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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畢業生30周年同學聚會,揭開30個人生真相

譯者按:讓我們看看這個世界的天之驕子們是否像我們所想像的那樣,對待人生就像對待芸芸眾生,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優越感,還是說,他們與凡人一樣,都會經歷和感受同樣的喜怒哀樂。我得承認,雖然我還沒到大學畢業30年的年紀,但有些內容真是能戳到淚點,害我邊翻邊淚奔。。。

對每個人來說,無論他/她是否讀大學,或者無論讀的是哪所大學,來到有限生命的中點,你會發現年輕時優秀的學生與當時平庸的學生之間已不存在太大的區別,而生命永恆的母題卻成為了大家最關注的話題:突然都關心起死亡來。以下清單並不全面,但卻是我在參加哈佛大學1988屆學子畢業30周年同學會時所發現的30個大家都認同的人生真相。

01

沒有誰的人生一如自己預期,順風順水,哪怕是最精明的人生規劃者也沒能做到這一點。

02

凡是成為老師或醫生的同學似乎都對自己的職業選擇感到滿意。

03

很多律師似乎要麼對自己的職業不甚滿意,要麼希望換個職業,但法律教授除外,後者的職業滿意度與第2條相似。

04

幾乎每個銀行家或基金經理都希望找到一種方法,用自己積累的財富回饋社會(有些已有具體的計劃,有些還沒有)。到了這把年紀,他們中的很多人似乎希望儘快離開華爾街,然後投身某項藝術事業。

05

談到藝術,那些將藝術作為職業的同學對自己的選擇最為滿意,並且通常也能取得事業成功,然而某種程度上,他們卻一直都在為生計而奮鬥。

06

他們說金錢不能買來幸福,但在我們班同學會召開前所做的在線調查表明,那些擁有更多財富的同學相比擁有較少財富的同學自認為更加幸福。

07

同一個在線調查顯示,我們最強烈的欲望既不是性愛,也不是財富,而是獲得更充足的睡眠。

08

「傳聲頭像」樂隊(Talking Heads)(譯註:美國著名的新浪潮樂團,1975年組建,1991年解散)的《燒毀房子》(Burning Down the House)當年是我們的班歌,如今到了2018年,我們對它的喜愛絲毫不減當年。

09

我們班當年最害羞的同學現在很多都是著名校友了,他們參與組織了這次同學會和其他活動。

10

那些主動選擇離婚的同學似乎在離婚後過得更開心。

11

那些被動接受離婚的同學似乎在離婚後過得更不開心。

12

有很多維持了多年婚姻的同學說,他們也曾處在離婚邊緣,一旦挺過來,他們早期不成熟的婚姻關係突然就變得更成熟了。「我一直在竭盡全力經營好婚姻!」一個同學告訴我,她和她丈夫在參加一個特別有壓力的婚姻治療課上,她曾對自己的丈夫這麼說道。她說,從那一刻起,丈夫開始理解她:她的不完美對他而言並不是一種侮辱,她的行為也不可能是他的行為的延伸,能時刻與他保持一致。她必須做她自己,正是她的不完美才定義了她是誰。在婚姻最痛苦的階段,很多夫婦忘記了這一點。

13

幾乎所有的校友都認為,年輕時的自己太幼稚,尤其是會輕易論斷別人。

14

我們都對每個同學變得更為包容,這種友愛之情貫穿於整個同學會。我們似乎不再只把友情施與我們當年關係最親密的同學;我們已經加深了對何為愛的理解,試圖重新挽回曾經失去的同學情誼。

15

無論我的同學們畢業後取得了何等成就——國會議員、托尼獎(譯註:美國戲劇界最高獎項)最佳導演、太空人——我們在同學會的各種活動中聊得最多的話題仍然是:對愛的渴望、人生慰藉、智識交流、如何成為更好的領導者、對環保問題的關注、友誼和安寧的人生。

16

幾乎所有養育了孩子的同學似乎都對他們的這一決定深感滿意,有些沒有孩子的同學很樂意選擇這種生活方式,而有些則有些後悔。

17

30年之後與寢室室友再去同一個酒吧喝一杯,其感受會比當年更加有趣。

18

只要有可能,儘量在老友的家裏留宿,不要選擇在酒店過夜,除非你帶着新認識的戀愛對象或者只在當地停留一晚。這些年來,我的有些同學似乎一直在幹這件事:住酒店、住酒店、住酒店。

19

在30周年同學會上,幾乎所有參加同學會的有配偶的同學都沒帶上自己的配偶,而是把他們留在了家裏。

20

這些年來,大多數同學的膝蓋、臀部和肩膀都有勞損。

21

30年後,那些畢業後一直嗜酒如命的同學,歲月的滄桑寫在了他們臉上。

22

總體而言,女同學在外貌上比男同學保養得更好。

23

總體而言,男同學在發揮潛能和領導力方面比女同學做得更好,這真是令人驚訝啊,驚訝。

24

沒有帶薪產假、沒有經濟能力照顧好孩子會對同學們的人生產生深遠影響,受到這類影響的大多是女同學,她們的事業發展受挫,不得不對人生做出妥協,也失去了財富。

25

當哈佛大學紀念教堂(Memorial Church)頂上的吊鐘敲響了27下,以紀念畢業後去世的27個同學時,在內心深處,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些鐘聲在未來30年響起的次數只會越來越多。

26

有些同學為去世的同學合唱了幾首紀念之歌,他們從來沒為此做過事先排練,但聽上去就像他們為此排練了好幾周,哪怕在樂隊指揮之下他們唱的是原創新歌。

27

在50歲出頭的年紀,同學們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說出真心話,對他人表達感激和友善,以免錯失機會。我的一個室友為1984年發生的一件事感謝了我。一個沒怎麼打過交道的同學看了我寫的《紅書》(Red Book)——該書記錄了我們畢業5周年的活動,其中講述了我曾經自己打Uber去急救室的經歷——他告訴我,他原意為我支付下一次安排救護車的費用,邊說還邊從錢包里拿出一大疊鈔票。「謝謝你的好意,」我笑着對他說,「但我可沒有計劃很快再次重返急救室。」

28

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同學學會了堅韌和感激,這些品格鼓舞了所有的同學。「不要為失去她之後的歲月感到悲痛,」我的一個同學在紀念她女兒的悼念會上說,她女兒是哈佛大學2019屆學生,於去年夏天去世。「相反,我們要感激她在21年的歲月中所散發出的光彩。」

29

那些經歷了生死考驗或者仍在面臨考驗的同學似乎在同學會上最為興奮。「我們仍然活着!」我對我的朋友說道,他曾經經營了一家健康公司,當癌症擴散開來後,他做了面部一側的切除手術。當我們想起我們可能差點因此而見不到面時,我們像孩子一樣歡笑、嬉鬧,情不自禁地相互擁抱,彼此微笑。

30

也許愛不是你全部所需,但正如一個同學告訴我的,「它真的很治癒!」

原文發表於THE ATLANTIC2018年10月24日

譯者按:原文前半部分探討了哈佛近來深陷輿論漩渦的招生歧視問題,強調了大學擁抱生源多樣和文化多元的重要性,後半部分則分享了作者作為哈佛校友參加畢業30周年同學會所發現的30個人生真相。為突出重點,譯者只選擇性地翻譯了原文後半部分。

關於作者

德博拉·科帕根(Deborah Copaken),美國作家和攝影記者,《大西洋月刊》特約作者,著有「The Red Book」和「Shutterbabe」兩本書。

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心智與實在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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