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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林火拼是必然事件 周及時站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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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的這種判斷力自然而然幫助他在文革初期立即轉向投靠毛,把劉少奇拼命往死里整。以獲自保。同樣,他也判斷出毛林的分裂。當然他立即倒向毛。而且,利用他的和藹可親,贏得林彪那個傻乎乎的女兒林立衡的信任,成了在林彪身邊的最重要最有效的臥底。當然,等到林彪死了,林立衡失去利用價值,敬愛的周總理就任由專案組送她進隔離室,讓飢餓的蚊子來陪伴並考驗一下這位公主的黨性了。

下個月就是林彪九一三事件51周年了。許多疑團仍然撲朔迷離,成為人們夏夜納涼的談資。親身經歷過文革的人們更是感慨萬千,對當時的種種突如其來的變化瞠目結舌,回憶起來真是五味雜陳。

當時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如今即使不入土也都是飽經風霜的耄耋老人了。儘管對那些歷史事件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新說法,但是,畢竟有了超過半世紀的閱歷,大致上,每個人會有自己的基本看法。這不會輕易變化。

文化大革命毛澤東親自發動的,這是從文革開始階段就人人皆知的事實。問題是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力和本領發動起如此荒唐、如此大規模的全民捲入的、全民族和全體普通民眾人人自殘的大瘋狂?這個問題事關重大,而官方始終隔靴抓癢,迴避歷史事實,輕描淡寫地談幾句就嘎然而止。奇怪的是偉大的中國人民也就欣然了結,團結起來向前(錢)看,為偉大的民族復興而奮鬥。為祖國的統一獻上國共第三次合作的妙計,等等。大概,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愛國的民族,儘管他們事實上最愛錢,最愛顯擺。然而,無論如何他們決不會放棄任何一次彰顯自己愛國的機會。

大概只有傻瓜還會死磕「為什麼」。夏夜納涼,閒着無聊,想到「為什麼」,真是細思極恐,不寒而慄。不覺恍然大悟。李銳老先生不是說過「毛病不改,積惡成習」嗎?人們不是經常把1966年的文革冠以「第一次」的序詞嗎?既然有第一次,當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N次的文化大革命。不少人會像《芙蓉鎮》裏的那個王秋赦那樣歡欣鼓舞地迎接下一次全民瘋狂的文化大革命呢!

回答「為什麼」,不是易事。筆者無此水準和膽識研究這麼大的課題。此時,筆者只想閒扯幾句關於林彪的疑團,以此消夏。亦望能拋磚引玉,引起嚴肅的,有獨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的學者的注意。大家都知道1971年九一三事件後,作為中央文件傳達的有所謂1966年早些時候毛澤東躲在某個洞裏,密謀文革時寫給江青的一封信。裏面提到毛對林彪的許多「先見之明」。包括對林彪在中央會議上大談政變經的不安,以及毛講他本人是被共產黨利用來當鍾馗去打黨內外那些大小鬼怪的,等等。後來,有文章披露其實這封信是九一三事件後康生夥同張春橋等人炮製出來的。目的是維護偉大領袖明察秋毫,洞悉一切的偉大形象。毛本人曾經懷疑過周恩來等人會識破此中的詭詐,以及這封信到底能否起到什麼效果。現在,回過頭來看看這封信,對窺探毛澤東當初的心病不無啟發。

