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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河:中共對澳洲政界的滲透影響為何突然成為焦點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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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語:本文是美國時事評論員橫河希望之聲廣播電台訪談。以下為節目實錄。)

橫河:我是橫河,大家好!

主持人:最近的國際局勢可以用風雲變幻來形容。從川普宣佈美國退出《巴黎氣候協定》,到英國選而未決的大選結果,還有各國密集頻發的恐襲事件,到中東地區八國集體斷交卡塔爾,都影響着國際新格局的演變,這些都是近期各媒體關注的焦點。但是還有一類重大的影響國際局勢的新聞,我們卻只能在英文媒體中看到,而幾乎所有的海外華文媒體都集體噤聲,我們今天要談的就是這樣的一個話題。

上個星期,澳大利亞媒體廣泛報導了中共試圖通過各種手段影響澳洲政治的事情,澳洲前國家情報總監克拉珀(James Clapper)警告澳洲必須對此警覺。那麼中共對澳洲的滲透控制到底有多嚴重?澳洲是唯一被滲透的西方國家嗎?對澳洲和西方國家的華人有什麼影響呢?我們今天就來討論一下。

橫河先生,這一次澳洲媒體披露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呢,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當然我們知道大陸的華人是看不到的,有些海外華人可能很多也沒有去關心這個英文媒體,您能不能把這個情況稍微仔細的跟我們介紹一下?

橫河:這一次是澳洲一個媒體叫Fairfax,另外一個就是澳洲廣播公司,澳洲廣播公司下面有一個節目叫做Four Corners,就把它翻譯成「四角」,也有人把它翻譯成「天涯海角」。這兩個媒體聯合做了一個調查,這個調查其實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後出了一個調查報告,還出了一個視頻。

它的引子是從前澳洲外交官,這個人也是一個情報官,和他的中國妻子叫嚴雪瑞,以這兩個人做為一個引子,引出整個故事來。嚴雪瑞,大家知道後來在紐約被逮捕的,和聯合國行賄事件有關的那個人。從這裏做引子就引出了二名澳洲的億萬富翁,他們是中國人,是商人,一個是澳洲公民周澤榮,一個是正在申請入籍澳洲的,叫黃向墨。

這兩個人他們出名在什麼地方呢?他們的身份怎麼樣?我簡單介紹一下。周澤榮他在澳洲就是以政治捐款和揮霍著名的,他用7,000萬澳元買下了澳洲最貴的住宅,他捐款2,000萬澳元給悉尼技術大學蓋了一個商學院的大樓,這個大樓就命名為「周澤榮博士大樓」。他的政治捐款他捐了400萬澳元給反對黨工黨,和執政的自由黨聯盟,也就是說他捐款是給雙方捐。

主持人:一般人是只給自己喜歡的黨捐。

橫河:對,他雙方都捐,所以就很難看出他的政治傾向,那麼也許就有其它的目的。他的公司最著名的一個叫做僑鑫集團,這個集團有一個龐大的房地產帝國,是在什麼地方呢?是在中國的廣州。也就是說他的錢是從中國大陸賺來的,並不是在澳洲賺的,他本人是廣東省政協的委員,這個我們待會兒再說,這是周澤榮。

再說黃向墨,黃向墨就比較新了,他是6年前才移居到澳洲的。但是一去以後就做了很多政治捐款,也是兩邊捐,所以一下子在澳洲的政界就很有名了。在澳洲有一個特點,來自外國或者外國人的,就是原來的祖籍不是澳洲的,這些人的捐款,中國排第一位。

最爭議的是有一項捐款,這一項捐款他承諾,承諾以後又撤回去了,這是什麼呢?就是去年澳洲大選之前,黃向墨就承諾向工黨再另外捐30萬澳元,結果就在投票前幾周,他又撤銷了這個承諾,而且他說明了原因,這是很少見的。他說明原因是什麼呢?工黨有一個成員在演講當中提出來澳洲政府應該參與在南海的巡邏,就是對北京在南海領土主張進行挑戰,他就是對這件事情很不滿。黃向墨他本人是澳洲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的主席。這兩個人在政治上的地位和他們的和中國有關的背景就是這樣的。

主持人:其實在西方國家,個人向政治家捐款是很正常的,當然像這兩位中國商人向兩個對立的黨派捐款的確是不太正常。那麼澳洲的輿論和情報機構其實最關心的是中共是不是通過他們把金錢拿來捐款,要干預澳洲的政治。有沒有證據表明這些親共的商人他的捐款影響到了澳洲的政治?

