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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名校才知道,人和人的差距其實是家庭和視野的較量

經常聽到有人說,讀大學有什麼用?你看那北大畢業的還有賣豬肉的,清華畢業的還當保安,那些985大學的高材生,還不都得從打雜開始做起。

更會有人說,我們公司一招聘,投簡歷的都是211、985,來了也沒發現好到哪去,眼高手低,有的大專生可能還更踏實肯干一點。

以上這些言論,我們從心理學的專業角度,統稱為「酸葡萄心理」

我是個土生土長的北京孩子,小時候,在家門口讀一所普通的小學,真的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整整玩了六年。

那時候小升初,北京還沒有現在的「鎖區」政策,我走了運,陰差陽錯進了海淀區大名鼎鼎的X大附中。

一路上,儘管自己只是學渣,但見過太多學霸和大牛,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一所好學校對孩子的影響,真的是一輩子的。

好學校,教給學生真正的努力和拼搏

剛進X大附中我就發現,只有自己小學玩了六年,別人都不是。

我那時的英文水平,基本僅限於認識26個字母,估計比現在很多英文啟蒙做得早的三四歲的孩子都差遠了;

我的海淀同桌,英文說得如百靈鳥一樣流暢悅耳,看英文電影完全不需要字幕,和外教成了忘年交,經常談笑風生。

她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已經能把很多原版的兒童文學名著,如《夏洛的網》《殺死一隻知更鳥》等,全書背誦了。

數學、語文、物理、化學,每一科我都被學霸們碾壓。

坐在我後面的男生,初中就學完了中學數學,開始自學微積分和大學高數;

我們語文課代表,小學就熟讀四書五經,能用古文洋洋灑灑地寫作;

聽高中班主任說,我們學校的一位學長,愛好天文,天天去學校的天文台觀測,在國內外天文權威刊物上發表論文。因為貢獻重大,國際上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顆小行星。那年他16歲。

上中學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怪不錯的呢。

上了好學校,才知道自己多麼才疏學淺,才知道差距有多大,才知道應當多麼努力,才能取得好成績。

幸而我從初中開始住校,晚自習的時候,能24小時近距離觀摩這些學霸、牛人是怎麼努力的。

作業課間早就做完了,晚自習上,X大附中的同學都在複習、預習(除了那些做國際奧賽,和自學大學內容的)。

我晚自習的同桌,在我們普通班排名前幾名。

她每天晚上,把每個科目,每天學的內容,各做五六本課外練習冊來鞏固(她做得真是飛快,她做五六本的時間,我差不多勉強能做完1本)。

做完習題,她還常有時間「放鬆一下」,把語文書上的古文,翻譯成英文;再把英文美文,翻譯成古文,後來她本科就去了普林斯頓。

上了好學校才知道,從來就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成績,也沒有什麼隨隨便便的成功,每一分進步,背後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辛勤努力。

好學校,帶給學生視野和見識

初中的時候,網絡還不發達,信息很閉塞,那時我根本不知道美國大學為何物。

睡我對床的學霸姑娘,酷愛二戰史,夢想是考上美國的「西點軍校」。

我問:「為什麼?」

她告訴我:「西點軍校除了培養出了美國最多的將軍(麥克阿瑟、艾森豪威爾、巴頓將軍……),還培養出了世界財富500強中,1000多名歷屆董事長,2000多名副董事長,5000多名歷屆CEO。全美國任何一所商學院都沒有培養出這麼多的管理精英。」

我深深驚嘆於她的視野、見識和夢想。

於是,我就把自己的夢想,從「當個白領」,也改成了「考上西點軍校」。

你看,孩子之間的影響力是多麼大啊。

後來,儘管沒有真正去報考西點,我卻在追求這個夢想的過程中,跟着對床的姑娘,讀了十幾本詳細的二戰史,還看了很多二戰紀錄片。

為了軍校的身體要求,我倆非常努力地鍛煉身體,每天跑1200米、跳幾百階台階、100個仰臥起坐……我們還為了留學的夢想,特別努力地學英文。

初中時,我們學校離北大清華不遠,有很多非常精英的書店。同學們相互「攀比」,搶着買過期的原版《華爾街日報》《經濟學人》,還有「經濟全球化」相關的書。

其實我感覺買了也看不懂,但這種「攀比」還是比「比吃比穿」強多了。

多少年後,看到英國BBC拍攝的紀錄片《50 UP(人生七年)》,常想起當年買過期《華爾街日報》的日子。

紀錄片展現14個孩子,50年的人生軌跡。

7歲時,來自精英家庭的John和Andrew已經習慣了每天看《金融報》或《觀察家》,而貧民窟孩子的理想,是能少罰站,少被打,吃飽飯。

7歲的John和Andrew說自己每天都會讀《金融時報

50年後,幾個精英家庭的孩子,上了好學校,找到好工作。三個中產家庭的孩子,有一位成為精英,兩個依舊是中產。

而幾個來自底層的孩子,包括他們的後代,依然常常與失業相伴。

知識改變命運的背後,也是一場關於家庭和視野的較量。

上大學的時候,一位最好的哥們兒,在姑姑的影響下,10歲就給自己起了英文名叫Stanley,因為他從小的目標是要進「Morgan Stanley」(摩根斯坦利)。

他有個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習慣,大學四年,每天都要仿寫幾篇《華爾街日報》的文章。一來熟悉金融市場,二來練習英文寫作。

他是這樣做的:

先讀一篇文章,然後背扣過去,用自己的話盲寫一遍。然後對照一遍,再背扣過去,再盲寫一遍,直到幾乎和原文用詞一樣為止。

那年,他從高盛辭職,進入美國最大的私募股權公司,成為最年輕的合伙人,他也是管理層唯一的亞洲面孔,年薪幾百萬美金。

他的美國同事,需要寫文章,都請他寫——土生土長的美國人,英文寫作還不如高中畢業才去美國的中國留學生。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人出生在羅馬。出生在羅馬又如何?只要你足夠努力,有寬廣的視野和抱負,憑什麼就不能在羅馬叱咤風雲呢?

