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公園裏閒逛,剛走到旱噴廣場入口,又碰到隔壁樓長大姐,就是那個曾經說我寫文章是不學無術的樓長大姐。她在整理音響準備跳廣場舞呢,她笑盈盈對我說:「你要多寫寫我們中國好,我們至少沒有哈馬斯,你還能悠閒自得出來溜達,不像在以色列,每天都活得擔驚受怕,你說是不是?」
我一嘴錯愕,她真還把我噎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我用食指輕輕颳了一下鼻子,問她:「大姐,你見過哈馬斯嗎?」
她回答說:「沒見過,應該是長須白袍頭頂一片布吧。難道你見過?」。
「喔喔,我也沒見過哈馬斯。但我見過它的原始株和變異株是什麼樣子。」我輕輕地回答說。
「原始株?變異株?不懂」。大姐喃喃自問,一臉茫然。
「大姐你忙,今後有空慢慢給你說,我不耽擱你了」。我轉身就走了。
沿着湖邊我一邊溜達,我一邊也在想:哈馬斯長什麼樣子?我沒出過國,更沒去過中東,我也確實沒見過哈馬斯長什麼樣子。但樓長大姐言辭懇懇的忠告「你要多寫寫我們中國好」,就像這秋夜冷月下閃過的一道寒光,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高鐵上鎖喉女的視頻。
我沉雁的所有文章顯然比那個說「我們中國不好」的倒霉蛋嚴重得多。我越想越害怕,這以後儘量少出門溜達,說不定哪天樓長大姐就突然伸出她的五指神龍鎖住我的脖子,一群彪悍的廣場舞大姐大媽圍上來把我一頓痛扁,聯合國也救不了我。
哈馬斯長什麼樣子?其實不需要真的要去加沙才知道,魯迅先生早在100多年前就給哈馬斯畫了一幅速寫:「奴性極重的人,對同類一定極其兇殘。」迅哥兒算是抓住了哈馬斯的本質:對同類的兇殘。
「奴性極重的人,
對同類一定極其兇殘」
魯先生擔心他的速寫太模糊,他又不惜筆墨畫了一副哈馬斯具像:「一個跪久了的民族,連站起來都有恐高症。一說錢權立刻放大瞳孔,一說男女性事就馬上興奮。說到道德、民生、人性、良知,個個噤若寒蟬,不關我事,不感興趣。一個個都精到了骨頭。」
其實,他還是少說了一項,如果他活在一百年後,他就會補充一項「一說到正能量,個個都口若懸河」。魯迅在一百年前所看見的「兇殘」與今天相比,簡直屬於沒見過世面。看看下面這一坨變異株。
但凡能上福布斯的,大概率都是哈馬斯的變異株,西裝革履大背頭的變異株遠比長須白袍頭頂一片布的哈馬斯兇殘得多。請問,因為恆大暴雷而跳樓的人會比這次以色列遭襲擊死的人少嗎?
變異株是不需要親自扛火箭彈和大刀長矛的。學貫中西的變異株。
濃眉大眼的變異株。
肥頭大耳的變異株。
妙手回春的變異株。
叼得一嘴好盤的變異株。
還有更加兇殘的變異株,我就不好往下羅列了。上面的變異株都人老珠黃了,它們年輕時是個什麼樣子?就是下面這個樣子,一臉虔敬滿眼金光嘴角流淌着哈喇涎口水的樣子。
孔子在2500年前信誓旦旦「三人行必有我師」,但在2500年後,孔子就會改口「三人行必有哈馬斯」。不妨聽聽下面這個飽經滄桑的大叔的肺腑之言。
這些變異株,白天一本正經坐在CBD的寫字樓里、下班擁擠在地鐵里、回家也是其樂融融相夫教子,長假煮餃子一般堵塞在各5A景區。譬如下面這些,基本都是變異株。
911拍手稱快的是它們,安倍被刺放鞭炮的是它們,日本地震說報應的是它們,俄軍大舉進犯烏克蘭驚呼紹伊古一戰成名的是它們,一見老鵝頭就想排卵的是它們,今天抵制美貨明天抵制韓貨的是它們,福島黑廢水事件罵的最狠的是它們,……。
變異株也有顯性和隱性之分,隱性變異株比顯性變異株更具有迷惑性和兇殘性。平時都以風度翩翩、優秀能幹、博學多才、甚至膚白貌美大長腿迷倒芸芸眾生,一旦它們露出哈馬斯本性,其兇殘性驚呆世人。下面我講三起發生在著名醫院的兇殘事故。
2023年4月1日,上海閔行區新龍路某小區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一位在華山醫院(張文宏所在的醫院)肝膽內科任主治醫師的周博士,將自己的妻子(同在華山醫院工作的護士)掐死在家中的洗手間。事故發生時,外婆帶着六歲的女兒正在客廳玩耍。什麼原因很重要嗎?我覺得什麼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起事件所顯示出的兇殘性綁定在一個寒窗苦讀三十載的醫學博士身上,不禁令人唏噓不已。
2023年9月12日,坐標四川成都,著名的四川大學附屬華西醫院發生一起女醫生傷人事故。被女醫生捅傷的是一位男醫生。兩個都是畢業於四川大學華西醫學院的醫學博士,兩個都是優秀能幹的主治醫師,女醫生膚白貌美大長腿。我不上圖片,表示我對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一分敬意。事故發生的原因也很兇殘,如下圖,讀友們也可以自己按圖索驥。我對這件事的看法是:兩個都兇殘。
2021年秋天,吉林大學附屬某三甲醫院也發生了一起極其類似的婚外戀事故,比華西這起更加嚴重更加血腥。女主角是醫院護士長,47歲,風韻猶存。男主角是醫院剛剛履新不久的院長,47歲,前途無量。兩個同是三年前支援武漢,百忙之中忙裡偷閒,兩個都有家庭的才子佳人墜入愛河,並一發而不可收。
兩個約定回去之後各自離婚重組家庭,女護士長(已離過兩次婚)離得很爽,男院長卻沒離。男院長不但沒離,還和院裏一個年輕靚麗的女醫生好上了。這一下惹毛了女護士長,後果很嚴重。據網傳,女護士長最後一次約男院長雲雨,帶了一瓶在武漢還沒喝完的黃鶴樓,在酒里做了手腳,等院長暈乎乎後就割下了院長頭並扔出了28樓的窗外,她自己也在茫茫夜色中帶着幾分醉意從窗口飄然而下。
講完這三起兇殘事故,就該講一講美國著名思想家愛默生平生最恐懼的兩樣東西:「一是沒有信仰的博學多才,二是只有信仰的愚昧無知。」
我在曾經文章就專門說過,信仰這個東西只存在有和無的區別,不存在多和少或不同種類的區別。愛默生所恐懼的第二個東西「愚昧無知的信仰」,那不叫信仰,只能叫做迷信或邪教。
什麼叫信仰的有和無?威廉佩恩解釋得簡單直白:「如果我們不臣服於上帝,那我們就必然臣服於寶駿(世俗)」。前者就叫有信仰,後者就叫無信仰。
一個沒信仰的人,或者說一個不臣服於上帝而只臣服於世俗(權錢欲)的人,無論他是博學多才還是胸無點墨,無論她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是土肥圓賢三,無論他是出身富貴還是出身寒門,無論他是天賦異稟還是天生愚笨,他離哈馬斯的距離不是100米、不是50米、不是1米、不是1cm,而是一張紙的距離,一層面紗的距離。而這,恰好就是我們腳下這塊土地所有問題中的問題。
(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