橫河:首先,對外國政治捐款,在西方國家其實一直是有爭議的。西方主要的民主國家都禁止外國的政治捐款,澳洲是唯一的一個例外,澳洲沒有立法禁止外國捐款,這就問題比較大,所以人們認為這是澳洲在政治上的一個弱點。

政治捐款,一般情況下你很難看到直接的結果,這個東西不像買東西,我給你多少錢,你給我多少報酬,立刻就兌現了。真的兌現了,他也不會說這就是你這一筆捐款買來的,所以很難看到直接結果。但是你想想看,要是沒有作用的話,肯定沒有人會捐款,這錢自己用多好,為什麼要捐給別人?所以一定是會有作用的。

這種就是屬於比較典型的政治交易,就是政治捐款以後想得到在某個政策上的優惠,比如說制定政策的時候,或者是通過法律的時候,那就要考慮到這一批捐款人的利益。因為這種政治交易非常難追蹤和證明它的結果,所以西方國家才會用立法的方式來禁止外國的捐款。

國內反正是有你的政治權力的,你可以決定這個國家政策,你可以參與這個國家政策;但是外國人你不應該去干涉這個主權國家的內政,不應該干涉主權國家的政策制定過程,所以它乾脆就立法禁止。因為你沒有辦法去跟蹤這筆錢從什麼地方來的,你也沒有辦法評估這一筆捐款對國家安全和國家利益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失,所以就乾脆立法把它禁掉了,這很簡單,這就是說直接結果有的是看不出來的。

對澳洲來說,這部片子裏面就談到了,其它的外國捐款,他都可以追蹤到原始的來源,它都是屬於透明的;但是唯獨他們說來自中國商人的捐款,你沒有辦法追蹤它的來源,這是他們擔心的主要的問題。

主持人:就是他不知道這筆錢是不是你自己掙出來的?

橫河:對,他們高度懷疑這筆錢是由中共通過這些商人,但是他們沒辦法去證實是這些商人自己賺的錢,還是來自中共的錢。其實這個我們以前也討論過,中共真正要出錢的話,它其實只要給這些商人在中國大陸商業利益就可以了。有了商業利益以後,這些人比如說通過中共給他的優惠政策,他賺了1億,他拿出500萬來做捐款,這算什麼?

所以即使追,也許中共也不會直接給錢給他們,就以黃向墨為例,他從來不掩飾他是跟中共的利益一致的,在他公開講話當中,在公開會議當中,他從來都是直接把自己的利益和中共的利益完全掛在一起的。比如他撤銷對工黨承諾的捐款,澳洲人就認為是典型的用捐款的方式來影響澳洲政治。這些在西方政治當中,已經足夠證明這些親共富商的捐款影響到了澳洲政治。

主持人:剛才我們先討論的是中共對澳洲政治政策這方面的滲透;另外一個問題,中共是不是也在試圖影響學術界?影響政治人物達到政治目的,這個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對學術界的影響和滲透性是什麼目的呢?

