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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勝:葉群用色相引誘人玩弄男性 中外高官普通人全包括

黃永勝

核心提示:對於葉群黃永勝是了解的。他曾有這樣一段交代:「葉群利用她的色相主動地挑逗人,引誘人。她不僅用於周圍的工作人員、秘書,也不僅是中國人,還用於外國人(主要是蘇聯軍事顧問);不僅是對一般工作人員,而且還有高級幹部。她毫不知恥地主動玩弄男性。」

黃永勝之妻。葉群甜甜稱她「項大姐」,卻在背後往她心窩上插刀子。

安內撫外,與黃永勝貌似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

林彪集團中,黃永勝的妻子項輝芳的感情生活是最不幸的。

黃永勝雖已年過半百,但拈花惹草的習性仍未改掉。他在聶榮臻手下工作時,因同一個地主的女兒發生不正當的關係,挨了批評才到東北去投奔林彪,而在東北也做了不少風流韻事。

北京後,黃永勝擔任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軍委辦事組組長不久,項輝芳曾向林彪辦公室主任葉群寫了一封告狀信,告黃永勝喜新厭舊、偷雞摸狗、感情不專一。她沒想到這信和匯報都成了後來葉群俘虜黃永勝的王牌。直到黃永勝被羈押,項輝芳還蒙在鼓裏。

項輝芳不管與黃永勝如何吵鬧,但在攀龍附鳳方面,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1966年11月,黃永勝和項輝芳曾聯名給葉群寫過一封信。

原來,黃永勝的幾個孩子,同北京一些老帥和老將的子女要好。「大串聯」時,他們去北京就住在羅榮桓的夫人林月琴處和賀龍家中。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哪裏知道父母要同兩位老帥「劃清界限」的詭計。

黃永勝的孩子們回到廣州後,在黃永勝的授意下,長子黃春光給「林彪伯伯」和「江青媽媽」寫了一封信。信中一是反映林月琴對他們特別熱情,並一再追問廣州軍區「文化大革命」的情況,雖不知什麼意思,估計可能別有用心。二是認為賀龍的兒子小龍有問題,他們要搞秘密組織,要秘密串聯,要找可靠的人;他們調查、整理王任重的材料及關鋒、戚本禹的講話,保密,不給我們看;李井泉給小龍的爸爸打過電話;小龍的媽媽、秘書給小龍修改材料。

這封來信被林彪批給陳伯達和江青。

就這樣,昨日還對他們施以關懷、情同手足的朋友,就在一場交易中,被無聲無息地出賣了。對孩子們這一做法,項輝芳同黃永勝站在一起,貌似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

正是這封信,創造了黃永勝靠近林彪並進入核心上層的契機。後來,當黃永勝因整羅瑞卿遲緩了一步,而在林彪面前大罵自己是「蠢豬」後,林彪對黃永勝便深信不疑了。這時,項輝芳也積極配合,安內撫外。

對葉群言聽計從,積極幫林家「選妃」和「選婿」

1970年5月,項輝芳在林立果送給她的一條皮腰帶上寫道:立果同志,我十二萬分感謝您。您對我們全家,特別是對我的關心,是我內心非常感謝的。表示要「永遠忠於林副主席。永遠忠於我們的女領袖葉主任……天天想起恩人葉主任」。

當時,她對葉群有說不盡的感激。一次,她生病住院,葉群提起了她。項輝芳得知後又寫信說:「主任又講到林副主席對我的關懷,渾身頓時發熱,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流出了滾滾熱淚!若不是在病房,我會痛快地大哭一場……請敬愛的葉主任放心,我永遠忠於林副主席,我也會永遠聽葉主任的話,忠於主任。」

葉群對項輝芳有一個甜蜜蜜的稱唿:項大姐。

「項大姐」的稱唿確實很動聽。項輝芳生於1918年,1937年參加革命,同葉群相差無幾。行政11級,在女同志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項輝芳除把葉群視若親人,又視為恩人。1968年6月,葉群見項輝芳在吃喝玩樂上頗有研究,就讓她幫助收集古瓷和古字畫等文物。

1968年7月和次年春,廣州軍區一位部門領導兩次接到項輝芳的電話。她指示:「中央首長需要一批字畫,你想辦法送一點東漢、唐、宋、元、明、清的名人字畫來。」

1969年9月,項輝芳收到廣州軍區那位領導收集的十幾幅字畫,送給葉群。後因質量不高全部退回,此事使項輝芳感到沒有面子。5個月後,她又讓那位領導送來重新收集的字畫,交給了葉群。

1969年7月,項輝芳還根據葉群的授意,從原廣州市市長朱光的愛人余修處騙取文物。

項輝芳利用原廣州軍區副司令員楊梅生的愛人劉堅是余修入黨介紹人的關係,指示劉打着中央辦公廳要做標本和外貿需要的幌子,從余修家騙取了名人畫卷共77軸,畫冊54本,碑帖8冊,線裝書63函另510冊,精裝書17冊,石灣公仔41個。項輝芳讓人把這些文物送給了林彪和葉群。

項輝芳也加入了為林家「選妃」和「選婿」的行列。

1969年7月9日,項輝芳奉葉群之命,以總政文工團招演員的名義,去長沙選美。

第二天,項輝芳即帶人到長沙,組織人在長沙、益陽、常德、株洲等地挑選。僅1970年1月至5月,她就給湖南岳陽軍分區司令部副參謀長發了5封親筆信和1封電報,佈置選美。

