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澳門威尼斯人賭場。 中新社發 史利 攝
這兩天，澳門各大報紙都報道了澳門司警在美資威尼斯人賭場抓獲三名「老千」(詐賭者)及與之串通的兩名莊荷(賭枱發牌者)的消息。披露的「出千」內幕跌宕起伏，不亞於電影情節。
出千手法花樣翻新
由於港產影視劇的渲染，賭聖、「千王」的超人賭技人們並不陌生，包括一些虛構的成分，比如「發功」改變撲克牌花色等。但在攝像頭密佈，保安、監場人員無處不在的現實賭場，想出千騙賭場的錢無異「虎口拔牙」，還真得有點「大智大勇」。
此次抓獲的老千集團來自內地，「千術」大致如下：先物色「不甘現狀」的莊荷拉其下水，然後對莊荷進行一番「記牌速成培訓」，使莊荷在洗牌時可一次記下至少十張牌的次序。莊荷在「百家樂」賭枱值班時洗完牌藉機上洗手間，然後用手機向老千集團發信息。當有關牌出現時，老千集團便開始在賭枱押大注，以此詐錢。
據披露，莊荷的好處是事成後提取二成佣金。該案老千與莊荷單線聯繫，兩名莊荷互不認識。這夥人頻頻贏錢，引起賭場警惕，遂向駐場司警報告。司警經縝密偵察，發現該團伙以此種方式在賭場至少「贏得」三百萬港幣。
老千們要想得手，與莊荷裏應外合勝算無疑大很多。去年澳門破獲一起出千案，也有「內鬼」配合。按常規，「骰寶」賭枱每次揭盅前要啟動電子裝置震三下。該案莊荷與老千串通，當賭枱只有老千一人時，莊荷佯裝震盅，實際未按下按鈕，骰子點數自然與上次一樣，老千藉機押大注「贏錢」，最終被識破，老千、莊荷均被羈押。
如單槍匹馬出老千更不易得手，澳門曾破獲多起用假籌碼詐賭案。
規則決定賭場包贏
自從有了賭博，就有老千，賭場與老千一直是死對頭。在這場較量中，賭場還是佔上風。據說早年澳門賭王葉漢曾與「聽骰黨」有一番較量。所謂「聽骰黨」就是憑靈敏的聽覺，通過骰子在盅內滾動的細微變化，判斷點數大小。葉漢掌握內情後，對骰盅內部作了消音處理，聽骰黨自然鎩羽而歸。
筆者曾詢問負責博彩犯罪調查的司警高管，有沒有賭場出千詐賭客的現象。他說，在一些小國可能存在這樣的黑賭場，但像澳門、美國等博彩業發達的地方，不可能有賭場出千。因為按照博彩的遊戲規則，賭場是包賺的，何必出千？
的確，如今賭場已發展成為綜合娛樂場，投資巨大，且依賴資本市場融資。如果賭場騙賭客，導致信譽破產，損失將是數以億、十億甚至百億計，誰會幹這樣的傻事？
實際上，博彩業發展至今，遊戲規則經過「千錘百鍊」幾近滴水不漏，且同一種賭法世界各地規則大同小異。以澳門為例，每種賭法都需按政府頒佈的規則進行，比如骰子點數的設置，相對的兩面相加必須是七。對出千等賭場犯罪行為更是嚴加防範。
運氣好的賭客可以贏錢，但賭客作為整體而言是輸家。賭場的贏家地位在遊戲設計階段就已決定，不管出千也好，不出千也罷，要想從賭場贏錢談何容易？
「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來賭。」這就是賭客與賭場之間的玄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