橫河:對,這次的調查其實它的範圍比較廣,它不僅僅局限在政治捐款對澳洲政治的影響,它是方方面的,特別是他們拍的紀錄片,這部片子裏面談到了方方面面,包括在學術界。其中這個調查報告裏面談到,前不久有6個澳洲主要媒體的記者,他們訪問中國回到澳洲以後,就有記者,不是全部,開始大肆宣傳澳洲應該加入中國提倡的「一帶一路」。

這個報告當中提出了一個問題,澳洲的記者怎麼會變成中共利益的代言人呢?提出這麼一個問題。原來是什麼呢?他們訪問中國大陸是作為悉尼技術大學澳中關係研究所的客人,就是說是由澳中關係研究所出錢,以他們的身份來訪問中國的。就講到這個澳洲技術大學的澳中關係研究所了,這個研究所是兩位中國商人在2014年投資建立的,其中這兩個商人之一,主要的出資者就是黃向墨,所以他後來成為研究所的主席。

這裏有個故事,這不是他們調查的結果,我們上次不知道談過沒談過?就是澳洲技術大學它本來就有一個中國中心,這個中國中心就是他們專門研究中國問題的。後來有一次法輪功學員在中國中心開了一個「真善忍」畫展,開完畫展以後,中共就對這個悉尼技術大學進行施壓,說你們不能讓他們在這裏開畫展。

後來中共就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黃向墨,讓他出資180萬澳元建立一個就是現在的澳中關係研究所,由於有了這個黃向墨資助的澳中關係研究所,悉尼技術大學就把原來的中國中心關閉了,讓原來的主任走人,這個實際上就是捐款和結果直接聯繫起來的一個典型案例。就是說他是關閉了一個原來獨立的學術機構,開了一個親共的同樣的機構,而把原來的獨立運作就變成完全中共控制的運作了。當然他們不承認,他們認為這是中立的,仍然是一個獨立的研究機構,它的學術研究不受影響。

但是悉尼大學的馮崇義教授,就是最近回到中國,因為關注中國的人權問題,回到中國以後被中共扣押,後來在國際施壓的情況下又把他放回去的那個馮崇義教授。他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就談到,這個澳中關係研究所已經多次拒絕他參與的要求。因為他同一個學校的,而且他又關注中國問題,又是中國人,按說起來,這個澳中關係研究所是他最應該加入的機構,結果人家就拒絕他,因為他關注中國的人權問題。這個是對學術界的影響。

這種對學術界的影響,其實它的範圍之廣已經遠遠超出我們想像了,因為被滲透的學術界,被控制的,或者是被金錢給管住的這些學術界,它不會公開承認它是因為拿了中共的錢、拿了中共的基金,而對某些敏感問題要就是不去碰它,要就是按照中共的方向走,它不會去承認。

雖然說這些可以查得到,但是如果沒有人去專門研究的話,它也不會去主動的公佈我從中國那邊拿了多少基金,這個問題其實在西方學術界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從目的上來說的話,因為這種學術研究它是一個比較中立的。相對來說的話,政府捐款影響政府政治,人家說這本來就是政治,他要調整和哪個國家的關係,或者是傾向於某個國家的政策,這都可以理解,因為本來政治就是這些東西,就是妥協和談判嘛!

但是學術,人們認為是比較中立的,是比較獨立的,所以能夠讓學術界以獨立研究的方式來報導有利於中共的一些內容的話,那對中共來說好處可能更大,所以對學術界的滲透,中共長期以來就沒有放棄過。

主持人:這個「四角」的電視節目裏頭還提到了一個事件,就是CSSA它如何的組織學生參加大使館組織的歡迎中共領導人訪問澳洲的活動,提供交通、食物,甚至是律師,提供了這些幫助。在西方國家裏,按理說都應該是藏起來不讓人知道的。但是我們看到電視裏邊被採訪的那位年輕的學生會主席就非常大方的承認了這些,她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那後面還有就是這位學生會主席她還非常自豪的表示,如果她知道任何學生從事民主活動,都會向中共當局匯報。她把這個是當作愛國行為,把這個當作是他自己作為中國公民的一個義務。

顯然我們知道西方社會是有不同的解讀的,雖然電視的鏡頭沒有照到這位採訪記者的表情,但是我們從整個的對話,從整個節目的內容中,我們都知道這種言論,或者是中國大使館這種行為,在西方社會看來是令人震驚的,那我們這裏不是說正面的那種令人震驚。那您怎麼解讀這種思維上的鴻溝?

