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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張志新被輪姦逼瘋割喉 10歲女兒被迫要求處死母親內幕 老照片

張志新在行刑前經過多日「小號」(一種只能坐,不能躺臥的特小牢籠)及割喉等酷刑的折磨,已經被逼瘋,用饅頭沾着經血吃,坐在大小便里。

當年為張志新女兒所做的筆錄:「堅決鎮壓,把她處死刑,為人民除害。我們連屍體也不要,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都擁護。對於張志新在監獄的還有什麼財物,我們什麼都不要。」

張志新烈士全家合影

張志新曾企圖自殺

張志新在監獄備受折磨,用鐵絲鉗住她的舌頭和嘴巴,把拖布往裏面_,背上背着18斤重的鐵錘,腳上帶着腳鐐,遼寧省的政治官員多次在獄中毆打張志新,將其頭髮拔光,政治官員多次派遣男犯人對其實行強姦、輪姦。

1969年1月9日。張志新寫下遺書,準備自殺。被發現後,嚴加監視,並召開批鬥會,批判她「以死向黨示威對抗運動」。

批鬥會上,張志新被質問:「你昨天寫的所謂遺書,是什麼意思?」

張志新:「那是不對頭的。」

問:「在遺書中的觀點,你認為是對的嗎?」

張志新:「這些觀點,我認為是應允許存在的,應在今後的革命實踐中去證實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問:「哪些觀點需要在實踐中證實?」

張志新:「兩個司令部鬥爭問題,打倒那麼多人的問題,這裏面有些肯定是對的,但有些不一定對。」

問:「你在遺書中認為你是正確的,但為什麼想死?」

張志新:「從我自己來想,是不想死的。但覺得我的想法,在時間、地點上,是得不到寬恕的。革命非常時期,革命就要堅決處理。」

問:「你的所謂遺書。是認罪還是示威?」

張志新:「我認為自己問題嚴重。」

問:「怎麼嚴重?」

張志新:「我當時的想法、思路、立場。」

問:「你是一面派,到底是哪一面?應該明確,有個鮮明態度?」

張志新:「我的立場確實沒有站過來,還是站在劉少奇的『反動路線』一邊。」

當追問曾真對她的影響時,她意識到,她的不幸必會株連家人。她向審問她的人說,「我的思想觀點與曾真無關」,並表示考慮要與曾真離婚。

1969年8月張志新被捕,關押在瀋陽看守所,不讓家人、親屬探視,與世隔絕了。同年11月,已被監視、審查的曾真被遣送建昌縣農村插隊落戶。他帶着兩個孩子離開瀋陽。1970年8月,張志新被判無期徒刑,投入瀋陽監獄強迫勞動改造。一年多後,曾真無奈被迫提出離婚。當法院下達的離婚判決書送到監獄時,張志新平靜地說:「離不離婚,對我來說已沒有什麼意義了。」從張志新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分子」,直至1975年4月4日被槍殺,一直被與家人、親屬完全隔絕。曾真在10年漫漫風雨歲月里,也是九死一生,但他終於把兩個孩子拉扯成人。1978年春,他和兩個孩子回到闊別8年多的瀋陽。

張志新在行刑前經過多日「小號」(一種只能坐,不能躺臥的特小牢籠)及割喉等酷刑的折磨,已經被逼瘋,用饅頭沾着經血吃,坐在大小便里。

當年為張志新女兒所做的筆錄:「堅決鎮壓,把她處死刑,為人民除害。我們連屍體也不要,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都擁護。對於張志新在監獄的還有什麼財物,我們什麼都不要。」

死囚家屬學習班

禹山憶述,1979年初夏,他訪問張志新女兒林林,林林談了參加「死囚家屬學習班」的情況。林林說:

1975年初春的一天,刮着大風雪。瀋陽法院來了兩個人,通知爸爸、我和弟弟到縣城開會。爸爸和我牽着弟弟,冒着風雪來到縣城招待所。我們推門進去,屋內有暖氣,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然而我心裏發顫,感覺比在風雪裏還要冷。瀋陽法院來的人要我們坐下,說是給我們辦個「學習班」。接着,一個人掏出《毛主席語錄》,翻開念了兩段語錄,內容我記不全,一段是講什麼階級鬥爭,一段是講堅決鎮壓一切反革命的。然後提到我媽媽,並問了爸爸一些話。爸爸說幾年前他已同張志新離婚了,法院把孩子判給了他。法院的人問我:「你知道你媽媽在監獄中的表現嗎?」我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我當時只知道媽媽是個反革命,是聽人說的。她怎樣反革命,我也不知道。媽媽被關進監牢後,爸爸上監獄送衣物,不讓見。姨父從北京來瀋陽,到監獄去探監,也不讓見。媽媽自被捕以後,同我們的一切聯繫都斷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瀋陽法院來的人大聲說:「你媽媽非常反動,不接受改造,頑固不化,反對偉大領袖毛主席,反對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反對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罪上加罪,政府考慮加刑。如果處以極刑,你是什麼態度?」

我愣住了,不知道怎樣回答。我的心一下碎了。但我強裝鎮靜,強忍着淚。爸爸說過,不能在別人面前掉淚,不然就同媽媽劃不清界限了。爸爸代我回答說:「如果確實那情況,政府怎麼處理都行。」

法院的人又問:「處極刑,收不收屍?張志新獄中的東西你們還要不要?」

我低着頭沒說話。爸爸又代我說:「我們什麼都不要。」

他們再也不問什麼了。兩個人嘀咕了一會兒。一個人在寫什麼,另一個人在教育我,說我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黨的政策是重在表現,要我和媽媽劃清界限。他要我說說對媽媽犯罪的看法。我說了,是照老師平時教導我說的。當時心裏很亂,說了什麼現在記不清了。

那個人把寫好的東西,交給同我談話的人,他們又嘀咕了一陣,又在上面寫。寫完之後。要我在上面簽字,按上手印。「學習班」就這樣結束了。整個過程,弟弟被嚇得不敢出聲,他靠着爸爸身旁,緊緊地抱着爸爸。

爸爸領着我和弟弟從縣城招待所出來,跌跌撞撞,頂着呼嘯的風雪回到家。沒有做飯,爸爸將家裏僅剩的一個窩窩頭掰成兩半,分給我和弟弟吃,說:「吃了早點睡覺。」

我靜靜地躺在炕上。爸爸獨個兒坐在小板凳上,對着燈發愣,他瞅了瞅炕上,以為我和弟弟睡着了,就慢慢地站起來,輕輕地把瀋陽家裏帶來的箱子打開,翻出媽媽的照片。看着看着,爸爸禁不住流淚了。我翻下床,一頭撲進爸爸的懷抱,放聲大哭。爸爸拍着我,說:「不能這樣,不能讓鄰居聽到。」聽到哭聲,弟弟醒來了。爸爸把我和弟弟緊緊地摟在懷裏。這一夜,我們不知流了多少淚,卻不能大聲哭。

張志新刑場照片

這真是人間至痛的往事,令人不堪回首。在學習班上,瀋陽法院的人要林林簽字並按手印的那份「筆錄」,後來在張志新的案卷中被找到,摘抄於此:

曾林林:剛聽說張志新犯了反革命的罪行,我當時感覺會影響我進步的。這下可完了。但經過學習提高了認識,母女關係是有階級性的,她雖然生了我,是我的母親,可她是反革命,就不是母親了,已是我的敵人了。她反黨反毛主席,我們就和她鬥爭到底。我後來經過學校老師和家長的教育,我已認識到她反革命,我和她劃清界限,並不會影響我的進步。

問:張志新實屬死心塌地,罪大惡極,你們有什麼想法,看法?

林林、彤彤:堅決鎮壓,把她處死刑,為人民除害。我們連屍體也不要,政府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都擁護。對於張志新在監獄的還有什麼財物,我們什麼都不要,這有(由)政府處理。

那一年,彤彤不滿10歲,而林林也未滿18歲。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新浪博客/爭鳴AM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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