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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醜聞不斷:性騷擾 剽竊 性虐

何清漣評論:中國人大概應該祛諾獎之魅了德雷克·瓦爾科特(1992年獲獎):性騷擾   今年5月,瓦爾科特與英國女詩人露絲·帕德爾競爭牛津大學詩歌教授至關鍵時刻,校方忽接匿名信,指瓦爾科特1990年代於哈佛和波士頓大學任教期間,兩度對班上女生施行性騷擾,均遭告發。瓦爾科特隨即宣佈退...

何清漣評論:中國人大概應該祛諾獎之魅了

德雷克·瓦爾科特(1992年獲獎):性騷擾 

  今年5月,瓦爾科特與英國女詩人露絲·帕德爾競爭牛津大學詩歌教授至關鍵時刻,校方忽接匿名信,指瓦爾科特1990年代於哈佛和波士頓大學任教期間,兩度對班上女生施行性騷擾,均遭告發。瓦爾科特隨即宣佈退出競爭。但當選的帕德爾女士亦因暗通媒體,散播不利於瓦爾科特的證據,而於九天後被迫辭職。

  卡米略·何塞·塞拉(1989年獲獎):剽竊 

  今年4月,巴塞隆拿一家法庭裁定,塞拉剽竊罪名成立。已故的塞拉先生被認定於1994年竊取瑪麗亞·德爾·卡門·福爾莫索女士的手稿,再僱請他人捉刀,以此為基礎寫成其小說《聖安德烈斯的十字架》,呈遞行星獎評委會而且獲獎。此案斷斷續續延續了11年,方有結果。

  VS·奈保爾(2001年獲獎):性虐 

  2008年3月,一本新出傳記依據奈保爾本人供述,指他曾對髮妻不忠,不僅常到花街尋歡,亦殘虐其情婦古丁太太,後者挨打後,有時臉腫,甚至無法出門見人。奈保爾認為她笨,沒文化,卻讓她三次懷胎,頭一次拿了張支票給她,讓她自行處理,後兩次一分錢沒掏,古丁太太因此以「小殺人犯」自稱。 

諾獎得主戈爾丁終生自責

已故英國大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蠅王》作者威廉•戈爾丁曾意圖強暴一位15歲少女,未遂。 

1983年,威廉·戈爾丁與太太安在威爾特郡自家花園中。戈爾丁同年獲頒諾貝爾文學獎。



  「極為醜惡」

  戈爾丁生前秘密為太太作傳,歷數她如何賢淑,而自己又是如何禽獸,內心「極為醜惡」(monstrous),不僅酗酒,而且自小作惡,終生自責。
  這本私密傳記名為《說男道女》(Men, Women & Now),從未付梓,但牛津大學榮退英國文學教授約翰•凱里(John Carey)在獲准閱讀和引用戈爾丁的個人文檔之後,已將有關文字收入他即將出版的戈爾丁傳記。
  戈爾丁年及二八,少女多拉僅13歲時,兩人同在威爾特郡馬爾伯勒上音樂課,因而結識。兩年後,戈爾丁已入讀牛津,某日在家中,多拉來訪,散步途中,戈爾丁起了歹心。他「確信她有雲雨之意,這明顯地寫在她那俏皮、成熟而渴求的雙唇之上」,於是「笨拙」地下了手,叫喊着:「我不會傷害你的」,結果兩人「像敵人一樣扭打起來」,多拉反抗成功,跑掉了。
  又過了兩年,戈爾丁與多拉重逢且重歸於好,卻發現後者竟然通知他爸爸、在學校做教員的老戈爾丁手持雙筒望遠鏡,從遠處監控兩人戶外尋歡。而戈爾丁的大哥約瑟夫,此時也正在不遠處,與女友行同樣事。
  「此乃多拉的復仇。」凱里教授分析道,「她想告訴他,他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凱里確信,戈爾丁為與多拉的關係感到羞恥,儘管他說她「天性墮落」,小小年紀,已「像猿一樣」不知檢點。