橫河:我想作為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的主席,她應該是長期以來在國內讀書的時候就是學生幹部,而且是非常積極的學生幹部。而大家知道學生幹部的思維跟普通學生都不一樣,更不要說跟外國的學生了,差距非常大,就是說一般人認為不該做的事情,在她來說完全是認為應該做的。

她受洗腦的程度要比一般的中國學生嚴重得多。即使到了國外以後,因為她長期跟領事館保持聯繫,而且她要承擔一些特殊的任務,所以她的思維方式要轉過來,有的時候要比一般的學生可能還要更慢一些。這就是一個被洗腦的結果,就這種話是不能說的,你怎麼還把它當光榮說出來?這個是誰都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但是她好像非常自然。

主持人:她非常自豪,問題是非常自豪,一臉坦然。

橫河:對,這就是一個問題,就是被洗過腦的人,他的思維方式和人類的思維完全不一樣,而他自己還不知道,這個是最令人震驚的。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的活動,實際上它不是代表學生利益的,它主要是代表中共的利益,它和所在國的利益是沒有關係的,它不會去代表任何所在國的利益,如果這個所在國是個西方國家的話,那麼它跟這個所在國的價值觀和行為更多的是衝突,而不是和諧。

這個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他們平時的活動,在這個報告裏面談到了,它包括監視其他的中國留學生。如果這些留學生有針對中共的抗議行動,或者是哪怕是積極參加推廣民主的活動的話,那麼這個學生會主席就會有這個義務去報告中共當局,因為他拿了它的錢。你看,她承認了拿了錢。

按說起來,中共領事館給中國學生會錢這種事情也是不能說的。因為這個學生會它不應該拿外國政府的錢,你學生會實際上註冊的並不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註冊的,你是在澳大利亞註冊的,是在美國註冊的,是在歐洲西方國家註冊的,你應該遵守那個國家的法律。她腦子裏面沒有一點點概念就是這個學生會是在所在國,應該遵守所在國的法律,她滿腦子想的是這個學生會應該遵守中共給她的所有規定,和遵守中共所謂的法律,所以她才會說去匯報同學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們前一段時間做了不少節目都舉到這樣的例子,比如說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UCSD),他們學生去抗議達賴喇嘛的畢業演講,在他們的事先溝通裏面就講過了,這個事情馬上要匯報領事館,要看領事館的反應,他們才能決定怎麼做。

還有就是我們前兩天討論的,馬利蘭州大學楊舒平的畢業演講,也是馬利蘭州大學中國學生會最先把它挑出來的。澳洲中國學生組織起來抗議,抗議什麼呢?抗議考試的時候教師出的一個考試題,就講到這個中共官員什麼時候才講真話,結果學生又去抗議去。

就這一連串的問題,實際上看到的這些學生抗議的吧,他都不是跟自己相關的利益,這些事情跟學生利益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只是跟中共的統治集團的利益有關係,跟中國都關係不大。所以他們實際上是完全按照中共的意志在走。

這就是為什麼《福布斯雜誌》最近寫了篇文章,建議取締美國校園內的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就是這個學生學者聯誼會違反了美國學校裏面所有的規定,而且破壞了美國學校的學術自由和言論自由,必須取締,這是他們的一個建議。

我們剛才講「四角」採訪悉尼大學的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的主席,就是這部分,他毫無羞恥之心去舉報自己的同學這種行為,我覺得就是《福布斯雜誌》建議取締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非常好的一個佐證,就憑這樣的學生會主席,就應該取締這樣的組織。

主持人:下面我們來討論一下中共對海外華文媒體的操控問題,這個問題我們以前在不同的節目裏頭都談到過的,在郭文貴的爆料中,他也拿出過直接的證據。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從那一系列事情中得到一個結論說,澳洲和其它西方國家裏的華文媒體也是為中共宣傳服務的?