同時,項輝芳還積極為林家「選婿」。她在北京某師物色了一位青年醫生。項輝芳親自打電話佈置人負責對該醫生的政審,並將材料送給林彪。

當時,林立衡在空軍已有一男朋友。不料被吳法憲和陳綏圻處理了。現在,由項輝芳以選保健醫生的名義,將那位醫生送到北京交給了葉群。

她忙於給黃永勝、葉群後院撲火,沒想到丈夫卻鑽進了葉群的懷抱

項輝芳同林家先是感情上的聯絡,不久也卷進了政治漩渦。

「文革」期間,項輝芳寫信給葉群,開始整治比她們資歷更長、威信更高的巾幗之秀。她在一封信中提到吳克華的夫人張銘,說:「張銘與林月琴的關係也是很好的。到底她們之間為什麼這樣親熱?!最近,張銘、李貞這些『病人』為什麼這樣活躍?!這是想搞陰謀,真可恥……已經看透了她們的反黨行為。」

1968年4月14日,項輝芳就開始把手伸到她能夠操縱的地方去了。有一天,她給廣州軍區黨委辦公室打電話,說:「近兩日北京群眾貼了葉劍英的大字報。葉劍英每年到廣州去,我的意見,是否在小範圍內揭一下,北京有的已揭了,材料可送辦事組。」

廣州軍區黨委辦公室將她的話報告了軍區有關領導。劉興元作了佈置,並將搜集整理的葉劍英的材料,以軍區黨委的名義報給了黃永勝。

1969年4月27日,即項輝芳給葉群寫信反映黃永勝喜新厭舊、拈花惹草的問題後不久,黃永勝的秘書李必達揭發黃永勝等人問題的信落入黃永勝、葉群的手中。不久前還同黃永勝大動干戈的項輝芳又加入了幫助丈夫挽救敗局的活動中。

項輝芳受葉群指使,向黃、吳、葉、李、邱寫報告,給李必達羅列盜竊機密、企圖謀害總長、散佈流言蜚語、行動詭秘的罪名。5月下旬,項輝芳又專程到廣州了解對李必達的審查情況,指使看守人員:「這個案件很重要,是當前最大的政治案件,辦事組首長親自抓。」此後,加緊了對李必達的看管和審訊……

項輝芳忙於給黃、葉後院撲火時,黃永勝臥室里的電話又驟然響起。葉群開始在電話上與他「幽會」,或者說是「召見」了。

一天,葉群請黃永勝和項輝芳來毛家灣看電影。

看罷電影吃飯,葉群拿起一塊點心,一切兩半,分給黃永勝和項輝芳。還讓秘書拿來筆紙當場揮毫:「甜糕蜜蜜留深意,蛋卷層層展赤心。知有離情話不盡,誓同生死永相親。」

然後,加上題目《黃項重圓即席留句》,簽上名字、時間。

項輝芳面對葉群的一番「好意」感激不盡,黃永勝卻在逐字逐句琢磨這首詩的含義。

飯桌上,葉群不斷勸酒。項輝芳從不沾酒,但盛情難卻,多喝了幾杯。頃刻,頭昏腦脹。

「快送大姐回家休息去。」葉群親自扶着項輝芳向門口走去,小聲在她耳旁說,「黃總長先不走,辦事組還有工作要商量,你先回去睡吧!」

她送走項輝芳,和黃永勝來到臥室,告訴他一個秘密:林彪病了,即使不病他也來不了。接着,她將室溫調低幾度。葉群的話如同往乾柴上澆了油,黃永勝的慾火頓時被燃着了……

對於葉群,黃永勝是了解的。他曾有這樣一段交代:

「葉群利用她的色相主動地挑逗人,引誘人。她不僅用於周圍的工作人員、秘書,也不僅是中國人,還用於外國人(主要是蘇聯軍事顧問);不僅是對一般工作人員,而且還有高級幹部。她毫不知恥地主動玩弄男性。一般女人用色相引誘挑逗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了權力地位,有的是生理上的需要。而葉群是金錢、權力、生理兼而有之。」

項輝芳對發生的這一切,或許知道一些,或許乾脆裝作不知。她同黃永勝的關係越來越惡化,此事在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中已不是什麼秘密。

「九一三事件」後,當年在東北給黃永勝當過政委的邱會作向他提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善與項輝芳的關係。

「你過去與她的關係是不對的。現在她對你的事情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應當同她和好,把你們關係不好的原因都推到林彪、葉群頭上去。」

黃永勝默不作聲,他感到此事並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其實,項輝芳還是懂道理的。」

「是啊……」黃永勝突然感到一種絕望和哀傷。是頓悟,是悲痛,是悔恨還是其他,全部包含在他兩個囁嚅的字眼裏。

黃永勝被羈押後,項輝芳也於1971年12月由中央專案組審查。1978年6月,由中央專案組定為林彪死黨,屬敵我矛盾,開除黨籍軍籍,送到安徽省白湖農場監督勞動。同其他被告們的家屬一樣,中紀委於1979年9月宣佈對她進行重新審查。

在漫長的審查中,項輝芳已知道了黃永勝的一切。此時,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了,她決計重新開始自己的一切。

在軍事學院大院裏,人們常見到一個憔悴孤單的女人在夜間散步。項輝芳每月領取60元的生活費,等待組織上對她的處理。

黃永勝在獄中沒有像吳法憲那樣整天把老婆掛在嘴邊,一種複雜的感情藏在他的內心深處。

後來,黃永勝被判決後,項輝芳就同他離婚了。沒過多久,黃永勝在青島保外就醫時,因病情惡化早早結束了生命。

項輝芳生活在另一座城市裏,用晚年的生命默默展示着一個特殊時代的人間悲劇。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今古傳奇雜誌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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