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政黨 > 正文

蘇暁康:中國鴉片倒灌美國

作者:
盧比奧:資本主義沒有改變中國,而中國改變了資本主義!全球化生成了上癮的美國,沉迷依賴中國廉價商品與供應鏈,從食物到藥品,再到先進技術!中國近乎是我們所有行業的競爭對手!

【按:像盧比奧這麼清醒的美國議員,實在少之又少,這跟他是共產國家古巴移民之子有關嗎?他的深刻,是指出這個變種資本主義(權貴主義)中國,今天用「鴉片」倒灌美國,並令其上癮,欲罷不能,這鴉片不是別的,就是廉價勞力,諷刺的是,當年英國用鴉片敲開清朝的大門,今天則是「鴉片」來自東方,情何以堪!而中共即便為了勞動力價格不升,也必須維持專制集權,否則它不能生存;廉價勞力形同奴工,所以中國億萬農民工和青年,即便為了不當奴隸,也必須推翻這個制度。這個的邏輯,是一個美國議員解構出來,並告訴中國人的。】

中國變成資本主義,且在一個馬列政黨的封閉控制下高速增長,便預示了全球資本主義自誕生以來尚未出現過的一個新種。這是資本主義或曰市場經濟,與權力、廉價、貪瀆等等的一次可恥的媾合。這次運作的操作者,應以西方財團(助以西方民選政府)為主,而附以窮途末路的中共體制,由此製造了一次犧牲中國所有資源的高增長,也以低價劣質產品以及沃爾瑪(Walmart)方式,餵養了西方普羅大眾,並連同餵養了他們封閉自私的全球意識,這無疑是西方舊有消費文化的又一次沉淪,日用消耗的"海外製造"依賴,消解了六十年代以來形成的民權價值觀的普世性,而犧牲全球消費者的利益,也戕害市場本身,只是肥了國際跨國公司,這個新種,就叫"全球化"。明眼人一望而知,"全球化"的本質,或者簡略版,其實就是美國加中國而已。

世界暴力在1990年左右達到頂峰之後,便暴跌至歷史最低點。蓬勃的發展和繁榮已蔓延到發展中國家。中國離棄"蘇聯模式"後,經濟每八年翻一番;印度則依然在混亂、效率低下的民主制中,也同樣繁榮昌盛,並將維持世界第三大經濟體到2040年。過去五百年全球有兩次權力大轉變,第一次是西方世界的興起,第二次是美國的崛起,現在第三次大轉變來臨,就是"群雄崛起",一個"後美國世界"出現了——這是"全球化"的經典定義,來自法理德•札卡瑞亞(Fareed Zakaria),CNN節目主持人、《新聞周刊》國際版主編、國際知名政論家,其新作《後美國世界》(The Post-American World)稱,世界新的組織原則是反美主義或泛美主義;對美國而言,隨着伊拉克的混亂和中國的崛起,後冷戰時代的更大故事是:我們不是宇宙的中心,而是世界越來越非美國。在這個非美國的世界裏,恢復美國的領導地位可能為時已晚。這是個最壞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

康乃爾大學法學院出身的章家敦(Gordon G. Chang),過去二十年居住上海,在一家著名的美國律師事務所做事,同時又常為《遠東經濟評論》、《國際前鋒論壇報》、《亞洲華爾街日報》和《紐約時報》撰寫中國評論,他得以親身在現場從內部觀察中國的各種"貓兒膩",尖銳地指出,中國內在的各種問題和疑難雜症,將在獲准進入世界貿易組織WTO五年後,像山洪暴發一樣潰決,完全不可收拾,而使中共像中國歷史上的每一個朝代,終趨瓦解。WTO就是一個"打開潘朵拉的盒子"。章氏的《中國即將崩潰》(2001),其預言短期之內並未應驗,卻揭開了一個重大問題:中共在入世以後,是如何規避和違反WTO規則,自身既從經濟災難中逃脫,又坑害了全世界,這引發了日後的中美貿易戰。2006年那瓦羅(Pater Navarro)的《即將到來的中國戰爭》出版,更系統地作出結論,中美貿易的巨大逆差,根源在於兩國貿易規則的不對稱性,中國以違反WTO規則之術,吸引美國企業遷廠至中國,造成美國自身製造業"空心化";與此同時,中國又"竊取"美國技術,實現產業升級和出口替代,再將"中國製造"的產品返銷美國。

八十年代我們在"黃土地"上嚮往"藍色文明"的時候,何曾想像到這樣的未來?

