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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驚人之語:瀕死幾百次 老實說比這邊強

玩了十五年死了幾百次 北京的夜店我太熟,(那裏)就跟澡堂子似的,沒有社會身份。我在那兒誰也不當我是個作家,就是一個老王,就是一個會聊天的人。我過去是藥物濫用者你去想去吧,我使用麻醉品,麻醉品的深度麻醉狀態就是瀕死狀態,就是我們過去描述好多人自稱從死亡那邊回來的,那個狀態我見過幾百次。我好多次我都認為過去回不來,跟大夥添麻煩了,結果一睜眼就活活回到這個人間。我看到很多次那邊老實說比這邊強,沒有這麼多我們這邊的欲望,這多麼是非之爭,這麼多雞賊。那邊不錯,沒人。哈哈

作家王朔自從高調復出之後,一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從自爆吸毒嫖娼到愛滋病到心理疾病,後來又說自己沒病,有病的是別人。他還罵了韓寒、張藝謀、余秋雨、楊瀾一干人等。以下是東方衛視近日在上海對他的採訪:

《詩經》不如我好的段落精粹

他們說我是語言天才,我自己沒感覺,我就是從小就這樣,我從小就練耍嘴皮子,天生文字對我就不困難,你願意把這個稱為天分也行,說成是聰明也行,好多人他就不會寫文章,他可能別的行,他寫這個不對,我沒人教過我,誰敢教我。沒人能教我,現在活的人沒人能教了。就文字美而言只有《道德經》能跟我比。《詩經》都未必及,《詩經》那個話都不如我那個好的段落那麼精粹,就敢吹這牛。

少年得志之後

我從91年(之後)這中間很多時間我想很寫一牛的東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這個感覺到特別難受。你看找一對象,你不知道是誰,不知道什麼樣,太噁心了,着急。你生活沒有目標實際上,而且你這個願望特別強,我一定要找個好的,但是好的在哪兒不知道。我91年一年寫過一百萬字之後就歇了,就開始玩了,因為老了還能寫東西,老了可玩不動了,所以那時候想我先趁年輕玩,誰讓我少年得志,我無所謂我就先玩,我自己認為我玩了 15年了。

玩了十五年死了幾百次

北京的夜店我太熟,(那裏)就跟澡堂子似的,沒有社會身份。我在那兒誰也不當我是個作家,就是一個老王,就是一個會聊天的人。我過去是藥物濫用者你去想去吧,我使用麻醉品,麻醉品的深度麻醉狀態就是瀕死狀態,就是我們過去描述好多人自稱從死亡那邊回來的,那個狀態我見過幾百次。我好多次我都認為過去回不來,跟大夥添麻煩了,結果一睜眼就活活回到這個人間。我看到很多次那邊老實說比這邊強,沒有這麼多我們這邊的欲望,這多麼是非之爭,這麼多雞賊。那邊不錯,沒人。哈哈

我的千歲寒你們看不懂

我還沒寫完呢。就因為為了讓大夥瞧一新鮮我就沒寫完就出了,你們說肯定我這個人多虛榮。有一些小人在那兒叫囂說,你別光罵人,拿東西出來,我吃蔥吃蒜不吃薑,我沒寫完都比你們寫的好,就是這麼自信。那沒轍。可能有個別人看不習慣,因為我跳躍比較強,但很多人看得懂,看不懂您就別看或者你多看兩遍,別倉促下結論,當然對我來說我沒打算讓誰懂不懂得。這就是我的精神,我現在的認識能力就是這麼多,就是覺悟比你們高,那活該。覺悟低聊覺悟高的事,當然很大程度不懂,你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你認為小說就應該一步一步按順序這麼推着走,你碰到我這種靈感雜乍現的東西你當然暈菜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

我可以做的更好,我要是到壞掉了,用上海話說,我可以老聊,我年輕時候可棒了,可勇了,我不用,我現在就很好,你看我現在寫的東西就知道,我老說我過去寫的東西一般,大家都說您這不是罵人嗎?然後大家費勁都沒寫成那樣的,您覺得那個東西不是東西,你看我現在寫的東西我當然有權利講那個話了,我說的話都不過分,因為我確實提高到這個程度了,你別再聊我十幾歲的事了,我那個時候只是知道什麼叫寒磣,信筆寫來。

得罪小人我不怕

我叫隨心所欲不逾矩,我知道這些距離你們是不能越過的,法律的框子你不能越。但是你劃好邊線,邊界清楚了,你隨心所欲是可以做到的,你不要處處的怕動輒得咎,處處想謹慎怕得罪人,得罪人得罪吧,得罪小人有什麼,小人根本就不重要,你跟小人做朋友才累,小人得罪光了太輕鬆了。我為什麼現在敢於說這種,就因為我對這個社會無所求,你們什麼都別給我,我不要,我就剩回饋你們了。我要是想着多賣幾本書。我到處簽售去了,我簽售三百個城市,我絕對賣一百萬,賣三百萬,我才不干那事呢。

我最討厭「精英」

你比如我對上海有幾個人批評了,我不是批評的上海人,是這種偽知識分子我批評了他們。就是那種自我標榜清高的人,自我標榜是知識精英的人,我對這種精英,成功人士太討厭了。他們也無非是一幫幸運兒,什麼都沒有,完了以一點小名聲在那捉襟見肘的維持這麼一個名人的體面,特別可笑。你不配再叫知識分子,大學裏這些人,而且搞門戶之見,小小一家門戶自己在那兒自立門戶,自己小朝廷,南門稱王,多討厭。

打擊我,沒門!

他們就說痞子寫,痞子演教育新一代痞子,就簡單的把我理解成痞子文學,因為他們這下安全,因為把我打到痞子裏,完了他覺得他算安全了,我就威脅不到了,因為他靠書面語活着的人,我這種口語對他們衝擊性特別大,他的語言不純粹了,經常標榜正統的人,他把我排斥了以後,他們就覺得能過幾年太平日子了。他們想給我打擊。想把我連根拔門都沒有。

我是文壇釘子戶

我原來沒有跟他們這麼激烈的對抗,是他們先攻擊我,想把我打下去,想我這個釘子戶拔了,那你們可使錯地方了,你使出渾身吃奶的勁,你也沒有拔掉所謂釘子戶就是堅守我自己。你們好壞跟我沒關係,任你們什麼樣我就是我自己。你們全體都來我也不走,你給我周圍全挖空了,把我基礎全挖空了,我也不走,我空中樓閣我也呆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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