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演化出城市街頭暴動的時刻,必然有無法控制的族群對立和仇恨;難道你能指望抗爭了五個月的街壘中,依然保有知識分子在空調房裏的溫和理性嗎?確實,族群對立、仇恨暴力,是醜惡的,這我同意。但僅僅批判表徵,放棄追究病灶,這是社會科學家應該有的態度嗎?況且,在強者和弱者之間,做一種假意的客觀中立,誠實嗎?如果在南京大屠殺期間,南京市民不分青紅皂白地殺害了一些不參與戰事的日本僑民,我們當然要哀悼僑民,但我們有理由苛責南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