我們知道,慣賊常常用喊別人是賊的先發制人的伎倆轉移視線,矇混過關。毛知道用常規的中央會議打倒劉少奇和他的人馬絕無勝算。所以他只能使用軍事政變的非常手段。而要動用軍隊非得到林彪的合作不可。事實上,林彪是被毛拿來當作打鬼的鐘馗使用的。毛在信中講他自己被共產黨當作鍾馗使用完全是顛倒黑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寫?無非是裝無辜,掩蓋他的罪惡動機,似乎他是無辜的,並非這場罪惡的始作俑者。林彪當然也是老奸巨猾,知道毛的意思,沒有勝算和足夠回報他是不會上鈎的。後來抄家發現的林彪記錄顯示林的算盤是「得一人而得天下」。這是一筆好買賣。如何做成這筆買賣的討價還價的過程並非一蹴而就。林彪先是不肯出山,毛罵他如同明世宗嘉靖皇帝故弄玄虛。然後又抱怨如果林不肯幫忙,他本人活得就沒有意思。儘管我們無法窺探內幕,但是,憑着已公開的信息,我們可以肯定,一定經過了多次來回,和無情的討價還價,林彪才同意入伙。所以,後來才發生了諸如「林彪同志委託江青同志召開軍中文藝革命座談會」,以及江青在文革中多次公開宣示「請了軍隊尊神才打倒北京市委」,等等。從事後九大正式將林彪列入毛的接班人來看,這是當初林彪同意出山,並出手調親信部隊搞軍事政變佔領北京城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價碼。林的內心肯定認為他本人受之無愧。蓋因歷史上林彪救過毛。林的堂兄張浩(林育英)也曾為毛爬上黨魁的地位傳過共產國際或真或假的聖旨,立下關鍵的一功。毛對此心知肚明。儘管毛上位後並未重用張浩,而且,實際上將其冷藏。然而張浩在1942年死時,毛卻作秀親自為之抬棺。林彪在軍事上為毛打天下的功勞不亞於漢初的韓信。況且,1962年的七千人大會上,林的保駕護航震懾了黨內的反對派,止住了毛的頹勢。林確實為毛立下無與倫比的功勞。接班人舍林其誰?可以斷定,林的內心並不認為僅僅由於毛的提拔我林某人才有今天。老子的蓋世功勞天下無雙,我接班理所當然。我們應該充分理解林彪的這種心態。林在公開活動中顯示的對毛的尊敬,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得一人而得天下」演戲作秀。他對毛的真實面貌非常清楚。

其實,從常識來理解,我們都知道審美必須有一定的距離才行。過分近,不僅不感到美,還會產生相反的效果。我記得,多年前看到一篇關於台灣已故通俗文人李敖的文章。其中談到他娶了當時的台灣第一美女胡茵夢。可是,沒過幾天,胡美女坐在馬桶上因便秘而臉色扭曲。李立馬感到難看,醜惡。很快兩人就離婚了。俄國大詩人普希金曾在他的日記里記錄了他聽到他那美貌的夫人放屁的心裏感受,當然,不是什麼好感覺。——難道,普希金從來就不放屁?——如果美人兒從不放屁,豈不難倒世界頂級的醫生?儘管如此,這並不妨礙他為了夫人和榮譽,與竭力追求他美艷夫人的法國人決鬥,獻出了年輕的生命。我們也知道,那個貼身伺候偉大領袖的列車員張玉鳳女士同志曾經與偉大領袖口角,罵偉大領袖是狗。可憐的偉大領袖竟然無可奈何,畢竟張女士同志非常人可取代啊。怪就怪在張同志和偉大領袖的距離實在太近。她眼裏的偉大領袖不也是一個同樣要吃飯放屁拉屎,要這要那的平凡的血肉之軀?嗨,難怪偉大領袖在臨終前要把「不須放屁」寫入詩中。那是每天要做的家庭作業呀。

如果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理解的話,上述的例子都是人們變態心理在作祟。他們不是沒有常識,而是,對心裏的偶像,產生了莫名其妙的高得不存在的標準。其實,偉大的人物僅僅是某些方面比你我強,其它方面很可能比你我差多了。當然,如果沒有機會接觸,凡人是不會了解真相的。問題恰恰是同樣聰敏絕頂的林彪同志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偉大領袖,當然,他私下對偉大領袖的看法更比小張同志精準入微。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林彪同志顯然也精通賊喊捉賊的把戲。在他的親信部隊控制了北京城之後,在文革前的中央會議上大談特談歷史上的政變,大談如何防止政變。那些被政變了的同志們當時如何感受?可惜,當時沒有現場的攝像頭。如果拍下那幾位的表情,今天,這些珍貴的歷史資料可價值連城啊。