橫河:這個我們以前談過很多次了,就是海外的華文媒體,這裏主要指的是傳統媒體,網絡新媒體不算,除了極少數的,你像《大紀元》、《新唐人》、《希望之聲》之外,絕大多數它都是在某種程度上被中共收買,或者是控制的。當然,我們說的是不同程度,比如說最簡單的就是給一個版面,給中國送來的報紙一個版面,這實際上是最輕的,就是說華文媒體除了剛才我講的這些以外,絕大部分都有。那最嚴重的就是中共直接辦的,比如新華社、《人民日報》海外版這些。

但是還有一些是居中的,像我們這次就以澳洲為例,就以周澤榮為例,周澤榮他投資了那些媒體在中國大陸,然後就在澳洲至少辦了兩家華文媒體,一家是和他投資的廣州《新快報》一起辦的叫《澳洲新快報》,所以我們現在知道《澳洲新快報》就是廣州《新快報》的翻版;還有一個是和香港大公報》合辦的《大公報》澳洲版,我們知道香港《大公報》就是中共在香港辦的報紙。從性質上來說,它已經是最接近中共自己辦的媒體,在控制的媒體當中,它應該是被控制得最多的一個,而且在中共辦的媒體當中,它可能是算除了《人民日報》、新華社以外就是它了,也就是說海外的華文媒體有相當大的比例在不同程度上為中共的大外宣服務。所以我說周澤榮所辦的這兩個媒體,從性質上來說,它不應該算真正的海外媒體。

主持人:我們以前也談到過中國私營公司作為中共在海外利益的代言人。那麼您覺得這兩位商人他算不算這種人?

橫河:從身份上來說,還不完全算這一類的。我們講的私營公司是一個正常的私營公司,就是說它向海外發展,發展的過程當中,當然有一些本身就是中共官員,像王健林他就是中共政協的官員,還有大多數人只是商人。當然在中國成功的商人必須和官府有聯繫,否則你不可能成功,如果你想發展到海外的話,如果中共要你去承擔為中共利益服務的某項任務的話,大家是不能拒絕的,這個不能拒絕和主動去做還是有區別的。

而這兩個人的身份,它就是中共統戰的主力。注意,他們不是統戰的對象,他們是去統戰別人,所以他們的身份不是一個私營公司被動的為中共做事。以黃向墨為例,他是澳洲和統會的主席。那麼「和統會」是一個什麼組織?我們以前介紹過,它是中國政協最高級別的統戰的前線,就是統戰組織最前沿的。政協主席是一個政治局常委。也就是說常委級的中共的官員來兼任和統會的會長,而具體操作是中共中央統戰部,所以黃向墨應該說他就是中共對外的一個長臂。

還有一點要指出,中共設在其它主要西方國家的和平統一促進會,主要是當地華人,而且主要是一些比較成功的商業人士,或者是和北京有緊密關係的,有的出國前就是中共的官員。但是澳洲非常特殊,澳洲有三位前總理在卸任總理以後都被聘請為澳洲和平統一促進會的贊護人。

主持人:什麼叫做「贊護人」?

橫河:「贊護人」,大概就是外國人,從道理上來說不應該成為和統會的成員,因為你講不過去嘛,外國的政要去關心中國的和平統一不是有點荒唐嗎?我想可能就是高級顧問的意思,就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贊護人,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澳洲很特殊。當然在其它的非民主國家,在非洲一些國家,那裏有政要,很高的政要自己就是和統會的主席,就是為了和中共搞好關係,為了拿錢嘛,你只要符合中共的需要,中共就大筆給你錢,不要還;但是在發達國家,在主要西方國家,澳洲是唯一的。

主持人:您剛才也談到,西方主要的民主國家都禁止海外的政治捐款。在這個節目裏,我們看到美國官員也非常自豪地說,我們美國就有先見之明,我們早就立法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但是我們其實看到海外,特別是中共的政治捐款,澳洲它不是個特例,比如美國的克林頓基金會,也同樣有接受政治捐款的問題。

橫河:中共利用親共華人、華商,利用他們的金錢或者是中共金錢,對外滲透和影響當事國的內政等等方面,我覺得這是一個普遍現象。澳洲的特例是什麼呢?就是澳洲的法律不禁止外國捐款,當然它現在正在考慮立法。