美國經濟衰退了,不是說明西方這個制度也是病入膏肓了嗎?西方極樂世界會跟着東方的專制一道完蛋嗎?眼下這種金融危機,假若不向中國或其他地方轉嫁危機的話,美國自己渡得過去嗎?美國財長保爾森一次次跑北京,逼迫中南海買單,而他知道這個共產黨政府,其實就是一個"洋人的買辦"而已,無論怎樣它都會俯首帖耳的,它買"穩定"所花的錢,恰好是華爾街胡鬧捅出的窟窿,而你讓它當了這樣的冤大頭,又怎能不讓它縱容中國人鬧一鬧"仇外"呢?可憐只在於,洋人得了實惠,而中國人只圖了一時的痛快——發泄、出氣、過把癮,都是用外貿去支付的"精神勝利"藥丸。上個世紀末中國的"愛國主義"迷狂,實在不需做更多的"思想史"剖析,它也就那麼一點點歷史淵源可以說道:近代中國的恥辱,就是源於"鴉片"那麼一種"不平等貿易",而今日中國委實不再是"東亞病夫"了,因為終於辦了奧運會,卻是由一個縱容"愛國主義"的、跟西方有極好默契的買辦政府舉辦的,它的意識形態底線,是必須把批判"西化"放在第一位,再把"尊孔"放在第二位,體育則是一個笑話。

這樣的意識形態於是便會孕育在野的、草根的"左傾"平均主義和民粹主義,去把近現代中國思想史再演義一遍。由此看來,這個世界,尤其是西方跟中國的關係,跟一百多年前相比並無太大的改變,那些所謂"進步",諸如資本主義處理勞資矛盾、福利主義、新價值觀(民權意識等)的覺醒、南北(貧富、第一世界與第三世界)緩和等等,在中國的國際範疇內效用微弱,中國人依然面對着一個並不仁慈、甚至是貪婪冷酷的西方,則中國的土壤,對於皇權或強人政治,便一點也不貧脊;精英對權力、政府的不妥協,也找不到着力點;權利意識遠遠沒有諸如國家意識、平等欲望來得實際和有效。這是共產主義解體之後中國所遭遇的世道,它怎麼會不讓鄧小平式的實用主義大行其道呢?中國的主題依然是如何應對西方,不論是抵抗、反擊,還是貿易、贖買,不論是槍炮還是集裝箱,總之不是中國自己說了算,而是要到西方的賬面上找齊,則中國人便很難有自己的價值立足點,以及心平氣和。

假如不是言之過早,如西方媒體所稱這次"全球化"乃是"工業革命"之後的一個新經濟時代的來臨,那麼中國這次不僅沒有錯過"歷史機遇"(八十年代話語),甚至還是領先者,其對後世影響劇烈,尤其在思想史意義上,創造了專制、集權下的現代化轉型成功範例,近二百年的"現代化"目標可說達成,而"現代化"的含義只限於經濟增長和外匯儲備,也將作為範例而被接受。在近現代史上,尤其是在歐洲,其實不難發現由經濟發展而引起的所謂"霸權"爭奪,常常很容易將"民族國家"導向極權怪胎,德國納粹和蘇俄布爾什維克,皆為顯例。經濟導向沒有"政治民主"的必然趨勢,"經濟發展可以導出民主",先前是一種宣傳,後來是一個失敗的假說,而所謂"全球化"也會導向"普世價值"傳播的說法,恐怕亦然。西方的現實主義,也不會以"先起者"(第一世界或發達國家)的標準,去衡量後來者,而會新創"全球化"時代的一個新標準,此是後話。但是,"現代化"弔詭卻並未因此而取消,追趕者(後起者)所付出的代價,在二十世紀可定義為蘇俄布爾什維克革命和斯大林暴政,那麼,往後或許也可以拿中國作一新範例,其定義勢必越出政治、思想範疇,而以環境、資源為新的衡量元素,解析一種"全球化"的負面形態。

附:

盧比奧:資本主義沒有改變中國,而中國改變了資本主義!全球化生成了上癮的美國,沉迷依賴中國廉價商品與供應鏈,從食物到藥品,再到先進技術!中國近乎是我們所有行業的競爭對手!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作者臉書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23/0323/188062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