軍事政變得手後,毛澤東立即下令開始文化大革命。為了掩蓋軍事政變的真相,儘管他已控制了劉少奇等中央大員的物理人身,他還是讓劉鄧周等人出面主持日常工作。這是他玩瞞天過海,隨後金蟬脫殼毒計的高明的一着棋。這一着棋也奠定了他發動全民捲入這場浩劫的群眾基礎。他的想法很簡單清晰:威逼你們發號施令在全國各地立即抄家破四舊,鬥彭真等等「黑幫」,鬥文藝界、學術界的「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鬥教育界的各級領導幹部和普通教師。威逼你們去干傷天害理的滅絕人倫的壞事,引起億萬國人內心的憤恨。然後,毛本人突然華麗轉身,金蟬脫殼,站到人民的一邊,公開聲明:這些壞事與我無關。我人在外地,北京是劉鄧周在發號施令,壞事是你們幹的。我要號召人們起來造反奪權,打倒萬惡的走資派,把劉少奇打翻在地,踏上一隻腳,永世不得翻身。而且,以前17年的壞事都是他們幹的,與我無關。你們可以放心大膽批鬥那些幹壞事的走資派,我支持你們。而傻乎乎的平頭百姓竟然信以為真,各地造反派風起雲湧,可是到頭來誰吃到好果子?至今,我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麼劉鄧周他們會如此這般乖乖聽話,如此順從照辦?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毛要他們自己挖的大坑,要活埋他們的?更令人扼腕的是這些頂級家庭的,在北京頂級大學和頂級中學就讀的頂級高幹子弟竟然如此熱烈響應毛澤東的號召,打砸搶,而且血腥地打死愛護他們,提拔他們的共產黨幹部?為什麼他們的爹媽不給他們一點兒小小的暗示,毛的矛頭最終是會指向他們的父母,他們自己本人?——這裏恐怕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可能也是文革之後鄧小平命令對待文革歷史「宜粗不宜細」的緣由。——將來終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看來毛澤東早就料到他們會乖乖聽話的。——莫大的民族悲劇!任何一位歷史學者都會感到:Something was seriously and fatally wrong in this country。到底錯在哪兒?共產黨的官宣當然不敢回答。

毛的毒計得手之後,共產黨的威信掃地,基層黨干幾乎個個挨鬥或挨批,組織癱瘓。為維持統治,毛想出成立「革命委員會」的一招。其支撐主力便是軍隊幹部。所以,事實上全國進入准軍管狀態。當然,林彪的勢力迅速膨脹。林也洋洋得意,聲嘶力竭地高喊:文化大革命的成績最大最大,損失最小最小。他大概以為文革到此為止,大功告成,可以鳴金收兵了。從1956年開八大以來,時隔13年的九大上他可以粉墨登場,當上正宗的王儲了。「得一人而得天下」的如意算盤終於夢想成真。

於是,他很欣賞陳伯達的今後以發展經濟為主旨的九大政治報告。可是,當陳伯達與張春橋大聲爭論,陳罵張是第二國際伯恩斯坦,考茨基的「運動就是一切」的翻版時,毛澤東聽到,插進來罵陳伯達,支持張春橋的繼續革命論。並否決陳的九大政治報告草稿,讓張春橋起草,令林彪宣讀。這就令林彪很不爽。更有甚者,毛還領着張到林那兒,問林:以後你找誰當接班人呢?小張可以嗎?試想一下,林一天班都沒有接過,哪來這種興致找自己的接班人?講得輕一點,毛是在戲弄林呢。

