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 世界文化 > 正文

狂暈:說說日語中那些一定會把中國人搞懵的漢字

作者:
關於日語有幾個笑話,其中一個說:某不懂日語的留學生第一次去日本人家裏訪問,與女主人筆談時,女主人先指着桌上的茶寫道:「御茶」,他立即打量了一下這個家,沒發現與皇族有什麼聯繫的東西。接下去女主人指着丈夫的同事寫道:「同僚」;於是,他覺得她腦子有問題,因為那人他也認識,她丈夫也不過是個環衛工人,接着她指着丈夫道是:「主人」;最後指着女兒道:「娘!」於是他趕緊藉故告辭了。這讓人覺得:早期的日本人在拚命吸收中國文化時,是很粗糙淺薄的。昨天還看到一篇文章說,搞不清為什麼日語中稱小偷為「泥棒」?其實這都是因為他們用漢字注音演變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比如海參,日語用的漢字就有「海鼠」、「生子」等等,而「泥棒」原先是寫作「泥坊」的,也就是像泥一樣不成材的小子,因為發音相同就變成了「泥棒」。

還有一個笑話是:一個不懂中文的日本人到了中國的電影院,見牆上寫着「請勿喧譁!」於是他趕緊走了,因為「喧譁」在日語中是吵架、打架的意思,這種是非之地當然是不宜久留的。接着他到醫院去,想治一治牙病,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齒科」,最後終於看到了一個「牙科」,「牙」在日本用於動物,他硬着頭皮進去和醫生開始了筆談,醫生在紙上寫道:「把嘴張開」,而這個「嘴」字日語中也用於動物!最後他交了個中國朋友,告訴他說自己屬「野豬」,筆談着告別的時候,他寫道:「請常給我來『手紙』」,讓不知道日語中「手紙」是信的中國朋友大驚道:「哎?日本連手紙也沒有嗎!」兩人在餐廳談得高興,又叫了啤酒,服務員問他要幾瓶?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兩瓶,卻看到服務員搬來了八瓶!原來日本人用手指表示數字時也和中國人不同,中國人的八是日本的二;六、七、八則伸開一個手掌,用另一個手的一個一個手指放在掌心上表示六,放兩個就是七;而中國的九在日本是「扒手」的意思,只伸出一個小指,則和日語中說「愛人」一樣,是表示情人的意思。



如果是一個懂中國古文的人學起日語來,無論是語法還是組詞都會佔很多便宜,如果還懂佛學,那就更佔便宜了。比如日語中的動詞後置,常用詞如「馬鹿」來自指鹿為馬;「挨拶」來自禪宗的問答;日語字母「假名」來自佛教「一切之名虛假不實」的理論。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處處可以看到佛教的痕跡,就像看到建於日本江戶初期有名的大方丈「枯山水」庭院,就馬上可以看出,它與中國的禪宗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使用的一些如常綠樹、苔蘚、沙、礫石等靜止、不變的元素,在修行者眼裏它們就是海洋、山脈、島嶼、瀑布,一沙一世界。僅留下岩石、耙制的沙礫和自發生長與蔭蔽處的一塊塊苔地等形成的園林,可以說就是一個「公案」、一個「話頭」,面對着它們,自然有一種和達摩面壁相通的意趣。

中國地名進了日語中的也有不少,除了「北京烤鴨」、「天津甜栗」之外,還有「汕頭手帕」,最多的則是因為明朝有很多南京的商品輸往日本,受到歡迎後,一時間他們把許多舶來品都稱作了「南京物」,中國人稱作了「南京人」,以至世界各地都有中華街,而只有日本為「南京町」。所以有笑話說:許多「南京人」來到「南京町」,賣了「南京燒(青花瓷)」、「南京錠(小鎖)」,留下「南京蟲(臭蟲,也是一種小型女表的俗稱)」,種了一顆「南京黃櫨」回南京去了。直到現在,只要提起「南京豆」,日本人馬上就知道:那是指花生。

但日語中還有許多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如稱長頸鹿為「麒麟」,胡蘿蔔為「人參」之類。曾經讀過司馬遼太郎的《馬頭牆和通》,文中說:中國沒有「通」這種建築構件,我就一直心存懷疑,因為從日本辭書的解釋中知道:「通」不過就是屋檐上也有「檐溝」,這和馬頭牆一樣,在徽派建築上是常見的東西。這次去了京都清水寺,終於見到了日本人稱作「通」的實物,才發現它與中國的「檐溝」是同中有異的,他們有些地方沒用落水管,而只用幾根鐵鏈子,直接從檐頭把水引向地面,這是我在中國沒有見到過的。而「通」在中文中則被認為是樹名。離開據說是唐僧在日的第一個弟子創建的清水寺時,我見到寺門前有個托缽僧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深深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個臉,既不像泰國僧人那樣挨門化緣,也不見有人往他的缽中布施,我想那只是一種修行的形式,但畢竟和日語中的漢字一樣,與中國是有很大差別的

責任編輯: 吳量  來源:香港文匯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08/0315/7902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