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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媒曾怒莫言《豐乳肥臀》:污衊中共共產共妻!

—彭荊風:莫言的槍投向哪裏?——評《豐乳肥臀》

作者:
「我所以從政治角度來評價《豐乳肥臀》,是因為莫言在小說中的政治傾向已很鮮明,他的投槍、匕首既然已擲出,我們怎能沉默?而且他的描述已對一些不了解革命歷史的年輕人產生了極壞的影響!」

雜誌簡介:《紅旗文稿》為求是雜誌社主辦的、面向國內發行的綜合性政治理論半月刊,是中共中央機關刊《求是》雜誌宣傳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黨的宣傳思想理論戰線的重要陣地。

本文摘自《紅旗文稿》1996年12期 作者:彭荊風 原題為:莫言的槍投向哪裏?——評《豐乳肥臀》

黝黑的鄉村夜晚,一所深宅大院盡頭的陰暗破爛房間裏,掛着幾盞汽燈;擺着皮鞭、棍棒、藤條、鐵索、麻繩、水桶、掃帚;一群捆人吊人的行家裏手,把白髮蒼蒼、臉腫得透明的老母親和她的兒孫們,反剪着胳膊高高地吊在房樑上;他們難耐刺骨的疼痛,掙扎、哭嗦、哀鳴,汗水從他們身上湧出,雜亂的頭髮里蒸發着雪白的霧氣,昏死了、癱瘓了,才被放下,用涼水潑醒……

沒有讀過全書的人,如果只翻到這幾頁,會以為是描寫日本鬼子或國民黨還鄉團對革命人民的殘害呢!許多以抗戰和人民革命戰爭為題材的文學作品,就有過類似情節,也曾有力地激起過讀者對敵人的強烈仇恨!

這次不同了,是作家在「創新」,是自稱為「現實主義作家」的莫言反其道而行之,動用小說概括中國近百年歷史;這是他的《豐乳肥臀》中第四章第七節,敘述八路軍的公安人員和民兵拷打「我」(金童)和他那「善良」、「偉大」的母親(上官魯氏),逼迫她承認「長期窩藏高密東北鄉頭號反革命分子,血債纍纍的凶、手,人民的公敵司馬庫」。她並不了解司馬庫的去向,在叫喊:「冤枉!」也無用的情況下,只能被吊在樑上。

莫言在《豐乳肥臀》出版後,曾說:「為什麼會有崇高?——苦難。苦難使人崇高。母親幾乎忍受了所有苦難:戰爭、飢俄、貧窮、疾病;在層出不窮的苦難中,母親變得崇高了。」

他精心設計這一拷問場景,確實是能起到渲染母親的苦難,控訴那些「捆人吊人的行家裏手」的作用,在全書中,他也是順着這一思路,寫母親在戰爭、飢餓、貧窮、疾病中所經歷的苦難,塑造她的「崇高形象」。

戰爭、飢俄等等確實是給高密東北鄉的人(包括母親在內)帶來了巨大痛苦,但是這是怎麼形成的?

小說中的高密東北鄉,在杭日、解放戰爭時期,是國共兩黨爭奪的地方,母親由於她的特殊身份,也就和她的二女婿司馬庫(代表國民黨勢力的還鄉團長),她的五女婿(共產黨的爆炸大隊蔣政委),有着難以割斷的關係;作者用交叉對比的手法,為我們展示了這個母親對政權不斷變更的痛苦與歡樂。冬天她們難耐飢餓,想下河砸開冰塊捕魚而無能為力,司馬庫見了立即命令手下人:「快、快,在這河上給我切開八八六十四個窟窿,讓鄉親們跟着我司馬庫沾光。」於是,母親和她們的兒女吃上了粗如肉棍的鰻鱺,而且「從這一天起,母親的乳房恢復了青春」;杭戰勝利後,司馬庫帶着人馬打回來趕走了八路軍,對鄉親們仍然是一如往昔的照顧,「他們殺了幾十口豬,宰了十幾頭牛,挖出了幾十缸酒。把肉煮熟了,用大盆盛着放在大街當中的桌子上。肉上插着幾把刺刀,任何人都可以前來S.J食……」以致有人吃多了酒肉撐死在街頭。

