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動態 > 正文

「習下李上」,助推團派被團滅

作者:
十九大以後,習近平對待團派手法是文鬥,誅心不誅身,奪權不奪命,國家副主席李源潮和中宣部劉奇葆被清出政治局。習對待江派是武鬥、誅身奪命,「團團伙伙」「兩面人」「野心人」,一頂頂政治反動的帽子,再判個死緩、無期。

二十大一錘定音,習近平不僅完成三連任,人事佈局上也大獲全勝,曾經喧囂塵上的「習下李上」已成明日黃花。圖為2022年3月11日,習近平和李克強出席中共人大閉幕式。(Leo Ramirez/AFP)

二十大一錘定音,習近平不僅完成三連任,人事佈局上大獲全勝,儘管黨章修改不盡人意,顯示習力有不逮,但制度是死的,人事是活的,制度也會隨着人事的需求而發生嬗變。況且共產黨的制度只是權力的外衣,可脫可換,一撥人是一撥玩法,但鬥爭的硬核、權力獨裁的硬核不會變。

最讓人唏噓不已的是團派的團滅,曾經喧囂塵上的「習下李上」已成明日黃花。中共新華社10月24日披露一些黨和國家領導人「主動表示退下」,算是給「習下李上」運動最高的「禮遇」了。應該說,李克強和汪洋被習近平再清算的可能性較小,況且胡春華亦被從政治局中出清,胡錦濤會場上也備受屈辱。

十九大以後,習近平對待團派手法是文鬥,誅心不誅身,奪權不奪命,國家副主席李源潮和中宣部劉奇葆被清出政治局。習對待江派是武鬥、誅身奪命,「團團伙伙」「兩面人」「野心人」,一頂頂政治反動的帽子,再判個死緩、無期。

這大概和團派所剩勢力對權力覬覦的野心不足以讓習近平動殺心有關。李克強充其量也是在經濟施策上和習近平意見不一,對動態清零的不滿,也是因其對經濟衝擊而導致的,在政治路線和保黨目標上,李克強和習近平並沒有明顯的衝突,權力的鬥爭也談不上你死我活,矛盾最激烈處,也不過就是召開了個十萬人經濟大會,在道出經濟窘境實情的情況下,風光了一下,進而引發外界的浮想聯翩,其實,這個權力本來就是李克強的,只不過被習近平長期剝奪了。此外,也就是與習近平的口罩之爭,地方考察時,李克強執意不戴口罩,習近平堅決戴上口罩。

而江曾反習派完全不同,不僅炮製各種海內外的倒習信息戰,鄧朴方公開信、朱鎔基朱九條,還指示大外宣多維網進行二十大前的人事建言,更多是純粹的刀光劍影,發動金融政變,甚至動用公安部餘黨孫力軍暗殺習近平。政法委和公安系統,直到二十大落幕才完全被習近平掌控,王小洪掌控公安部,陳文清掌控政法委,陳一新掌控國安部。習近平對江派的掃蕩是見血的,拿下幾個大佬,倒查三十年,掃黃打黑,百日行動等等。

但有意思的是,習打江派狠是狠,但始終不徹底,郭聲琨、孟建柱、曾慶紅等江派幕後黑幫大佬仍然一副鹿死誰手來日方長的樣子,百足之蟲僵而不死,習近平應該是懂這個道理的。而團派幫主胡錦濤在習近平上位時曾裸退鼎力相助,十年中李克強、汪洋除卻動態清零以來在經濟政策上與習近平不太對付以外,沒有太多的瓜葛,何以被習近平重錘敲打,全軍覆滅?

推測原因,一是和習近平紅色思維底色和左轉執政路線有關。

其實把團派貼上改革派的標籤是不甚準確的,中共真正的改革派在百年的歷史長河中只是曇花一現,第一代團派胡耀邦趙紫陽算是開明的改革派,但後繼乏人。汪洋在廣東主政時有過政治改革的願望,但正因為如此十八大被江派排擠沒有入常。

胡溫期間的具有共青團背景的官員,很多和江派裹挾在一起,幹了不少迫害人權的事,比如中辦主任令計劃、司法部長吳愛英、甘肅省委書記王三運、江西省委書記強衛(曾任北京公安局長)、雲南省委書記秦光榮等,這些人都在習近平主政期間以貪腐的名義被查辦、調離或降職。

