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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英夫人耳聰目明 二女兒葉向真談雅脫俗

  摘要:時年91歲的吳老,其時正在幾人的幫助下,在隔壁的房間裏練習着步伐。我問凌孜,「吳老聽得見嗎?」,老人隔了兩米遠聽見了,不悅道,「我聽得見,耳朵好使」。如此高齡精神俱佳,不由得讓我驚訝。

  

 

  ▊▊葉劍英夫人吳博與女兒葉向真(為保護圖片版權,發局部圖)。攝影/曹海鵬

  在葉劍英幾個孩子中,只有1941年出生的二女兒凌孜自小跟隨在父親身邊。

  2013年伊始,教育部答覆了全國政協委員凌孜等11人提出的「關於以孔子誕辰日為"中華教師節"的提案」,凌孜說,教育部對提案的書面答覆說:「你們提出的將現行教師節的日期改為孔子誕辰日,即9月28日的建議,具有積極意義」,教育部認為將孔子誕辰日確定為教師節,一則「可以使教師節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和紀念意義」,有利於獲得國際社會、海峽兩岸等各方面的認同,「具有較強的可行性」。再則有利於「提高教師地位,在全社會形成尊師重教的風氣」,該部並承諾「正在積極組織開展《教師法》的修訂工作」。

  這與她現在的身份有關。她是全國政協委員、中華孔子學會副會長。凌孜快人快語,對教育問題總是針砭時弊,她對父親的家教尤其欣賞。評價「紅二代」薄熙來,她談然說:「家教不好。」一個細節是,訪問結束後,她會親自將我送到門口,」父親很少說大道理,更多是傳統禮節的言傳身教。「每次家裏來人,葉帥都要親自送到門口,哪怕身體不好也堅持拄着拐棍送客。

  鍵者第一次見到凌孜那是2009年12月4日,在那當年的葉帥府,一扇緊閉的高大鐵門後面的一棟兩層小樓。這棟小樓位於北京西山軍事科學院裏的一個宅院裏。甫時,葉劍英的第四任夫人夫人吳博和二女兒凌孜平靜的生活着,遠離喧囂都市,寧靜而幽雅。冬日朦朧,在掛滿葉帥照片的客廳里,凌孜迎面走來,高挑、幹練,高雅、清新,完全不似一個年屆七旬的老人。

  時年91歲的吳老,其時正在幾人的幫助下,在隔壁的房間裏練習着步伐。我問凌孜,「吳老聽得見嗎?」,老人隔了兩米遠聽見了,不悅道,「我聽得見,耳朵好使」。如此高齡精神俱佳,不由得讓我驚訝。

  據一位早年接觸吳博的朋友回憶:

  我從小生活在軍隊大院裏,父親是一名軍醫,最後任職的地方是總參某招待所,地點就在王府井附近。記得改革開放初期,王府飯店選址在了招待所的其中一個大院,於是我們從居住的小樓搬出,臨時住在後院的平房裏,等待前面的樓房蓋起,我們再搬進去。王府飯店就破土動工了。

  大概住了沒有多久,具體也記不清楚,我家居住的六樓604單元就搬來了一位老太太。平時她家很少有人走動,也很安靜,偶爾有人來看她,也有小戰士來幫忙。老人有時也會找到隔壁的我家詢問一些事情,無非是身體哪裏又不舒服了,問問院裏開會又講些什麼了,等等。走動的多了,她也會和母親打打招呼。有一次,父親請她到家裏坐坐,起初她不肯,總是怕麻煩,父母一起招呼她,這才走進來。這是我第一次仔細看到吳博,當時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小小的個子,好像也就155cm的樣子,長的不算太漂亮,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模樣,想必年輕時也很清秀,講話吳儂軟語,聲音不大。父母問了她一些家長里短的問題,比如女兒、孫子有沒有來看你啊,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啊,有什麼事情需要向所里反映啊。送走了她,我問起父親,她到底是什麼人,父親說,她是葉劍英的夫人。我很奇怪,葉劍英健在,夫人怎麼會住在這裏。父親告訴我,這是葉劍英眾多夫人中的其中一位,他們早已經沒有關係了,中央是把她養在這裏。原來如此,我從此更加關注起這個老太太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我家坐坐的幾率也多起來,畢竟她一個人太寂寞,家裏又沒有人和她說話。一天晚上,她不請自來,還帶來了她的相冊給我們看。這顯然不是很老的貼角的相冊,是有一層透明膜,掀起來,把相片放在合適的地方,底下有黏膠粘上,然後再蓋上膜的那種。相冊的第一頁是周恩來的照片,第二頁是吳博年輕時的一張,年紀也就不到20歲,像個學生,據她說那時她剛剛參加革命,當速記員。還有一張是她和葉劍英的合影,兩人站着,葉的個子很高,她比較矮,小鳥依人,她說那時剛剛結婚,是周總理牽的線。後面的是她和女兒葉向真(《原野》的導演凌子)的照片,還有女兒和鋼琴家劉詩昆的結婚照,一大群人,以及孫子的照片。她在談起周恩來、女兒、孫子還有當年在重慶的生活時話很多,但是隻字不提葉劍英。現在想來,她的心裏是很苦的,最好的時光給了葉,還是組織上的安排,沒有幾年的好日子,守了一輩子活寡。女人哪!