這場面頗有普天同慶之感。

一個政權的更迭,必然要在人民當中引起反響,並且根據切身體會來比較、評論。母親對八路軍的被趕走,並不留戀,當她那嫁給八路軍政委的女兒上官盼弟逃走前,把孩子塞給她時,她卻不肯接受;但這個母親在這前後,把漢奸沙月亮、國民黨司馬庫的兒女(有的還不是她女兒所生),都收養了,而且撫養得很好,以致上官盼弟憤恨地責備她:「我們走運時,您沒少跟着沾光。現在我們走背字,連我們的孩子也不吃香了是不是?娘,一碗水要端平。」母親還是不肯收養,爭吵中還惡毒地大寫:「我給你養?我把你的私孩子給你扔到河裏餵王八,扔到井裏餵蛤蟆,扔到糞里餵蒼蠅!」

母親的豐乳還是有着鮮明的政治傾向呢!

司馬庫夫妻打走了八路軍來感謝母親,在她「乳溝里灑上了法國巴黎生產的紫夜牌香水」,司馬庫還對她說:「老岳母,感謝您為司馬家護住了這條根,從今以後,您就等着享福吧,高密東北鄉是咱們的天下了。」母親並無異議,對辛苦撫養他的兒子也沒有半點牢騷,只是對司馬庫的妻子說:「你要真有孝心,就給我圖下幾擔穀子吧,我是餓怕了!」

一年後,八路軍又打回來了,還鄉團被殲時,作者特意寫明白,司馬庫在危急中仍然關心人民,對着手下人大叫:「投降吧!兄弟們,別傷了老百姓。」

於是老百姓和國民黨俘虜一起關進了風磨房,就連「我」(金童)這樣的小孩子也不放過。

時這場結束反革命統治的鬥爭,作者借磨房裏一隻白毛老鼠的話來點明,這是「強者為王,弱者為賊」。還特意描寫了一場蛇吃鼠的猙獰狀。

在莫言的筆下,共產黨給母親的苦難真是太多了,在這以前,三女領弟(鳥仙)被八路軍的班長孫啞巴強姦;高密東北鄉成了人民天下後,她們全家被吊打,兒子(金童)被趕出學校,因奸屍罪被判刑15年,到了改革開放時期,她還因為不肯遷居,遭到捆打……

在革命根據地的高密東北鄉興起所謂「寡婦改嫁」,把寡婦們「像分配母雞一樣」分配給鎮上的光棍漢時,連腿上生着毒瘡的杜瘸子都分到了一個麵皮白淨,眼裏有蘿蔔花的年輕寡婦。那寡婦看到杜瘸子那條像爛藕一樣的病腿,不由地淚珠滾滾,哭着向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幹部求情免嫁,女幹部不耐煩地說:「哭什麼,腿流膿怕什麼?」頭髮花白的母親也難以倖免,被分配給了司馬亭,當母親苦笑着對女幹部說:「閨女,他弟弟是我的女婿。」回答是:「那有什麼關係?」

過去國民黨反動派誣衊共產黨是共產共妻,滅絕人倫,也只是流於空洞的叫囂,難以有文學作品具體地描述,想不到幾十年後,卻有莫言的《豐乳肥臀》橫空出世,填補了這一空白。

在《豐乳肥臀》一書中,共產黨一無是處,不僅迫害母親,而且像土匪一樣殘害無辜,土改時吃包子不給錢,還把賣包子的抓了,賣棺材的、開油坊的、教書的私塾先生都成了鬥爭的對象;抓不到司馬庫就把他兩個只有一兩歲的小女兒槍斃掉……而國民黨卻好處不少。國共兩黨幾十年的鬥爭,誰是誰非誰得到人民的擁護,誰給人民帶來災難早有定論,莫言卻不顧歷史事實,把人民的苦難全都推給共產黨,這是歷史唯物主義者的態度?再創新,也不能捏造事實吧?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政權,如果真像莫言所寫的,沒完沒了地折磨人民,還能得到人民的擁護並取得勝利?

莫言一向宣稱「我很不願讓自己的思維納入『理性』的軌道」,對人類也充滿了嘲弄,他就說過:「人不要妄自尊大,以萬物的靈長自居,人跟豬狗跟糞缸里的蛆蟲跟牆縫裏的臭蟲並沒有本質區別,人類區別於動物界的最根本的標誌就是:人類虛偽!」這樣缺乏理性的作家,怎能承擔概括中國近百年歷史的重任?