至於你說的克林頓基金會,它是比較難定義的,因為它不屬於政治捐款,它屬於慈善機構,屬於慈善捐款。這個基金會它其實是跟中共政府是公開合作的,主要捐款人當中,中國的當中就包括阿里巴巴,當然還有其他的商人,這個就很難說會對美國政策制定不造成影響,尤其當希拉里還是美國國務卿的時候,是政府官員的時候,你怎麼能就說它對你名義上的慈善機構的捐款就不會影響你的決策呢?這就是我講的捐的款和它的政策決定方面有什麼關係很難確定,但這個明顯是有利益衝突的。

中共對西方國家的滲透影響和控制的能力、規模以及對自由世界的摧毀力,我覺得要比俄國嚴重得多,只是由於各種原因沒有被曝光、沒有被重視,其中我覺得不被重視的原因之一就是政治獻金。拿了錢,得到利益的政客自己就不會說了。亞洲協會已經提出這個問題了,說澳洲已經開始在討論中共金錢對政治的影響問題,而美國還在俄國問題上糾纏不休,美國是不是也應該開展關於中共滲透控制影響美國政治的討論?這是亞洲協會剛剛出來的一篇文章,就澳洲這個事件提出來的一個問題。

主持人:那下面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再最後問一個跟華人非常密切相關的問題,這次媒體是大規模曝光中共對海外的滲透,除了涉及這些政治名人之外,還曝光了中共對中國留學生和海外華人團體的控制。那麼這個對海外華人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海外華人本身應該怎麼樣做?

橫河:我覺得這是一個跟海外華人,還有一些計劃出國學習、計劃移民海外的中國人切身利益密切相關的問題。中共因為意識形態的關係,它跟西方國家的價值觀是對立的,國和國之間的正常關係,如果牽涉到中共的話就變成問題了。而且中共從來不忌諱使用華人為它的利益服務,卸磨殺驢是常態。你像金無怠是混到美國情報機構裏面最高的中共間諜,結果出了事以後中共根本就不承認,所以他絕望了。

黃向墨在中國一家官方報紙去年登的一篇文章當中說,有關華人的捐款扭曲澳大利亞政治的報導是種族偏見。這些人在玩種族牌,玩種族牌對華人非常不利。絕大部分華人實際上並不介入到這種事情裏面去的,但被這些親共的華人所謂的「僑領」硬扯進去的。

黃向墨最近說,華人意識到他們需要在政界發出自己的聲音,以便為華人爭取更多利益。這個事情跟種族偏見沒有關係,但是當人們看到西方國家,看到華人當中有人把捐款和中共的政策連繫起來的話,且不管這個政策是否合理、是否合法,這個沒有關係,就是說這是中共的政策,而且這種政策它的合理合法是因國家利益而不同的。就是說在中共的這個觀念裏面,這是一個正常的事情,在西方國家可能認為這是不正常的事情。當人們看到華人當中把捐款和這些中共政策連起來的時候,就像黃向墨本人所做的那樣,而且不僅是黃向墨一個人做,而是很多華人商人都這麼做的時候,人們就不會把它看作僅僅是這些商人的個人行為,他會把它看成是跟華人連繫起來的,這種所謂種族偏見實際上是由這些人的行為造成的,不是由華人種族造成的。

黃向墨的捐款和澳洲華人的權益沒有任何關係,族裔的權利是用政治行動爭取來的,不是用錢買來的;錢只能買到中共的利益,它買不到華裔族群在居住國的權利。當人們看到成百上千的留學生舉著中共的紅旗集會,歡迎中共領導人,並攻擊中共的異見者和信仰者的時候,受損的是當地華人華裔的形象。所以我覺得對海外華人,包括將來打算學成以後留下來的留學生,我們的利益和所在國的利益是密不可分的,而和中共的利益往往是不一致的,所以一定要潔身自好遠離中共,要為自己着想,不要為中共賣命,更不要去出賣同學。#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希望之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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