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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洛:從北京市人口老齡化看雄安新區的非合理性

—從北京市人口老齡化加快看雄安新區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的非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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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公益研究院自2017年開始連續第7年受北京市老齡辦、北京老齡協會委託協助完成的關於北京市老齡化的報告。

把七個報告的主要數據聯繫起來,可以看到從2017年以來北京市人口老化速度明顯加快。

截至2017年底,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394.6萬人(占常住人口17.98%);

截至2018年底,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407.6萬人(18.60%),比上年增加13.0萬人;

截至2019年底,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418.3萬人(19.10%),比上年增加10.7萬人;

截至2020年底,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429.9萬人(19.64%),比上年增加11.6萬人;

截至2021年底,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441.6萬人(20.18%),比上年增加11.7萬人;

截至2022年底,北京市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為465.1萬人(21.30%),比上年增加增加23.5萬人,增幅為五年來最高。

2021年,北京市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佔比首次突破20%,正式跨入中度老齡化社會(筆者註:應該是深度老齡化社會)。2022年,全市60歲及以上常住人口佔比為21.3%,相比全國平均水平高出1.5個百分點,人口老齡化程度進一步加深。

截至2022年底,北京市65歲及以上常住人口330.1萬人,佔總人口的15.1%,比2021年增加18.5萬人。這個數據也證明北京市已經進入深度老齡化社會。

《2022年北京市老齡事業發展概況》還指出,北京市老年撫養係數持續上升,為近10年增幅最大。按15歲至59歲勞動年齡戶籍人口撫養60歲及以上戶籍人口計算,老年撫養係數為51.1%,比上年增長3.8個百分點。老年撫養係數為51.1%,意味着每2名戶籍勞動力撫養1名老年人,北京市居民撫養老人負擔相當重,未來負擔將更加沉重。

三、北京市常住人口從2017年就開始減少

一方面北京市老年人口總量持續增加、佔總人口比重不斷提升,人口老齡化程度進一步加深,另一方面北京市常住人口卻開始減少。

根據《北京市2022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數據發佈時間:2023年3月21日)2022年年末全市常住人口2184.3萬人,比上年末減少4.3萬人,其中,城鎮人口1912.8萬人,常住外來人口825.1萬人[6]。

根據《2021年北京市人口數量、人口構成、人口增長情況數據統計》[7],北京市常住人口從2017年就開始減少。下面是歷年北京市常住人口數字:

截至2012年底,常住人口2078萬人;

截至2013年底,常住人口2125萬人;

截至2014年底,常住人口2171萬人;

截至2015年底,常住人口2188萬人;

截至2016年底,常住人口2195萬人;

截至2017年底,常住人口2194萬人;

截至2018年底,常住人口2192萬人;

截至2019年底,常住人口2190萬人;

截至2020年底,常住人口2189萬人;

截至2021年底,常住人口2188.6萬人;

截至2022年底,常住人口2184.3萬人。

圖4:北京市常住人口變化圖

2016年底北京市常住人口2195萬人,達到最高峰。到2022年底常住人口只剩2184.3萬人,一共減少了10.7萬人,僅僅2021年底至2022年底就減少了4.3萬人,佔2017年以來人口減少量的40%以上。

皮庫數據庫的《北京市人口調控研究》[8]一文把北京市1949年至2015年的人口變化分為五個階段,分別是:

第一階段,1949年至1964年:快速增長階段,增長量356.2萬人,平均每年增長23.75萬人,年均增長率4.18%,主要原因:1.人口高自然增長率;2.行政區的擴大;

第二階段,1964年至1990年:穩定增長階段,增長量309.7萬人,平均每年增長12.39萬人,年均增長率1.35%,主要原因:計劃生育政策的實施;

第三階段,1990年至2000年:增長回升階段,增長量277.6萬人,平均每年增長27.76萬人,年均增長率2.3%,主要原因:流動人口的大量流入;

第四階段,2000年至2010年:加速增長階段,增長量598.3萬人,平均每年增長59.83萬人,年均增長率3.7%,主要原因:1.流動人口的大量流入;2.戶籍遷入人口加速;

第五階段,2010年至2015年:增長趨緩階段,增長量208.5萬人,平均每年增長41.72萬人,年均增長率2.04%,主要原因:調控手段不斷嚴格,如對非京籍住房和機動車限購政策,以調控人口,人口增速有所下降。

這五個階段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人口增長」,不同的就是增長速度的快慢。筆者建議對這五個階段略作修改,第四階段,2000年至2012年,平均每年增長約60萬人。第五階段,2013年至2016年,增長趨緩,人口達到峰值。從2017年北京人口發展進入第六個階段,這是一個嶄新的階段,北京市常住人口開始減少,特別是從2022年起,人口減少速度加快。

在北京市常住人口開始減少的同時,常住人口出生率也開始下降:

2016年常住人口出生率9.32‰;

2017年9.06‰;

2018年8.24‰;

2019年8.12‰;

2020年7.17‰;

2021年6.35‰。

對應的新生兒

2016年20.25萬人;

2017年約為19.66萬人;

2018年約為17.75萬人;

2019年17.48萬人;

2021年13.9萬人。

2022年,北京市常住人口出生率僅為5.67‰,死亡率為5.72‰,自然增長率為負0.05‰。從2022年起,北京市常住人口發展將承受兩方面壓力,一是自然增長率為負數,而是外來人口增長也為負數。

四、北京市人口變化與北京市城市總體規劃

北京常住人口的增長,給北京帶來了活力,帶來集聚的效應。下圖展示了2006年至2016年北京純商品住宅價格走勢,基本上與常住人口增長走勢一致,一路向上。2006年純商品住宅平均價格為每平方米7877元人民幣,到2016年上漲到35218元,為2006年的4.5倍。房價上漲給北京市政府帶來巨大的經濟收益……

圖5:2006年至2016年北京純商品住宅價格走勢,圖片來源:網絡截屏

不可否認,北京常住人口的增長,也給北京帶來了一些問題,如交通擁擠、環境質量等所謂大城市的病。中共十八大後,中國的、北京的政治家都集中關注北京常住人口增長帶來的問題,開口閉口就是北京常住人口已經超過城市總體規劃所設定的人口規模:2005年1月27日經國務院批准的北京城市總體規劃(2004年-2020年)規定,到2020年,北京市總人口規模應該控制在1800萬人左右。但是在2012年末,北京市北京常住人口就已經達到2078萬人,超過規劃目標至2020年達到1800萬人。雄安新區的提出和決策就是出於減少北京人口的考慮。根據美國前財長保爾森撰寫的《與中國打交道》一書披露,習近平在2014年7月就告訴保爾森,設立雄安新區是習近平個人的設想[9]。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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