雖然莫言寫的只是高密東北鄉一隅的一個母親的命運,但他一再聲明:「我筆下的母親,絕不僅僅限於作者的母親而是大家的母親,幾乎集中了中國所有的母親的苦難。」這也就是說,他寫這個母親是想創造一個具有典型意義,代表着中國所有母親的苦難的人物,他寫共產黨對待人民的殘暴,也不是局限於個別人個別地區的工作失誤,而是通過連續的情節勾勒中國人民在這近百年歷史風雲變幻中的遭遇!

有評論家說過,叛逆與審丑,是莫言作品中的兩大特色。莫言也以歷史觀、藝術觀的叛逆者自居。這種叛逆性在《豐乳肥臀》中,可以說是表現得相當明顯!只是他的叛逆不同於魯迅先生那樣把投槍、匕首投向黑暗的反動統治,他是在沮兄嘲諷近百年來千千萬萬仁人志士曾經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民革命事業。

莫言一向是「審丑」的能手。過去他語言的骯髒令人嘆為觀止,這次在《豐乳肥臀》中又一次塑造了「我」(金童)這個性變態者,把「我」對女性的玩弄、狠衰寫得淋漓盡致;「我」不分長幼親疏地摸弄啞咬一切女人的乳房,幾個親姐姐也不放過,「我」在六姐招弟結婚時,獸性大發,想衝上去,用刀子劃破她的裙子,然後貼着底盤利落地把她的乳房旋下來;在所謂「雪集」上,「我」扮演雪公子,一次摸過120個女人的乳房,以後「我」姦淫女屍被判刑巧年,出獄後仍然惡習不改,沒有乳房摸就大病,在母親幫忙下,上了比他年歲大得多的「獨乳老金」的床,以後又靠「我」那成了大款的外甥司馬糧的資助,每天招來3撥21個「胖的、瘦的、大的、小的、白的、黑的、黃的、紅的」女人,亮出胸膛讓「我」檢查,「摸到最後一天我的手脖子已軟弱無力,手指上磨起了血泡。」

初看這些描寫,還以為是莫言借「審丑」為名故伎重演,耍弄他對淫風污穢的炫耀和欣賞;有人不明白,用大量篇幅來寫這個性變態者的色情活動,與他宣揚的一寫人類生育繁衍之根本,二寫天下母親的苦難,三寫大地的品格有何聯繫?

仔細思索後才明白,這是莫言的一種障眼法,用色情、性變態掩蓋他的投槍所指!所以,他曾不小心地露出真情:「說我出於商業包裝,那是放屁!」「我追求的是樸素,我想抓住的是事物的根本。」

這也表明,他對金童這個性變態者的描寫並不是根本,他要寫的是在中國近當代歷史中,起主導作用的中國共產黨,時以母親為代表的中國人民所造成的苦難;雖然他後來也曾辯解,他寫的「不是歷史的寫照、歷史的翻版」,他寫的是人的「精神發展史」。這也難以自圓其說,人不是生活在真空狀態,這個母親和她的一家人的命運,已被莫言寫得與歷史的變革緊相聯繫,他們的精神狀態怎能超越歷史現實的覆蓋?

我所以從政治角度來評價《豐乳肥臀》,是因為莫言在小說中的政治傾向已很鮮明,他的投槍、匕首既然已擲出,我們怎能沉默?而且他的描述已對一些不了解革命歷史的年輕人產生了極壞的影響!

莫言為什麼會這樣寫?看來還是與他的愛憎有關,所以他描繪國民黨還鄉團打回來的場面,是那樣軍容整肅威風凜凜,就是對司馬庫這個還鄉團團長被槍斃前的情景,也描述得惹人同情:「據很多從未見過司馬庫的外鄉百性後來說,他們心目中的殺人魔王司馬庫,是一個青面徐牙、半人半獸的怪物,他們見到真的司馬庫時不由地感到失望。這個被剃成光頭的高個子中年人,兩隻淒涼的大眼裏沒有一絲凶氣。他的樣子顯得樸實而慈厚,使沒見過司馬庫的百姓產生了深深的疑惑,甚至懷疑公安局捉錯了人。」

莫言既然要過問政治,要用「史詩品格」的作品對中國近百年歷史進行概括,那就要認真了解中國革命歷史,單靠那種描述女人奶頭的所謂「藝術感覺」是不夠的!

莫言在革命部隊中也生活了近20年,卻會對革命歷史一無所知,寫母親的苦難,卻不知苦難從何而來,這樣是非顛倒,黑白不分,也是視覺的癱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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