  後來,她來的次數比較少了,也見過她女兒來看她,個子高高的,很瘦。再後來,不見她走動了,聽說住進了醫院。在我家搬離那裏前夕,來了一些人收拾她的單元,父親說吳博去世了(記憶有誤——鍵者著)。這樣一位老人,也是個老革命,淒涼的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

  我至今還經常做她教給我們的菜粥,也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她。

  

 

  ▉▉葉劍英在雲南講武堂

  

 

  ▉▉2009年12月4日,凌孜接受周海濱訪問。攝影/曹海鵬

  凌孜為鍵者準備了一個熟透了的柿子,她說是葉帥住時種的,以前這裏有很多的果樹,我們的談話也就從軍事科學院的果樹開始。

  凌孜原名葉向真,出生在延安「嬰兒潮」時期。父親給她起名葉向真,意為面向和嚮往真理。

  凌孜說,看着客廳里懸掛的那張父親與她的合影,總是會回憶起1963年11月一個深秋的清晨。那天,凌孜陪父親在院落里散步。父親撿起一片紅葉觀賞了一下,隨手交給凌孜,凌孜回屋就把紅葉夾進父親的厚書里。沒想到,隔了一天,父親寫了一首五言詩:「翠柏圍深院,紅楓傍小樓;書中藏醉葉,留下一年秋」。

  23年後的1986年,也是在一個楓葉飄落的深秋,葉劍英在這裏走完了最後的人生路程。「當時我找出了一片存在書中的楓葉,兄弟姐妹們都在上面簽了名字,以作為對父親的懷念」。

  「沒住在中南海裏面是因為父親喜歡自由,中南海進出要好幾道崗,很麻煩。1958年,軍事科學院成立,葉劍英就搬到了在學院內這座小樓。

  「父親十分關心身邊工作人員的工作和學習,他常說,在這裏工作的年輕人,為了黨和人民把人生最好的時光貢獻出來了,要給他們學習的機會,只要願意都要想辦法送他們到學校去學習」。幾十年裏,葉劍英送身邊的工作人員到護校、軍醫大、國防大學等學習的有20多人。「文革」中,江青告狀說葉帥喜歡走後門,送人從後門上學,一時傳得沸沸揚揚。為此,葉劍英向毛主席寫了一封「檢討」說明情況。沒想到,此事卻引出毛主席一個批示:「前門進來的不一定是好人,後門進來的不一定是壞人。」

  在外圍站崗的警衛戰士,葉劍英都叫得出他們的名字,他散步時會走過去問他們家鄉是哪裏,家裏經濟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困難。有一次,一名警衛戰士告假回家探親,葉劍英知道他家裏經濟情況不太好,立刻讓秘書拿100元交給他。「要知道,那個時候大學畢業生每個月工資才40元,我們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就靠我父親的400元錢啊」。

  1955年暑假,凌孜和二哥葉選寧等弟妹隨葉劍英去大連出差,住在招待所。「我們小孩子從沒穿過那麼大的毛巾浴衣,二哥穿上後就捨不得脫,很神氣地走到哪裏都穿着」。葉劍英見此情形講起了故事。他說:狗到了春天都應該掉一些毛,到了秋天再長出新的來。世界上有那末一種狗不會換毛,再熱也是一身厚厚的毛,這就叫「寒狗不識熱天」。「他講完後,氣得我哥嘴巴都噘起來了,第二天也以同樣的話回敬我父親。我們就是在父親的玩笑中漸漸長大的」。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來源:百度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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