以林彪的聰敏程度,他不可能不探測到毛的言外之意和叵測的居心。——毛意欲毀約。——這就是毛林決裂的根本原因。——把林彪利用一下,立即過河拆橋,不認當初的賬單了。所謂黨章上鐵板釘釘的接班人,在毛眼裏不過就是一場鬧劇產生的一張廢紙。不是嗎?當初五十年代初,劉少奇主持制定的「根本大法」,「莊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剛剛正式發表,毛就對劉講,他對此沒有興趣,根本不屑一顧,遑論去遵守?中國共產黨黨章上明明白白寫了黨代表大會每五年舉行一次,選黨的領導人。從八大以來,幾個五年過去了?毛把黨章當作一回事嗎?在毛的眼裏,「接班人」無非是一個誘餌,哄你林彪上鈎當一回鍾馗,用來打倒劉少奇的。鍾馗怎麼有資格當王儲?王儲從來是皇帝家的骨血,怎麼能輪到你林家?所以,實際上,從九大前後,毛林的分歧已經產生,而且不可調和。蓋因這是根本利害關係的衝突,毛是皇帝,你林彪充其量還是我的一個高級奴才。天無二日,毛家的天下怎麼能讓給你林家?從毛的角度來看,我費盡心機,打倒劉少奇,奪回神器,難道是為你林彪作嫁衣裳?而從林彪的角度來看,我為你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你火中取栗,你活着一天,我捧你一天,在你死後當接班人不正是理所當然?誰比我更有資格?毛當然不會買林彪的賬。你入伙,你捧我,還不都是你自願主動的?我不是對斯諾講過我很討厭「四個偉大」?個人崇拜是你們強加於我的呀。講穿了,你們拍我馬屁,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自己?為了我的家天下,當然要繼續革命,革誰的命?當然就是革你的命。這兩人之間哪有什麼為共產主義奮鬥的內容?與強盜得手之後分髒不勻而火拼在實質上有什麼區別?

《水滸傳》第九十回講到宋江征遼歸來,途經五台山。魯智深要去拜見師父,高僧智真長老。宋江帶了一千人馬隨魯智深去拜見。入進方丈,魯智深向前插香禮拜。智真長老道:「徒弟一去數年,殺人放火不易。」魯智深默默無言。——這段話真有意思。所謂「替天行道」,其內涵不就是殺人放火?——試想一下,如果你拉起一支隊伍替天行道,這夥人天天要吃喝,要穿衣,要槍炮彈藥,還要這要那。你怎麼辦?老實說,如果我是頭頭的話,我一定會拿出馬主義來替天行道:有錢的地主資本家為什麼有錢?他們剝削了我們窮人的剩餘價值啊!我們殺將上去,把被他們掠奪的東西奪回來。造反有理!理直氣壯。於是,根據這個道理就反抗,就鬥爭,就干社會主義!當然,我們也就吃飽喝足,外加難以估量的紅利。何樂而不為?——所以,馬主義是革命的命根子啊!問題是,有朝一日你革命成功,當了皇帝,你還容許草民佔山為王,拿起馬主義替天行道嗎?

話說回來,九大之後,接下去,就是高手過招,明槍暗箭,各自發功發力,各顯神通了。普通老百姓霧裏看花,怎麼看得出裏面的奧妙?按理說,以林彪當時的勢力,實力和現實的政治態勢,林彪不應該潰敗得那麼快。

這是由於一個關鍵人物和他代表的背後力量的選邊站隊起了巨大的作用。這個人物就是周恩來和他背後的殘存的共產黨官僚體系。

這個人在共產黨內根深蒂固,控制了至關命脈的情報系統和行政系統。實力遠超任何人。他原來是毛澤東的上級領導。這個人終其一生而言,從不肯當第一把手。但也絕不會把實際上的第二,三把手的實權位子讓給別人。這是非常聰明,深謀遠慮的策略。誰都知道第一把手要制定方向和路線,總要樹敵,往往凶多吉少。你死我活,怎麼能不下狠手,除掉內外政敵,從而結怨無數?另一方面,第一把手總是要靠手下人的支持和捧場才能把戲唱下去。而周的為人處事竭盡圓滑,關鍵時刻兇狠手辣,冷血無情。他本人又極其機靈、善變,形勢一變馬上就翻臉不認人。馬上會全力以赴為新的主子捧場。所以,新主子也就離不開他。這就是他幾十年來一直是不倒翁的基本緣由。

