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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戰1對7 威廉斯擊落4架米格機

1952年11月18日的不可思議空戰,羅伊威廉斯以1敵7,擊落其中4架 MiG-15。(Flight Journal.)

36年前的荷里活電影《捍衛戰士》(Top Gun)在今年即將迎來他的續作《捍衛戰士2:獨行俠》(Top Gun:Maverick),可見這個系列最主要的靈魂人物仍然是帥氣的湯姆克魯斯所扮演的獨行俠。在上一部的電影中,狂放不羈的獨行俠,在一場空戰中擊落了3架米格機成為英雄,並且一直熱愛飛行而不願升遷。這樣的人物看似不可思議,但是在美國軍方里,這樣的飛行英雄卻是相當多,比如本文介紹的羅伊斯‧威廉斯(Royce Williams)就是一例,他竟然在一場空戰中以1敵7,擊落了其中4架米格機。但是這個功積沒有被政府承認,多年來很多團體正在連署請願,希望能給他一枚象徵最高階的國會榮譽勳章。

現年96歲的威廉斯出生在阿肯色州威爾莫特(Wilmot),父親是一名雜貨店商人,但曾參加過一戰,這段經歷使小威廉斯相當崇拜,他渴望像他的父親一樣。生活在美國南部的威廉斯,活得就像個小牛仔,他回憶說「我們總是和同伴們出去游泳、學射擊,我們曾經玩過很多牛仔和印地安人遊戲,只要能在晚飯前的燈亮之前回來就行。」

威廉斯於1943年從軍,將牛仔精神帶入了他在美國海軍的職業生涯。二戰在在1945年結束,所以他並沒趕上太平洋戰爭,但是到了韓戰期間,他以預備役飛行員的身份被徵召回海軍。這也是他期望。他在二戰時期就已會駕駛沃特F-4U海盜戰機,但這型螺旋槳戰機已經落後,他一心想駕駛格魯曼F9F黑豹噴射戰機。他主動給黑豹戰機中隊的指揮官打個電話,這位指揮官恰好是他的母校明尼蘇達大學(Panther) ROTC部隊的執行官。第二天他的任務命令就變了,改為學習F9F黑豹噴射戰機。

在完成訓練後,威廉斯被分配到海軍781戰機中隊(VF-781),駐地是奧里斯卡號航空母艦(USS Oriskany,CVA-34),該艦在1952年11月負責防衛半島北方空域。

11月18日,威廉斯與其他3名飛行員,一共4架F9F黑豹戰機從暴風雪中從奧里坎尼號上起飛,他們的任務是驅離從海參崴方向飛來的7架蘇聯MiG-15戰鬥機。

當4架黑豹戰機接近攔截空域時,威廉斯注意到米格機在空中留下的7道尾跡。4打7雖然以少敵多,但還不算太離譜;然而此時1架黑豹戰機在開打前不久遇到燃油泵故障必須返回,然後另1架戰機伴隨故障機一起回航,空域上的美軍戰機只剩2架。

或許是蘇聯戰機群認為「機不可失」,立即向剩下的2架美國戰機開火。母艦戰管中心還說「不要發生衝突」,而威廉斯只回應一句「為時已晚!」說完就進入戰鬥了。

據威廉斯的說法,7架米格機很快分成2組,4架戰機組成攻擊隊向美軍F9F開火,3架則在外圈待命,其中第1架米格機朝威廉斯射擊,第一輪射擊沒被擊中,很快從左邊溜過,威廉斯立即左轉咬住它的尾部,打出20毫米機炮,得到第1星。

現在,威廉斯他的僚機大衛.羅蘭(David Rowland)是2對6了,羅蘭此時犯了一個錯,他跑去追那架受損的米格,這使得威廉斯必須孤單的對抗6架敵機,在隨後30多分鐘的空戰中,威廉斯施展各種技法避免米格機跑到自己的後方,雖然黑豹戰機速度比米格機慢多了,但是機鼻指向性卻更好,而蘇聯飛行員有時會衝過頭,跑到黑豹戰機的高度以下,必須趕緊爬升以恢復高度,這時候的米格機速度必須減慢而且行動又單純,這成威廉斯攻擊的最佳時刻。

他就這樣不可思議的擊落4架敵機,4人全部陣亡,而他自己的飛機留有263個彈孔,戰機的副翼、方向舵都有故障,他必須雙手拉操作杆才能控制升降舵,勉強飛回航空母艦。

威廉斯與他的座機。他的F9F被保存在中途島號航空母艦。(圖/美國海軍)

與捍衛戰士電影不同,他在返航後並不是受到歡迎,而是指揮官要他對保此持沉默,以免引發成第三次世界大戰。威廉斯說,在事件被解密之前,他從未想過要談論他的英雄事跡。不過在他隨着母艦回到日本橫須賀海軍基地時,他得到了拜訪基地的美國總統艾森豪(Dwight D. Eisenhower)的召見,以總統之尊請他喝酒。

威廉斯在空戰後續在美國海軍服役,到了1960年,海軍正在接收F-4幽靈2式戰機(Phantom II)的換裝訓練,資深的威廉斯成了最早的試飛員之一,在一場試飛中,F-4戰機的2具J79引擎突然關閉,威廉斯試圖進行重新啟動時,卻發生其中1引擎起火,而另一台拒絕啟動。由於起火的引擎只能產生怠速動力,威廉斯決定把這團火點的更大一點,將J79的後燃燒器給打開,來保持更大的速度,位在他身後的電達攔截官(RIO)勸他彈射,但威廉斯只說一句「相信我」。然後,這架引擎冒着不正常大火的F-4戰機成功降落在米拉馬海軍航空基地(Miramar,現已改為陸戰隊航空基地)主跑道上,消防員在飛機爆炸前撲滅了大火。

威廉斯持有傑出飛行十字勳章,這已是美軍飛行界的最高榮譽,但是許多人認為他的勇氣可被授與榮譽勳章。

一名海軍 F-14飛行員表示:「作為一名戰鬥機飛行員,羅斯伊的成就是空前絕後的,要知道,我們從未接受過超過1對3的作戰訓練。2對1已是一場混戰,大多數情況下,混戰會在35到50秒內結束。但是羅伊斯是以1敵7,這樣的勇氣絕對不亞於有人因保護同袍,而踢走手榴彈而獲得榮譽勳章那樣的情景。」

威廉斯於1978年退役,最高軍銜僅是上校,沒有升上將軍。他的座機目前被展示在加州聖地牙哥的中途島航空母艦上,上頭漆著4個MiG-15擊墜標示。正巧,《捍衛戰士2:獨行俠》的首映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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