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緊,怔怔地看向病床上那副枯索的身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為啥他女兒非要把他弄來醫院這樣受罪,沒其他人管他吶?」劉護士隨着我的目光,也看向病床:「要是沒那些退休金,他不過就是他女兒眼裏的累贅而已。吊着他的命,好歹還能每個月領到近兩萬塊錢,那胡老太婆的算盤打得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