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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又要「舉國」了!動用全球最大規模政府主導學術機構

—北京以舉國體制拼科技超英趕美專家:有難度操作不當恐致浪費

北京當局以「舉國體制」力拼尖端科技超英趕美,但專家舉例,中共官方曾推高達逾兆台幣的「國家大基金」以突破半導體被卡脖子,但最終淪為貪腐淵藪,顯然舉國體制極可能導致失敗與浪費。

北京當局以「舉國體制」力拼尖端科技超英趕美,但專家舉例,中共官方曾推高達逾兆台幣的「國家大基金」以突破半導體被卡脖子,但最終淪為貪腐淵藪,顯然舉國體制極可能導致失敗與浪費。

香港南華早報今天報導,中國科學院是全球規模最大由政府主導的學術機構,所屬研究單位逾百,具備130個國家等級的重要實驗室和工程中心,全職員工共6萬9000人。

Nature Index於2022年1月至2023年1月31日期間評鑑學術機構的研究產出,把中國科學院與德國馬克斯普朗克學會(Max Planck Society)等列入全球5大科研組織。

即因如此,如何突破西方的卡脖子,中國科學院被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寄予厚望,以致院長侯建國近來走訪位於北京和武漢的研究機構,頻呼要響應習近平的號召,加緊努力搶佔科技高地。

侯建國還要求中國科學院的附屬研究機構,藉由人才和平台等各方面資源建構的創新之道,以運用新的舉國體制,實現習近平勾勒的願景。

回顧以往,中國曾致力於集中有限的科技資源取得驚人成果,尤其是當局最看重的航太和軍事領域,促使當時經濟疲弱且技術落後的中國,分別在1964年和1970年製成原子彈並發射衛星。

二次大戰期間,美國也曾有過相仿的資源和人力舉國動員而產生深遠影響,許多戰時用於軍事的發明,如今廣泛運用於民間的醫學和通訊範疇

但往昔的成功並非當今仍可複製,2020年清華大學蘇世民書院院長薛瀾曾示警,別對舉國體制抱持不切實際的想望。

他說,好比「人類基因組計劃」(Human Genome Project)取得成功可知,凡是操作顯然須經由科研方法執行的專案,明確分工並委由各個不同團隊通力合作,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薛瀾指出:「但是許多重大科研挑戰夾雜着高度不確定性,在此情況之下,舉國體制有其限制。」如生產先進晶片,絕非仰賴國家注資即可輕而易舉搞定的特定科研難題,因半導體是全球性、高度分工且資本密集產業。

美國俄勒岡大學(University of Oregon)政治學系教授、美中科技政策研究專家蘇邁德(Richard P. Suttmeier)也說,當前開創大規模創新的環境可說牽一髮動全身。

他說,迥異於早年,中國已日益成為龐雜的科技工業社會,目前仍難以調和,如何使各方不同的利益趨於一致,若操作不當,舉國體制即可能導致失敗和浪費。

最顯著的例子就是中國的國家大基金,自2014年起籌募450億美元(約新台幣1兆3000億元)挹注多項重要的計劃方案,當中若干因涉及恣意揮霍與貪腐頻傳而以失敗告終。

另一方面,相較於其他如中國的載人太空任務等國家型計劃,還有目前諸多攸關中國國家安全的先進技術,包括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等不斷持續創新,主要源自於民企的趨使。

蘇邁德表示,一再以政治施壓從事的科研以符合國家所需,以及藉由好奇心誘發而備受鼓舞所開展的研究,兩者之間向來相互牴觸。

更有中國科學院的學者擔憂,高喊創新口號所驅動的任務,勢必背離費時又需避免人為干預的科學探究。李姓物理學者說,自上而下的決策結合全國資源的分配,對於達成若干設定的重要目標或許可行。

但他也坦承,這得賠上不少代價,其中之一就是可能損及科學界的多元性,並說中國研究員人非常渴望,他們的研究成果有助中國突破瓶頸,但未知領域的基礎科研不應偏廢,即使當中有些項目可能乍看之下毫無用處。

李姓物理學者以生態比喻科學界指出,強大的任務導向管理好比產量富饒的農田,但廣漠卻自然生長的森林才能枝葉茂盛,並妥善因應不利的環境。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中央社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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