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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讀下去 看看自己的幽默指數

—觀鳥者須接受多樣性和包容性

有幾種解決這個問題的可行性方案。至少從概念上和理論上說,最簡單的是完全禁止觀鳥活動。如果沒有觀鳥活動,就不會存在觀鳥者之間的種族差異。當然,我認為這個方案可能有點小問題。首先是對觀鳥的定義。你要盯着鳥看多久才算觀鳥?是必須要四處找鳥,還是一不小心看到一隻鳥就足以構成觀鳥罪?此外,執行起來也有點小麻煩。你如何確保人們不會偷瞄或者非法觀察鳥類超過允許的時間,比如說10秒鐘?

2021年6月8日,一隻孔雀站在加州阿卡迪亞(Arcadia)一處民宅的草坪上引吭高歌

如今諷刺小說都成了讖語。此外,諷刺小說也越來越難寫了,即使不是不可能成文,因為現實政策的荒謬比虛構的荒唐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的故友,傑出的經濟學家彼得‧鮑爾(Peter Bauer)曾經說過,現在唯一真正失業的是諷刺小說家。

這個問題顯然存在很久了,因為彼得‧鮑爾2002年就去世了。事實上,我是在1994年第一次注意到它的。當時我發表了一篇中篇小說,虛構了一個連環殺手,用自由主義的刑罰學和社會學的論點為自己辯護,證明他在道德上遠勝於任何知道他的案子的旁觀者。

令我驚訝的是,一位我素來尊重的評論家認為,我的諷刺作品是一篇直截了當的道德哲學論文,並且我真的認為一個連環殺手並不比普通公民更壞,也許更好。

巧合的是,一位英國最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不久之後出版了一本回憶錄,幾乎完全吻合了我的中篇小說中的論點。諷刺小說情節如此迅速地變成了現實,以至於很難再認為它是虛構的。

本周,我的注意力被美國鳥類學和觀鳥界的一場可怕的危機所吸引。根據2011年進行的一項調查,93%的美國觀鳥者是白人,只有4%是黑人。

自調查公佈以來,美國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對這種不公正的差距採取行動,這表明美國的種族主義有多麼嚴重。

預防觀鳥的官員

當然,有幾種解決這個問題的可行性方案。至少從概念上和理論上說,最簡單的是完全禁止觀鳥活動。如果沒有觀鳥活動,就不會存在觀鳥者之間的種族差異。

當然,我認為這個方案可能有點小問題。首先是對觀鳥的定義。你要盯着鳥看多久才算觀鳥?是必須要四處找鳥,還是一不小心看到一隻鳥就足以構成觀鳥罪?

此外,執行起來也有點小麻煩。你如何確保人們不會偷瞄或者非法觀察鳥類超過允許的時間,比如說10秒鐘?

毫無疑問,在城鎮用錄像機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在農村或荒郊野外怎麼辦呢?

還得有預防觀鳥的官員,必須配備長焦鏡頭,而且還可以直接抓人。反正我們已經是負債纍纍了,再多養活幾千名公務員也不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們能否有效地制止觀鳥行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非法觀鳥應該受到什麼懲罰呢?我建議在養雞場強制勞役一段時間。畢竟,這也是罰得適得其所了。

另一種方法是有選擇地壓制或清除白人觀鳥者,這樣就可以改善白人與黑人觀鳥者的比例。

再或者,把年輕的黑人強拉硬拽到觀鳥隊伍里來,直到他們能夠證明自己看到並識別了一定數量的物種,不然就別想脫身。

社會的不公正

也許我應該在這裏指出,我並不反對鼓勵年輕人去觀鳥。

有一次在巴西一個中等小鎮上,我參觀了一所學校,那裏的老師嘗試培養學生對周圍的自然界產生興趣,將他們的注意力從和朋友聊早餐吃了什麼、什麼顏色的口紅最漂亮等等的手機屏幕上,轉移到繁茂的大自然中。

老師們在校內牆上張貼了很多當地豐富多彩的鳥類圖片來吸引學生。我不知道這一嘗試是否有效,但對我來說,這種努力是值得稱讚的。

如果青年黑人的注意力能夠從嘻哈文化轉向鳥類學,我認為這都是好事,任何正派人也不會阻止他們。

經過一番推理就會發現,觀鳥不是一種單純無害的消遣(雖然我知道觀鳥者具有很強的競爭力),而是社會不公的表現,這種不公平是黑人觀鳥者相對較少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許多鳥類的名稱,通常是根據第一個將它們描述為獨立物種的人命名的。事實證明,有些名稱出自於南方聯邦(Confederate States of America,19世紀下葉成立,試圖脫離聯邦,引發美國南北戰爭),或許是觀鳥的將軍或前將軍,或其他不受歡迎的人。

正如一位黑人觀鳥者所說:「改鳥名運動是人們日益意識到,觀鳥需要更具有包容性。」

另一位說,「道德上令人厭惡的人的名字並不能告訴我們任何關於鳥類的信息。」當然,通常任何人都有令人厭惡的地方。

憤慨

在我看來,這種憤慨充滿了創造性:如果道德敗壞者的人名不能告訴我們任何關於鳥類的信息,那麼如果在這個普遍道德懷疑的時代還有道德楷模的話。他們的名字也同樣不能。

因此,以某個人的名字來命名鳥類這件事本身沒有得罪人,而是名字被命名的那個人存在的道德缺陷。

當然,道德義憤是人類所知的最愉快的情緒之一,而且與大多數其它愉快情緒不同,它幾乎可以無限期地持續下去,毫無疑問,它會不時發現一些值得憤慨的話題而義憤填膺一番,就像給酒杯里再續點酒。

道德上的憤慨讓人非常放心。如果你感到憤憤不平,你一定是慷慨激昂的,而且肯定不會有錯。因此,道德義憤令人陶醉又上癮。

這就是為什麼當鳥類被重新命名,並且所有人口群體在觀鳥者中都有平等的代表權(我幾乎不需要指出,僅在這裏就有無數不滿的可能性)時,整個隊伍將繼續前進。

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植物學家、真菌學家、魚學家、昆蟲學家、爬蟲學家和古生物學家了?要做的事情還多着呢。

原文Birdwatchers Must Be Made to Embrace Diversity and Inclusion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西奧多‧達爾林普爾(Theodore Dalrymple)是一名退休醫生。他是《紐約城市雜誌》(City Journal of New York)的特約編輯,共撰寫了30本書,包括《底層生活》(Life at the Bottom)。他的最新作品是《禁運和他它故事》(Embargo and Other Stories)。

本文只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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