習近平曾批評團派是高位截癱,行政化、機關化、娛樂化,眼高手低,說的可能是共青團幹部官僚主義嚴重,共青團本身就是黨的組織體系的一部分,官僚是必然的,腐敗也是必然的,只不過這一派系的人基本都有學歷,多數出身平民,進階的方式依靠底層推薦與上級賞識相結合,看起來似乎接了點地氣,不同於得意於世襲制傲慢而偏見的紅二代、太子黨,因而容易被人們貼上務實派、改革派的標籤,但真正談起團系的改革方略與成果,實在是乏善可陳。只不過李克強在經濟發展上主張靠近市場,與習近平的舉國體制模式不同調。團系的平民出身和團派要員李克強偏好民企市場主體的經濟政策,在習近平的眼裏,這離純正的共產黨血統和社會主義公有制模式偏差了不少。

二是,「習下李上」運動的喧囂成為團派被團滅的助推器。「習下李上」並不見得是李克強的初衷,也未必是胡錦濤的本意。但二十大前,海內外將此口號呼喊得聲勢浩大。其實,民眾眼裏,中共不折騰就是善政,不走回頭路就是在前進,不搞共同富裕大家就都幹得蠻起勁,當下中共體制下的民意是什麼?讓大家活着就是最基本的民意,顯然,李克強更貼近民意。但中共體制就是反民意、反人類、逆淘汰的這麼一個機制,民意呼聲越高的越危險。不要忘了,中共最擅長的是鬥爭,而不是服從民意。即便是黨內所謂的民主,也不過是稻草人而已,做樣子罷了。

毛澤東1935年遵義會議取得黨內領導權後,權力核心地位還未達到穩定。延安期間的中共實際有兩個中央,一個是武漢長江局的中央,執政共產國際路線,以王明、周恩來為代表。另一個就是延安中央,以毛為核心。1938年9月29日,中共六屆六中全會開始前,全體參加者合影,毛澤東讓從武漢長江局過來的王明坐在正中央,毛有意自己站在旁邊,照片在《新中華報》刊出。王明比較書呆子氣,躊躇滿志地思考共產國際中國黨的發展問題,以中共實際領導者自居,時不時地還不點名公開懟一下毛澤東和江青私生活混亂問題,卻全然沒有料到危險已經迫在眉睫。

六屆六中全會,毛澤東突然對王明發難,大吼:「你王明的統一戰線就是婊子戰線,就是同蔣介石上床睡覺。」王明居然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毫無還手之力。康生曾和王明一同留學蘇聯,看到此場景,後來感嘆:「王明演說像個天才,鬥爭像個侏儒。」長江局在六屆六中會上被撤銷,王明此後在黨內地位一落千丈。

談起鬥爭性和鬥爭能力,李克強可能連王明都不如,但習近平卻是毛的好學生。李克強根本不是習近平的對手。當海內外盛傳「習下李上」時,連《華爾街日報》都在細數李克強在《人民日報》頭版每月佔據多少版次的時候,習近平派系在做什麼?大喊「自我革命」與「鬥爭」,丁薛祥5月發文警告老人干政,要求離退休幹部「嚴守有關紀律規矩」,習近平6月簽訂《非戰爭軍事行動綱要》,一切安排妥當後,習近平出訪中亞去了。

在「習下李上」運動中,外界不知道團派和江派到底有多深的糾纏,或許根本就是江派在借刀殺人,江派忌憚於孫力軍、傅政華、肖建明等被習掌控,一不小心就會被習引爆投向自己,因此不敢明目張胆反習,但一定會暗中慫恿團派反習。習近平豈能坐視不管,槍打出頭鳥,團派進入習氏政治核戰術打擊範圍就成了必然。

無論是何種版本的傳說,兩份中委名單也好、胡春華臨時出局也好、習近平背信棄義發動政變也好,誰能不擇手段地鬥爭,誰才能一統江湖。

從窯洞對到紅旗渠,歷史的真相告訴我們,中共從竊政前到竊政後,從自己人到普羅大眾,都曾是被鬥爭被革命被侮辱被犧牲的對象,唯有中共自己被凌駕於萬物之上,作威作福。

部分民眾將希望寄托在中共體制內所謂開明官員身上,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許多人曾對李克強寄予希望,目前《華爾街日報》刊文,新科二號人物李強具有親商主義思想和些許市場經濟光譜,因此有人對中國未來的經濟政策乃至政治方向有所期待。

其實習近平在用人上打破了很多中共體制的常規,頗具魔幻性,例如不少具有專業和科技背景的官員被委以重任,北京代市長殷勇就是清華大學系統工程博士,央行副行長。但這恰恰說明,中共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不斷地變換着苟延殘喘的姿勢,以期獲得足夠的氧氣,習的種種施策目的也是為了給黨續命。但是,中共這架破機器不徹底放棄搗毀,無論何種人才的啟用與上位,都只不過是那台邪惡機器上的一顆精心定製出來的螺絲釘而已,給螺絲釘上了點潤滑油,那台機器就不吃人了嗎?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22/1106/18259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