  《蠅王》或由此出

  未遂之事牢記於心,加上其他個人經驗,竟一股腦轉為文學驅力,令戈爾丁一舉寫出小說《蠅王》。「人性之惡」亦成他日後所有作品的貫通主題。
  凱里寫道,戈爾丁了解並且厭惡自己生性殘忍,自認「如果生在希特拉的德國,我怕是早成納粹。多拉令我得以自我認知」。
  頗為類似的殘忍與善惡衝突的主題,皆寫入1954年出版的小說《蠅王》。而戈爾丁自牛津畢業後,任小學老師,每日眼見班上男生欺凌弱小,更有心從中挑撥離間,看少年對抗,甚至借帶學生前往索爾茲伯里短游之機,將他們分成兩組,演練攻守,藉此觀察其品行習性,為創作積累素材。最終,戈老師以R.M.巴蘭汀 1857年的童書《珊瑚島》為藍本,寫出《蠅王》,講一群學童因飛機失事,落難荒島,先互助,後相殘。小說最後寫道:「頭上黑煙滾滾,面對將要化成焦土的海島,他的哭聲越來越高。在這種悲痛的感染下,其他小孩也抽搐、啜泣起來。蓬頭垢面、污穢滿身、痛哭流涕的拉爾夫站在他們中央,為人類失去天真無邪,為人心的邪惡,為正直聰明的朋友豬仔死於非命而悲傷。」(梁義華譯文。《蠅王•金字塔》,灕江,1992)
  書名「蠅王」出自希伯來語「別西卜」似是而非的意譯,乃撒旦之別號,既代表人性之惡,亦喻指惡者為王。書中另有一處寫到盤旋着蒼蠅的死豬頭,被幻覺中的孩子誤認為蠅王。
  憑藉這本處女作,戈爾丁一舉成名,僅在英國,《蠅王》已售出2000萬本,他亦以此書獲頒1983年的諾貝爾獎。
  戈爾丁於1993年去世,享年81歲。太太安則於1995年過世。此後,戈爾丁的個人文檔一直封存,包括三部未出版的小說,兩部傳記,以及記錄逾20年、長達200萬詞的日記。

  杯中殘生

  上周日,英國各大報紙均對強暴未遂一事做了報道,但以《星期日泰晤士報》最為詳盡,也最將重點置於此事施於戈爾丁個人生活及其文學創作的影響之上,而非僅僅圍繞聳人聽聞的強暴做八卦文章。其中一個原因,或許由於凱里教授乃《泰晤士報》的資深評論家之故。
  戈爾丁同樣惡待多拉之後的女友莫莉,在發現她性冷感之後,解除了婚約。莫莉傷心欲絕。
  他執教鞭到中途,便應徵入伍,服役於皇家海軍,曾參與諾曼第登陸戰,以及追殺並擊沉德國巨艦俾斯麥號一役。凱里認為,戈爾丁的心創一部分來源於此。「戰爭經歷,天生畸形足的兒子大衛又精神失常,以及他失掉寫作能力,均助長了其酗酒問題。」
  自責貫穿了戈爾丁的一生。「他當真認定自己是惡魔。」凱里認為,「或許因為他總把大衛當孩童對待,或許因為莫莉,他拋棄她,也毀了她一生,或許因為他戰時殺掉的那些人。」
  在書中,凱里總結道:「他在自己的心底看見所有惡的種子,並且發現了極其醜惡,抑或在想像中推定為極其醜惡的東西。」
  約翰•凱里著《威廉•戈爾丁:寫出〈蠅王〉的人》(William Golding: The Man Who Wrote "Lord of the Flies"),厚近600頁,將於9月3日由費伯與費伯書局出版。《泰晤士報》文化副刊已獲授權,將於近日刊出此書節選。

  中國大陸出版有多個《蠅王》中譯本。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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