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2月7日），多倫多大學公民實驗室發表研究報告說，一個由至少123個在中國大陸境內運營的網站組成的網絡，冒充歐洲、亞洲和拉丁美洲30個國家的當地新聞媒體，在大量商業新聞稿中傳播親共虛假信息和人身攻擊信息。示意圖（MARK RALSTON/AFP via Getty Images）
周三（2月7日），多倫多大學公民實驗室發表研究報告說，一個由至少123個在中國大陸境內運營的網站組成的網絡，冒充歐洲、亞洲和拉丁美洲30個國家的當地新聞媒體，在大量商業新聞稿中傳播親北京虛假信息和人身攻擊信息。該機構將中共此類活動命名為「紙牆」（PAPERWALL）（大外宣）運動。
報告寫道，PAPERWALL是一個獨特的活動，具有不同的操作者和獨特的技術、策略和程序。
隱藏在當地新聞背後的中共宣傳
公民實驗室發現的中共大外宣網站上大部分內容都來自名為Times Newswire的新聞稿服務，網絡安全公司Mandiant的分析師去年發現該新聞服務是針對美國受眾的中共單獨影響力行動中心。
「我們發現證據表明，Times Newswire經常將親北京的政治內容隱藏在大量看似良性的商業內容中，還包括人身攻擊（內容）。」報告寫道，「從整個網站網絡中觀察到的PAPERWALL一個核心特徵，是其最具攻擊性的組件具有短暫性，攻擊異議人士的文章通常在發佈一段時間後就會從這些網站上刪除。」
公民實驗室表示，參與紙牆運動的網站之一是《羅馬日報》，該網站看起來完全像一家意大利當地新聞媒體：頭條新聞討論了意大利總理的政治前景、北部省份的熱氣球節和新書發佈會。但通過網站主頁一角的「新聞稿」按鈕，可以看到一系列中共官方媒體的文章，主題包括中國對全球經濟復甦的貢獻以及推動技術創新等。
據意大利《Il Foglio》報導，《羅馬日報》在意大利並未合法註冊為新聞媒體。
《Il Foglio》報導說，根據內容分析以及解析騰訊計算機系統公司擁有的未指定IP位址的六個域名，該網絡由中國運營，可能由中國（中共）政府運營。
研究人員阿爾貝托‧菲塔雷利（Alberto Fittarelli）在報告中表示，由於這些網站的快速增長，以及對當地語言和內容的適應性，當地媒體和目標受眾無意中接受此類信息的風險會增加。
這些網站的內容通常包括陰謀論和攻擊異議人士的文章，這些陰謀論通常是關於美國及其盟友的，例如指責美國科學家「泄露」COVID-19的文章。
中共利用私企搞大外宣
報告將PAPERWALL活動歸因於深圳Haimaiyunxiang Media Co.有限公司，這是一家中國公關公司。研究報告查出該公司官方網站和這個中共大外宣網絡之間的數字基礎設施存在連結。
報告強調說，這些發現證實了私營企業在數字影響力運營領域，發揮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以及中共政府利用私企的傾向。
在其他研究人員報告的基礎上，這份報告又提供更多證據，證明私營企業在代表中共政府管理數字信息產業方面發揮着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例如，蘭德公司2023年10月發表一篇博文，總結了有關此問題的最新公開調查結果，並主張通過使用制裁，或其它可用法律和政策手段，來打擊虛假信息僱傭行業。
報告寫道，紙牆運動針對異議人士的人身攻擊，可能會給目標個人帶來特別有害後果，特別是這些攻擊性內容隱藏在大量表面良性新聞或宣傳內容中時，這些內容增加了攻擊的可信度並擴大了攻擊範圍。對這些人造成的後果可能包括但不限於他們在所在國的合法性被剝奪；失去職業機會；甚至遭到同情北京政府議程社區的口頭或身體騷擾和恐嚇。
報告說，北京正在增加在線上和線下影響力運作（IO）領域的激進活動。在網絡領域，與本報告調查結果相關的是，中國（中共）信息組織正在改變策略並增加活動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