飲食比較簡單。

早點主要是粥。午飯和晚飯,都是家常便飯。蔬菜中,孫思邈喜歡用蔓菁做齏(搗碎的菜末)吃。他還愛吃暮春以前的商陸苗,常叫人采來,或煮或炒或製成齏。

在佛教思想的影響下,孫思邈將殺生視為一種「罪孽」。想吃肉是叫人用錢去買,認為這樣做比親手宰殺要仁慈一些。而且肉只吃新鮮的,變質變味的不吃,不吃生冷食物。

唯獨飲用品比較講究,孫思邈喜歡喝用人參、茯苓、甘草等泡製的飲料。

他對穿戴不講究,只是粗布衣服,但求夏季寬鬆綿軟,吸汗,冬季能夠禦寒即可。

此外,孫思邈堅持每天洗澡,每次都要把渾身洗得乾乾淨淨。

清心寡欲的修身養性之道

孫思邈對家中的大小事務一概不過問,統統交給兒子處理。對家庭所有成員的所作所為,也一律不打聽,只要知道對方平安就行了。

弟子和家人們的住處,皆安排在離自己寢室較遠的廚房東面的兩間屋子。正屋背後是兩座小屋,一座是藥房,另一座是藥器房。西北面還有兩間屋子,是料理和曝曬藥物的場所,為防閒人出入,用籬笆隔開。

自己的生活用品,都是由兒子從家裏送來,而且要求次數不能過多,否則他就覺得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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