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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拜登政府須堅定對華「戰略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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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把中共送進垃圾堆的一個歷史性時刻,美國「完全可以闊步前進」,爭取類似里根政府促進蘇聯解體的功勳。當今中共末路狂奔,危機重重;當然,美國自身也有嚴重問題。但美國對華政策的關鍵是,「極端的戰略競爭」中,誰更能承受損失和代價?這不是說要美國來解體中共(這主要是中國人民自己的責任),而是說美國要在中共解體的歷史過程中發揮促進作用,千萬不要幫助中共苟延殘喘。

民調公司Civiqs的數據顯示,美國總統拜登的支持率已降至29%。圖為2022年7月8日,拜登在白宮南草坪上行走

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一再搖擺,受到多方批評。例如,美方正籌劃拜習會,也放風可能縮減對華加征關稅;但國會這邊則給中共一個冷臉。

7月14日,眾議院通過年度《國防授權法案》(NDAA),授權2023財年近8,400億美元的國防開支。這較拜登的要求高出370億美元;而此前,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較拜登的要求更高出450億美元。共和黨人和相當多的民主黨人認為拜登的要求——已經比上一年度增加了300億美元——不足以跟上失控的通貨膨脹並應對中共和俄羅斯帶來的挑戰。

雖然現在到12月拜登正式簽署2023年度《國防授權法案》,中間還有一個談判過程,但國會的國防撥款高出政府預算草案則成定局。而且,這已不是第一次了。上個財年《國防授權法案》,就比拜登最初向國會提出的要求多出250億美元。自1961年第一個《國防授權法案》獲得國會通過以來,調高預算這樣的事情並不多見。

「國防預算是戰略決心,而非購物賬單」,這是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名譽主席科德斯曼(Anthony H. Cordesman)的話,精準而生動地道出了國防預算的內涵。從這個角度講,美國國會比行政當局對國際形勢的判斷更嚴峻,感受中共的威脅更深刻。而科德斯曼對拜登政府2023財年國防預算的評價則是「戰略空虛不明的新財年」。

事實上,面對當今的高通貨膨脹,美國國防預算將要支撐的究竟是「馬力開動的民主兵工廠」還是「泥足徘徊的古老巨人」?這是頗有爭議的。

今年3月28日,五角大樓公佈2023財年國防預算,達到8,133億美元的歷史新高,其中能源部及其他國防相關預算403億美元,國防部預算(軍費)7,730億美元。意味着美國國防預算從此進入8,000億美元時代。

不過,如果使用通貨膨脹折算後的國防預算真實絕對值,2023財年國防部預算(7,730億美元,系指拜登政府預算草案,非《國防授權法案》所正式確定之數,下同)相較2022財年國防部預算批覆,真實增長0%;相較2021財年國防部決算,真實增長2.8%;相較2020財年川普政府峰值國防部決算,縮減2.6%。

更重要的是,奧巴馬政府於2014財年提出「第三次抵消戰略」(即以新的軍事技術革命擊敗對手,這主要針對中共)以來,歷經8年,現在正處關鍵時期,其能否取得成功,預算支持是個基本因素。而當前國防預算中的研發和採購經費佔比,能否打開新軍事革命之門,仍有疑問。

還是拿數據說話。雖然自2013財年以來,美國國防部預算中採辦經費的佔比整體處於上升狀態(研發預算佔比由2013財年的10.99%已累計增長至2023財年的16.83%,採購預算佔比由2013財年的17.69%累計增長至2023財年的18.88%,兩者整體佔比由2013財年的28.66%已累計增長至2023財年的35.70%)但歷史考察,35.70%這個數值,只略高於70餘年歷史中位數的35.01%,其略低於歷史均值的36.12%。而在「第一次抵消戰略」(建立了核武器優勢)與「第二次抵消戰略」(建立了信息化與精確打擊能力,1990海灣戰爭中首次得到大規模綜合應用)的1950年代與1970年代,採辦佔比最高曾達到43%至46%的水平。

綜上所述,無論是從國防部預算的真實增長率,還是從國防部預算中採辦經費佔比來看,拜登政府的「戰略決心」都是「差強人意」的。

而這個「差強人意」,反映的是拜登政府國家安全戰略的不夠明確。例如,拜登政府執政一年有半,尚未出台《國家安全戰略》報告。為什麼「不夠明確」呢?筆者以為,核心在於如何應對中共沒有定案。

從拜登執政伊始,2021年3月3日頒佈《國家安全戰略臨時指南》;2022年2月11日,頒佈《印太戰略》;5月26日,國務卿布林肯發表本屆政府對華政策演講;中共一直是美國國際戰略的中心所在。但是,無論是早期的「競爭、合作、對抗」(Compete, Collaborate, Confront)還是最近的「投資、協同、競爭」(Invest, Align, Compete),拜登政府對華政策都內涵不清,且由於邏輯缺乏一致性而左右搖擺。

雖然拜登政府認識到:第一,中共是世界上唯一有能力全面挑戰美國霸權的政權,是美國最主要的戰略競爭對手;第二,中共正在破壞和「修正」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必須調動全政府、全社會力量,運用所有的戰略工具在全球範圍內遏制中共;第三,中美戰略博弈的勝敗決定了國際秩序的未來,未來十年將是「決定性的十年」。

但在操作上卻大異其趣:政治方面,主動降低對抗調門(中共方面所謂「四無一沒有」),尋求「合作空間」;經濟方面,不再尋求「脫鈎」,改為「精準遏制」(「再掛鈎」+「小院高牆」);軍事方面,從上屆政府的「以實力求和平」調整為「綜合威懾」;科教文化方面,重持開放態度。

這些都鮮明揭示了拜登政府對華「戰略決心」之嚴重不足。

筆者在《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教科書》一文中提出,現在是把中共送進垃圾堆的一個歷史性時刻,美國「完全可以闊步前進」,爭取類似里根政府促進蘇聯解體的功勳。

當今中共末路狂奔,危機重重;當然,美國自身也有嚴重問題。但美國對華政策的關鍵是,「極端的戰略競爭」中,誰更能承受損失和代價?這不是說要美國來解體中共(這主要是中國人民自己的責任),而是說美國要在中共解體的歷史過程中發揮促進作用,千萬不要幫助中共苟延殘喘。

拜登政府應該認識和抓住當今的歷史性機會,堅定「戰略決心」。否則,用中國古話講,「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時至不迎,反受其殃」。其審思之!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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