另一件事也令我至今難忘。

高中的時候,我的兩個朋友,申請去做了校圖書館的志願者。我當時還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人家,圖書館志願者,不就是每周去碼書麼?

後來,事實證明了我是多麼愚蠢。

那時候,普通學生每次能借2本書,圖書館志願者,能每次借5本書。

我荒廢了時日,高中時沒顧得上讀多少書,這兩個同學,每周末回家的時候,旅行箱裏都裝滿了書,周而復始。

她倆用了高一高二兩年時間,全面掃蕩了我們高中的圖書館,每人讀了幾百本書。高三的時候,她們收心學習,一人考上北大,另一人考上清華。

去了好學校,能大大拓展我們的視野和見識,讓你親眼看到,牛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差距有多大,自己要向哪個方向努力。

好學校教給學生,學習並不是最重要的事兒

高考那幾天,我上吐下瀉,少考了40多分,踩線進了號稱全國第三的大學。

因為分數低,我被調劑進了一個非常奇葩的專業。我不甘於調劑,考了托福SAT,申請轉學去了美國。

在中國大學的時候,感覺上進=考證。

學長學姐告訴我:「管它什麼證,都去考。總之,多一個證就比少一個證好。」

除了考證,好像沒有什麼辦法變得更優秀。

出國之前,我滿腦子是「好好學習」——每門課都考A+,考出接近滿分的GPA和金光閃閃的GRE,得到教授的推薦信,申請牛校的研究生,然後去華爾街或矽谷找一份光鮮亮麗的工作……總而言之,成為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剛一進校門,我的整個人生觀和價值觀都被顛覆了。

在美國大學,大家都在忙着改變世界。

一個讀博士的學長,出身貧寒,看到美國大學圖書館成噸出售1美分的舊書,而自己貧苦的家鄉,留守兒童們窮得根本沒有書看。他就成立了幫助農村兒童閱讀的公益組織,每年幾百位留學生到農村支教,還給很多貧困的村子建立了小學圖書館,幫助了成千上萬的農村孩子。

一個比我高一級的學長,因為自己給國內父母打電話不方便,創辦了美國前三名的華人電話卡網站。

那時他才大三,每月營收上百萬美金。我們用他的電話卡平台聯繫國內的家人朋友,又方便又省錢。

還有更多的同學,因為買中國食材不方便(冬菇、粉絲、茴香、花椒這些美國超市可沒有),開創了中國超市;

因為太想吃一口家鄉味道,開了正宗的中國飯店;

因為經常當國內親友來美的「地陪」,開了全美連鎖的大型旅行社……

有的同學,還讀本科呢,不僅學費生活費自己賺出來(美國學費一年30萬),還能補貼家裏,真是太牛了。

被深深震撼之後,我開始思考:

不要只是做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要改變世界,要幫助、影響更多的人。

大學期間,在他們的影響之下,我前前後後打了十幾份工,寒暑假也到處實習、實踐,一來鍛煉自己,二來減輕家裏供我讀書的負擔。

好學校給學生最優質的人脈、圈子、資源

名校不能確保人生的上限,卻能設定人生的下限。不只給了學生敲門磚、入場券,還給了人脈、圈子、資源。

當年北大畢業賣豬肉的陸步軒,被北大校友陳生邀請合夥成立「屠夫學校」,兩人聯手創立了全國超市都在賣的「壹號土豬」品牌,現在身家過百億。

除了人脈和圈子,好學校還提供了最優質的婚戀圈子。

高考之前,我媽媽鼓勵我,好好學習,你考上什麼檔次的大學,很有可能將來男朋友就是什麼學校的。

這也是實情。

《中國家庭發展報告2016》顯示,1980年以後,越來越多的人,選擇與教育背景相似的人結婚。

「男高女低」的婚配模式越來越少,通過婚姻實現階層跨越,越來越難了。更多的是「你是誰,就會嫁給誰」。

我的朋友圈子裏也是這樣,有的夫妻都是藤校畢業,有的夫妻都畢業於沃頓,有的夫妻一個北大一個清華。

學識影響眼界,眼界決定格局,而格局影響人一生。

最怕你一生碌碌無為,還安慰自己平凡可貴。

這世界就是,一些人總在晝夜不停地努力,而另外一些人,起床就發現世界已經變了。

每一個大學生都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孩童時代的經歷,中學時代的境遇是我們開啟大學生活的關鍵經歷。

名校不是終點,它是對你多年付出的回報,以及新征程的起點

責任編輯: 王和  來源:讀者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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