關於周的本事,外國人也有許多報道。我印象中很深的有當初《參考消息》的一篇報道。記得1960年代初期日本出了個了不起的女排教練大松博文。他訓練出來的日本貝冢女子排球隊所向無敵,打遍天下所有的國家隊,連獲世界冠軍。據報道,在世界性的比賽中普通的對手他根本不必到前場,他的隊員們自己就能一路打到底。觀摩他訓練的記者,行家都驚異他的嚴格,苛刻,無情。稱他為魔鬼教練——他的女排隊員也如此稱呼他。他本人默認,但絕無心動。大約1965年中國請他來訓練中國國家女排。他當時已退休,自我熱身一段時日後欣然來華。幾個月後結束行程,回日本。他在日本報刊上撰文回憶在華的經歷。中國的《參考消息》轉載他的文章。我也曾經拜讀。他的文章當然不同於中式八股陳詞濫調。很具體說理。至今我仍然留有不少印象。其中印象最深的有兩段。一段是在上海訓練時,恰逢全市大遊行,交通停止。從女排駐地到訓練場地通常要乘車,有一段距離。領隊電話問他要不要停訓。他回答:不,跑步過來。跑步也是很好的體能訓練。女排立即集體跑步到館。另一次在北京訓練。周恩來悄悄地來觀看。中途休息時,周與他漫談。周的第一句話就是:觀摩你的訓練,我的感覺是你的訓練的最大特點就是完全從實戰出發。大松博文很驚訝,周的確不同凡響,一語中的。在那篇文章中他感慨:周總理能在一生幾十年的高危政治舞台上不倒,蓋因他的過人的判斷力。他很折服。

判斷力、洞察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在人生的途路中要把握準確實在難之又難。判斷力攸關生死,歷史上的例子數不勝數。春秋戰國時期的范蠡和文種是一個典型。范蠡和文種助勾踐臥薪嘗膽復國滅吳之後,范蠡看穿勾踐的為人,他向勾踐請辭但不獲批准,便迅速逃離。之後托人持手書告誡文種:「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忍辱妒功。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子今不去,禍必不免!」文種遲疑不決,不久即為勾踐找藉口令其自盡。

後來的韓信重蹈文種覆轍,而張良步范蠡後塵去修仙成道,免了被劉邦「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的宿命。歷史上這種例子數不勝數。人們要問為何如此?蓋因在專制王朝之下天無二日,家天下,豈容他姓分享。而本領高強的功臣自然而然成了家天下的威脅,豈能不除。

周的這種判斷力自然而然幫助他在文革初期立即轉向投靠毛,把劉少奇拼命往死里整。以獲自保。同樣,他也判斷出毛林的分裂。當然他立即倒向毛。而且,利用他的和藹可親,贏得林彪那個傻乎乎的女兒林立衡的信任,成了在林彪身邊的最重要最有效的臥底。當然,肯定還有更多的臥底。就像當初國共內戰時,國民黨的大員身邊佈滿共產黨的臥底,從而迅速潰敗一樣。林彪哪有不迅速完敗之理?當然,等到林彪死了,林立衡失去利用價值,敬愛的周總理就任由專案組送她進隔離室,讓飢餓的蚊子來陪伴並考驗一下這位公主的黨性了。

任何事都有代價,絕不可能只得不失。周后來對紀登奎放聲大哭,顯然,他知道唇亡齒寒,林彪的緩衝區已消失。接下來就是毛與他本人的對決了。接踵而來的痛苦的癌症,重病之中還要接受同僚們的殘酷無情的批鬥。難道不是必須付的代價嗎?

正如周本人說過,文革使他少活至少十年。他死的時候還不到78周歲呢。那麼高的地位,那麼多的榮華富貴,他們還是要鬥來鬥去,非要鬥到你死我活。何必呢?他們當初還不都宣過誓,要為人民服務,替天行道的嗎?

2022年8月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華夏文摘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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